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珍妃的咒骂,慈禧脸色非常的难看,鼻孔中都气得直冒气。
俩小太监也是急得汗珠直落,井口实在是太小珍妃根本下不去,而慈禧越来越愤怒了,他俩要是在完不成任务,那他俩的下场可想而知。
俩小太监拼命的往下按,而珍妃不停的挣扎着,
真的要死了吗?
浑身剧痛无比,眼眸中一片漆黑,冰冷,珍妃绝望的落下泪水,她的一生就这样完了吗?
不,她不能死,她恐惧的内心还在挣扎着。
“砰!”
一声巨响,在俩小太监拼命的努力下,珍妃终于被推了下去,俩小太监累得气喘吁吁的趴在井边。
老太监瞟了一眼井口,里面传来拍打水花声以及珍妃那咒怨声,紧接着,老太监从一旁抱起一块石头就朝井口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不一会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这下,慈禧才逐渐露出笑容,起驾西逃…
良久。
珍妃慢慢的恢复一丝意识,井内一片漆黑,井水冰凉刺骨,双臂剧痛难忍,她不知脑袋上是血液在流淌,还是溅起的井水滚落而下,流进嘴角还有一丝咸味。
但珍妃顾不了那么多,强忍着浑身疼痛感,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出去。
抬头看向上方,井壁光滑且非常的深,而井水才淹没到她的腰部,想要靠自己爬出去显然不可能。
“有人吗?”
“谁来救救我?”
本就虚弱的她,还是一声一声的嘶吼着。
可慈禧已下令,谁也不准靠近贞顺门,谁又能听见珍妃的呼救,再者就算听见了,谁又敢去救她呢?
“有人吗?”
“为什么?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
倔强的珍妃一声声哀嚎着,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活下去。
半日已过。
井内的珍妃依靠在井壁,此刻的她又痛又冷又饿,浑身发抖,双臂高高的肿起。
她已经叫了半天了,脖子都沙哑了,但她那倔强的双目从未离开过井口,她很累很困,但她不敢闭眼,她怕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救命啊!”
“有人吗?”
“有人来救救本宫吗?”
一声声的叫喊,好似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一日过后。
二日…
三日,珍妃还在苦苦坚持着,喊累了就依靠着井壁,困了就用双臂撞击井壁,痛了就咬嘴唇,饿了就喝井水充饥…
度日如年,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双臂高高肿起,十指尖露出森森白骨,身体麻木僵硬。
“有人吗?”
有气无力的沙哑声,从未停歇过。
五日…
七日,珍妃双眼微闭,浑身浮肿,四肢已失去知觉,嘴唇发紫,声音无力颤抖,好似蚊子一般。
“救救我!”
无助,心酸,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人,才二十多的女人。
一颗颗泪滴滚落而下,“滴答滴答”滴落在水里溅起一朵朵水花,一圈圈涟漪扩散开。
“皇上,你在哪啊?臣妾好想你好想你,你来救救臣妾吧!”
“皇上,你真的不要臣妾了吗?”
“臣妾好冷,臣妾好饿,臣妾好怕…”
“皇上,你说过,待你夺回皇权,改制度,造火器,练精英,重塑辉煌,八方朝拜,一起游历天下。”
“皇上,你说过,许臣妾一世温柔,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皇上,臣妾不能在陪你永存…”
强迫回忆着共处画面,珍妃慢慢的闭上了双目,从此荒芜一片。
坚持了七日,她最终倒在了井中,彻底的失去了生命气息。
这七日,没人能体会珍妃的绝望,无助,恐惧,而她的叫喊也并非没人听见,但除了怜悯,同情,却什么也做不了。
多年以后,回想起珍妃的凄惨,张德骨头都还在会酥麻,珍妃智慧过人,但可惜啊!
“珍妃尸骸在何地?”
传闻,慈禧回宫后,命人将珍妃尸骸打捞出来,装殓入棺,葬于阜成门外恩济庄的宫女墓地,并以贞烈殉节的名义掩世人耳口。
而在民国二年,其姊瑾妃又将珍妃迁葬崇陵妃园寝,并且为她修建了一个小灵堂以供奉珍妃的牌位,灵堂上方还悬挂一匾额,精卫通诚,颂扬珍妃对皇帝的一片真情。
但是段鹏飞可不相信,珍妃真会埋在崇陵妃园寝,慈禧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崇陵妃园寝或许只是衣冠冢墓罢了。
“她被慈禧命人抛尸荒野,城西外三里地,哪里是个乱葬岗…”张德叹息道。
1901年春,签定辛丑条约,慈禧再次回宫,但慈禧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夜夜做着珍妃索命的噩梦。
而宫女太监常常在宫内听到珍妃的哭诉,特别一些还能见到珍妃,她披头散发,双臂垂直,眼球空洞,还有血痕从嘴角流出…
宫女太监都被吓死几人。
而只要天一黑,慈禧眼中全是珍妃的身影,睡梦中也是被追着索命,一夜间慈禧便白了头。
事情越闹越大,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慈禧便让张德请天下奇人异士进宫做法。
想起那一夜,张德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哪怕时隔多年,但那夜的遭遇他至今难忘。
那夜,天空阴暗,整个皇宫都静悄悄的。
因为宫内闹鬼事件,所以宫女太监在太阳落山时便闭门不出,而贞顺门也被隔离锁住。
张德领着几名太监蹑手蹑脚的跟在王天师身后,哪怕有王天师在,可几人心里还是紧张无比,手心一直冒着细汗。
到达贞顺门时,周围寒风刺骨,微风阵阵吹过,空气中都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几人一步步走去,大门被紧锁,然而一声声哭泣声在几人耳边响了起来。
“呜呜~呜呜…”
声音是从门内传出的,声音低沉,撕哑,哭声很伤心。
几人喉咙轻轻滚动着,就算慈禧下了命令,几人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这恐怖的场景。
王天师大步流星的来到大门前,轻轻打开门锁,一阵阴风袭出,张德几人快速抬手臂挡住双眼,脚步也微微退了退。
里面雾气腾腾,而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正坐在井边低声哭泣着。Χiυmъ.cοΜ
她低着头,长发把面容给遮挡住,怀里有个婴儿大小一般的包裹,她一边哭泣着,双手不停摇晃着怀里的包裹。
当王天师进门时,她缓缓的抬起脑袋,张德几人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只眼球空洞,滴滴鲜血直冒,而脑门前也是裂开,一滴滴鲜血流淌而下,从鼻尖滴落,下嘴唇少了一半,还有几个牙印在血肉上,森森白骨的双臂从衣袖中露出…
她是珍妃吗?
此刻的人影,根本看不出珍妃的轮廓,几个小太监直接吓昏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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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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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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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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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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