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故作一脸痛苦,“老婆这药好苦!”小家伙听他这么说,赶紧端上热水,“快喝,喝了,就不苦了,把药顺下去。”
赵勇听话喝了一口,把碗放在桌上。扯着小家伙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头虚脱的靠在梁靖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老婆,还是好苦。”
“那怎么办?”小家伙一脸着急,想起橱柜里有男人上次给他买的蜂蜜,正要翻身下去拿,男人又把他拽了回来。
露出狡黠的笑容,用指腹摸了摸他的粉唇,“我不要别的,老婆的嘴最甜了,给我舔舔就不苦了。”男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家伙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
要以往小家伙肯定不信他的鬼话,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可现在男人生病了,救夫心切,说什么小家伙信什么,一点都不怀疑。
手抱着男人的腰,乖乖地把自己的嫩唇往男人的嘴边送。婚都结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比亲嘴还羞人的事,两人又不是没做过。
男人病得这么厉害,只要能让他好受一些,别说是亲嘴了,即便是让他做更过分的事他或许都拒绝不了。
唇黏着唇,舌头缠着舌头,口里还残存着些药的苦涩味,小家伙怕极了苦,却一点没有收回舌头的意思,细细地交换了些蜜汁,直到两人嘴里都只剩下甜味了,才松开了彼此。
“老公,还苦吗?”小家伙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气若游丝,一双水汪汪的眼柔情似水,娇艳欲滴的唇愈发诱人。赵勇看得起了反应,嘶了一口气。要不是怕传染给小家伙,早压身下了。
见的男人不回答,以为他还苦。捧着男人的脑袋就要亲上去,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咬着他耳朵轻轻说,“不苦了,我老婆的嘴真甜!但是不能亲太多,会传染,等好了我亲,你可不能不让我亲啊!”男人身体热热的,小家伙挣扎着退出去,男人抱的更紧了,他干脆不挣扎了,任由男人抱,两人鼻尖相蹭,说着这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你饿不饿?”小家伙抬手碰了碰男人额头。还是烫的厉害。
男人不明意味看了他一眼,“我想吃奶,好久没吃……”话还没说完就被娇愤的梁靖暄堵住了嘴。这人病成这样了,还不正经!
男人还想说什么小家伙已经不想听了,拉起被子给他盖上,起身穿鞋下楼了。
赵勇抓起被子。猛吸了一口小家伙留下的味道,奶香奶香的,“我老婆真香!”
十指交叉枕在后脑,望着天花板痴痴的笑。要不是他病着,小家伙别说门了,连床都下不了。
病去如抽丝,在小家伙细心的照料下,男人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下床了。
小家伙怕没好全让他再躺躺。他不乐意说再这么躺下去,四肢都快退化了。
梁靖暄拗不过他,测了体温,又逼着他吃了药,才准他出门。
见男人外套薄,给他换了一件,“晚上温度低,这件皮衣厚,穿着正好,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了,陈平喊去饭店吃,宝宝要不然跟着一起去?”赵勇一把搂过小家伙的腰。
政府大力整治河边发展旅游业带动城镇经济,随着基础设施的完善,不少餐馆在河边建了起来。陈平嗅到了钱的味道,瞅准时机,一口气拉了三家,合同签了才跟赵勇说。
小家伙摇了摇头,“不了,独眼爷爷送来了的槐花还没晒呢,再不管要坏了。酒,能不喝尽量不喝,非得要喝的话就喝少一点,你胃都还没好全呢。留点肚子,我晚上顿悟槐花排骨汤。”
男人嘴角勾起,弯了弯腰,附上小家伙的软唇,一遍又一遍的细碎亲吻。“好,都听老婆的。煲汤的时候要小心,别烫着手,我心疼。”
两人一路腻歪到门口,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晚上,梁靖暄早早的吃好了饭,把晒好的槐花拌上白糖,装进玻璃瓶里腌制一晚上,再倒进锅里炒至无水分,装进消毒品中,密封两个星期后槐花酱就可以吃了。
梁靖暄觉着屋子有点冷清,就把电视打开了。黄金八点档都播完了,男人还没回来。锅上汤热了一遍又一遍。眼看就要到九点了,门外连个鬼影都没有。梁靖暄握着遥控器气愤的换着台。刚好全是广告,一个能看都没有更气了。
他也没心情看了,捞起茶几上的座机放在腿上。抄起电话筒,给赵勇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男人才接。
等了那么久,小家伙早没耐心了,手指绕着电话线,劈头盖脸的问,“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几点了,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把门反锁了,你睡大街吧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是又喝多了?都跟你说了别喝,是不是胃又疼了?”气呼呼的小家伙听到电话那头没声,以为男人不舒服,语音软了不少。
电话那头的赵勇正包着嘴笑,小家伙的电话。他等了好久,听着小家伙骂他反而乐在其中,扯着嘴,笑的像个傻子。
小家伙声音不小,他还开了外放,在座的人都听见了。
“老婆,没喝,我马上回去,别呀!我还要喝你给我炖的槐花排骨汤!”那声音漫不经心又有点显摆,就怕在场的人听不到。
在座的是有意入股养猪场的投资商,陈平一人做不了主。把赵勇和冯路也喊上了。投资商手里有技术,是他们正缺的。
一顿饭下来,入股的事没怎么聊,酒倒是喝了不少。
喝上头的笑呵呵的打趣他内人管的紧。
冯路操了一声,“你笑好骚包呀!我说你怎么不喝酒,原来是等着人家来喊你呗,关心你呗,还要炫耀,哎呦,你可真闷骚!”
饭吃好了,酒也不喝,还杵在这,就为了这一遭,冯路对他无语了。
“你还没习惯啊!他一直这样,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陈平摊在椅子上,抱着啤酒,喝的脸红红的。他这兄弟,一肚子坏水,谁都玩不过他。
两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梁靖暄的耳朵里,“哦,我挂了,你快点回来。”说完立马就挂了,也不管男人听到没。
“行了,滚吧你。”陈平看他一直对电话傻笑,实在忍不住了,踹了他一脚。
“好了,兄弟们我撤了啊,我老婆喊我回家了!”赵勇揣好电话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镇的夜越来越深,附近居民楼里闪亮着各户的灯光,那是一盏盏的归宿。月光在小路里流动,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那沉稳的心跳和轻快的脚步。
院门开了一半,像在等他回家。
赵勇不由的放轻了脚步,一缕月光撒在小院里,梁靖暄拿着一把青菜,心不在焉的喂兔子,他的脸被月光映成了奶白色,像一块温润的软玉。
赵勇看着觉得恍如隔世,斜靠在门上,思绪起和小家伙第一次见面。也是朦胧的月色,那时候的梁靖暄哪怕是没说一句话,他仅凭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尾的颗朱砂痣动人心魄。
小家伙的反应却与他大相径庭,拔腿就跑。仿佛他不是人,是个鬼。他轻轻挑眉一笑。他不是鬼,他现在是小家伙的老公!
他抱着手臂故意不出声,想看看小家伙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小家伙神情专注的喂给小兔子,胖的溜溜不怎么吃,梁靖暄它以为生病了,把它抱出笼子放在怀里,边摸边哄。
发现他肚子有点胀,猜想肯定是吃多了。顺着边缘给它揉了揉,小兔子舒服得耳朵直颤,眼睛半睁半闭。像要睡着了,梁靖暄戳了戳它的鼻子。脸蹭了蹭软软的毛发,正要亲上去,男人如临大敌,“老婆!”靠,什么玩意儿啊?吃他的,住他的。现在还亲他老婆。
“咦,你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跟它睡了?是不是要喊它老公了?”赵勇怒气冲冲的提过小家伙手里的兔子,扔回了笼子里。
动作不轻,小兔子摔在窝里滚了一圈,惊魂未定,一下离了温柔乡,还不太适应,拱着门还想要抱。
赵勇眼神凌厉,朝着笼子一脚踢了过去,小兔子瞬间安分了。
“你踢它干嘛?吓着它了。”两个小家伙扒着棉被躲进了角落里。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亲他们俩,你的嘴只能我亲!”小家伙对这两个小畜生越来越上心,换着花样给他俩做吃的就算了,洗澡就算了,现在还亲亲!
“每次我亲你就躲,亲它俩,你倒是主动得很,凭啥?明明我才是你老公!”赵勇抱着梁靖暄委屈巴巴。
梁靖暄仰着脑袋,噗嗤一笑。“哪次没给你亲,是你亲太重了,我才说不要的。说我不主动,哪有啊!你说……在哪就在哪,哪一次没依你!还有……”那些羞人的姿势他是说不出口了。
赵勇没成小家伙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反其道而行之,“那宝宝今晚主动给我看一下,就用我那天教你的,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吗?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听你的。”男人说的信誓旦旦,梁靖暄是一点不信,他被骗了太多次了。
重重打了一下男人的手,“松开我去看看溜溜。”
赵勇不松,牢牢抱着。“管它干啥?你老公在这儿,你得管你老公知道吧。老公冷了,给你老公暖暖。”说着手就滑进了小家伙的衣服里。
“别它肚子涨的厉害,可能要吃药。”梁靖暄躲着男人的手,溜溜仗着体型大嚣张跋扈,老是抢食吃,积食两天了,焉巴巴的没精神。
“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大手往小家伙的裤子里伸去,梁靖暄重踩了他一脚,“溜溜是公的。”
“我也是公。”赵勇欲求不满的眼神,看得小家伙面红耳赤。
“讲正事呢,别……想那些。”赵勇拉着小家伙的手放在裤裆上。“我也不想,是他想。”
小家伙咬着唇,抽回了手。“等会……”
“好嘞!”赵勇得偿所愿,松开了梁靖暄。
两人打着手电筒接了一小盆清水,两个小家伙喝了两口又不喝了。
“别人家的兔子都是一窝一窝的生,我家这两个怎么那么不争气?前些天我看溜溜骑着灰灰还挺猛。这灰灰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宝宝,你说溜溜会不会可以不行啊!它是不是像小猪一样蛋蛋被割掉了?哎呀,炮这么大,只可惜放的是空炮!”
梁靖暄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笼子里的溜溜像是听懂了男人的话,发了狂似的在笼子里窜来窜去。www.xiumb.com
“哟,还能听懂我说的话,八成是成精了,宝宝咱要不然把它做成麻辣兔头算了。”赵勇眯着眼,手指摩擦着下巴。这么肥,做麻辣兔丁也不错。
小家伙推了他一把,“你别吓它了!”
男人顺势把他搂进怀,“好,不吓,它肯定是姿势不太对。咱俩要不然教教它吧?”
“怎么教?”梁靖暄一心扑在兔子身上。
“就在这教,因材施教,现学现用,来来来,反正你说的一会儿也到了。”赵勇边说边拉他的裤子,裤子扯了一半。梁靖暄才反应过来,“这……这怎么行?你别发疯!不行!这冷!”上次在角落里弄后,他两天不敢去那个地方。
赵勇像是听不见,把小家伙提起来压在笼子上。一手压他的腰,一手去脱裤子。
“做着就热了,我很快的,就弄一次!”
小家伙欲哭无泪,“骗子,你每次都要好久!”
“那是宝宝的性福!”赵勇压小家伙的脖子又吻又啃。
刚想蓄势待发,笼子不堪重负的裂了一声,赵勇啧了一声,一把托起小家伙快步进了屋里。
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巫山云雨是见不到了。
门缝里隐约传来啪啪声和喘息声。
事后,梁靖暄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他再也不相信男人了,说好的一次,赵勇临时反悔没完没了的弄了三次。
吃饱喝足的男人抱着他亲个不停,“不是宝宝一直喊要的吗?”见他倒打一耙,小家伙气的想踹他可脚软绵绵的,没力气。男人趁他神志不清钻了空子。
“你……”梁靖暄咬着牙气的不行,举起手在他胸上打了一下。
“宝宝,你先好好躺着休息,我去喝汤了。”赵勇给小家伙盖了一床薄毯。就溜了,可不敢再惹他了。要不然今晚得睡沙发。
小家伙给他留的半锅槐花排骨汤,他一口不剩全喝了。
喝撑了,躺在床上哼哼,要小家伙给他揉揉。
“我老婆的手真软,摸的我真舒服。老婆要给我摸一辈子,我也给老婆摸一辈子。”
梁靖暄红着脸一把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赵勇嘿嘿一笑,把他揽进怀里。
窗外,夜风不眠,惹出一段蝉鸣。
床上的两人缠绵缱绻说着羞人的甜言蜜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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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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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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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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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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