“你怎么又来了?唐克斯小姐?”宾斯教授看起来很不耐烦。
“我不是又来了,我是还没走。”西尔维亚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她就坐在宾斯教授办公室里的地毯上,盘起的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位教授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场美好的睡眠。
“这次又是为了躲什么?”宾斯教授居然一针见血地问。
“什么躲什么呀!“西尔维亚不敢相信地问。她不敢相信的绝对是宾斯教授完全说中了。
“不是?”宾斯教授慢悠悠地飘离他的办公桌,“不是吗?”
西尔维亚知道宾斯教授估计真的觉得自己误会了。但她莫名有些如坐针毡,还是决定告别魔法史教授,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她在躲什么?
能让她来宾斯教授的办公室理由,除了真的在交流论文以外,绝对就是为了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这些天,弗雷德和乔治飞向自由的故事被复述了无数遍。西尔维亚无论走到哪都能遇到学生在讨论,更有不少熟悉的学生想来找她打听细节。
他们俩离去的直接后果就是,打算仿效他们的言论高涨了起来。你可以听到学生们说起这样的话:“说真的,有时候我真想跳上自己的飞天扫帚离开这个鬼地方。”或者是,“再多上一节这样的课,我可能就要当一回韦斯莱了。”
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解决便携式沼泽。最后,这块地方被拉上绳子隔开了,费尔奇气得咬牙切齿,接下了用平底船载着学生穿过沼泽送他们去教室的任务。不过,怎么可能没有教授能消除这个沼泽,但是就跟面对弗雷德和乔治的嗖嗖嘭烟火的时候一样,大家都更乐意看着乌姆里奇在那里白费力气。
西尔维亚更喜欢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门口看那两个被两把横扫撞出来的大洞。据说,粉□□已经把哈利的火□□换了个地方藏了。
最让人高兴的是在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榜样的鼓舞下,眼下一大批学生正在激烈竞争最近空缺出来的捣蛋大王的位子。尽管换上了新门,可还是有人设法把一只嗅嗅偷偷塞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它立刻把办公室里弄得一团糟,寻找闪闪发亮的东西,还跳到乌姆里奇身上,想咬下她短粗手指上的几枚戒指。大粪弹和臭弹接二连三地被扔进走廊,结果下课后给自己念泡头咒成了学生们的新时尚,这么做能确保供给他们自己新鲜空气,不过也让他们显得怪头怪脑的,就像在脑袋上倒扣了一只金鱼缸。
费尔奇手中拎着鞭子,在走廊里到处转悠,急盼着抓到那些捣蛋鬼。可问题是,眼下这种人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找。调查行动小组想帮他,可他们的成员总是出些怪事,不少人都不能幸免于难。不过西尔维亚倒是很替德拉科庆幸他没什么事,或许他有事的时候也不会出门。
现在,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弗雷德和乔治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究竟卖出了多少速效逃课糖。乌姆里奇刚刚进入自己的教室,里面的学生就全都开始昏倒、呕吐、发起严重的高烧,或者从两个鼻孔里喷出鼻血。她气急败坏地尖叫着,想追查这些神秘病症的根源,但是学生们坚持对她说自己是得了“乌姆里奇综合病”。在一连关了四个班的禁闭,却还是不能发现他们的秘密之后,她只好认输,允许那些流血、昏倒和呕吐的学生成群结队地离开她的教室。
这样的闹剧,或者说更过分的闹剧,每天都在发生。
但西尔维亚却很落寞。
她不开心。
她一点也不开心。
她觉得有人把她的心挖走了一块,不然为什么她总觉得空落落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人们的欢乐与我无关。双胞胎是给大家带来了一场革命,但这场革命是用她身边的两个男孩换来的。
有时候她盯着眼前的课本可以发很久呆,而脑子里也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就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
床头的那只小狮子倒是偶尔会突然复活,但被西尔维亚的舍友们警告再说恶心的话就把它丢出去。
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西尔维亚的失落。毕竟她这样忙里忙外又埋在书堆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而每次有人和她谈起什么时她照样可以说说笑笑。
倒是金妮来问过她“是不是很想念弗雷德?”。但西尔维亚不知道这是这个韦斯莱女孩心思细腻还是只是来打趣她。
总之,把戏坊老板很忙,学生头子也很忙。还有一个月的备考时间让西尔维亚也无心顾及自己这些小姑娘的心事。
好想毕业啊。
这个想法占据了西尔维亚的大脑。
大脑,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啊——
“西尔,你能教我大脑封闭术吗?”哈利问着。他难得在公共休息室找到西尔维亚。
西尔维亚只是抬头看向哈利。她现在明白什么是说曹操曹操到。
“那个……斯内普不愿意教我了。”哈利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为什么?”西尔维亚问着,揉了揉太阳穴。
“那天在练习的时候,我反抗斯内普的结果是看到了他之前的记忆。”哈利轻声道,“我看到我爸爸还有小天狼星……他们欺负斯内普,或者说霸凌斯内普!莱姆斯就在一边没有制止他们……还有……”
“所以斯内普不愿意教你。”西尔维亚叹了口气,“你是为了这个要去和小天狼星谈一谈?弗雷德和乔治顺手帮你引开的乌姆里奇?”
“是的。”哈利点点头,“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做这样的事!”
没想到斯内普一直说你爸那些的坏话都是真的吧?
“失望吗?”西尔维亚问。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哈利问。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西尔维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从认识小天狼星的那一刻起就没觉得他是什么好学生。”
“这样?”哈利皱起眉头,似乎是在反思自己。
“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学生时代因为优越的长相和桀骜的性格而大受关注的风云人物,像是那种傲慢得烦人的家伙。”西尔维亚撇了撇嘴,“你看他现在这把年纪了还能和斯内普在厨房里横眉竖眼的,就知道他们的矛盾不简单。”
“你说的也对。但我之前总觉得那是斯内普的错。”哈利瘪了瘪嘴,“我是带有偏见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难受。”
“别难受,哈利。”西尔维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到的也只是一小段对吗?谁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谁能保证斯内普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安慰哈利。但在她记忆里,上一代的事情其实也不多。虽然她是偏心斯内普这一边的,但她不想把个人感情代入这段对话里。
自己引以为傲的父辈做出那种恶劣的事情,换谁都会受不了吧?
“总之……斯内普不会再教我了。”哈利再次看向西尔维亚。
“可我的摄神取念并没有很精进。”西尔维亚叹了口气,“我也很难和你表述如何自学。其实就是学着抑制自己的思考。只有很高级的摄神取念大师才能读到你的记忆,我最多就能看到你此刻在想什么。更厉害的大脑封闭师甚至可以欺骗对方。秘诀就是找到掌控自己大脑的开关,你要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去守住你所有的情绪和记忆。”
当时真是多亏了雷古勒斯的笔记。
“我招架过小巴蒂的摄神取念。”西尔维亚看向哈利,“也是在那个时候让我意识到,我好像学得还不错。”
“我明白了。”哈利长吁了一口气,他在离开时又看向西尔维亚,“我听金妮说,你最近都在公共休息室学到很晚。别太辛苦了。”
“我也睡不着,就在外面多待一会。”西尔维亚耸耸肩。
“你真的没事吗?”哈利不确定地问。
“没事。”西尔维亚给了他一个笑容。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西尔维亚很重要的一点。
大脑封闭术!
德拉科得学会大脑封闭术!
西尔维亚用银西可提醒了德拉科这一点,这个小少爷似乎马上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嘿!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丽贝卡不高兴地晃了晃西尔维亚的胳膊。
“啊……嗯,你说你和瑞恩婚礼的事。”西尔维亚着急忙慌地掩盖她的神游,“对不起啊,贝蒂。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
她平时明明很擅长一心多用的,最近怎么这么迟钝还容易累?
不过考前不就是整天累得像个死人吗?
“你没事吧?”丽贝卡皱起眉头,伸手要去摸西尔维亚的额头,但被躲开了,“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我只是考前焦虑,小事小事。”西尔维亚摆了摆手。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她焦虑的不止一件事。
德拉科的大脑封闭术是和贝拉特里克斯学的,但他可不能让他这个发疯的姨妈看到他和西尔维亚有这么多来往。
“所以你同意吗?”丽贝卡又晃了晃她的胳膊,“来做我的伴娘?”
“好啊,当然好!”西尔维亚欣然同意了。
德拉科要是想自学应该也不会难,他们马尔福庄园不至于连一本大脑封闭术的书都没有。而且后来的德拉科确实是可以运用的很好,这也能说明他自己在这方面很开窍。何况他要找他的院长帮忙更是简单容易。
“我连你的伴娘服都挑好了!”丽贝卡兴奋地说,“你穿红色的裙子一定好看!”
“你连裙子都挑好了?”西尔维亚失笑道。
“当然。你和汉娜一个都跑不了。”丽贝卡挽着她的胳膊,“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们会一起经营花店。我打算将来在霍格莫德开一家分店。”
“那你们可会在情人节捞到不少钱!”西尔维亚打了个不响的响指。
“唐克斯,我要和你谈谈。”
那个丑陋的粉色身影出现在西尔维亚身后。虽然西尔维亚一点也不想见到她,但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一遭终于是来了。
忙活了这些天,终于有时间找我算账了吗?
“西尔……”丽贝卡猛地拉紧西尔维亚的手臂,她总觉得莫名不安。
“好。”西尔维亚欣然应下了。
“艾博小姐,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乌姆里奇给了丽贝卡一个眼神,转身离开。
“没事的,你回去吧。”西尔维亚拍了拍丽贝卡,随后跟着乌姆里奇去到她的办公室。
“你看起来知道我想找你说什么?”乌姆里奇把门一关,她用魔杖关的,看来加了一层什么咒语。
“我不知道你想聊的是哪件事。”西尔维亚像她每一次述职那样微笑着。
“邓布利多去哪了?”
“你怎么会以为我知道?”
“别说谎!”
乌姆里奇瞪着眼,看起来更像只难看的□□了。
“我没有说谎。”西尔维亚临危不乱地看向她。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唐克斯。”乌姆里奇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好笑,“邓布利多在哪?他在搞什么把戏?”
“你是不是进不去校长办公室?”西尔维亚承认她或许是疯了。但这句话就是这样带着嘲讽的意味脱口而出,拦也拦不住。
大家是对的。弗雷德和乔治的行为真的潜移默化带动了大家反叛的被动技能,和莫名的勇气。
“他在办公室里藏了什么?”乌姆里奇瞬间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
“我想没有。”西尔维亚如实说。
“那我为什么进不去?”乌姆里奇为什么会觉得西尔维亚知道这个答案。女孩永远想不明白,或许这就是慌不择路吧?
“我想是因为校长办公室受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影响……只接纳它认可的校长吧?”西尔维亚摆出一副“是你要我诚实”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留着你吗?”乌姆里奇上下打量她。
“因为你觉得我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得意门生?好吧,虽然说实话我真的不是。”西尔维亚答道,“我想你更多是碍于我是个小有名气的勇士,把我罢免了很难和外界交代,毕竟我一直安分守己的。魔法部现在最需要威信,这种轻易落人话柄的事可不能做。”
“我想这就是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看重你。”乌姆里奇的神色一沉,“我也喜欢你这样又聪明又顽固的姑娘。”
“一个愚忠的好下属?”西尔维亚很想告诉她。伏地魔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黑魔王还是特意从日记本里走出来告诉她的。wWW.ΧìǔΜЬ.CǒΜ
“你这是承认你在帮邓布利多做事?”
“拜托了,教授。你有什么必要和我打哑谜?”西尔维亚笑了,“我们都拉扯了一学期了!我们之间完全不需要表面演戏再做阅读理解!是啊!你都在邓布利多军的名单上看到我的名字,还借此说我作为学生主席品行不端,给了我严重警告不是吗?”
“是没必要拉扯了。”
乌姆里奇的魔杖猛地一刺,西尔维亚只觉得有什么冲向自己的大脑但被无情地弹开了。
“我学了大脑封闭术,乌姆里奇教授。”西尔维亚耐心地解释。
“是吗?”乌姆里奇狞笑了起来,要不是就在她面前,还以为谁的水烧开了,“你还学得很不错是吧?你确实很有本事,勇士小姐。”
“还行。”西尔维亚不置可否地答道。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破解你的大脑封闭术吗?”乌姆里奇把桌上的一个相框放倒,魔杖指向西尔维亚。
“我不知道。”西尔维亚说,“但我确实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去了哪。”
“钻心剜骨!”
西尔维亚倒在了地上。
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差点尖叫。不是过度的疼痛让她失声,而是她看到了门缝那里有一只伸缩耳。
那一刻她是想到了弗雷德。
想到了一出事,马上就会出现的弗雷德。
西尔维亚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知道这是钻心咒折磨所致的。
“邓布利多在什么地方?”乌姆里奇的第二次摄神取念显然也失败了。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西尔维亚知道她在遭受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不可能还有精力维持大脑封闭。
又一道钻心剜骨刺进西尔维亚的身体,她没忍住嘶喊了一声,那个伸缩耳收了回去。
西尔维亚清晰的看到,门下的缝隙短暂地出现了一只眼睛。她只在丽贝卡那里看过这么澄澈又温柔的眼睛。
你是笨蛋吗?
西尔维亚知道丽贝卡该去搬救兵了,但这时候谁又有用呢?
“你居然……对……学生……用……”西尔维亚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你和食死徒有什么区别!”
“邓布利多在哪?”
“我不知道!”
“还敢嘴硬!”
西尔维亚已经泪流满面了。
太痛苦了。
乌姆里奇估计以为她的摄神取念还没奏效,但西尔维亚是真的不知道邓布利多去哪了。
这明明不是第一次遭受钻心咒。但比起伏地魔年轻的灵魂附在小金妮身上的力量,现在承受的简直让她觉得当年的事真是不值一提。
“到底是……为什么……”西尔维亚莫名觉得很好笑,虽然她一点也笑不出来,“你觉得我……”
“沃夫林是谁?”
乌姆里奇说到这个姓氏时,西尔维亚猛地抬起头,钻心咒留下的疼痛还让她瞪着眼喘着气。
“沃夫林是谁!”
一个信封被乌姆里奇从文件里抽出,她从里面拿出一张明信片蹲下身怼到西尔维亚面前。而女孩的眼神率先锁定其他随着这个抽出的动作掉落的信封,上面有诺曼、雷奥妮还有奥利弗的名字。
奥利弗?这个木头今年还有闲心给我写信?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正如你说的那样\'……”乌姆里奇还在喋喋不休,西尔维亚却完全被这一行字之下的照片给吸引住了。
“树冠羞避……”西尔维亚喃喃着,伸手一捞却被乌姆里奇躲过。而她还在脱力状态,整个人往前一摔,磕得手肘生疼。
“什么意思?”乌姆里奇瞪眼问着。
“还给我!”西尔维亚突然发疯了一样喊道,眼前的乌姆里奇显然因此吓了一大跳。“你……”西尔维亚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想站起来,“我就说为什么他这么久没有给我来信……你怎么可以……”
“他在帮邓布利多做事对吗?”乌姆里奇冷笑了一声,像是胜券在握一样,“我查了学生档案,霍德尔·沃夫林,拉文克劳级长,魔药优秀得次次都接近满分。”
“你藏了他多少信!”西尔维亚恶狠狠地喊着,但她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
原来她怀疑的是霍德尔,不是诺曼。
西尔维亚觉得相当可笑,但又相当气愤。
好你个沃夫林,人走了还能立个大功呢。
但……他真的去了热带看树冠羞避。她说的那些地方,他真的都会去。
“正好。”乌姆里奇的手里多了好几个信封,“你来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该死的……”
西尔维亚话还没说完就重新摔回了地上。乌姆里奇倒是什么都没干,而女孩怀疑自己只是气上头了。
“邓布利多就是靠着你和外面联系是吗?勇士小姐的人脉就是广啊,让我都快忘了你还是个学生。”乌姆里奇自话自说地证实她的猜测,“他派这个沃夫林到世界各地去游说,召集势力,是吗?”
是你妈的是!
西尔维亚只是觉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太多的情绪导致脑袋发热,她感觉不能更难受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傻逼。”
西尔维亚只是轻声骂了一句,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昏过去。
“你觉得我很蠢?”乌姆里奇的鼻子喘着粗气,“是啊是啊,我想着把你留在身边总能抓到把柄,比如这些。但我却看不懂不是吗?”
西尔维亚还在感慨这咒语后劲好大。
“那你也别想把这些消息传给邓布利多。”乌姆里奇说着,那一把信封全部飞向壁炉。
……
西尔维亚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太多的悲伤和憎恨夹杂在一起导致脑子一空,居然一句脏话也没有骂出来。她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移动,虽然只往前蹭了微不足道的零点几英寸吧。
没事,反正如果是霍德尔也不会舍身去拦。知道拦不下还逞强,不止丢人还蠢,他一定会这么说。
西尔维亚这样想着,却鼻子一酸难受得低声抽泣了起来。就在这时,壁炉里的火焰不自然地猛烈跳动起来。
“你也休想得逞。”乌姆里奇笑着。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西尔维亚喘着气骂道。她也不知道从何骂起,但也没想到最后说出口的是这一句。
当巫师久了连骂人都退步了。
“我再问你一次,邓布利多在哪。”乌姆里奇一把揪起西尔维亚的头发。但西尔维亚却只是虚弱地嗤笑了一声,痛苦地阖上了眼。
“梅林的……”乌姆里奇一碰到她的额头就猛地松开了手,西尔维亚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磕到地上,却又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好啊好啊!我还要问你!你那该死的男朋友是用了什么把戏让学生在我面前假装发烧?”
“发烧?”西尔维亚颇感意外。
“那个该死的韦斯莱走了也不让我安生是吧?我真应该在一开始就先解决你们三个。”乌姆里奇又掏出一堆的信封丢到西尔维亚脸上,其中掉出来的一张信纸上面就写满了各种肉麻的情话。显然他是知道会被乌姆里奇拦截,故意这样做的。
西尔维亚狞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乌姆里奇看着她诡异的样子,尖声问。
西尔维亚看着弗雷德的字,也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力量。她的脑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
西尔维亚只是狞笑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是我赢了。”
这一场博弈,是我赢了。
无论如何我让你很不爽。弗雷德和乔治能让你烦躁得跳脚!我也一样!
“你说什么?”乌姆里奇整个人一颤,“你们……邓布利多究竟给了你什么任务?”
“我赢了!”西尔维亚笑得只好咬住下唇控制自己不要太过头。
就算是歪打正着,她这一年也靠着大大小小的琐事让乌姆里奇担惊受怕了一年,甚至到现在也在忌讳这个根本没必要忌讳的家伙。
又一道钻心剜骨打在西尔维亚身上。办公室在一声微弱的尖叫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随后就是一阵稳重的敲门声。
“什么人?”
“乌姆里奇教授,是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是德拉科的声音。
西尔维亚稍稍挣扎着想睁眼,因为她听到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那人才走进来。
“教授……她看起来……”
“什么事!”
“我听到麦格教授说什么傲罗办公室的斯克林杰想直接招收唐克斯,这可能是第一个破格录取。”
“什么!”乌姆里奇的声音听起来怒不可遏,“邓布利多这是想直接……斯克林杰?他怎么可能!”她看向德拉科顿了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她肥胖的身影完全离开,德拉科才来到西尔维亚面前把她扶起来。
“你还会撒谎呢?”西尔维亚的声音轻到让德拉科的耳朵难受得发痒。
“见了鬼了!你烫得像一只烤熟的巨怪!”德拉科瞪着眼说。
“德拉科,我真的相信善恶终有报了……”西尔维亚的脑袋耷拉着,让德拉科搭着肩膀把她带出去也是她从未奢想的。
“你是说你帮了我之后我来救你?”德拉科啧了一声,看起来很不情愿。
“我在庆幸……当时让你和我一起去……麦格教授……办公室……你才能撒这个慌……反正麦格教授听到……那个傻逼……气势汹汹地追问,也能明白发生什么……对吧?”西尔维亚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你真聪明,德拉科……”
“你闭嘴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德拉科把她带出办公室,一群格兰芬多便冲了上来。
“西尔!你没事吧!”
西尔维亚认出了她所有舍友的脸,还有男孩们的脸。
“丽贝卡来找我们说乌姆里奇对你用钻心咒!”安吉丽娜接过她的肩膀,“梅林啊!她怎么敢!”
“哇喔,真感谢有丽贝卡!”德拉科哈了一声。
“当然……要不是马尔福我们也想不到办法把你救出来。”艾丽娅尽管不乐意还是补充道。
“呵。”德拉科看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嗯……”西尔维亚也不记得那些七嘴八舌的话语里她最后听到的是什么。她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大家明明在放大的声音却离得越来越远。
是西尔维亚最讨厌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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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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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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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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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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