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安常霖同志为渤北市公安局长,不再担任京海市公安局副局长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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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俩都不在这里了,你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任性。”
“记住你孟叔说的话!”
孟得海和安常霖各自上车,一前一后的驶出京海市局的大门,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消失在安昕的视线。
偌大的公安局院落,就只孤零零的站着安昕一道身影,现实再次给安昕上了一课,只是不痛不痒的轻轻一记巴掌,安昕有一丝失落,也有无奈。
孟得海和安常霖,离开了奋斗了几十年的单位和岗位,他们如今的离开又何尝不是孤独和无奈的呢。
直到此时,安昕才有了一丝明悟,现实就是,即便是孟得海和安常霖的级别,也一样会身不由己。
。。。。。。
“看看!这就是我之前答应你的,要送你的礼物!”
陈明泰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袋拿起来放在高啓强的面前。
“为什么?”
高啓强看了眼文件,一脸平静和淡然看向陈明泰。
文件是铂金翰会所的产权转让书,现在那整栋房子的归属人,都是高啓强。
“我老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可我这偌大的产业,竟没人继承,你说我现在名利,地位,金钱都有了,我还缺什么?我不就缺一个继承我的事业,将来给我养老送终的人么~”
“为什么是我?”高啓强淡淡一笑,平静的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会是你,一开始,我选的是徐疆,但是他太狂妄没头脑,还不把我放在眼里。
后来因为姝婷这层关系,我又选了白姜博,但他太软弱,胆小怕事,也没什么能力,最终死在徐疆手里。
你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你有头脑,遇事冷静,沉稳,关键是你知道知恩图报,姝婷对你印象也不错,呵呵,你小子,如果能和姝婷在一起,也算我半个儿子了,到时候,我再送你一份礼!”
“你送不送礼,我也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高啓强微微一笑,然后直视着陈明泰的双眼,目光凌厉而坚定。
“那要是我阻止呢?”一瞬间,陈明泰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见,双眼绽放出冷冽慑人的光芒。
“那我就、、、送你见徐疆咯~”高啓强毫不示弱迎上陈明泰的目光,嘴角上扬,明明在笑,眼中却绽放出阴冷的杀机。
陈明泰没说话,眼睛不由得一缩,随即脸上的杀机尽退,笑容逐渐绽放,最后哈哈大笑出声。xǐυmь.℃òm
“哈哈哈哈哈哈、、、姝婷,出来吧~我就说这小子不会怕我~越看他越像年轻时的我~”
高啓强一愣,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明明没人呐~
“老爹,我眼光还不错吧~”一个清冷还带着调皮的声音从陈明泰背后的屏风后面传来,随即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陈舒婷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高啓强的视线。
“嗯,不错不错,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哈哈哈哈~”
“泰叔,不好意思,刚才我失礼了~”高啓强坐在椅子上,微微欠身致歉道。
“不妨事,你要是刚迫于我的压力而打了退堂鼓,那我还真有可能不答应~”
“哎呀老爹,你别逗他了,他就是一卖鱼的老实人~”陈舒婷翻了个白眼,噘着嘴扯着陈明泰的胳膊撒娇,那模样把高啓强看痴了。
“瞧见没,这还没过门儿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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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啓强没有多呆,拿着装有铂金翰房产证和转让书的文件袋,骑着小摩托壶离开了陈明泰的庄园,临走时,瞥了眼庄园门口的树下站着的一个风姿绰约却有些落魄气息的女人。
尽管落魄,可她看向骑在小摩托上的高啓强的身影的目光里,依旧写满了鄙夷。
“程橙?”高啓强默默念道一句,加速离去。
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陈舒婷也告辞离开,才有手下进来向陈明泰报告:
“董事长,那个叫程橙的女人又来了,非要求见您一面~”
“哎、、、你让她进来吧~”陈明泰一愣,随即探口气吩咐道。
很快,一脸惊喜的程橙被带到陈明泰的面前,陈明泰挥手让手下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程橙两人。
“董事长!”程橙恭敬的一躬身,语气中充满激动,再抬头,眼里已经噙着泪水。
“哭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见我不可?你替集团做三年牢,集团给你三百万,很公平不是么?莫非你是嫌少?
你应该知道,即便是一百万,都会有人排队想要去坐这三年牢!”陈明泰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董事长、、、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我从小家里就贫苦,好不容易读了大学,打工养活自己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建工集团,我当初替集团坐牢也不是因为集团给我的三百万,更多的是我想替您分忧。
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被堂家叔伯养大的,您不知道,其实在坐牢之前,我就在心里将您当成了父亲一样看待。
董事长,我想以后还跟在您身边,为您分忧,也照顾您的身体~参加应酬,替您打打伞,跑跑腿,挡挡酒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三年里,我在牢里没有受过任何的委屈,我当然知道一定是董事长您替我打好了招呼,打点好了一切,尽管集团三年里没人去看过我一眼,但我都明白。
我明白董事长在外人看来不近人情,但我知道董事长是多么的面冷心热,古道热肠。
请您务必再给我一个机会,满足我尽一尽孝道的愿望~”
程橙说着已经跪在地上,移动膝盖挪到镇明天身边,梨花带雨,情真意切,说完见脸埋在陈明泰膝盖上,埋头痛苦。
陈明泰一动不动,看着前方,始终没看程程一眼。
过了良久,陈明泰终于长叹一声,低头看了眼仍趴在自己膝盖上哭泣的程橙,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好吧,也难得你又这份心,监狱里三年,确实苦了你了~
但是,你三年没在集团,对很多业务都不再熟悉,我不能立刻给你高位,你要像当年一样,去到基层,从头做起,能走到哪一步,得看你的实力!”
“谢谢,谢谢董事长给我机会!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程橙抬头,双手抓住陈明泰的手,喜极而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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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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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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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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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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