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家伙让我想起了西尔第一次来我家时和弗雷德乔治变成三胞胎一起看着我。”罗恩趴在门上和他的两个好朋友说着,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听起来很有趣。”赫敏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我真想见识一次。”
“可惜西尔维亚从来不显摆她的这个本事。”哈利语气里满是失望。
“嘿!干嘛呢!”西尔维亚在铁三角身后听了半天冷不丁地冒出来了一句。她知道他们是趴在门上听三头犬的动静。
“吓死我了!西尔!”罗恩拍了拍胸脯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我要是变成麦格教授看着你们,才是要吓死你们。”西尔维亚心情很好地给三个小朋友一人丢了一颗蜜蜂滋滋糖。
“嗨!谢谢你,西尔。”赫敏似乎正在盘算怎么解释他们怪异的行为。
“你怎么在这?”罗恩居然反客为主,显然因为自己卖弄了一个小聪明有点高兴。
“我当然是随便走走了。”西尔维亚毫不在意地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这学期都没剩几个月了,我又得思考给弗雷德和乔治送什么礼物了。”
“弗雷德和乔治?”哈利稍微皱了皱眉头,“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宿舍这两天动静有点大?”
“是吗?”西尔维亚也皱了皱眉头,“那我们怎么没感受到?”三只小狮子明显因为转移了西尔维亚的注意力而感到很高兴。
“今天一早上动静都很大,我建议你去看看。”罗恩一副郑重其事的神情。
“噢,不管他们。”西尔维亚一挥手,“我还要去写我的魔药论文。赫敏,今天还一起去图书馆吗?”
“我?噢,今天先不去了。”赫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得帮他们俩复习功课。”
“那我走了,拜拜!”西尔维亚一走,他们三个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亏你能想到这个借口。”罗恩拍了拍胸脯,“西尔可精了,我还以为她下一句话就要问我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了。”
“这不是借口,罗恩。”赫敏昂起脑袋,“我已经开始制定复习计划了。”
“你说什么?”罗恩简直不敢相信,“考试离我们还有好几百年呢!”
看来赫敏已经成功代替西尔维亚成为他心中最恐怖的女孩了。
“你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吗?”西尔维亚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丽贝卡,后者摇了摇头,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苦恼了。重点是这不就说明霍德尔说得是对的吗?
“可惜我的魔药一点也不好,不然我就可以帮你了。”西尔维亚郁闷地写着手里的论文,恨不得一口吃了这张羊皮纸。斯内普一定是故意把篇幅要求加长的。
“别提这事了。”丽贝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塞德里克和秋也坐到了这张桌子上。
“你们也来写论文?”秋笑容满面地坐下,摊开了她的课本。
“托斯内普的福。”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继续看自己的笔记本。
“听着,我和秋在想或许我们暑假可以一起出门玩?”塞德里克提议道。
“当然可以!”西尔维亚瞬间两眼放光,“我们一起出门吧!我想去英国皇家大剧院好久了!这个暑假有《歌剧魅影》!梅林的胡子啊!我想看好久了!”
“听到这个她就不累了。”丽贝卡指了指西尔维亚的脑袋,“你们不知道她垂头丧气多久了,才写了一半不到。”
“我这已经很快了!”西尔维亚抬起头,看到秋在朝谁挥着手。她马上回头一看,霍德尔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走过来,拉开西尔维亚身边的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可以证明,是很快了。”霍德尔看了一眼西尔维亚面前的羊皮纸,嗤笑了一声。
“你复习得怎么样?霍德尔?”秋看着霍德尔手里的笔记本问道。梅林的胡子啊,这么厚居然是一本笔记本!西尔维亚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这就是为什么人家可以考年级第一,而我不行。我悟了,各位。
“托唐克斯小姐的福。”霍德尔斜晲了西尔维亚一眼,“黑魔法防御课顺利多了。”
“之前借给你的魔法史笔记本就是他的。”秋看向塞德里克介绍道,“霍德尔·沃夫林。”
“你就是霍德尔?”塞德里克友好地伸出手和霍德尔握了握,“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很感谢你的笔记本。”
“不用谢。”霍德尔点了点头表示礼貌,“秋是我的朋友,我很高兴能帮上你们的忙。”西尔维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说着高兴但却不带任何笑意。
“我们在商量暑假出门玩的事情,你也一起去吧?”秋看向霍德尔突然提议道。
“他?”丽贝卡和西尔维亚同时看向霍德尔。
“英国皇家大剧院。”霍德尔慢悠悠地说着翻着手里的笔记本,“没想到你唱歌那么难听居然会喜欢音乐剧?”
“你管我?”西尔维亚很想拿手里的羽毛笔狠狠扎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她是真的喜欢音乐剧。”丽贝卡看向大家说,“整天在我耳边念叨。”
“要不要我给你们唱一首《Thinkofme》?”西尔维亚一问,丽贝卡和霍德尔同时说了一句不要。秋和塞德里克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太绝情了吧。”西尔维亚嘟着嘴继续写论文。
“你把大家从图书馆吓走,那才是绝情。”霍德尔摇摇头说道,像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闭嘴吧!”西尔维亚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秋和塞德里克又偷偷笑了起来。
不出西尔维亚所料,等到写完论文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她告别了其他学院的几个朋友回到公共休息室。这一回来就看到罗伯特和肯尼思一脸不高兴地坐在休息室的桌子边。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弗雷德用粪蛋把宿舍炸了?”西尔维亚来到他们面前把书本和论文都放好之后坐了下来。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和弗雷德还有乔治聊一聊,包括李!”罗伯特气愤地把手里的算术占卜课本翻得哗啦响,“他们显然以为自己是格兰芬多就什么都敢做。”
“你这样说我怎么猜得到发生什么了呢?罗伯。”西尔维亚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他手里的羽毛笔上。黑黄相间,还有几缕白色。
“出大事了。”肯尼思压低声音示意西尔维亚把耳朵凑过去,“我们宿舍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我要去告诉麦格教授!可弗雷德居然不许我去!还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罗伯特翻了个白眼,“我很想请问他什么才是大事?等他也进医疗翼吗?”
“医疗翼?”西尔维亚皱起了眉头。
“他们搞了一只怪物到宿舍里。”肯尼思在西尔维亚耳边继续说道,“乔治和李已经受伤去医疗翼了。我们俩能毫发无损地跑出来真是万幸。”
“什么!你们怎么才告诉我?现在弗雷德一个人在里面?”西尔维亚要冲上男宿舍,却被罗伯特一把拉住。
“那是一只鸟蛇。”罗伯特话音刚落,西尔维亚就挣开他的手跑向男宿舍。
鸟蛇?开什么玩笑?!
西尔维亚打开门的那一刻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那只鸟蛇虽然没有占据整个房间,但把整个宿舍搞得惨不忍睹。撇开所有被砸在地上的橱柜不谈,四柱床的帷幔都被扯破了。弗雷德一副刚被那鸟蛇甩到地上的样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来了?”弗雷德看到把宿舍门关上低头找着什么的西尔维亚,想靠近她,但被鸟蛇挡住了去路。
“要不是这是幼崽,你的小命就没了。”西尔维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小甲虫捏在手里,挥动魔杖念出了飞来咒,“杯子飞来!”
“你来干什么?罗伯特和肯尼思怎么没有拦着你?”弗雷德手里握着魔杖,显然刚刚试了不少咒语但都不起作用。
“当然是来救你了!不然呢?观光吗?”西尔维亚举起那只小甲虫,成功吸引了鸟蛇幼崽的注意,“把边上的那本魔药课本拿起来。”
“魔药课本?”弗雷德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了魔药课本,“你打算怎么做?”
“等它钻进水杯里你就把课本盖上,明白吗?”西尔维亚没有给弗雷德发出疑问的时间,把小甲虫丢进水杯里迅速伸直了胳膊。
她真的要再次感叹她和弗雷德的默契。
就在鸟蛇缩小钻进水杯里的那一瞬间,弗雷德一个健步冲上来把杯口死死盖住了,另一只手拖住了杯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尔维亚那点力气不可能撑得住鸟蛇的一次冲击。
“乔治和李怎么样了?”西尔维亚松了一口气,给杯子加了个加锢咒再交给了弗雷德。
“他们就是磕破脑袋了,去找庞弗雷夫人一下就没事了。”弗雷德企图掀开一个小缝隙看看鸟蛇,但被西尔维亚制止了,“你怎么知道这样对付它?你明明没选神奇动物保护课,虽然我们课上也没有说。”
“偶然间在书上看到过。”西尔维亚嘟着嘴说着,挥动魔杖帮弗雷德把宿舍整理干净,“你亲弟弟都去医疗翼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这算什么?我和乔治从小就磕磕碰碰的,哪天身上没带伤才奇怪呢。摔倒了,割伤了,被揍了,都是常有的事。”弗雷德挥着魔杖整理乱糟糟的地面,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真的!我以前被我爸爸狠狠揍过一顿!到现在两边屁股都还不一样大呢!不信你摸摸?”
“滚吧你!”西尔维亚大笑着推了弗雷德一把,“谁要摸你屁股?”
“我对乔治可好了。”弗雷德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一样轻轻扬起嘴角,“以前好几次揍都是我替他抗的。好吧,准确说我们轮流给对方抗。要是最近他挨揍多了,我就替他挨一次。反正爸爸妈妈经常分不清我们。”
西尔维亚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弗雷德说起他们小时候的故事。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惹得自己不断大笑。西尔维亚一边把橱柜被褥都整理好一边吐槽他们的故事。噢,这两个家伙连坏习惯都是复制好的。
感谢魔法,没多久男生宿舍就基本恢复了原样。西尔维亚看着整理好的宿舍非常满意地坐了下来。
“你们从哪弄来的鸟蛇蛋?”西尔维亚看向一边破碎的蛋壳问道。
“当然是禁林了!我和乔治还有李一起去的。就在我们之前去过的,长满流液草那一块,记得吗?后面再走不出一公里,有好大一个窝。”弗雷德找到刚刚那个杯子配对的盖子,把可怜的魔药课本换了下来,西尔维亚再次给杯子加了个禁锢咒,毕竟他们可经受不住再一次宿舍重建了。m.xiumb.com
“真有你们的。肯尼思和罗伯特早晚有一天被你们三个吓死。”西尔维亚拿起活点地图,弗雷德心领神会地拿着杯子跟了上去。
“解决了?”罗伯特看着从宿舍走出来的两个人抬头问道。
“解决了。”西尔维亚耸耸肩,把变回羊皮纸的活点地图夹在胳膊下面。
“你也太厉害了!西尔维亚!”肯尼思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也有我的功劳好吗?”弗雷德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被西尔维亚拉着胳膊走出了休息室。
老样子,他们选择了画框后的那条密道。就是这一路上和不少画像打了招呼,让西尔维亚莫名其妙有些心虚了起来。
“现在好了,大家都认识咱们三个了。”弗雷德也发觉了这件事多半不太妙。认识乔治等于也认识了弗雷德,现在他们三倍麻烦在画像里简直不能更有名了。
“他们才不会多管闲事呢。”西尔维亚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你说,他们待在城堡里那么多年,什么学生没看过?”
“但肯定没见过我们这样的。”弗雷德推开了出口的木板,一阵冷风吹得西尔维亚一阵哆嗦,“我们是独一无二的。”
“是啊。不过下次这种天气别叫我来禁林,不然就要失去独一无二的我了。”西尔维亚把袍子拉紧了一些,率先走出了密道,“这都四月份了怎么还这么冷了?”
“是你太怕冷了吧?跟紧我。”弗雷德拉着西尔维亚往前走,“梅林的胡子啊!你的手还能更冷一些吗?我以为我握住了一块大冰块!”
“谢谢你的比喻,非常恰当。”西尔维亚干笑了两声,“当心点,鸟蛇别掉了。”
“我又不是你。”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下一秒西尔维亚就被树根绊了一下,所幸弗雷德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你看吧。”弗雷德大笑了一声,显然特别得意,“你早该承认了,我的直觉比你准多了。”
“我怀疑是你在诅咒我。”西尔维亚愤愤说着,紧紧跟着弗雷德。
“我要是诅咒你,你早就一跤摔得很难看了。”弗雷德带着西尔维亚穿过了那片流液草,后面的路仿佛被黑夜吞没了一样,连在荧光闪烁咒语下都很难看清了。弗雷德拉着西尔维亚的手稍微紧了些,也让他们俩靠得更近了一些。
终于,他们俩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鸟蛇窝前,几枚鸟蛇蛋安静的卧在窝里。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打开杯子,把那只鸟蛇幼崽送回窝里。
“看样子这只鸟蛇的弟弟妹妹们都还没出壳呢。”西尔维亚感慨道。
“可算是安全送到了,真见鬼了。”弗雷德长吁了一口气,转身招呼西尔维亚离开。
“难得这么顺利,我们去厨房吃点什么呗?顺便给可怜的乔治和李带一些。”西尔维亚蹦蹦跳跳跟上弗雷德提议道。
“我记得保护神奇动物课上说,鸟蛇都是很护崽的,怎么不见……”弗雷德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一只巨大无比的鸟蛇正迎面飞来,西尔维亚立刻熄了魔杖,被弗雷德拉着往边上的草丛一倒,两人完美地躲了起来。
等那鸟蛇飞远后,弗雷德点亮魔杖照在两个人面前。“还好我反应快吧?”他得意地说道。
“你不是直觉准,你是乌鸦嘴吧?弗雷德?”西尔维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撑但发现左脚使不上劲,没有办法站起来。
“你怎么了?”弗雷德发现了西尔维亚的异样。他伸手触碰到她的脚踝的时候,后者吃痛地嘶了一声。
“崴了。”西尔维亚郁闷地锤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搭把手,哥们,扶我一把。”
“我背你。”弗雷德毫不犹豫地蹲在西尔维亚面前,把后背面向她。
“不用了,我又不是两条腿都走不了。”西尔维亚按住弗雷德的肩膀要站起来,但被弗雷德一拉,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背上。
“等你这样走回去天都亮了。”弗雷德说着,把西尔维亚背了起来,“别耽误我睡觉的时间啊。”
“你也真是神了,一句比一句准。”西尔维亚趴在弗雷德的肩膀上无辜地说,她把魔杖举到弗雷德面前,点亮了前方的路。
“这次算我的。”弗雷德似乎也很懊恼,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的。直到他们回到密道内才稍微松一口气:“但你偶尔也可以依赖我一下啊。我有那么不靠谱吗?”虽然他今天显得特别不靠谱。
“我是怕我压死你。”西尔维亚笑了起来。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弗雷德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是你总说我胖吗?”西尔维亚感觉到弗雷德稍微把她往上颠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其实,也还好。”弗雷德嘀咕了一句,才再次提高音量,“你说你,怎么就不长大呢?”
“啊?”西尔维亚有些错愕侧过头看向他。
“我是说你的个子。我敢说金妮过不了两年就会比你高了。”弗雷德说着再次往上颠了一下,马上换了个话题,“看把你笨的,这都能崴到脚?”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把我猛地一拉,我会绊到树根吗?”西尔维亚往他背上来了一拳,当然,没有怎么使劲。
“不然?让你被鸟蛇吃掉?你怎么越来越没良心了?”弗雷德还是做出一副吃痛的表情。
“那还不是你?闲着没事干从禁林偷鸟蛇蛋回去!是谁救了你们宿舍?是谁没良心?”西尔维亚瞪着眼又给了他一拳。
“那还不是为了你?”弗雷德的怒吼在密道里回响,两个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还不是为了你。”弗雷德皱起眉头小声重复了一遍,“今年送你的礼物都那么失败,这简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所以你偷了个鸟蛇蛋要送我?”西尔维亚愣了愣,轻声问道,“是不是太夸张了点?是不是挺缺心眼?”
“我哪里知道那是鸟蛇蛋?长得挺好看,不是吗?”弗雷德郁闷地嘀咕着,显然他看似完美的计划再一次泡汤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
“我没有不喜欢你们送的礼物。”西尔维亚把蝴蝶结从辫子上拆下来夹在了弗雷德的短发上,“你看我不是整天戴着吗?”
“我不管!反正我才不承认你送的礼物比我的好,我送的肯定才会是最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弗雷德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其实这个家伙眼睫毛挺长的嘛。西尔维亚打量着他的侧脸,最近才发现他的眼睛特别明亮。虽然男孩已经开始棱角分明了起来,但是脸上还是有些肉肉的,每次瘪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时脸颊就圆鼓鼓的。西尔维亚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弗雷德不解地看了西尔维亚一眼。
“你才是长不大啊,小弗雷迪。”西尔维亚乐呵呵地晃着脑袋。
“你又说什么古怪的话?”弗雷德摇摇头,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虽然幼稚的要死,但还是很可爱的嘛,而且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西尔维亚感受到弗雷德的脚步逐渐沉重,这条密道好像突然间变得很长一样。
“弗雷德。”
“嗯?”
“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西尔维亚轻声说着,把脑袋探过弗雷德的肩膀看着他的侧脸。
“你说的是什么废话?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弗雷德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西尔维亚又笑了起来,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
“你是不是犯病了?”弗雷德无奈地也笑了起来。
“我真的太幸运了。”
“什么?”弗雷德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觉得我真的太幸运了,弗雷德。你居然是我的好朋友。”西尔维亚真的有些感慨。三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她居然可以和韦斯莱双子做最好的朋友。她现在一想到这件事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你说我运气这么好不会折寿吧?”
感谢缘分,感谢梅林。
“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弗雷德猛地停下来,侧过脸对上西尔维亚写满了笑意的眼眸。
“你脑子才坏了呢!”西尔维亚笑着又给他来了一拳。
“我是说。”弗雷德马上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你居然现在才发现和我们做朋友很幸运,真是脑子摔坏了。”
“弗雷德,和你们做朋友就是我最好的礼物。”西尔维亚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那熟悉的阳光的味道让她特别安心。她看到弗雷德的脸颊猛地染上一片粉红时再次笑了起来。
“你知道就好。”弗雷德轻轻咳了一声。他还真是把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而且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多好呢。
西尔维亚看着弗雷德紧紧抿着的嘴,还有从脸上延伸到耳朵上的红晕,突然间露出了她小恶魔的尾巴。她轻轻在弗雷德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弗雷德一个哆嗦,差点把西尔维亚直接丢下去。
“你干嘛?”弗雷德觉得西尔维亚一定是疯了,怎么一路上神经兮兮的?或者是他疯了,他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是什么古怪的梦?
“耳根子软的男生怕老婆,弗雷德。”西尔维亚大笑了起来,笑声在整个密道里回荡。
“我怕不怕老婆关你什么事?”弗雷德瞪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关我什么事。”西尔维亚笑得快岔气了,“我只知道逗你玩很有意思。”
“有病。”弗雷德也笑了起来。
“我是真的觉得我很幸运,弗雷德。”
“我知道了!!你怎么比穆丽尔姨婆还要啰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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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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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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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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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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