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星彼得闯进霍格沃茨?”西尔维亚看着《预言家日报》喃喃道,“小矮星彼得闯进霍格沃茨?!小矮星彼得闯进霍格沃茨!”
“别念了别念了。”小天狼星抽过那份报纸丢到一边,“你快比我妈妈还能念叨了。”不过多亏了克利切帮忙把小天狼星妈妈的画像搬到了原本这个女主人的房间里,才得以让他们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生活相对轻松愉快一点。
“小矮星彼得闯进霍格沃茨。”西尔维亚沉默了一会,还是只憋出来这句话。
“报纸上说了,是那个鼻涕精的个人库存遭到了盗窃。”小天狼星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是为了去偷东西吗?”西尔维亚再次陷入了沉思。那么关于他在想方设法找到自己主人的猜测就更明确了。“还专门找了圣诞节……是有备而来啊。”她说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是非得去那个家伙那里才找得到的?”小天狼星哼了一声。
“复方汤剂。”在一边的哈利突然一拍脑门,“复方汤剂的材料!都很难找!而斯内普那里有很多!”
“你是对的。”西尔维亚看着哈利,“他不再打算躲躲藏藏了,他需要通过易容来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什么目的?”哈利问道,“你指报复我们?”
“他敢!”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一拍沙发。
“不,我想他不是在找我们……”西尔维亚话还没说完,壁炉燃烧了起来,朵拉从火焰中走了出来,“他要是想杀我们不用大费周章,变成老鼠更好混淆视听不是吗?”
“是这样,但魔法部不这样想。”朵拉在西尔维亚身边坐下来,“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福吉下令摄魂怪驻扎霍格沃茨。”
“他疯了!”西尔维亚和小天狼星几乎异口同声喊道。
“虫尾巴逃得出来就说明阿尼玛格斯可以混过摄魂怪!福吉是被逼疯了还是人傻了?”小天狼星难以置信地说道。
“摄魂怪不好控制,很容易无差别伤害学生的!”西尔维亚懊恼地狠狠一跺脚。
“邓布利多同意了?”小天狼星继续问道。
“显然是已经敲定了。”朵拉瘪了瘪嘴,“这次的圣诞节事件似乎更能说明小矮星彼得是冲着哈利和西尔去的。福吉觉得那个通缉犯没有逮住好机会,但也绝不能空手而归,所以洗劫了斯内普的库存。”
“那可太好了。放假回去斯内普一定第一个拿我开刷。”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倒在了沙发上,“希望他今年不要公报私仇,我还要考O.W.Ls呢。”
“而且比起到处跑,埋伏在学校附近,甚至内部,伺机而动更有可乘之机。”朵拉在受过傲罗训练之后明显有自己一套的样子,“虽然是一个偏激的手段,但也不无道理。”
“他看起来更像在担心在他的领导下出乱子,而不是我们的安危。”哈利在去年已经见识过福吉的德性了。为了早点解决蛇怪的麻烦,斩钉截铁地一口咬定是海格所为并把他关进阿兹卡班。更何况那家伙和卢修斯这样的大纯血统又有着利益往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西尔维亚举起手表示支持。福吉这样的人作为魔法部高官,让人看着血压都高。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天狼星也啧了一声。
“我当然也看得出来你们说的。”朵拉说起她的顶头上司也非常不屑,“好在我们傲罗办公室的主任斯克林杰是个人物。”
他们的话题还在继续,但西尔维亚的话越来越少。这不就印证了克里劳妮教授说的吗?这个烦人的星盘又给转回去了。但或许也不完全是坏事。西尔维亚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按着原本的剧情走,起码可以一一去想对策,然后逐一击破。
西尔维亚从不觉得级长车厢这个特权有多好。舒服的座椅,适当的灯光,但太过安静太过宽敞却让她感觉无所适从。再说了,何况这还没和朋友们待在一起打牌快乐。
不过今天她显然不在状态,手里的牌局已经输了好几把了。主要是一想到哈利还可能会经历摄魂怪那一段,她就一点也坐不住。但弗雷德和乔治可不知道,他们成功让女孩吃下好几颗难以言喻的比比怪味豆时,心情相当漂亮。
“诶,我们新的把戏大礼包你试过了吗?里面还有逃课糖的改良版本。”弗雷德心情很好地把牌洗好。那是他们这一年送给西尔维亚的圣诞礼物。
“试过了。”西尔维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把其中一页撕下来递给弗雷德,“上面这些是我作为你们小白鼠的试吃记录。肥舌太妃糖是真的厉害,可我吃了三颗解药才变回去!托你们的福,差点又把小天狼星吓死。”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拍张照给我看。”弗雷德看起来脑海里已经有那滑稽的画面了。
“他是不是知道是我们怂恿你出门玩的?”乔治把那一盒比比怪味豆里最后的两颗丢到嘴里,“有罚你吗?”
“没有。你们不用担心这个,他才不舍得罚我呢。”西尔维亚耸了耸肩膀,“今天是不是比平时都冷?”她瞥见窗外的树丛被风吹得直不起身的样子,眨了眨眼。
“我们不是担心你。”弗雷德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们是担心他会不会找我们算账?”乔治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和他的哥哥做出相拥而泣瑟瑟发抖的样子。
“噢?那很有可能。”西尔维亚哈了一声,“他可能杀到霍格沃茨找你们算账,顺便去和斯内普打打架。”
“说到那个老蝙蝠。”弗雷德突然笑了起来,“他现在火气估计不小咯。”
“这样可不对。”乔治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看看我们,早就金盆洗手不干这事了。怎么能偷我们亲爱的教授的材料呢?”
“感谢禁林,不然斯内普真的要入不敷出了。”西尔维亚漫不经心地说着,又猛地抬头看向他们俩,“你们俩不会把禁林都采秃了吧?”
“如果你这学期没有一直去图书馆的话,你就会知道禁林现在也是我们的地盘了。”弗雷德扯了扯嘴角,“我们当然明白那些材料对我们有多重要,所以我们会时不时留下一些草种,再定时去看看它们。”
“这叫可持续发展。”西尔维亚很认可地点了点头,“很通透嘛弗雷德。”
“可你一点也不通透。”乔治噗嗤一笑,“你没有抓住刚刚那句话的重点。”
“什么重点?说实话你们在这个领域已经登峰造极了,我过去不得是拉后腿嘛?”西尔维亚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那倒是真的。”弗雷德摆了摆手,“自从我们找到方法整改了禁林的一部分土壤,那里连杂草都长得比你高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城堡里学习吧。”
“你们俩确实天才。”西尔维亚毫不客气地赞叹道,“我敢说你们马上就要大成功了。”
“那你呢?”乔治问道,“你牺牲了和韦斯莱兄弟一块探险的宝贵时间去学习,我们可等着你拿到一个漂亮的成绩单好向妈妈炫耀。”
“我可学了不少东西。”西尔维亚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她看的书那真称得上冷门又晦涩。看的书越多,就发现自己的眼界是多么的窄。加上边际效应的影响,西尔维亚觉得她这条战线估计得拉得很长。女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马上补充:“诶!而且小天狼星可教了我不少魔咒!在学校里肯定学不到的!”
突然间本就灰暗的天空被一道闪电划破,远山传来一阵闷闷的雷响。没有任何预兆地,雨点开始掉落了下来,砸在车窗上。
“哟?这是你的本事?”弗雷德看着天空再次出现一道闪电,装模作样地带上一股谄媚的语气说道。
“是我干的,怕不怕?”西尔维亚就这样接上了话茬,弗雷德只是笑着翻了个白眼。“是我的问题吗?你们都不觉得很冷?”她说着站起身去拿行李架上的箱子。但列车突然一摇晃,那箱子还没等西尔维亚第二只手扶上时就倾斜滑下,好在有一只手迅速撑住了它。
“笨蛋。”弗雷德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吓死我了,要是砸到你怎么办?”他轻轻松松就把箱子取下来放在了地上。
“这不是有你吗?”西尔维亚笑嘻嘻地去开箱子,把厚袍子拿出来穿在身上。弗雷德一句话也没有说,等西尔维亚把箱子盖好之后再提起来放回原位。他像是很不放心一样,把所有的箱子都往里面推了推。
“比比怪味豆都吃完了,我去买点新的。”乔治突然站起身,“你们饿吗?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他或许觉得自己现在待在这有点多余,又或许是觉得他的哥哥需要这个二人独处的机会。
“那就别啰嗦了。”弗雷德潇洒地一挥手,“尽管去买,Bunny请客。”乔治得令之后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哟?我怎么不知道我请客?”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都能代表我的意见了,弗雷德?”
“你说,今年圣诞礼物为什么送了我们领带?”弗雷德顺势搭上西尔维亚的肩膀,“是很帅,但怎么看也不是我们的风格。”他没有告诉西尔维亚,在他拆开礼物时第一反应是这小怪胎把给那个该死的拉文克劳的礼物放错盒子了。直到他看到乔治手上有一条不一样图案和颜色的领带。
“我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西尔维亚得意地一挑眉毛,“不出三年,你就会明白我为你们付出了多少心思。”
“我可等着了。”弗雷德说着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列车变慢了?”
“我去看看。”西尔维亚起身拉开推拉门探出脑袋。在她发现这条走廊上的各个车厢里,都有人探头出来张望时就暗道事情不妙。
“你回来,我去看看。”弗雷德把西尔维亚重新拉回车厢坐好,自己站到门边观望。
“乔治怎么还没回来?”西尔维亚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状况不由得头皮发麻,“我……”
“我去找他,顺便去前面问问列车为什么停了。现在离霍格莫德车站还远着呢。”弗雷德回头看着西尔维亚有些严肃的嘱咐道,“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好。”
西尔维亚通过推拉门的窗户看到弗雷德往车头的方向走去,也看到了人们陆陆续续把脑袋缩了回去。她转过头看向一片混乱的窗外,拉了拉袍子,时刻警惕着外面的情况。西尔维亚一刻也不敢放松,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不少黑影袭来,迅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嘭!”
火车突然一震,像是撞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停了下来。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的声响,像是不少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西尔维亚很庆幸他们的隔间一点事情也没有。在她抬头确认箱子都乖乖待在原处时,灯忽然之间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西尔维亚倒吸了一口冷气,而这一声微弱的气息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冷。
西尔维亚搓了搓手,又哈了两口热气。她挥动魔杖在自己身边点燃一小簇火焰,以便让自己暖和一点。但一股冷意在她背后升起,她猛地一回头,一只瘦削的如同骷髅般的手缓缓拉开了车门。琇書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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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亚狠狠啧了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又半步。这摄魂怪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大,还要骇人。火焰熄灭了。女孩举着魔杖指着来者,但两条腿忍不住打颤,盯着那结痂般的手,不住地反胃。
摄魂怪在西尔维亚面前停顿了不到半秒,扭曲着身子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气。随着这个动作,西尔维亚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她想跑,但她的身体没有随着她的意愿而动,她的意愿也随着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嗡鸣。
眼前猛地一黑。
西尔维亚下意识捂着耳朵。这感觉像是有人在给她开颅一般,大脑仿佛带着所有的记忆暴露在了空气中。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调动大脑封闭术,试图做点对抗。
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哭声。西尔维亚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凄厉又熟悉的哭声。她不受控制地变得崩溃,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可并不能阻挡那声音的传播。随之而来的是杂乱的话语声,像是很多人在说话。但不比逐渐清晰刺耳的哭声,这些声音像是在慢慢走远一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识想阻止这些声响的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她很快又发现自己的确什么都做不了,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不要走……”西尔维亚张了张嘴,在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时吓了一跳。
刚刚的……是我的哭声。
一只发着光的狼冲进了这个隔间,随着那道白光,摄魂怪仓皇而逃。莱姆斯出现在隔间门口,他看起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仿佛刚从其他隔间赶来的样子。
“西尔?你还好吗?”卢平捡起那支滚落到门边的魔杖,这时两个红头发的男孩突然挤身闯进了隔间。守护神的光芒消失之后,这里又重新被黑暗填满。
“Bunny?”弗雷德迅速来到西尔维亚面前蹲了下来,他还在轻轻喘着气,但他面前的女孩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甚至往后缩了缩。
“让我看看她。”莱姆斯说着走向了他们,但西尔维亚突然之间缩得更紧了。她耳畔还充斥着嘈杂的嗡鸣和尖锐的哭喊声,唯一让她稍微松口气的是寒冷在慢慢褪去。
“她在害怕,卢平教授。”弗雷德点亮魔杖,照亮了一小块的区域。
“已经没事了,西尔。”莱姆斯刚想触碰西尔维亚,那小女巫像是吓坏了一样往后狠狠一躲,背部和隔间的墙壁发出了猛烈地碰撞声。
“Bunny,是我。”弗雷德轻声说着,再次慢慢凑到西尔维亚面前。乔治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示意他先退回来。
“Bunny,你抬头看看,是我。”弗雷德又往前凑了些,“别怕,有我在这呢。”
“弗雷德。”
西尔维亚只是感觉鼻腔里的寒意被一股熟悉又温暖的味道代替。她一伸手就碰到了那件带着壁炉炭火气息的旧毛衣,下意识就把它攥在手里。不管是毛躁的线头还是因为反复洗涤而变得松垮的质感都让西尔维亚松了一口气。
“是我。已经没事了。”弗雷德轻声说着,任凭西尔维亚的两只手都攥在他左肩的毛衣上。她的额头轻轻靠在她自己的手背上,鼻子抽了抽,整个人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记得我在课上说的吗?”莱姆斯把西尔维亚的魔杖递给乔治,“受到摄魂怪影响时吃点什么能好受些?”这时列车的灯恢复了原本明亮的样子。西尔维亚又缩了缩脖子,视野慢慢清晰起来。她眯起眼睛,像是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芒。
“当然。”乔治轻声说着点了点头,“我这有很多巧克力蛙。”
“你去看看别人的情况吧,卢平教授。”弗雷德伸手虚环住西尔维亚,把她的脸藏在自己手臂下,“这里有我呢。等回到学校我陪Bunny去找庞弗雷夫人。”
“我去看看哈利,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找我。”莱姆斯犹豫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弗雷德……我……”西尔维亚深吸了几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去,之后才彻底缓过神来一样眨了眨眼。
“我知道。让你抱一下又不会死,就全当你犯病了。对吗?”弗雷德搬出了西尔维亚之前的话开着玩笑,但言语意外地柔和。
但西尔维亚的手慢慢放下了,她只是把额头轻轻靠着弗雷德的左肩,没有把重心全部交给他。
摄魂怪会带走你所有的快乐,只留下痛苦的回忆。或许是因为西尔维亚所担心的那些都还没有发生,而她豁达的性格导致这些年的时光对她而言都不会太差。但也说明她心里恐惧的那一面正在放大,才会吸引摄魂怪的兴趣。更别提她知足常乐的生活信条还让她的脑子充满了快乐的回忆。
某种意思上,我还真是个相当肥美的猎物呢。
但那种人们渐行渐远,独留我一个人的感觉还在影响着女孩。她也不得不承认摄魂怪的厉害。
“好些了吗?”弗雷德接过乔治手里的巧克力蛙和魔杖,试探着轻轻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西尔维亚听到过道里的谈论声和脚步声,但她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像是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一样。
星盘,还在转。
可怜的畜生会回到主人的身边,残忍的命运没有被改写。
她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乔治。”弗雷德回过头冷冷扫了一眼过道里那些试图看热闹的学生,“让他们滚开。”
“交给我吧。”乔治打了个响指,往外走去,把门拉上之后往门上丢了个遮挡视野的魔咒。
“还觉得冷吗?我爸爸之前去过阿兹卡班。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五腹六脏都被冻住了。”弗雷德轻轻说着,把一边的围巾拿来绕在西尔维亚脖子上,“需要一个拥抱吗?”
“我已经好了。弗雷德。”西尔维亚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西尔维亚发现,好像只有在弗雷德面前,她不是一个强势的女巫,而是一个需要他时时刻刻关照的小女孩。
“那你给我一个拥抱吧。”弗雷德似乎看穿了西尔维亚从一开始就想一把抱住他,但碍于矜持或者什么微不足道的理由而退缩了,“那可是摄魂怪啊!我完全被吓坏了!你能抱抱我吗?”
西尔维亚只是由衷地笑了起来,伸手搂上弗雷德的脖颈,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窝上。弗雷德也伸手抱住了她,女孩发梢的果香让他忍不住贪恋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
西尔维亚喜欢拥抱,这仿佛是她最好的良药。她更喜欢男孩身上舒适的味道。这样的安心是来自于这样一个人,他会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面前,他会温暖着她过去与余生的所有岁月。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么有个人魅力的办法来顾及我这本来也不值一提的面子?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弗雷德·韦斯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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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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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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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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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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