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没错。
可我一颗树我特么要怎么做啊!
我从狐狸,不,狐之助那里大致听说了,这个世界衡量强大的标准就是灵力。从万叶樱这一吸收日月精华,经常被当做是本丸灵力的枢纽的植物来看,我应该是灵力很强的,只是我还感受不到,也不懂得使用的方法。
“抱歉,因为这位审神者设下了非常强力的结界,我们的支援人员暂时过不来……请稍安勿躁。”
哦,所以说我现在算是孤身潜入的特种兵是吧。
稍安勿躁个鬼啊!
呵呵。我再也不指望狐之助了。
总之得先努力地学会控制这个身体,也就是,这棵树,就可以了吧。
我奋力地尝试着控制着自己的四肢,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几天下来我能做的最多就是朝着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们挥挥手——我是说树枝。既不能抚摸他们身上的伤痕给他们手入,也不能拭去楚楚可怜却依旧沉默着的孩童们脸上的泪珠。
他们也只会当是被风吹的。
居高临下的树的视角倒也带来不少好处,我可以把整个本丸里面所有人的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他们在田地里耕作时被汗水浸润湿透的衣服下面透出来的让人浮想联翩的肌肉的形状和轮廓,还是他们早上起床时慢慢给修长洁白的腿上套上或黑或白的袜子……有过膝的有长筒的甚至还有吊带的……噢噢噢噢噢噢……还有衣服里面各种奇妙的带子啊绳子啊什么的……朋友们这都是好文明……
咳,收。
不过更多的是看见那个渣婶又在搞各种幺蛾子,每当这时我都气得浑身直抖,落下几片叶子。
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心肝宝贝儿们呢!虽然现在他们还不是我的,我已经心急如焚了。
我试图去感悟那所谓的“灵力”,也试着从一个植物的角度去思考,试着往深处扎根或者吸收水分和阳光——我是说用意念的。
但好像除了我的根系更深了一点树枝更长了一点树叶也更多了一点之外没什么用。
呃……好吧其实还是有点用处的。
……
“今年这株万叶樱似乎长得格外茂盛,枝条都伸到窗前了。”
粉色头发的那位忧郁系美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宗三,望着窗外我努力延伸这儿的枝条感叹着。唔……他手里拿的好像是药箱。
他身后,他的兄长慢慢褪下了袈裟。
啊……这白净的皮肤……
嗯?你说我什么??
我这是全方位监控!调查!取材!
妈蛋,又多了好几道伤。新伤叠在还没好全的旧伤上面,特别刺眼。
突然咚的一声敲门声传传来,里面两个迅速地藏了药箱裹上衣服,我也做贼心虚地抖了一下,掉了几片叶子。
“尼桑?”
哦,来的是他们家那个沉默寡言但是特别乖巧的孩子,小夜。
我掉落的树叶被风吹得从他鼻尖下面掠过。他被痒得打了个喷嚏,吓得宗三赶紧过来摸他额头。
“没有……是树……”
他抬头看着我,发现我甚至已经长到了这个地方有点惊讶。小孩子的眼睛亮闪闪的,挺好看。
“花。”他说。
“小夜是想看花吗?”宗三无奈地笑笑,“这的确是株樱花树呢……”
但是开花……不可能的吧。
审神者不喜欢花,也从不会费心去弄。
何况这株树,多少年了自己也没开过花。
2
在一次又一次失败后,我决定换个思路。
假如灵力可以看做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力的话……
我试着操控着我离那位审神者最近的一根枝条,让它颤颤巍巍地试图朝着她“射”出几片叶子。
呔!吃我一记小叶飞刀!
呃……
承载着我的希望的几片叶子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打着转儿,大部分没飘多远就已经坠机,只有一片挺给我面子地糊到了渣婶脸上。
然后……她只抽了抽鼻子,我的叶子就被喷走了……走了……走了……
呵。
摘叶飞花伤人立命都是假的。我还是洗洗睡吧。
3
今天我依旧在不断观察刀男人并不断试图用各种方法干掉渣婶。
客观来讲这几天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我控制枝条生长的速度在缓慢提升。
正在我思考着能不能用树枝直接伸进去直接戳死渣婶就像串炸串那样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踩着我,从下面蔓延到上面——好痒哦。
噫噫噫噫噫!!!!是我觊觎已久的那几只小老虎之一!我真想咕噜咕噜他们的毛。
“小虎,快下来!”
那个叫五虎退的孩子在下面焦急地喊,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单薄而又纤细,格外惹人怜爱——是我想抱在怀里疼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开始爬树。
他动作很迟缓地上了树,捉了不听话的小虎抱在怀里。
还好这老虎也胆小,没有爬到太高处。
我刚松了口气,依旧沉醉于刚才他爬上来时所感受到的被小孩子的手掌所触碰,那一片嫩嫩的肌肤时,变故突生。www.xiumb.com
那孩子正准备如同来时一般返回时,突然吃痛地嘶了一声,接着脚下一滑,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就摔了下去。
4
“嘶……药研哥,疼。”
药研掀开五虎退的裤子,果然他大腿上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
“上次出阵时留下的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
药研抬头看看树,不由得胆战心惊。按照这树的高度,好在五虎退摔下来的时候被一根树枝挡了一下挂住了,又被赶来的蜻蜓切救下,后果不堪设想。
许多刀剑男士都赶了过来,查看着情况。
审神者听到骚动只出来瞅了一眼。
“切,不是没什么事嘛。”
她撇了撇嘴就走了。
一期一振心疼地抱起了忍住泪水的退,责备的话也不忍说出口,好在这次有惊无险。
“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找哥哥。”
他抱着五虎退往药研的房间走,准备带他去重新包扎。
“一期哥,”
小男孩瑟缩在他的怀里,轻轻扯了扯哥哥胸前的衣服。
“我看到了,那根树枝,是突然一下,刷地伸出来的。”
他小声地悄悄说,却又怕哥哥不信,委屈得微红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就像奇迹一样。”
5
各位晚上好。
在下午完成了那么一项壮举之后,我破天荒睡了个昏天黑地,刚才才迷迷糊糊醒来,好像已经是半夜了。
没办法,突然去接那么一下之后我感觉好像身体被掏空,硬撑着看到一群人来了之后,本来应该开心地欣赏这难得的美男们聚在一起让人目不暇接的场面,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挺懊恼的。今晚错过了看他们脱衣就寝的福利时间。
咳咳咳我才没有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看男人呢。
不过也多亏了今天我那急中生智的一下子,我感觉,我似乎……摸到那么点门道了。
咦?这不是五虎退吗?
哎呀乖孩子这个时候就该去睡觉啦,你看你拖着伤腿出来干嘛快去躺着啊宝宝……
他手里拿着一个水壶。
一股清凉的水流浇在了我的根部。
哦,太棒了——再也不用扎根那么深辛苦地去抢地下水了呜呜呜这真是久旱逢甘霖……
“谢谢你,树先生。”
果然,他笑起来很可爱。
唉。
傻孩砸。我不是树先生。
是树小姐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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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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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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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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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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