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看见林桑三个不同地送秋波。
五子叔咳嗽两声,叫了那个较为年老的妇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家主子说了,办好了重赏!”
“哎哟,爷放心,奴一定教好咯。”老妇满脸褶子,脸上赘肉横生,矫揉造作令人作呕。
五子叔一抖,赶紧逃离了这个屋子。
老妇人‘巧笑嫣然’,捏着嗓子道:“三位公子,接下来由奴给你们上一课。”
“咱先看这个站着的,”说着还对站着的男人上下其手,哎哟哟这好身材,肯定很棒。
男人被这么个老妇人摸着,实在不耐,“快点!”
老妇人咳嗽一声,“这个呢,身强力壮,身上也完完整整,大夫诊过了,非常的康健。”
“那个靠在他身上的男人呢,从十岁就碰了女人,如今不过十五岁。”
林桑三人齐齐看向那个站都站不稳的男人,这个看似三四十的男人,才十五岁?
老妇人:“他叫二拐,情之一事识得早,自己也是个把不住的,日日沉浸在温柔香里,如今怎么着?”
“你们看他这物件,”三人眼睛追随着老妇人的动作,老妇人撇了撇嘴,“小的像根豆芽菜。”
“再看看他这身子,大夫说了,精;气枣泄早衰,命不久矣。”
说着有些嫌弃地略过了他,更加嫌弃地看向那个满脸是疮的男人。
“这个男人呢,也是个好色的,不过比刚刚那个好点,起码知道节制。”
又道:“不过呢,也很惨。去了那些肮脏窑子,染上了花柳病。”
“花柳病,三位公子知道吧?”老妇人有些疑惑地看向林桑三人。
林桑三个声音都发不出,呆呆地点头。
老妇人这才开口,“喏,这个男人就是染上了花柳病,身上长满了毒疮,又痛又痒。
那些毒疮一碰就出血,不只如此,身上灼热不已,药石无医,唯一的解脱就是慢慢被折磨死。
当然,也可以果决点死。比如.....”
她双手从脖子底下往上一划,是个自缢的动作。
林桑三人抖了抖,脸色惨白。
介绍完了三个男人,老妇人又开始介绍剩下的两位姑娘。
先介绍了那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笑成一朵菊花脸,“这个小娇娇是我们春华楼新调教出来的花魁,还是个处子,冰清玉洁,身上干净地很。”
“三位公子若是喜欢,就让咱家小娇娇好好陪你们玩玩儿。”
林桑只觉得腿都软了,一颗脑袋直接摇成了拨浪鼓。
钟诚和南锦年同他一样。
老妇人遗憾地继续下一个,“这个呢,以前也是我们春花楼的姑娘,不过呢,她染上了花柳病,喏,你们看她身上、私处和那个男人无二。”
老妇人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个姑娘立即解了身上的衣物,毫无保留地展露了自己。
林桑三个人看着那长满毒疮的身体,又大又肿,有的还在流脓,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
老妇人看着那身毒疮,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想着贵人承诺地赏银,还是忍着不适道:“三位公子可知道为何会得花柳病?”
林桑表示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只是那老妇人嘚啵嘚嘚个没完没了。
根本就不顾他们的意愿,自顾自说个不停。
“自古以来,这青楼女子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她们的使命就是伺候男人。
只要有男人来了,不管身上病痛就得出来接客,少则一两个,多时,一日从晚到早不带歇的。
男性本色且贱,家花不如野花香,就喜欢外面这些姑娘。青楼姑娘自接客来,没有碰过上千个男人也有上百个。
只要人出得起钱,她们就陪。而那些外面的男人,谁又知道他们身上带点什么脏东西呢?
这陪得人多了,自然,就会得这花柳病了。”
“呕——你别——呕——说了——”
林桑只觉得鼻间充斥着那花柳之人身上的恶臭,整个屋子又闷又臭,再也忍不住跑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狂吐。
五子叔:可怜的孩子!
梨花透过门缝,“姑娘啊,您到底叫三少爷看了什么戏啊?怎么都吐了呢?”
林冉吃着果脯,半眯着眼,“是他晚上吃太饱了。”
梨花:???
最后的最后,三个人在院子里吐得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胃给吐出来。
林冉缓缓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走到几人旁边,“你们,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林桑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小厮扶着一言不发。
林冉笑眯眯地看着他,“花酒好喝吗?想变成豆芽菜吗?”
林桑:“......。”摇头。
“想全身长疮吗?”
林桑忍住想吐的冲动,摇头!
“以后,还逛青楼吗?”
林桑摇头。
“还来今时明月吗?”
林桑摇头。
林冉看着他煞白的小脸,满意地点头。
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弟弟。”
林桑欲哭无泪。
林冉又看向南锦年和钟诚,“你们......”琇書網
“我们也不!”南锦年和钟诚异口同声。
打死他们也不来了!
林冉:“......。”
其实她本来只想教育林桑的,奈何这两个小崽子老是撺掇林桑,她就一并教育了。
南锦年和钟诚的小厮对林冉又惊又疑,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害怕成这样?
林冉拍拍手,“成吧,那咱回府吧。”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了,这酒菜钱......”
“我结!”南锦年赶忙道,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今时明月离林冉远一点!
“还有隔壁间那几个......”
“我结!”钟诚的想法和南锦年一样。
呜呜——林桑的长姐好可怕!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想来这里!再也不想看戏了!
见三人避之如猛兽,林冉很是满意,小崽子不学无术,姐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改邪归正’。
林冉步履轻快地走在前面,心情放松下来,也有心情多看两眼了。
“哎哟,那边有个湖,我们去游湖吧。”
其余人:“......。”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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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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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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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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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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