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秦无雎伸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眯眼眯了很长时间,最后才问道,“他都到什么地方去找人?”
“回殿下,都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甚至还有山匪窝。”
秦无雎嗤笑一声,“把未来的皇后糟蹋了,然后破了她的运势?”
“小的不知。”
秦无雎眯眼想了想,说道:“我们也派一些人出去找找,我倒要看看,我得到此女,能不能得天下。”
“是,殿下!”
江城城外
几天前还在都城的邱大发出现在江城郊外的某个小山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匪窝,邱大发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晃悠着,面上一幅无赖模样。
插个题外话,俗话说,男抖穷女抖贱,可能这只是个俗语,但在生活中也有很多人有抖腿的这个习惯,随意观察一下身边,不管是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办公的时候,有些人的腿总能不自觉的抖起来。
一来,从传统角度来说,抖腿相当不美观,被长辈看到不免要说上几句;二来,抖腿有一定的心理因素:有时,抖腿能够缓解紧张、焦虑的情绪;有时,无聊、烦躁的时候也能不知不觉地抖起来。
但抖腿实际就是一种焦虑、不安的表现,比如现在的邱大发,面上看着不显,还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他内心焦燥的不得了。
为何呢?因为对方开口要五千两。
为何开口要五千两,他在招兵买马,他雇佣了面前这群山匪,虽然他的本意是想把人诳到手,然后干掉领头的,自己取尔代之,可是现在,他还没机会干掉对方,对方要见银子才撒兔。
谈判进入僵局。
王二麻子见双方没谈拢,陪着小心,弯腰屈膝的站在边上,不敢吭一声。
“你是不是没银子?”
邱大发马泼口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怎么会没银子,老子有大把的银子。”
秋刀子哼道:“老哥,既然有银子,你就拿出来,我身后这百十号人都是你的了。”
邱大发看了看秋刀子身后百十号男人,就差流口水,娘个佬子的,想找些像样的男人做手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邱大发从凳子上站起来,阴沉沉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二千五百两,我雇你这些人帮我干一架,五千两,那我去找别人。”
秋刀子仿佛不耐的说道:“行,行,你找别人去,看看谁的卖命银子会少要。”
“那你给我等着。”邱大发甩着袖子走了。
王二麻子小跑着要跟上来。
邱大发骂了句,“给我滚!”
王二麻子不敢跟了,停下脚步,等邱大发走远后,朝秋刀子看了眼,秋刀子说道,“他肯定还会找你,你就在他附近转悠。”
“要是他赶我走,怎么办?”
秋刀子大骂:“蠢蛋,你不会既不让他看到,又离得不太远呀!”
“是……是……”
“别敷衍了事,要是坏了老大的事,要你好看!”
“知道了,我马上去。”
陵国南四百里处,越国桐城城外,将军营账内
左祯和范先生两个都显得很焦燥,但他们是文人,坐在椅子上,再怎么焦急,最多显示在神色上,再不济,原地转圈子。
周绍良也很焦燥,表现的相当唬人,除了嘴里不住的骂三骂四外,还不停的走动,甚至要不是在王爷账篷里,他都能把身边的东西砸了。
那么我们漂亮的宁王爷急吗?不急才怪,那他焦燥是如何表现的呢?端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大长腿上,一只手的二指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真是什么样素质的人表现出什么样的焦燥。
周绍良忍不住了,吼道,“王爷,我们现在就去攻桐城,我就不信,桐城没有粮食?”
范先生没有出声阻止,他看向自家王爷,等待他的决定。
夏宗泽面上不显,可是二指击手的动作,在听到周绍良的话后,停了下来,抬起眼皮轻轻说道,“一千年,越国一直没有被其他国家正面攻击过,谁称雄,他称谁为皇,你让我做第一个攻打越国之人?”
“王爷,平国人还不是打过?”
范先生听到这里摇头叹气,说道:“平国人跟我们一样,也是随手打几个小县郡逼越王送粮。”
周绍良叫道:“那总不能老是等在这里吧,小县城里抢来的粮食只够几天开销,再这样下去,连回家的粮食都没有。”
左祯站起来,看了看众人,说道,“我出去看看,郁离有没有来送粮?”
范先生点点头:“行!”
郁离带着他的船队靠近了驻扎的宁国大军军营,停岸后,马上派人过去通知对方,自己送粮来了。
营地门口,守门军卒刚要进去回禀,遇到来了前来巡值的左祯。
左祯把信使带进了主将营账。
范先生不慌不忙的问道:“你家公子来了?”他不急吗,实际上范先生口急的都生疮了,可面上不能显示出来。
信使回道:“回大人,是的!”
“停在哪里?”
“桐城码头。”
“带粮来的?”
“是,大人!”
范先生快速看了眼自家王爷,朝信使点头,“我家王爷知道了,让你们家公子来吧!”
“是,大人,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去吧!”
“谢大人。”
陵国都城
林怡然等人的船终于到了陵国都城北码头,一个贫民驻扎的小型货运码头,码头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极为复杂。
船停在其中,极为不显眼。
林怡然等人就地在船上休整了一下,马上进入自己所要担任的角色中。
林怡然仍然一身男子打扮,像个混江湖的半大小子,上了码头之后,她就开始有意接触人群,开始打探消息,用自己的阅人经验寻找着江湖百晓生类的人物。
她打听到的第一个有利消息是——平国太子到了江城,太好了,来得好,来得好!可是如何让平国人去打陵国的山匪呢?这着实费了不少林怡然的脑细胞。
马秃三现在是打听消息的高手了,随便往哪一蹲,就能打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在北码头晃荡一天后,一行人悄悄回到了木船上,开始分享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马秃三笑道,“你们猜,我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林怡然问道:“什么消息?”
马秃三回道:“我听人说,陵国公主失踪了?”
林、凌二人相互看了看,林怡然说道:“这个我也所有耳闻。”
马秃三继续说道:“听说陵国太子不敢明面上找人,只能在暗地里搜人。”
“这倒没有听到,你是如何听到的?”林怡然皱眉问道。
马秃三笑道,“我去了楼子。”
林怡然扬眉,“马大哥现在打听消息,越发老道了。”
马秃三有些自得的笑笑,说道,“你还别说,这楼子里的消息要比外面的靠谱的得多。”
林怡然回道:“哪是自然,越是好的楼子,越是权门贵族们消遣的地方,而这些人本来处在消息的中心,传出来的消息当然可靠。”
马秃三笑道,“就是烧银子!”
林怡然听到这话马上转头,“小兰姐,再拿些银子给马大哥。”
“好!”坐在边上的苏小兰马上去木匣里拿银子。
马秃三却摆手,“我身上还有银子,够用,够用!”
“拿着!”林怡然说道,“明天你去更高档一些的妓馆楼子,多打听打听!”
“好!”
“不过要注意人生安全。”
“行!”
林怡然叮嘱说道:“祁大,你跟在马大哥身后,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赶紧让苏大哥出手。”
“好。”
几个人又说了些事,各自安息去了。
没有找客栈,林怡然等人就住在船舱里,隔了几间,林怡然和苏小兰睡一间,还算不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苏小兰早早的就把几个人的早饭煮好了,一锅稀粥,摊了几个大饼,就着小咸菜,吃得饱饱的。
林怡然等人都上岸后,船上只剩下苏小兰,还有两个船夫,一个是雇来的,一个是寨子里的拳师,表面上是船夫,实际上留在船上,负责保护操持家务的苏小兰。
林怡然他们仍然兵分两路,一路马秃三和苏大易,一明一暗,一个打听消息,一个暗地里保护;这边,林怡然和凌齐轩同样是这个模式。
他们晃迹于市井、酒巷打听着自己需要的消息。
又一个夜晚来临,他们又回到船上,相互交换自己得来的消息,发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陵国南四百里处,越国桐城城外,将军营账内
郁离坐在夏宗泽的对面,一脸笑意,“夏将军,总是呆在军营不觉得闷吗?”
夏宗泽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郁离,几不可见的轻嗤一声。
郁离仿佛未见,仍然笑着,转过头对周绍良说道:“周将军,听说你好美人,我们越国别的没有,美人可有的是,要不要去偿偿滋味?”
周绍良两眼圆瞪,“姓郁的,我们王爷在跟谈粮食,你说妓人,是不是想使美人计?”
郁离笑道:“没有,没有,郁某只想尽尽地主之宜。”
“别废话,给粮!”
“我给了呀,五十万斤!”
“五十万够个屁!”
郁离无奈的说道:“周将军,我也知道五十万斤不够,可你得知道,越国今年粮食大面积旱死,我家铺子都半年没有开张了,就这五十万斤,还是我郁家压仓底的老本粮食。”
范先生两眼微微眯着,不时扫下自家王爷和郁离,感到头疼,再这样下去,难道真要攻打越国,如果这样,宁国会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
左祯哼了声,“郁公子,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你说你就给我们十天的口粮,你说得过去吗?”
郁离陪笑道,“左将军,不是郁某不想招待好各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左祯强势的说道:“我们不管,最少得二百万斤。”
“左将军,真有难处,你知道的,越国土地都在大财阀手中,就算是越王也……”郁离的话的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到了,他的意思很明显,越国仕族握着国家命脉,就算是王上也无能为力。
这就是越国,仕大夫把握着国家经济命脉,这也是他们不掺和战争的原因,他们愿意偏于一隅,享受世袭荣宠。
如果可以,就像越国王上一样,做个背后的黄雀,享受不劳而获的成果。
那么这种方法能成吗?事实证明,一千多年以来,还真被他们成过一次。
越国都城——临城
当方咏言了解到越国的所谓国泰民安时,不禁摇了摇头,这些似乎跟父亲的治国之道不一样,这并不是以民为本的国度,越国低层民众依然过得很清苦,土地、矿产等资源被越国五大家族已经全部瓜分了,而游离在仕族之外的第一大族郁家简直就是越王的搂钱罐子。
方咏言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不觉想起了太平寨子,他总觉得太平寨子更人性化,他想太平寨了,他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看着异国他乡的风景,想着心头的女孩,这一刻,方咏言感觉自己有些神伤,他随意坐进了一个小食肆,准备吃些午饭。
小食肆里,人们边吃边聊,说道,“听说郁公子去桐城了,你说宁国人会不会撤兵?”
“应当会吧!”
“可是郁公子都去几天了,也没听到撤兵的消息。”
“会不会宁国人嫌郁公子给的粮食太少?”
“有可能,我们越国今年大旱,那些大家族不敢出手卖粮食,导致郁家粮铺都关了。”
“是啊,肯定是郁公子没粮,被宁国人扣下来。”
“可怜的郁公子,他也不过是个商人而以。”
“哼,可怜什么,人家是商人不错,可人家是皇商。”
“噢,说得也是……”
……
方咏言喃喃自语,“夏宗泽还没有走?”
陵国江城城外
邱大发带着几个小喽喽,一连找了几股山匪,结果要价都是五千两,气得跳脚,“娘佬子的,你们怎么就不信老子的话,山上真能长粮,要是你们帮我打下太平寨,粮食跟你们平分。”
李二看着跳脚的邱大发说道,“老大,那怎么办?”
“怎么办?哼……老子自有办法!”邱大发阴了阴眼。xǐυmь.℃òm
“老大,什么办法?”
邱大发咬牙说道:“老子去招散兵流勇。”
李二惊讶的问道:“那些逃出来的兵卒?”
“是!”
李二和张三相互看了看,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感觉银子烫手。
李二趁着拉屎的机会找到了王二麻子,把邱大发的打算告诉了他,“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敲边鼓,实在是姓邱的太贼了。”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告诉头头。”王二麻子说道。
江城衙门
秦无雎问道:“有没有打听到,公主被劫到哪里了?”
“回殿下,还没有。”参军回道。
秦无雎问道:“怎么回事?”
“江城这边似乎打听不到什么。”
秦无雎想了想说道,“派人去陵国都城打听。”
“是,殿下!”
遥远的宁国都城——安城
太子上朝了,太子妃的哥哥过来看望自己的妹妹。
病恹恹的太子妃强撑着见了自己的哥哥。
胡鸿涛不忍心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起来干什么?”
宁太子妃轻轻说道:“整天躺在床上,睡得骨头都散了,起来走走也好。”
“等下太子又要说我。”
宁太子妃苦笑道:“哥哥,你就让太子说一下吧,妹妹好不容易找了个你来的借口起身走走。”
“妹妹……”胡鸿涛看着瘦得只剩骨头的妹妹,不觉悲从心来,哽咽说道,“都怪哥哥没用,老是打败仗,让你抬不起头来。”
宁太子妃连忙安慰说道:“哥哥……快别这样说,只要你好好的,妹妹心就安了,只等我百年之后,你帮我照顾宝儿。”
“妹妹……”
宁太子妃轻轻说道:“大哥,别这样,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唉……”胡鸿涛深深的叹了口气,“妹妹……”
太子妃伸手制止自己的哥哥感慨,问道,“我听人说,陵国有一女,得者得天下,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胡鸿涛惊讶的问道。
宁太子妃回道:“丫头们在外面听到的。”
胡鸿涛不解的问道:“是有这么一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宁太子妃冷冷的回道:“与其让一个狼子野心来做宝儿的后娘,不如成全子诚的抱负。”
胡鸿涛大惊:“若华?”
宁太子妃正色说道:“大哥,让陵国公主嫁给子诚。”
胡鸿涛叫道:“你胡闹!”
宁太子妃摇头轻说道:“大哥,一旦子诚成了,那么陵国必定亡国了,一个亡国公主做皇后,势单力薄,必然要找依靠,到时,为了宝儿,你可以让他依靠,岂不是……”
胡鸿涛深深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又想了想显赫之极的文国公府,叹道,“妹妹,你要是生为男儿该多好!”
“哥哥,你帮不帮我……”
“我不帮你,帮谁呢?”
太子妃欣慰的点了点头。
陵国都城——宣城
又三天过去了,林怡然还没有找到攻打月华山的任何力量,可是季节不等人,眼看着稻子收割的时辰就到了,再耽误下去,真是前功尽弃,不行,不行,我得赶快想办法。
这天晚上,林怡然特意买了一套新成衣,把自己弄得跟公子哥似的,又让凌齐轩和苏小兰扮成自己的小厮和丫头。
船上的那个拳师充当了暗地保护角度。
林怡然想干什么呢?他进了宣城第三名楼——花都楼。
为何选第三,而不先第一、二,那是有原因的。
说老实话,她想进第一楼的,可这种楼得凭身份才能进,到于第二楼,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退而求其次,混进了第三名楼。
头束玉冠,脚踏皂靴,一身冰蓝色的圆领袍子,手扬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进了花都楼。守门的见到面生人,快速扫了一眼,发现此人,细皮嫩肉,气度不凡,像某个权贵家的公子,不过这个权贵可能不是京城人士,或许是外地来,想了想放了行。
林怡然高兴的一笑,扬了一下手,后面,凌齐轩拿出二两银子赏给了门侍。
门侍面上一喜,连忙给进去给三人进路,边走边问,“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我们楼子?”
“嗯,我们是东城人,到京城来做生意。”
“原来如此,那公子你来对了,来我们楼的都是有大商人,今晚上,说不定就能找到个投缘的。”
“借小哥吉言了!”
这边林怡然正跟小哥说着话,门口又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阵仗很大,引路的小哥连忙把他们带到一边,避了开去。
林怡然低声问道,“谁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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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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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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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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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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