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西尔维亚总是会把长发高高绑起,因为她的长发总是把她闷出汗来。而弗雷德和乔治找到了新的乐趣,就是把她的辫子扯下来。
他们一大群人约着去看了英格兰魁地奇联盟杯之后,弗雷德和乔治就邀请西尔维亚在他们家住下来。他们俩每天都能看着西尔维亚在自己的脑袋上搞出新的花样,顺便带上他们可爱的妹妹。
然后一把扯下来。
“你今天怎么不绑辫子了?”弗雷德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西尔维亚问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闭嘴。”西尔维亚瞪了他一眼坐到了金妮身边。就算她每次都会拽住弗雷德和乔治一顿暴打,那两个臭小子还是会乐此不疲地继续扯她的辫子。
真是太幼稚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欺负女孩子。”莫丽夫人叉着腰看着她的双胞胎儿子。
“妈妈!你是不知道Bunny她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弗雷德笑着吐吐舌头。
“我们总是这样,那是我们关系好。”乔治乐呵呵地给自己手里的面包涂上果酱。
“你别看她这样,她可喜欢和我们玩了。”弗雷德坐到西尔维亚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以见得啊?”西尔维亚露出一个无语的笑容。
“那你干嘛还赖在我们家这么多天?”弗雷德双手交叠放到后脑勺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弗雷德!”莫丽夫人不高兴地看着她的儿子。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金妮了。”西尔维亚说着搂住了身边的金妮蹭蹭她的小脸蛋。
金妮放下玻璃杯抱住了西尔维亚,挑衅地看着她的哥哥:“不然是为了你们吗?弗雷德。”
“你应该……”
“我们今天该去除地精了,朋友们。”弗雷德话还没说话,乔治就出言打断了。
“噢,听起来很有意思。”西尔维亚看向乔治笑了起来。弗雷德刚想说句什么但一个兴致勃勃的男孩又冲出来打断了他。
“嘿!或许有人要来和我下一把巫师棋?”罗恩拿着一盒巫师棋跃跃欲试地跑了过来。
大家几乎同时看向罗恩又同时把目光收回,穿好鞋子走出门。
“喂!”
抱歉啊,罗恩。但是上帝创造我的时候可能没有给我这方面的脑子。
西尔维亚郁闷地想着。罗恩基本上天天拉着她下巫师棋,目前为止她一把也没赢过。这其实也不丢人,毕竟珀西也没赢过几次。
不得不感慨罗恩在这方面太出类拔萃了。
更别提明年他还会下一场最精彩的棋。
弗雷德和乔治来到后花园的地方做了个伸展的动作,金妮和西尔维亚跟了出来,她们带上了手套,罗恩也在他妈妈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巫师棋被他小心地放在了一边的树根上。
“把头发绑起来,Bunny!该干活了。”弗雷德往西尔维亚这边打了个响指。
“知道了。”西尔维亚皱了皱眉头把头发高高绑起,金妮在一边也把头发扎了起来。
“看好了。”弗雷德从地精洞里活生生拖出一只,那醒目的大脑袋真是太丑了。
弗雷德抓住地精那骨骼突出的脚踝,抡起胳膊狠狠转几圈把它弄晕,下一秒往远处一扔,飞出了好几米。
“看起来你要输了,弗雷德。”乔治活动活动手腕,从地洞里又拖出一只。他这一下确实扔得比弗雷德更远。
“看不起谁呢。”弗雷德伸出脚作势要踹他的弟弟,又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出下一只地精。
这个画面挺搞笑的。他们俩跟较劲一样,不停地往花园外丢地精。罗恩怯生生站在一边不敢靠近,生怕被他的哥哥们抡起的胳膊正中脑门。
西尔维亚原本还在犹豫应该如何出手,但金妮手中的地精挣扎中竟然拉住了西尔维亚的辫子。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西尔维亚猛地一回头给了那只地精一拳,再从金妮手中扯过来,用尽全力往远处丢去。
“酷啊!Bunny。”弗雷德欣喜地看向西尔维亚。
“真庆幸你没有这样对我们,西尔。”乔治做出一个眺望的动作。
西尔维亚啧了一声,把长辫子拉到面前仔细检查。还好没有沾上泥巴,不然她可能会想办法研究如何让地精彻底灭绝。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严重的精神洁癖。
就这样,弗雷德和乔治还在他们的较量。罗恩站在他们俩留出来的位置上,也熟练地帮起忙来。西尔维亚和金妮抓到一些漏网之鱼,噢,漏网之地精,也狠狠地转了几圈丢出花园外。不过没有那些男孩们那么有兴致。
“来比赛吗?”弗雷德看向女孩们。
“老样子,一个银西可。怎么样?”乔治笑着问道。
“不,我现在都已经累了。”西尔维亚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
“你们俩把衣服都弄脏了!妈妈一定会骂你们的!”金妮在一边惊呼。
“别紧张,金妮。要是我们哪天干干净净回去,妈妈才要吓坏吧?”乔治笑着拍拍手上的泥。
“这不就是一个咒语的事情吗?Bunny她早就会清洁一新了。对吗?”弗雷德拎起一只地精看向西尔维亚,手里的地精还在拼命挣扎。
“对啊,但我们在校外不能用魔咒记得吗?”西尔维亚耸了耸肩。
“拜托,西尔。我们这里就算有魔力波动也很正常!妈妈整天用魔咒做家务呢。”乔治又扔出一只地精之后看向西尔维亚。
“那就同归于尽吧。”弗雷德把手里的地精一丢,突然勾住西尔维亚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西尔维亚的身上瞬间也蹭上了泥土。
“同归于尽是吧?”西尔维亚突然眯着眼笑得非常灿烂。她猛地把手里的地精怼到弗雷德怀里,弗雷德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没忍住爆笑了起来。弗雷德倒是不介意,自己也大笑了起来。他抓起怀里的地精起身,用尽全力直接丢到了远处栅栏的地方。
斑斑?
西尔维亚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只出门遛弯的老鼠身上。看样子他在陋居的小日子过得很惬意嘛。西尔维亚恶狠狠地在心中摩拳擦掌了起来。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没有更多的犹豫,西尔维亚抓起斑斑就往远处丢了出去。随着一声尖细的惨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西尔维亚身上。
“我刚刚是不是丢了什么不对的东西?”西尔维亚开始装傻。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捧腹大笑了起来,罗恩瞪大了眼睛,金妮则吓得捂住了嘴。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下!”珀西推开了他房间的窗户冲他们吼道,手里还拿着羽毛笔。
“珀西,你的老鼠,估计不太好。”弗雷德笑得快喘不上气了。
“你要不要下来救救它?”乔治笑得快仰面翻过去了。
“如果我看不到完好无损的斑斑,你们就完了!”珀西狠狠把窗户关上。
“是西尔维亚干的,关我们什么事?”罗恩郁闷地说道。
“他指的‘我们’应该是我和弗雷德乔治。”西尔维亚扯了扯嘴角,看着被丢得其实不算太远的斑斑。
至少还能看到它肥硕的身躯?
不会被我弄死了吧?
西尔维亚其实有些后怕,毕竟还没给她的舅舅洗清冤屈呢!斑斑可不能就这么挂了。
罗恩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西尔维亚,又看看两个幸灾乐祸的哥哥,还有一边面露难色的金妮,叹了一口气,迈起步子去找斑斑。
“梅林保佑!它没事!”罗恩把斑斑抱在怀里兴奋地挥着手。
“西尔维亚,我觉得你应该和珀西道个歉。”金妮看向西尔维亚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珀西的。”西尔维亚有些不情愿,但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
等到他们把地精都清理干净了,一群人一起到花园的水池洗手。弗雷德和乔治洗着手就开始互相泼水,西尔维亚见势赶紧拉着金妮走开。珀西正好走了出来,罗恩就把斑斑还给了他的主人。
“抱歉啊,珀西。”西尔维亚还是向珀西道歉了。在真相大白之前自己也不能理亏嘛。
“你干的?弗雷德和乔治怎么把你带得也这么喜欢捣乱!”珀西不满地看向西尔维亚。
“关我们什么事!”弗雷德和乔治一边打闹一边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这个算我的,不关他们的事。”西尔维亚思考了一下,决定探探珀西的口风,“珀西,你的老鼠养了多少年了?”
“有九年了吧……”珀西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转身往屋里走去,“妈妈让我叫你们吃饭了。”
“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吗?”西尔维亚高声问道,“哪有老鼠可以活那么多年?”
“或许斑斑是有魔法生物血统的老鼠。”罗恩解释道。
“那也太离谱了吧?”西尔维亚还想再说些什么,金妮已经蹦蹦跳跳地拉着她往屋里走了。
西尔维亚很喜欢陋居的气氛。这也是为什么她原本只是因为看完比赛太晚了来这里借住一晚,后来在双胞胎的怂恿下又多住了好几天。
弗雷德和乔治总能轻而易举地惹恼他们的妈妈。特别是当莫丽夫人这几天因为西尔维亚来家里,一直忍着不发火,弗雷德和乔治就折腾得更起劲了。
“走吧,西尔维亚。我们今天把《彼得潘》看完吧。”金妮兴奋地拉着西尔维亚往房间走。她们俩住在一个房间里,《彼得潘》是西尔维亚送给她今年的生日礼物。
“不行!我们要玩噼啪爆炸牌!”弗雷德和乔治一把把西尔维亚拉过去。
“或许你们有人想和我来一把巫师棋?”罗恩期待地举起他的巫师棋,但很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走吧,我们一起玩。”乔治招呼着大家往楼上走,“诶,查理,珀西,你们也来吧?”
难得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参与到游戏中来。西尔维亚感觉自己和莫丽夫人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他们往上走时,乔治猛地一把扯下西尔维亚绑着辫子的橡皮筋。西尔维亚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逃离现场。
幼稚。
西尔维亚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想起曾经小学的时候,这也是男孩子们的一大乐趣。好在双胞胎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乐趣,西尔维亚想着,魔法世界应该比麻瓜世界稍微绅士一点吧?他们不会也觉得扯女孩肩带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吧?
如果是的话,就由我来教育他们。
西尔维亚想着开始摩拳擦掌。
“生气了?”弗雷德轻声问道。
“啊?没有。”西尔维亚愣了愣神看向弗雷德。该死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又长高了?还是我的错觉?她这样想着便加快了步子,让自己总能领先弗雷德一个台阶。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玩笑,我就叫乔治别这样做了。”弗雷德说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估计也有些心虚吧?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你们怎么就玩不腻呢?这有那么有意思吗?扯女孩的头发?”西尔维亚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我帮你绑吧。”
弗雷德拉住了西尔维亚的胳膊,一个台阶的高度刚好让他们俩对视。
西尔维亚有些愣神,其实弗雷德的眼睛也很好看嘛。
像是藏着星星一样。
之前都没有发现,藏得挺深嘛,弗雷德。
“我是想说,乔治闯的祸,我得帮他了结一下嘛。你别记他的仇啊。”弗雷德看她不说话,再次开口。
“知道你们感情好,你会吗?”西尔维亚说着坐在台阶上。
“我会啊。”弗雷德来到西尔维亚身后更高的那一台阶坐下,“我帮金妮绑过辫子。”
“真的假的?”西尔维亚一点也不信。
西尔维亚把手腕上的橡皮筋举到弗雷德面前,他毫不客气地两条都抽了出来。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弗雷德的动作异常的轻柔。西尔维亚很想告诉他,其实她自己动手绑头发的时候下手是很粗暴的。但是他这样的反差又让西尔维亚觉得特别好笑,以至于她一直偷偷掩盖笑意。m.xiumb.com
时间像是突然变得很慢。或许是因为大家的嬉闹声都已经远去了,让陡峭的楼梯变得安静了起来。又或许是西尔维亚长发上有淡淡的果香,让弗雷德有些私心想多享受这个时刻。西尔维亚想,估计是因为她几乎找不到一个弗雷德在身边又不吵闹的时刻。
估计以后也找不到了。
就在西尔维亚还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时,弗雷德突然猛地把他刚梳好的两个辫子都扯下来。
“你就是为了那一下吧!弗雷德!”西尔维亚回过头瞪着他。
“绑得一点也不对称,我重新绑。”弗雷德笑嘻嘻地说着把西尔维亚的身体重新扳回去。
“你就是想玩我头发是吧?”西尔维亚挥着拳头作势要揍他。
“真的不是!相信我!我肯定给你绑好!”弗雷德说着,他已经重新把发丝一点点抓在手里。
“你就是想玩吧?弗雷德。”西尔维亚笑了起来,倒也不是很介意,就让他继续摆弄。
“真不是!”
“你就是!”
“我真的不是!”
西尔维亚咯咯咯笑了起来。这是她最具特色的笑声,安吉丽娜曾说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让人听到就忍不住要跟着笑。
不然弗雷德为什么也笑起来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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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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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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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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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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