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小红楼闹得人心惶惶,事情是这样的,虽然南中的校训是不让谈恋爱,但总有人抵抗不了荷尔蒙的诱惑偷偷摸摸的谈,这小红楼的地理位置偏僻,加上平常也没啥人去,因此就成了小情侣的约会胜地,在里面搂搂抱抱,亲个嘴什么的,然而最近传出里面有鬼后,小情侣们就避之不及了。
传说一天一对小情侣拉着手,原本打算去里面诉说诉说山无棱天地合的绝美誓言,谁料刚打开小红楼一楼楼梯口就听到了有人挪动椅子的声音,小情侣以为他们一样都是来演午后肥皂剧的同行,当时还调笑的互捶胸口打去,可是等他们上去一探究竟后吓了一跳,楼上根本没人。当时那个女生的脸就吓白了,后来回到班上和她同桌说起这事儿,这同桌告诉她那栋小红楼从前掉吊死了个学生。
“什么学生?!”小女生当时颤颤巍巍的问她同桌。
她同桌是个爱讲八卦的人,言之凿凿的告诉她以前那小红楼还是音乐舞蹈室的时候,有一个女学生在那里跳舞,被老师看见了,这个女学生平时学习成绩不太好,当下就被老师一顿臭骂。不料那个女学生有抑郁症,晚上就在那间教室里自杀了。
“知道为什么小红楼被漆成红色吗?”
“不是因为她的名字吗?”
那个同桌一脸阴恻恻的笑,表情之阴冷:“因为呀相传那个女学生死状凄惨,极其不甘,红色当然是为了镇鬼呀。”
“啊。”恋爱的小女生当即一身冷汗,回家直接发起了高烧。
佘漫得出结论,吃瓜需谨慎呀!
“去吗?去吗?”佘漫扭过头。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贺俊铭摊手。
“去吧,去吧,就当去探险了,整天学习多无聊呀。”
贺俊铭投来鄙视的眼神:“你整天学习?”
“当然,我每天都用意念学习。”佘漫眨眨眼睛。
探险小分队正式集结完毕,墨阳和祁昶飞虽然嘴上喊着扯淡,但也搓搓手站到了楼下,卫琼亮手里攥着个木头手串,他非说是个桃木的辟邪,苏小小直接一个白眼给他翻过去,胆小鬼。何佳依旧温温柔柔,看不出怕也看不出不怕。
一个人等到黑雾铺满天地,星星蹦出夜空,才捏手蹑脚的靠近小红楼。
还没进去呢,楼外梧桐树上的鸟就传来一声鸣叫,吓的卫琼亮“嗷”的一声抱住了旁边墨阳的手臂。
墨阳爆粗开口:“有病啊!乌鸦叫你至于吗?你可比乌鸦吓人多了。”
卫琼亮自知理亏,也没吭声。
无视这个小插曲,几个人继续踩着棉碎步向前走,几个人轻轻的推开门,红门发出“吱——”的响声。
“快看,这地下都是脚印。”小小拿着手机电筒照着屋内的地板。
几个人把手电凑下去,果然小红楼因为长久的时间废弃,地上已经像地毯一样铺了厚厚的灰尘,灰士在手电筒的映射下,发出莹莹的白光,在莹莹的白土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脚印,大的,小的……
“谈恋爱的人还挺多哈。”苏小小揉揉鼻尖,声音有些抖。
何佳抓住她的袖口,咽了口口水:“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来都来了,退出也太没面儿了。”祁昶飞站在她们面前,看着地上的脚印,何佳的眼睛在黑暗里亮亮的,她低下头。
“皇天后土在上,妖魔鬼怪快离开,东北五大仙速速来保佑。”卫琼亮手里攥着木头手串,嘴里念念有词。
佘漫看他神神叨叨的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悄悄索索的凑过去,:“嘿,小伙子想要活命,留下心脏。”她压着嗓子,几乎把全部气流打到了卫琼亮的脸上。
卫琼亮“嗷”的一声就窜到了墨阳的身上,墨阳当场就炸了:“死娘炮,我X你大爷,你沉死爷了。”
“哈哈哈”佘漫捂着肚子,欠打的银铃笑声回荡在室内。
此时窗外一声鸦叫,鸦群扑落落飞过。
卫琼亮的脸色爆红:“你这个老妖婆!”
“嘘。”贺俊铭打断卫琼亮的话:“有声音。”
大家全都屏息凝神,果然从楼上传来嘎哒嘎哒的搬弄桌椅声,一时间众人汗毛都炸了起来,连佘漫也窜到了贺俊铭的背后。
“走吗?”佘漫轻轻的问。
“走。”祁昶飞把手电筒的光摄像楼梯,楼梯在光的折射下无限延伸,铺了一层薄薄的霜。Χiυmъ.cοΜ
何佳和苏小小抱在一起,闻言把眼睛射向祁昶飞,在寂静的黑暗中,眼睛里翻涌着令人难懂的情绪,苏小小感到她依靠的身躯一震,好像身旁的人在一瞬间爆发出滔天的勇气,何佳向祁昶飞的方向迈出一步。
卫琼亮的背脊依旧有些发抖,刚刚他把那串桃木串握在手里,思索着如何把它递给何佳,一抬眼就看到了何佳眼里翻涌的情绪,他怎么可能看不懂那种眼神呢?他把桃木串攥的紧了又紧,以至于深深陷入掌心。
墨阳的眼角撇到了一个红色蝴蝶结,趁没人注意把它捡起来揣到了兜里。
急个人捏手蹑脚地登上2楼,风把楼道吹的呜呜响。
几个人走到刚刚放出响声的地方,只见地上都是脚印却没有人影,带着破洞的窗帘随风撩到人的脸上,几个人躲在贺俊铭后面瑟瑟发抖。
“你们说,这会儿咋又不响了?”墨阳扒着贺俊铭的左手。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每个人都在咽口水。
“靠,这是什么?”墨阳觉得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触感奇异的东西,隐隐约约像个人形,贺俊明把手电筒照过去,是一个竖着放的拖把,众人长吁一口气,苏小小给了他一拳:“有病啊,大惊小怪的,吓死老娘了。”
随着推门的“吱呀”声,一个强光手电筒挨个照在他们脸上,众人提起一口气,在模糊的光影中,保卫科大爷憨厚的轮廓映入眼帘。
“你们这几个小伢子在这里干什么呀?一声吼,真是吓死个人。”
“哎呀,是伯伯呀。”苏小小率先松懈下来,向保卫科大爷解释:“我们来抓鬼。”
“鬼,什么鬼?”保卫科大爷骚骚脑后的头发。
众人七嘴八舌的诉说这几日的传闻,保卫科大爷听后只是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尖:“你们应该抓住啦。”
众人不解。
“就是我”大爷又说
“什么?!”众人讶异。
“你们没听说吗?这个小楼要重新开放,我闲了后就来打扫,怕打扰你们上课总会避开你们。”保卫科大爷挺着胸,说的理直气壮。
众人汗颜,避了,但没完全避。
“哼哼。”突然大爷的面目狰狞,把强光手电筒放在下巴上,发出一声狞笑:“你们这些小鬼真好骗,现在该把你们的心挖出来了。”
一个探险者又是一耸肩,想把头缩进肩膀里,像一只只的小企鹅。
“哈哈哈。”他也笑的开怀,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男人至死是少年,网民诚不起我。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佘漫也没有注意到,贺俊铭的胸脯悄悄轻轻的贴在她的脊背,若即若离。
诡异的气氛,笑人的恶作剧,此刻都是最好的伪装。
次日清晨,冯溢宁发现自己丢失的发卡摆在了桌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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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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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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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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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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