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两个人的‘出谋划策’下,她决定还是勇于面对。
两朵花看着那个迈着小步一步三回头的姑娘,哭笑不得。
桃花还是不忍心,“姑娘若是不想去就算了,别难为自己了。”
梨花也点头,“就是就是,厨房的大娘说了,男人好哄,几句话就哄好了,以后再哄也行。”
林冉:“......。”
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长痛不如短痛的思想,林冉骑着盘羊溜溜达达来到了草原上。
唔,周允琛果然在那里巡视建城墙的事情。
林冉下了羊,找了个山坳待着,摸摸它的脑袋,“宝啊,去把那个最帅的男人叫过来。”
盘羊哒哒跑过去叫人。
周允琛听见羊叫声回头,是林冉那头宝贝盘羊。
远眺,姑娘正在远处朝这边张望。
盘羊拱了拱周允琛,然后转身离开。
周允琛忍不住笑开,快步而来。
林冉看着来人,小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一声比一声响。
周允琛离得还有几步远,林冉突然一鞠躬,“对不起,那日我不是故意的。”
周允琛的脚步顿住,柔和的面容瞬间沉了下去。
上前几步将她拉起,声音冷硬,“为什么道歉?”
“我那日真的是酒气上头,不小心冒犯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嘤嘤嘤——女人你说谎,你那日明明吃了消食丸,怎么可能会酒精上脑!!】
林冉:“......。”气恼的屏蔽了这个聒噪货。
周允琛沉沉地攥住她的眼睛,冷笑:“只一句道歉就完了?”
林冉觉得此时的周允琛有些可怕,弱弱开口,“那怎么办?”
“当然是......让我冒犯回来啊。”
语音刚落,阴影罩下,温热的唇和气息将她包围。
迷迷糊糊间,林冉还在想:这个狗男人好会啊!
依依不舍的离开那两片红唇,终是没有忍住在她耳边唤了声:“冉冉——”
林冉一震,一股苏苏嘛嘛的感觉自耳边扩散至全身,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林冉的耳朵红的滴血。
周允琛忍住笑意,他怕笑出来自家娘子会害羞得晕过去。
“冉冉,你冒犯了我,要对我负责哦~~~”
林冉一怔,慌忙抬头看着这张含笑的俊脸,“负什么责?”
周允琛眼帘微阖,“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你不想负责?”
某人越说越委屈,盯着林冉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林冉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被这人讹上了。
林冉眨巴眨巴眼睛,后知后觉松开攥紧在他腰间的手。
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她好像还挺乐意!
果然,酒精不是个好东西!害人不浅!
林冉紧紧的咬着唇畔,低头想了许久。
周允琛也不催她,静静地盯着她的脑袋看。
只是那越来越紧绷的下颌和背在身后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许久,她抬起头,“我实话与你说,我不知道能活多久,不想耽误你。”
周允琛不知道她这实话的依据是什么,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刚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也许,在某一场战争中英年早逝了也不一定。”
而后,她听见他说:“你瞧,咱俩多配。”
配吗?
她不知道。
只知道大家都说他们挺相配的。
一个无人想娶,一个无人想嫁。
从这一方面来看,确实挺配的!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唇畔,“别咬,要破了。”
怔怔的松开牙,忍不住问:“你到底图什么?”
“图你!”声音柔缓又坚定,“只,是你!”
林冉忽地抬头看着他,心尖儿颤抖。
轻风带着暖意拂过,吹起她鬓间的乌发。
周允琛忍了忍,还是伸出手把那缕头发别在她耳后。
“你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想问的那句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清楚明白。”周允琛咬了咬内唇的软肉,“你想当官,我支持你,我不会把你拘于内宅。”
他说:“我喜欢看我喜欢的人做她喜欢做的事。”
她听见自己清灵灵的笑声,“周允琛,你可别后悔。”
“不悔!”
那日过后,众人又看见了两人同进同出的画面。
只是......
桃花摸着下巴,“我觉得姑娘和姑爷有什么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和之前一样同进同出有说有笑吗?”梨花正在整理夕阳送过来的衣服,夕阳的手越发巧了。
桃花也说不准有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一种感觉。
对于林冉来说,没什么两样。
虽然好似确定了关系,但二人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没有那种惊天动地的热恋,也没有那种听了就让人头皮发麻的花里胡哨的情话。
二人之间的相处,就像那些成亲几十载的老夫老妻似的平淡,又如流水般温柔潺潺。
平日里说着朝堂中的动向变化,说着西北的规划扩张。
而林冉也会与他说屯田事情,或者是县城里最近流传的小话。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每日把情情爱爱放在嘴里的人。
周允琛偶尔会给林冉送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来的,只说很适合她就给她送来了。www.xiumb.com
而林冉,她觉得她把西北的屯田垦好,不让西北军饿肚子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周允琛:“西北军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草坪上,远处羊群分散开吃草。
“你如今是西北军的领头人,怎么与你无关?”
周允琛哼哼两声不说话。
林冉有些好笑,这个人近些时日有些幼稚。
林冉望着湛蓝的天空,突然说了一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惜啊,没有牛。”
说到这个,林冉偏过头去看他,“为什么没有牛?”
周允琛也偏过头来,“牛不都被你派去干活儿了。”
林冉:“......我听着你这话咋这么不对劲呢。”
想了想,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除了劳作的牛,没有其他牛了?”
大草地啊,大草原啊,怎么能没有牛呢。
羊,也只有盘羊给她领回来的那二十来只羊。
马倒是有,都是军中的马。
“这么好的草,倒是都便宜了你们的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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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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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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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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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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