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解开的?”西尔维亚找了个买验孕棒的借口拉着诺曼出门了。
“就在昨天夜里。”诺曼得意地说,“我把那些笔记全部铺在地上反复看。突然想到这颗魔法石庇佑的是卡尔文家的血脉,所以就想了个很直接的……”他展示了自己小臂上的伤疤。
“用血?”西尔维亚瞪着眼。
“准确说,应该是也感受到我有危险了。诶,别这样看我啊!我可是治疗师,我有的是办法让我自己很虚弱,然后很快恢复。”诺曼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它突然发光了,我就找准时机,点亮了我们的魔法阵。”
“恢复很快?不会是指喝沃夫林的药吧?”西尔维亚真是一说就中了。
“……我先和你道个歉,西尔。”诺曼挠了挠后脑勺,“我一直不想去找霍德尔询问关于诅咒这方面的事情,其实有原因是我希望我也能做成一件大事。”
西尔维亚已经从货柜上挑好了几盒验孕棒,看向他。
“最后还是喝了一堆他的药,当然也有我自己的治愈魔法。”诺曼耸了耸肩,“只是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家伙,总是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好。”
“有啊!真不爽!”
“是吧!”
他们俩达成了共识,笑了起来。
“你怎么拿这么多?”诺曼在结账后很绅士地接过了塑料袋,“怎么?你怕你也中奖?”
“关你什么事?”西尔维亚胡乱地哼哼着,一把把他推出了店门,再笑着跟上。
“西尔?”
两人一出药店就碰上了熟人。
“迪亚拉?”西尔维亚显然更兴奋了,看了看迪亚拉又看了看诺曼,“你怎么在这?”
“我家在上面。”迪亚拉指了指上方的公寓,“魔法部现在正在查我家。”
“我靠?为什么?”西尔维亚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是麻瓜出身。”迪亚拉小声说,“他们有理由怀疑是不是藏在我这里。”她压低了声音,“我们司换了个头儿,亚克斯利。”
“食死徒。”西尔维亚心领神会。
“他们确实不会随便用任何人了现在。”诺曼挑了挑眉毛,“这帮家伙得确保万无一失。”
“你们怎么在这?西尔你不住伦敦吧?”迪亚拉看起来情绪并不好。
“诺曼住伦敦。”西尔维亚急忙说。
“我们来买验孕棒。”诺曼应该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直言不讳让他显得有些笨拙了起来。
“西尔你怀孕了?”迪亚拉瞪大了眼。
“不是我!”西尔维亚再次慌忙开口。
“那就是……”迪亚拉猛地看向诺曼,胸口不断起伏着,“某个幸运的女孩,是吧?”
“是……”诺曼刚要解释就被西尔维亚制止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她故意坏笑了起来,她承认自己此刻因为好事成双有些心情过分好了。
“我才没……我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谁怀孕都和我没关系!”迪亚拉把头扭了回去。
“我去了,你加油。”西尔维亚拿过了诺曼手里的塑料袋,压低了声音,“魔法部在查她,我怕有什么变数,总之有你陪着总是好的。”
诺曼接收到了她的眼神,挑了挑眉毛表示他不仅心领神会而且非常感激她刚刚对那姑娘的套路。
西尔维亚在幻影显形离开时看到了诺曼追上迪亚拉,给她递了一盒糖。
“咳咳咳咳!这也太呛了!”
西尔维亚没想到一到秘密基地就被一股浓郁的气味呛得要死。
而在一边已经浴火重生的福克斯似乎也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没礼貌的丫头,这是很有用的魔药。”阿不福斯白了她一眼,继续熬他的药。
“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西尔?”而坐在床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着,像往常那样和蔼地望着她。
西尔维亚这才注意到虽然她被呛得不行,但嘴角依旧带笑:“那可太多了!教授!你真的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可以慢慢和你说!”她说着坐到了老人的床边。
“不懂事的臭丫头,也不知道来帮忙。”阿不福斯嘀嘀咕咕着撇了这边美好的气氛一眼。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邓布利多先生。”西尔维亚的笑容僵硬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再把你哥哥毒回去的话。”
老邓布利多听到这里倒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诺曼准备的魔药?”西尔维亚问。
“怎么?如果是我准备的,你有什么高见?”阿不福斯的胡子颤抖着。
“那我就更放心了!”西尔维亚一拍手说道,“是不是?那个诺曼算什么东西啊?”
“稍微小声点,西尔,体谅一下我才刚刚恢复。”邓布利多和蔼地笑着,“诅咒是消失了,但它也折磨了我有一段时间,我想我要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感觉怎么样?”西尔维亚反思自己有些太被好消息冲昏头脑了。
“我没事,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塑料袋,“噢?”wWW.ΧìǔΜЬ.CǒΜ
老头子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
“不不不,这个不是我的!”西尔维亚这时才发现她其实应该先回去一趟,但马马虎虎之下就已经跑到这里了,“是朵拉,她和莱姆斯结婚了。”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我们成功地转移了哈利,并且……”
“这些我都告诉他了。”阿不福斯插嘴道,也熄了火站起身,“我回猪头酒吧了,顺便盯梢着哈利他们。”
“另外。”邓布利多给了西尔维亚一颗柠檬雪宝,“你和阿不福斯,一人一颗。”
“用于不时之需的通讯。”阿不福斯说,“说是可以用来传讯,真搞笑。”
“好的。”西尔维亚开心地收下了。
“走了。”阿不福斯离开了。
邓布利多和西尔维亚一同道了再见。
“大家都喜欢在口袋里装柠檬雪宝不是吗?”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
“是是是。”西尔维亚笑着附和。
此刻两人处于其乐融融的状态中,却相顾无言了起来。
“你有什么想问我吗?”邓布利多率先问道。
“那个……”西尔维亚斟酌着开口,“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并不好吧?”
“你是意外我在最后关头介绍你们认识?”邓布利多拍了拍身边的床铺示意她坐近一点,“毕竟我想你已经从丽塔·斯基特那里读到了不少吧?”
“你怎么……”
“在昏迷的时候我听得到你和诺曼的对话。”邓布利多解释道。
“噢!我是看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但你相信我!我很清楚那些是瞎说的!比如她造谣你和哈利不健康的关系还说哈利参与了谋杀,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知道吗?西尔?”邓布利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热衷于教学,我也为所有出色的学生们感到无比骄傲。但我很少有与我特别靠近的学生,我指的是这里——”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无限感激能在我的暮年遇到你们这群孩子,特别,遇到你,西尔。”
“这对我来说有些太沉重了,邓布利多教授。”西尔维亚稍稍低下头。
“你说你早就发现我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邓布利多的眼里有了泪光,“甚至连我都要忘了,你是那个每年都给我送巧克力的贴心小姑娘。”
“毕竟你整天在礼堂上吃柠檬雪宝啊。”西尔维亚笑了起来,“教职工长桌上的甜食有一半都在你肚子里吧?”
“你说,你想救我,不是因为有我在更有可能打败伏地魔,而是希望我能安享晚年,寿终正寝。”邓布利多感慨地点着头,“如果受到诅咒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个教授,任何一个学生,我相信你也会伸出援手。”
西尔维亚思考了一会,回应了一声:“对。”
“你现在还疑惑为什么我选你做学生头子吗?”
“你这是在引导我发现自己还确实挺不错,是吧?”西尔维亚扬起了下巴,“你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老师。”
“我确实做了错事,现在大家也都看得到了。”邓布利多说,“我生病的妹妹,攻击麻瓜而入狱的爸爸,被妹妹误伤的妈妈,这些,都是我绝口不提的,也都是真的。”
“那,格林德沃的部分呢?”
西尔维亚小心翼翼地问出口,邓布利多那湖水般的蓝眼睛里瞬时泛起了轻微的涟漪,她有些错愕,因为这位老人家笑了起来。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我觉得?”西尔维亚又回归到了那个不敢乱说话的状态里了,“我觉得以斯基特的性格,她去采访巴沙特老夫人的时候会用吐真剂之类的。”
“你觉得是真的?”邓布利多还是没有回答。
“斯基特也没有细写!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大家自己默认你们关系有多亲密!”西尔维亚坦白道。
“西尔,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而且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密呢?”邓布利多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那我就磕到了?!!
“那主要是……你和你的亲兄弟也不是那么亲嘛。”西尔维亚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而显然她成功了。
“你估计很好奇,是不是?我记得你对那段时间的历史也一直很有自己的主见。如果有你这样的魔法史教授,估计会有更多学生喜欢这门学科,你知道宾斯教授年纪已经不小了。”邓布利多指了指阿不福斯消失的地方,“我刚刚还在和阿不福斯聊,我们之前的一些旧事。人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就轻松了很多,也多想明白了好多事情。”
“我可以问吗?”
“你问吧。”
“如果是我……”西尔维亚深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年纪,我遭受不住这样的变故。我很难想象你这一生……”她说不下去了。
“那对我来说,也是遭受不住的变故。”
邓布利多温柔地说着,好像他眼里那些复杂的情绪里没有一点悲伤一样。
“你知道更残忍的是什么吗?是你还得走下去。”邓布利多望向了窗外,好像期盼着可以看到什么似的,“是你明知道你遭受不住,你还得亲自去面临那血淋淋的现实,没有人可以帮你。”
西尔维亚浑身僵硬了。
“但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一个朋友与你站到对立面,你会怎么做?”邓布利多问,“你们一起有过疯狂又激进的梦,有过一样的热情和向往。”
“如果他做的不对,我会亲自把他抓回来教训一顿。”她只是用幼稚的口吻回答道。
“啊……”邓布利多也换上俏皮的语气,“我当时啊,也是这样想的。”
“我不知道,我会哭吧?”西尔维亚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的母亲是嫁给了一个纯血,那我还能和弗雷德相爱吗?”
邓布利多安静地望着她。
“或许,真的,不会。”西尔维亚浑身一颤,是在后怕也是在感慨这个真实的世界,“或许,我和德拉科一样,不得不做一个小食死徒。”
“你总是比同龄人更成熟一点,我曾经很担心你。”邓布利多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多想,西尔,没必要陷入这样莫须有的痛苦之中。”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不觉得,如果你在斯莱特林,弗雷德就不会和你相爱。”
是,任何的“所爱隔山海”都比不上你和格林德沃。
“我是说,所谓的立场不同不一定很艰难。”邓布利多指了指脑袋,“如果你们思想相同,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们。”
所以,你们的热情结束在意见相左之时,对吧?
“教授,在几年前,你给纳威加了十分奖励他敢于站在朋友的对立面,是不是想到了这些?”
西尔维亚单刀直入地问了,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笑了。
“我当时只想到反正加的是格兰芬多的分,开心就完事了。”她大咧咧地说,“但,我好像在现在明白了。”
“纳威和他的父母一样都是心怀勇气的格兰芬多。”邓布利多颇感自豪地说。
“我不是让自己陷入莫须有的痛苦里,我只是很庆幸我有多幸运。”西尔维亚正色道,“我何其幸运有你们这样的导师,有凤凰社那样的前辈,有一群出色又热闹的朋友,还有爱我的家人。是你们让我从来不用把我自己置身到那样的痛苦里。”
“我很荣幸能成为其中一员,西尔。”他无比谦逊地说,“多么出色的女巫!西尔维亚·唐克斯。你成长得让人惊叹。我也一直很放心,凤凰社中有你。”
“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邓布利多用笃定的口吻说,“你是多么强韧又勇敢的女孩,我相信你会照顾好所有人。”
“在多年之前,你对我有这样的期望吗?”西尔维亚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愿意吐露心迹,“其实我才不想做什么强大的女孩。我也没有那么伟大,什么凤凰社的使命什么巫师界的安危,什么霍格沃茨,我能不能都不在乎!”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
“我只想和我的弗雷德永远在一起。”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愿望。”她吸了吸鼻子,“都那么难。”她摸上自己的眉梢,“好多次我在镜子里看到我的断眉,我总对所有人说我有多喜欢它,这是我胜利的标志。”她摇了摇头,“但每次回想,其实我都会吓一跳。我一回想我这些年做了那么多,都会被自己吓一跳。”
“这就是为什么勇敢是一件很珍贵的品质。”邓布利多耐心地说,“人们总是在之后回顾从前,才会意识到很多东西。这是好事,西尔。”
“那你去和梅林打了个招呼又回来,有想到什么吗?”西尔维亚很快又把轻松的气氛找回来,她就是很擅长这个,“比如,你是不是应该想想找个什么地方好好养老了?”
“一切都能交给你吗?”邓布利多轻快地问。
“噢!梅林啊!你在掉下天文塔的时候不就是已经这样想了吗?”西尔维亚乐了起来,“如果你能想到给我找个其他帮手那就更……”
她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教授,你觉得,格林德沃现在怎么想?”
“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望着她。
“我想说,纽蒙迦德不就是格林德沃建的吗?他怎么可能出不来呢?”西尔维亚一拍手说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认输了!也不想折腾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邓布利多稍稍皱起眉头。
“如果说,他的圣徒能够站到我们这边呢?”
“或者,你应该回家看一看你的姐姐,我想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
“可……”西尔维亚闭嘴了,点了点头,“你自己可以吗?”
“这里足够安全。”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西尔维亚再次点了点头之后才离开了这位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的老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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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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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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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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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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