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若齐并不知道的。”白思思告诉她。
“我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但有一点,我跟他之间是不能融合的,你看看他这个身份和地位,出些花边新闻登报纸也是平常,我不想要这样的日子。”
“今天司马若齐过来找我了,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说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觉得这地方不合适,或者是想过更为平静的生活,可以找一个不认识你们两个人的地方去。”白思思连忙把这个话对她说了,希望她可以消消气。
但王欣然却似乎并不领情,即刻回驳她:“这算什么呢,难道他不管他的公司了嘛,我可以不管我爸了嘛,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白思思蹙眉,说:“你不是之前也离开过一段日子嘛。”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乐意了,何必呢。”王欣然说道,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又叹了一声气,说,“哎,我也是到现在才明白的,父母有些话是正确的,毕竟他们经历的事情比我们多。”
“也不能这样说吧,我们终究要有自己的生活。何况我们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你们是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我不行,我受不了人家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我不想成那些人饭后茶余的谈资。我不喜欢。”王欣然执意这么认为。
白思思觉得自己也未必能够说动她,便说:“你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司马若齐,有什么事情就该大家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呀。”
“已经不是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王欣然说道。
“可我没听司马若齐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呀。”白思思觉得诧异。
“那是他一厢情愿,我这里早就分手了,何况之前就对他说了。”
“终究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走到分手的地步吧。”
“我们无法相处了,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谁都不能退让一步,只能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王欣然说的淡然,却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我太累了,跟他在一起太累了,他其实很大男子主义,明面上是让我自己作主,但其实他所有事情都爱插一脚。”
“那是他关心你。”
“这不是关心,是控制,我很难受,我不喜欢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他,向他汇报。”王欣然叹气。
白思思诧异了,她没有发现司马若齐是这样的人,是不是王欣然有什么误会,但她又不能多问。
听见王欣然又自顾说:“他呀,总是不能考虑我的感受,我都说了我介意这样子了,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些事情,他总是不放在心上的。”
“也许他不是不考虑,而是他认为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情。”白思思揣测的对她说。
“就是这个意思,我在意的,他不在意。我不在意的,他反倒很在意。”王欣然真是郁闷了,又说,“就像拿开店的事情来说,他认为我必须体验价值,开一家店不为赚都好,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品牌,让更人多认识到我的价值,我认为没必要。”
“他是一个生意人。”白思思提醒她。
王欣然点头,说:“是的,他是个生意人,根本不关心艺术感,他只是一味的要我创立一个品牌,说什么人家会模仿我的东西之类的,后面就让人家钻了空子,我不会考虑这些的。”
白思思认为司马若齐考虑的没有问题,也是为了王欣然好,但她也不想替他辩驳了。
王欣然不是一个生意人,而且她之前一直脱离人群,纯属的单打独斗型,也不爱交涉太多,所以她并不懂得保护品牌的重要性。
白思思只是低眸喝水,她不说什么了。
王欣然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你是一位真心的朋友,但我和若齐之间的事情就不管了吧,随便我们吧。”
“你真得不后悔要失去他嘛?”白思思问。
“也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之前不是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嘛,眼下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我们也并不合适呀,我祝他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女朋友。”王欣然看上去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白思思还能说什么呢,也不能说什么。
王欣然看了一下手表,说:“我该走了,家里还有事情呢。”
“好,我们走吧,我回公司去。”白思思说着就拿包起身。
两个人在外头分开了,白思思看着王欣然的车子扬长而去,有一种唏嘘的感觉,她也说不好是对是错,反正当事人不后悔就行了。
白思思回去办公室,发现司马若玉刚从车上下来。
司马若玉的眼睛也尖,即刻往白思思的身边走来,说:“哎,这么巧,我正好来找你们呢。”
“是来看工作安排的,还是来找我们的?”白思思问。
“最近我哥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像我哥跟那个王欣然的关系不大好了。”司马若玉说道。
“哎,也是挺可惜的。”白思思说。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如果王欣然因此还跟我哥哥在一起,我就不反对他们,还会佩服她,结果她没有,一直同我哥哥闹,这事情不是我哥哥所为。”司马若玉说道。
“是你那个眉姐姐吧。”
“我也认为她做的过份了,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虽然也不算是丑闻,但也不是什么好事,谁愿意登报让所有人议论呀。”司马若玉也觉得这事情做得不好。
白思思说:“你哥应该也不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即便他和欣然是真的分手了。”
“那肯定不会。”司马若玉点头,表示认同,又说,“但是吧,眉姐姐其实也不想跟我哥在一起,否则她就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了,完全没有退路。”
“我看到你哥已经说明了,同她一早就解除婚约了,这是给王欣然看的。”白思思说。
“已经没有用处了,不是嘛。”司马若玉说道。
白思思不说什么了,只是跟司马若玉一道回去办公室。
林瑶看到她过来便说:“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份工作计划,你看一下。”
“对了,我正是要对你们感谢呢,邵净锋的事情要感谢你们的。”司马若玉认真对她们说道。
“他是公司的艺人,我们当然要护着了,何况他虽然是动手打人了,却也是为了原则。”白思思说道,又讲,“但是吧,以后出现问题还是要冷静,回来同我们商量才好,免得他反而吃亏了。”琇書蛧
“这话说的对,他来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圈子里的人又都是老江湖,他未必不会上了人家的圈套。”林瑶也是这样讲。
“也是的,我会转告他的,但我最近与他也来往的少,他也不像以前那样跟着我了,可见是想通了。”司马若玉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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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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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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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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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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