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被斩灭了,金妮被解救了,哈利成功粉碎了汤姆·里德尔的阴谋,邓布利多回到学校,石化的学生恢复原样。霍格沃茨变得欣欣向荣了起来,黑魔法防御课也取消了,仿佛一切只差西尔维亚的苏醒。
唐克斯一家隔天就来到学校探望他们的小女孩。就连小天狼星都变得无比低落,只是看着他的小外甥女一言不发。
金妮无疑是最自责的一位,她每当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在她和所有人提到西尔维亚中了钻心剜骨咒时,她自己都像中了这个不可饶恕咒一样。
所有人都只是默默前来探望,慢慢地连西尔维亚这个名字都成了忌讳一样闭口不谈。这让弗雷德相当难受,似乎一切都在消减他的乐观。
“我想,如果情况依旧没有好转,我们建议把她送去圣芒戈。”庞弗雷夫人和安多米达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让弗雷德的情绪彻底陷入了谷底。
“她很不喜欢圣芒戈。”安多米达低声说着,“小时候每次带她到圣芒戈都会产生魔力暴动,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并不想让她在那里醒来。我想她更愿意睁开眼看到的是学校。”
“但如果情况太糟,我们会把她接回家里。”泰德轻轻叹了一口气,“再给她找治疗师。”
“我很抱歉唐克斯小姐在学校里发生这样的意外。”麦格教授也因为这个意外常常悄悄抹眼泪。
“我们以她为荣,麦格教授。”朵拉勉强笑了笑,“她才十五岁,但我敢说没有多少人能站在神秘人面前还像她那么勇敢。”
“那是当然!”小天狼星的语气中有一丝得意,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她可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小女巫。”
弗雷德这些天像扎根在医疗翼里一样,就像这样听听大家对西尔维亚的褒奖对他来说能好受一些。他可不想在休息室里听到女孩们的唉声叹气,一副好像西尔维亚不会再醒来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我整天说那些惹你生气的话,后悔得想跳黑湖自尽。”在医疗翼又重新恢复安静之后,弗雷德喃喃道,“我才发现我对你不只是兄弟而已。”
“哇哦,真的吗?”乔治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我没心情跟你闹。”弗雷德接过他递来的吹宝泡泡糖塞到嘴里,但乔治总能让他不那么压抑,尽管他的这个弟弟自己也一直很担心。
“西尔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一醒来弗雷德就跟你表白。”乔治坐到西尔维亚的病床边。对于弗雷德终于开窍这一点他非常高兴,现在就差正式获得这个嫂子了。
“我可没说。”弗雷德吹起一个泡泡,这让他想起在泡泡雨里笑着的西尔维亚。
“为什么不?就等她醒了,不是吗?”乔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觉得她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太多了!”
“我还没想好。”弗雷德咂咂嘴说道,“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要是她喜欢你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乔治再次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要是她不喜欢我呢?”弗雷德想到霍德尔也时不时来看望西尔维亚就有些膈应,特别是看到小天狼星和那个家伙关系那么好。
“那你就追她啊!”乔治狠狠一拍弗雷德的肩膀,“以我今年的经验来看,西尔这家伙想自己开窍比咱们想考全优都难。”
“追她还要你操心?”弗雷德瞪了乔治一眼,“我的表白怎么可能只是随随便便一句话?一定要是最盛大的表白。这是之后的事,我现在只想她快点醒过来。”
“你说……她不会听得到吧?”乔治皱起眉头随口一问,弗雷德马上惊恐地抬起头看向他。
这她倒还真是不会听到。但是却被前来探望的丽贝卡听到了全程。
“放心吧,有我呢。”丽贝卡出声的时候,双胞胎吓得差点直接跳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弗雷德懊恼地捂住了脑袋。
“从不止是兄弟那里。”丽贝卡耸耸肩来到他们面前。
“诶,艾博。”乔治马上眼睛一亮,“你和她关系这么好,有听她说起过吗?”
“西尔还在昏迷,你们居然在她面前谈论怎么追她?”丽贝卡不由得觉得很好笑,“她说得没错,你们俩确实是缺心眼。”
“我都说了!我只想她好起来。!”弗雷德不高兴地撇了丽贝卡一眼,“你能有我一半关心Bunny?少来教训我。”
“但西尔肯定更喜欢我。”丽贝卡摸了摸西尔终于有些血色的脸蛋。
“差点忘了你的情敌还有女孩!”乔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
“你可是天天在这里陪着她。”丽贝卡看向弗雷德,“相信我,没有一个女孩不被这点打动。”
打不打动什么的根本顾不上好吗?
西尔维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里夹杂着各种怪味,导致她刚有意识的时候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霍德尔在不远处的架子那里,吃惊地望着这边。
“我靠……”西尔维亚再次咳了咳,“能帮我拿杯水吗?沃夫林先生?如果你没有中石化咒的话。”
霍德尔迅速放下手头上的罐子为西尔维亚递来了一杯水,他看着女孩猛喝一口水又差点呛死的样子笑了起来。
“我就说我嘴里怎么一股——”西尔维亚看到了床头柜上一个个装魔药的瓶子。以她多年在斯内普办公室关禁闭的经验来看,这些都是出自他之手。
“我还真是欠了他一条命。”西尔维亚晃了晃脑袋,居然觉得还挺清醒的。她马上拿起一边的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上有没有留下疤痕,好在一切如旧,只是更瘦削了一些。
“看你还挺有活力嘛。”霍德尔双手抱臂看着她,“醒来第一件事是看自己有没有留疤?”
“你是不知道!”西尔维亚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那个家伙往我脸上割了好长一道!足足有十三英寸!”她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掌心上因为恶咒留下的难看的疤痕,但也没有特别介意。
“你的脸都没有十三英寸。”霍德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转身拉开窗帘,“来看看,没见过清晨五点的霍格沃茨吧。”
“现在五点?你在这里干嘛?”西尔维亚眯起眼睛看向架子那里,“偷东西?”好家伙,早起就不会犯宵禁了不是吗?真像是他会有的作风。
“嘘!”霍德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好我以防万一用了消声咒。”
“那你嘘什么嘘?装模作样。”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你干嘛来这偷材料?要做什么?”
“我总不能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偷吧?”霍德尔耸了耸肩,“我在研究蛇毒解药啊。”
“你研究那玩意干嘛?”西尔维亚眯起眼睛。
“救你啊。”
“救我?我是被蛇咬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俩突然沉默了下来,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现在外面的传闻可不止被蛇咬了这一个版本。”霍德尔耸了耸肩,“我只是取了最可信的那个版本,你总不会真的是被神秘人攻击的吧?”
“是啊。”
他们俩再次沉默了,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噢。”霍德尔第一次觉得莫名很尴尬,“反正你没事就好。”
“你继续研究啊!”西尔维亚说着掀开被子要下床,但没想到她的双脚还没有恢复状态,导致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还是躺着吧。”霍德尔上前要扶她,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很坚强地撑起自己又蹭回了床上。
“你继续研究嘛。”西尔维亚给自己盖好被子,继续怂恿他,“有备无患嘛,未雨绸缪嘛。你看,我的血光之灾估计还有很多回呢。”
“是需要多丰富丰富你的大脑以便不时之需。”霍德尔点了点头,“我找了很多书,发现蛇毒真的很复杂。反正我们有一整个暑假,想研究什么不行?”
“太感人了吧!你居然想办法要救我!我何德何能让沃夫林先生你这样对我?”西尔维亚捂着嘴故作抽泣的样子。
“我去叫庞弗雷夫人。”霍德尔嫌弃地看了西尔维亚一眼,去敲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门。
西尔维亚完全没想到能够在医疗翼的病床上得到邓布利多的慰问,这种主角待遇让她感觉受宠若惊。庞弗雷夫人帮她检查完身体之后就匆匆忙忙去找了邓布利多,甚至忘了问为什么霍德尔会出现,也得以让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到你醒过来真的太好了。”邓布利多和蔼地抚着长胡子,“当我回到学校就得知了你的遭遇,西尔维亚,我以有你这样勇敢的学生为荣。”
西尔维亚不知道她这部分是不是也在邓布利多的预料之中。
“现在霍格沃茨不止有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有大难不死的女孩咯。”西尔维亚笑着耸了耸肩。
“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邓布利多的半月牙眼镜反着光,挡住了那充满智慧的蓝眼睛,“你在接近汤姆的日记本时,是否有感觉到什么似曾相识的魔力波动?比如,冠冕?”
西尔维亚不敢让自己有太久的犹豫,她真的很想倒吸一口凉气。稍稍回想了一下,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好像……”跟邓布利多撒谎绝对不明智。
看来也要开始自学大脑封闭术了,这个暑假估计有得忙了。
“有一些魔法物品是会和巫师有不一样的共鸣。”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布莱克家族的血脉或许有不一样的天赋。”
“我觉得……”西尔维亚抿了抿嘴,“很危险。就只是有这样的感觉,其实我也去找了很多书……”
“噢?那么你有什么样的收获?”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有。”西尔维亚摇了摇头,“我想估计是太危险了,根本找不到有关的记载。”
“我希望你有发现的时候来找我探讨。”他满意地笑了起来。
“当然当然。”西尔维亚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很期待你还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西尔维亚。”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记住,跟着你的心去做就好。”
“邓布利多教授!”西尔维亚喊住了他,“接下来的几年,我觉得我还是会惹不少麻烦,估计会经常打扰你了。”
“欢迎你来打扰我这个老头子,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秘密口令吗?”邓布利多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做了个思考的动作。
“卡波内尔和沃克巧克力?”西尔维亚试探着问道。
“等庞弗雷夫人说你可以出院之后,就去礼堂看看你的朋友们吧。”邓布利多笑着转过身,“提醒一句,今天是周六。”
“周六!那我醒得也太有水平了!”西尔维亚兴奋地一拍手。
其实庞弗雷夫人并不同意西尔维亚这么快离开医疗翼,她坚持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但在女孩软磨硬泡的撒娇下,她终于在早餐的时间得以出院。
我这是在紧张什么?
西尔维亚走在熟悉的走廊上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仔细算算,自己也昏迷了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大家见到了自己是尖叫呢?还是尖叫呢?还是……尖叫呢?
就在她踏进礼堂走向格兰芬多长桌时,一桌子人的愣怔也让她愣住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西尔维亚还是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感受到什么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她看向拉文克劳长桌,霍德尔只是看着她轻轻地笑着,嘴型说着:恭喜。
一阵欢呼突然在礼堂爆炸开来,这绝对比西尔维亚当时那一下爆破咒还要震撼。西尔维亚很高兴第一个跑过来的是赫敏,她是最早反应过来并放下餐具奔来的。
“西尔!”赫敏尖声呐喊着,紧紧抱住西尔维亚。
“我很高兴看到你恢复如初,我亲爱的敏。”西尔维亚也抱住了她。
“这应该由我对你说!”赫敏兴奋地蹦着。但西尔维亚已经需要拥抱下一个女孩了,她的舍友们已经把她围起来了。
这种感觉也不错嘛,被女孩们包围着。西尔维亚乐呵呵地挨个问候。
“你确定你没事了吗?”安吉丽娜捧住西尔维亚圆圆的脸打量了起来。
“我命硬,已经完全好了!”西尔维亚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都被你吓坏了!你差点要被送去圣芒戈!”艾丽娅拉过西尔维亚的手,“你知道吗?我们之前去看你,手上有好大一个疤痕!帕翠霞还以为你的手被劈成两半,然后重新拼起来的!”
“那哪里拼得起来?”西尔维亚笑着拍了拍帕翠霞的脑袋,“好在我醒得及时,让我去圣芒戈还不如把我劈成两半。”
“我们都听说了喔,你也太英勇了!”艾米莉的眼睛都在发光,“大家都说你是我们格兰芬多的骄傲。”
“别别别,千万别,感觉听起来像是什么flag。”西尔维亚急忙摇头。说话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已经把她包围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候着,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人缘也一直不错嘛。
“西尔!”乔治在人群外挥着手,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和弗雷德刚到礼堂就被这幅景象给吓到了。
“嗨!乔吉!”西尔维亚拨开人群给了乔治一个大大的拥抱,“有没有很想我?”
“有什么好想的?我和弗雷德每天都去看你。”乔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该高兴啊,睡了这么多天终于瘦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西尔维亚大笑着拍了拍乔治的肩膀。
“你可算是好起来了。”弗雷德笑了起来,“你可能想不到,乔治因为太担心你都哭了。”
“哭得最大声的不是你吗?弗雷德!”乔治和弗雷德的胳膊扭打在一起,“西尔你听我说,弗雷德哭着给妈妈写了好几封信呢。”ωωω.χΙυΜЬ.Cǒm
“都给我哭!我都那样了你们要都没哭才有问题。”西尔维亚笑着扬起拳头,“让我看看哪个小兔崽子没哭?我直接揍到哭!”
就在这片嬉笑声中,金妮走进了礼堂。她看到西尔维亚的时候这个人颤抖了一下,想要靠近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你居然没有飞奔过来抱住我?很失望啊,我亲爱的金。”西尔维亚看到了这一幕,笑着跑向金妮一把抱住了她。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金妮似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她也紧紧抱着西尔,“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一天,我一想到我伤害了你……”
“你不许自责,明白吗?”西尔维亚双手捧着金妮的脸,直视她的眼睛认真摇了摇头,“好在你没事,我真不敢想象你这一年过得有多么痛苦。”
“寒暄可以结束了吗?”弗雷德把西尔维亚拉了回来,“Bunny都昏迷那么久了,该好好吃一顿了。”
“走了走了!吃饭了!”乔治拉住西尔维亚另一边的胳膊往长桌走去。
“想不想去走走?”弗雷德在早餐结束时看向西尔维亚。
“你真是太懂我了,弗雷德。”西尔维亚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我昏迷了多久?我都不敢相信我躺在床上这么久没动弹过!谁也不能阻止我出门!”
“走!”弗雷德拉起西尔维亚的手就往外走。
“乔治呢?”西尔维亚回过头看向还在和朋友们聊得火热的乔治,他一副没看到他们俩离开的样子。
“你管他干嘛?”弗雷德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往城堡外走去,“一刻也离不开乔治吗?”
“我说怎么轮到这种问题你就和小孩子一样呢?”西尔维亚笑着晃了晃那只牵着她的手,“你知道我当时快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想到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就觉得我不能就这样去见梅林啊!”
“我生你的气?”弗雷德马上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多后悔说了那些话。”
“你还会后悔呢!弗雷德!”西尔维亚看着眼前的黑湖,心情都愉悦了起来,“那我也太有面子了吧?”
“别笑了。”弗雷德看着她脸上的傻笑不由得有些郁闷,“你是真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是吧?”
“我是不知道啊。”西尔维亚踩着草坪感受着湿润的土壤,“我昏迷了能知道什么?你跟我说说?有多担心?”
“我根本不能忍受你不在的日子。”弗雷德放柔了声音说道。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西尔维亚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你刚刚一直不给我一个机会。”西尔维亚双手抱臂看着他。
“什么?”弗雷德转身面向她,好久不见的女孩在阳光下还是那样灿烂可爱。他一直处于一个装酷的状态,但在西尔维亚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时,他像彻底被突破了防线一样有些手足无措。
“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拥抱?金妮是因为没必要的自责,你是因为什么?太让我失望了,弗雷德。”西尔维亚松开弗雷德的腰笑着退了几步。但弗雷德拉过她的胳膊,重新把她抱在怀里。他用鼻尖蹭了蹭女孩的长发,是他喜欢的淡淡的果香味。
“我觉得太矫情了,不适合我们俩。”弗雷德松开她时很兄弟拍了拍她的肩膀。
“说得很对。”西尔维亚无比赞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的孩子在阳光下相视而笑,久别重逢的喜悦毫不吝啬地写在脸上,而青涩的悸动都留在了心里。
西尔维亚还是没有说出口,让她对抗钻心剜骨咒努力保持清醒的始终是弗雷德。
因为太矫情了,不适合他们。
弗雷德也还是没有说出口,让他义无反顾想用尽一切去保护的只有西尔维亚。
但这太矫情了,实在不适合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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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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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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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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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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