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是有少量气体被吸入身体,立刻晕了过去。
由于吸入的不多很快她就清醒了,身体好像被绑住了,她没有睁开眼想看看最后会去哪。
轿子快速向前移动,又快又稳好像是人力抬轿。
外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凌青雪完全感受不到他们将要去哪里。
为什么大白天的还这么寂静?
不会找个无人知道的山谷把自己埋了吧。
还是想把自己囚禁起来?
越想越不放心,可是又觉得很诡异,她只好按耐住好奇心,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
轿子里好像还有别的人,她不敢动弹,装的像个真正昏迷的人。
又走了一段时间,轿子终于停下来,上面的人走下去,接着将她扛在肩膀上。
她偷偷睁开了眼睛,发现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不就是她偷偷来过两次的神秘宅院吗?
之前还警告她不要再出现,怎么现在还把她绑过来了。
凌青雪有些不明白,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就要想办法解决。
等下找个机会跑出去,想办法把这个地方砸了才好。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被人直接杠到了一个房间,将她扔在了地板上。
身体摔在地上的时候有些疼,半边手臂都有些麻了,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下去了。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马上就会有人将她打醒,她也可以趁那个机会把人撞开,说不定还能逃跑。
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行动,于是她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她就吓了一跳,屋子里有不少人,都安静沉默的站着,眼睛全部盯着她,有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凌青雪想起之前来这里看的事,心想他们应该都被控制了,没有舌头不能说话。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四处走动了几步。
他们的眼光随着她的走动而走动,但是他们不说话。
门关的好好的,而且还有人在门口守着。
凌青雪转了一圈,这个房间很大,但是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屋内有六个人负责看着她。
她的手被绑住,想出去连门都打不开,她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人面前说道:“能不能帮我解开。”
她脸上带着笑容,甜美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那人只是看着她,没有一点表示。
凌青雪怀疑他是不是听不懂,于是又说了一遍。
见他始终不理自己,她把拦在门前的人撞开,用脚去踢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好像不死心一般,她连踢数脚,嘴里不停的喊:“放我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门被踢得嘭嘭响依然紧锁着。
她气得不停的踹,好像能把门踹出个洞来,这样就能逃出去了。
屋内几个人也不阻止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发狂。
也不知踹了多久,她终于感到累了,脚又麻又痛,她停下这无意义的举动,回到桌前坐好。
刚喘了两口气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人踩着黑色的靴子,身穿一件暗红的衣服,双手放在前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看向自己。
那晚没看见的容貌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
五十岁的光景,身材消瘦,双眼有神又精亮,薄薄的嘴唇看着有些刻薄,脖子上有颗痣,鼻子两边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这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进来后原来屋子里的人就都出去了。
门又被关了起来,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干什么?”凌青雪问道。
她想着没有防身的武器,也没有毒药,好像只能任人宰割。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甚至害怕自己也会被割掉舌头,变得和刚才那些人一样。
她忍不住动了动舌头,还好好的放在温暖的口腔里,灵活的舔动着。
如果舌头没了她该怎么办,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好好吃东西,还会变成变态吧。
“你不是一直想进来看看吗,今天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在这好好呆着吧。”他说道。
“你是谁?我后来再也没来过了,你干嘛又非得把我绑进来?”
“我是谁不要紧,既然来了就在这好好住下吧,等你听话了我再给你解绑。”
凌青雪可不想一直被关在这,“你先放了我,我保证不逃跑。”
她说的很诚恳,眼睛很清澈,眼里印出了他的影子。
他轻轻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追问道:“我在这里也逃不出去啊,至少你也要告诉我你是谁。”
“张毒青,记住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这个名字凌青雪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手被绑着很难受,可是她用尽了办法也没办法解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都可以自保,这次难道只能等人来救援或者等张毒青再次好心放过自己吗?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有些担忧,她不会变成一个哑巴吧?
张毒青这名字一听就让人遍体生寒,肯定也是个用毒高手。
就算自己再有本事,现在也不能跟他对抗。
关在房内除了感知天越来越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饭她都吃不上…
手被反绑在身后,饭放在桌子上,要吃只能像狗一样扒着吃,这可实在是为难人。
刚开始她还能抵挡住饭香的诱惑,可到了晚上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一阵比一阵大声。
她看着眼前的饭,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把将它扫到了地上。
眼不见心不烦,倒地上了都脏了就吃不成了。
我凌青雪怎么可以为这一点点粮食弯腰,我可硬气着呢!
门外听到响动却没人进来查看,凌青雪颇有点无聊。琇書蛧
这里比地牢还要闷,起码地牢还有人来看她呢,还有延景辉陪她聊天。
越想越气,她站起来干脆把桌子也踹翻了,跟他客气啥,放在也过不好了。
接着她又把椅子踢了出去砸到了门上,发出一道巨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屋外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有人走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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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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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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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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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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