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梦谣的哭声,杨星辰和余凡凡再也憋不住了,三个人放声大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她们三个人眼眶里奔涌而出。
事情倒回到14天之前,7月9日成绩发布那一天。
“妈,今天是7月9日中考成绩出来了,老师让学生们去看成绩。”杨星辰从二楼下来,弯下身子,穿鞋子的时候看见李茹在擦自己的皮鞋。
“本来想叫你呢,刚刚老师给我打电话了,听胡老师的声音感觉小星你考得应该还不错。”李茹听到杨星辰的话,笑容满面的说“我可要穿的好看一些,为我女儿争光。”
杨星辰:“好,我妈真好看,家离学校近,不着急。”
同一时间,地点转换。
“快,快老妈,今天是中考成绩出结果了。”许梦谣在大厅大声向着二楼的方向叫着许母。
“知道了,你这孩子这么急干什么,这结果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许母下楼一脸无赖的看着许梦谣并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自已的成绩吗,我感觉自已当时考试的时候还行,而且昨天老胡还给老妈你打电话了,听着声音我考的应该还不错。”许梦谣一脸急促的看着许母。
“好了,好了,我穿个鞋子就可以走了。”
同一时间,地点转换。
余凡凡看着还在忙家务的余母,小心翼翼的对着余母说:“妈……,今天中招考试结果出来了。”
余母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结果出来了呀,那你赶紧去拿结果,然后赶紧回来帮忙。”
余凡凡听到这里,眼神的光渐渐地暗淡下去,声音失落的说:“嗯,我知道了。”
“那你快点,对了,你爸说女孩子家家上什么高中,咱家没有那条件,所以你考的差也没有事……拿了成绩就快点回来,知道了吗。”
余凡凡听着余母的话,眼眶渐渐地泛红,心里好像有一股酸在心口上,“知道了。”
……
许梦谣刚走到学校里,看见正要进办公室的杨星辰和杨母,挥舞着右手,喊着“嗨,橙子你也来了。阿姨好呀,阿姨今天真漂亮。”
杨母听到许梦谣的话,露出一双浅浅的酒窝,微笑的看着许梦谣“哈哈哈,你这孩子会说话,阿姨爱听,放假了闲着没有事,来找我家小星玩呀。”
许梦谣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许母:“我们别在外面站着了,一起进办公室吧。”
一行人走进了办公室,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胡老师,这时胡老师也正好看到走进办公室的杨星辰和许梦谣一行人。
胡老师笑声爽朗,开心的说:“哈哈哈,星辰,梦谣你们俩来了,这次考试你们考的都不错,星辰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梦谣经过前两年的努力,成绩一直在稳中提升,这次考试也是稳定发挥。哈哈哈,不错不错。”
胡老师高兴的在最后连说两个“不错”。
许梦谣一脸好奇的看着胡老师,向胡老师问道:“哈哈哈,那老师我和星辰这次考的怎么样啊。”
杨母,许母接着许梦谣的话,继续向胡老师问道:“对呀,胡老师,这两个孩考得结果怎么样啊。”
胡老师看着四个一脸着急的脸,也不继续卖着关子,回答道:“哈哈哈,这次中招考试杨星辰同学取得全省第一的好成绩,许梦谣同学取得全省第一百的好成绩。”
许梦谣听到胡老师说完成绩,高兴的抱着许母“什么,我全省一百,呜呜,妈妈我出息了。”
然后转头抱着杨星辰“星辰,太,太感谢你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考到全省一百,呜呜,之前在初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连及格都困难。”
杨星辰听到自已成绩的一刹那,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了许梦谣正抱着自已高兴的哭泣,“我说你有天赋的吧,只有你认真的做,结果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嗯嗯……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等许梦谣适应自已成绩了之后,继续抱着杨星辰的胳膊,双眼里像填满了星光一般看着杨星辰“星辰,你好棒呀,你竟然考了全省第一。”
杨母也被自家孩子考试的成绩惊到了,听到许梦谣的惊呼声才渐渐地回过神来“怪不得,前几天一直有说我是什么高中的老师,一定让小星去他们的学校去上学,学费免费还发奖学金。我当时还以为是骗子来着,就挂断了电话。”
余母笑着对杨母说“哈哈哈,恭喜恭喜呀,孩子考出这么好的成绩。我孩子的成绩也都亏了老师们对小梦不放弃和星辰平时帮小梦补习,真的是太感谢了。等老师们有时间了,一定要请老师们好好的吃一顿,还有星辰。”
杨星辰看着两位母亲在热火朝天的讨论,讨论什么时候请客、放假了带孩子去那里玩,以后多多走动……
杨星辰看到一时半会儿办公室不会再来人,走到胡老师身边,想问一下余凡凡的成绩:“老师,余凡凡来了吗,她考得怎么样啊。”
胡老师从整理资料的事情脱离出来看着杨星辰,“啊,余凡凡呀,余凡凡还没有来,她考得也不错。”
许梦谣听到胡老师这么说,好奇的问:“那小凡考多少排名呀。”
胡老师迟疑了一下,嘴唇微微抖动“看你们俩这么好奇,就告诉你们吧,余凡凡考全省500名,全县78名。”
杨星辰听到胡老师说出来的分数心里诧异了一下,许梦谣双眼瞪得像一双龙眼,吃惊的说:“怎么会,小凡怎么考得这么低。啊,也不是,就是……”许梦谣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已心中的诧异。
这时,余凡凡刚好来到了办公室,你进门就听到许梦谣说得话,满不在意的问胡老师“老师,我一进门就听到小梦说我考得低,那我中招成绩是多少呢?”
胡老师笑着说“哈哈哈,你别听许梦谣说,你这次考得也很不错,全省500名,全县78名。像这个成绩就可以上榆城最好的学校了,榆城二高也可以上的。”
余凡凡:“谢谢老师们这三年来的培养,还有星辰和小梦初中这三年很高兴认识你们,并且做了最好的朋友……”
杨星辰听着余凡凡的话,好像是在告别一般,要是在平时,余凡凡肯定兴冲冲的问自已和梦谣考得怎么样,然后兴致冲冲的与许梦谣拌嘴。
余凡凡说着说着,那一双狐狸眼泛起了红,杨星辰和许梦谣都感觉到余凡凡的不对劲,互相对了一下视线,然后对老师和母亲说想和余凡凡出去看看。
瓦蓝色的天空,罩住洁白的云朵,马路上传来阵阵的汽笛声。
杨星辰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心里对余凡凡的这种状态感觉到担忧“凡凡,你这么,感觉你怎么不开心呀。“
许梦谣“是呀,小凡你今天竟然没有和我拌嘴唉。“
余凡凡听到许梦谣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梦谣,你是找骂吗,你们俩别担心了,我没有什么事。“
杨星辰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余凡凡,许梦谣听完余凡凡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哈哈哈,那就好,嘿嘿,我这次超长发挥考得也不错,我们三剑客可以上同一所高中了唉,太开心了。“
气氛突然沉默了。
余凡凡眼神带着很伤心,语气低落和带有一丝抱歉的对杨星辰和许梦谣说,“对不起了,我可能没有办法遵守我们三个人的约定了“
余凡凡说到这里,声音啜泣了起来,哭着说“哈哈哈,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约定居然是我没有办法遵守,之前还笑小梦,怕她完成不了。“
杨星辰:“……“
许梦谣:“……“
余凡凡:“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呀,呜呜,这样显得我好尴尬呀。“
许梦谣:“为什么,明明我们三个人约定好的,而且现在还都可以考上,为什么你不能上了。“
杨星辰思考了一下,语气带有一丝不确定的问:“是因为家里吗?“
余凡凡:“嗯,我爸妈不让我上了。“
杨星辰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但是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呢?“
余凡凡:“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妈让我拿完成绩单就回去帮忙。“
杨星辰:“……“
许梦谣:”这是什么父母呀。”
杨星辰:“我和梦谣跟你一起回去吧。“
许梦谣:“对,我和星辰还没有去过你家呢,今天我和星辰去你家看看吧。“
许梦谣接着小声的说了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不让自已的孩子上学。“
余凡凡:“可是。“
许梦谣:“哎呀,没什么可是,我和星辰骑着自已家的车,今天一定要去你家看看。“
杨星辰和许梦谣回到办公室,跟各自的家长说了之后,然后回家骑着自行车,跟着余凡凡去余凡凡的家里。
也许少年总是怀揣着一腔热血,面对不公平的事情,不会想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问题,想着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勇敢的表达出来,抒发心中的想法,就算不被大人理解,可能没有做好,也想尝试去做。
在去往余凡凡家里,路边种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之间雾霭迷离,万缕金光倾泻而下。
杨星辰、许梦谣和余凡凡三个人没有心情欣赏美景。
余凡凡看着气氛比较低沉对杨星辰和许梦谣说“那个,其实我家里有特殊情况,你们真的不用特地陪我去一趟家里。”
杨星辰听到余凡凡的话,眼眶一红戴着鼻音“可是,我们俩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不了学呢?”
许梦谣此时的眼眶红的像一只兔子的眼睛一样“可是,杨星辰我们去到余凡凡的家里又能怎么样,我们可以改变什么吗?我们俩还是孩子,面对这种事情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杨星辰听到许梦谣这么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自己不是孩子”,话到嘴边停顿了一下,杨星辰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和经济能力确实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阵沉默。
余凡凡看着气氛又低沉下来“杨星辰、许梦谣我真的很开心可以和你们一起参加中招,其实我父母初二的时候就不想让我上学了。”
“当时我每天对父母说国家要求孩子九年义务,不然属于违法行为。我父母经常听到我这么说,想着还剩一年的时间就同意让我继续上学了。”
“我父母对我说,等我初中上完,在家养几年然后给我介绍婆家,让我嫁个好婆家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许梦谣气愤地对着路边说“这天下怎么又这样的父母呀。”
杨星辰一言不发,虽然杨星辰之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杨星辰也只是听说。
杨星辰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在现实面前,远远比自己想的还那么无能为力。
“不去我家了吧,我们三个人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三个好好的聊聊天吧,哈哈哈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余凡凡看着许梦谣气愤的神情和杨星辰心事重重的神态,故作轻松的对杨星辰和许梦谣说。
黄昏时分,如血的夕阳,像从远方的天边坠落下来,血色霞光扯破云层,隔着一片焦黄无边的草地上,在天地交际处浩浩荡荡地燃烧起来。
杨星辰、许梦谣和余凡凡三人坐在田堆草地上面,三人从开学时的相遇到平时一起经历有趣的事情,谈天说地,想要忘掉那个残酷的事实,尽量绕开那个沉重的话题。
气氛渐渐地温馨起来。
杨星辰看着天边的云彩,突然来了一句:“余凡凡你想好之后怎么办吗?”
等待的是一阵的沉默。
余凡凡语气缓缓地回答:“哈哈哈,不就是接受父母的安排吗。在家待几年,然后找个好婆家。希望那个时候真的可以找个好婆家,后半生可以平顺一点。”
杨星辰眼神直视余凡凡的眼睛“余凡凡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又是一阵的沉默。
余凡凡的嗓音发出轻轻的呜咽声,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接受未来的现实看着杨星辰“呜呜,我又能怎么办呢?”
这时发出一阵轻轻的呜咽声,从小声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许梦谣眼泪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声音沙哑的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听到许梦谣的哭声,杨星辰和余凡凡再也憋不住了,三个人放声大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她们三个人眼眶里奔涌而出,哭的她们三个人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好眼泪不能遏制地往外汹涌。
杨星辰红着眼眶望着余凡凡“余凡凡如果你问我,你的未来应该怎么样。对不起,我也不能回答你。你的人生应该属于你自己,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行,他们只是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上,最后决定你怎么样过好自己这一生的,只有你自己。”
“也许现在我说得这些话,你会不理解或者觉得我是在讲废话。但是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可以好好体会我刚刚说的那些的意思。”琇書網
杨星辰的注视下余凡凡点点头“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好的,我会好好思考的。”
……
杨星辰现在不知道是与余凡凡再次见面是十年之后,那是在一个盛夏的日子,远处,层层叠叠的云,天空更是蓝的纯净。
杨星辰因为工作不顺的原因出来顺顺心,杨星辰在咖啡馆里望着窗外的风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瞳孔猛地一沉。
杨星辰立马跑出去,语气带有一丝不确定对对面的一位女生喊道“余凡凡。”
余凡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身体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杨星辰,那双狐狸眼眼眸里迸发出烟火,惊喜的对应道“杨星辰,好久不见。”
杨星辰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看着眼前十年没有见面的余凡凡。
这时的余凡凡气质发生了天大的改变,她穿了一声黑色的制服,剪裁合寸妥帖,精致的盘发,一对点翠耳环在阳光下散发着幽蓝的暗光,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余凡凡看见杨星辰流泪,自己的鼻头一酸,多少年没有见面了,见面了却物是人非,“星辰,你怎么也学小梦那一套呢,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杨星辰用手擦去眼泪,瞪了余凡凡一眼,谁哭鼻子呀,走走跟我讲讲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当时放假我和小梦在你家乡附近问你家在那里,听说你家搬家了,本来想过年的时候你会回来的吧,谁知也不回来。”
杨星辰和余凡凡走到咖啡馆,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余凡凡听了杨星辰的话,楞了一下,笑了笑,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当时没有搬家,可能是我他们不想之前的同学找我,托人找的推辞。”
杨星辰发现余凡凡的用词“他们“两字,“……,那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余凡凡现在的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好呀,当时我在家待了半年,想着你之前告诉我的话,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就这样了,然后我就偷偷跑出去了,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生活总算变好了。”
杨星辰话的嘴边,迟疑的想问“那……”。
余凡凡知道杨星辰想要问什么,接着杨星辰的话“因为当时的我很狼狈,不想让你和小梦见到我那个样子,算是我的自尊心作祟吧。”余凡凡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余凡凡看杨星辰心疼的眼神,心口一热,“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杨星辰哽咽的回应道:“那,那就好。“杨星辰知道余凡凡这些年可能物质上过得好,可私底下一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携开伤疤告诉我”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怎么样,吃了什么样什么样苦。“
过去的已经过去,杨星辰现在只需知道余凡凡这些年生活的可以就已经够了,已经物是人非,现在俩人可以安安静静的在咖啡馆喝着咖啡,聊着天,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夏日的五点一刻,阳光依旧灿烂,没有一点落山的意思。从远处望去,层层叠叠的云,天空更是蓝的纯净。
杨星辰和余凡凡在咖啡馆聊了一下午,聊聊初中的事,聊聊各自生活遇见的趣事,最后俩人都默契的没有互相要微信,觉得这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相见了,最后俩人在夕阳下挥手告别。
余凡凡没有告诉杨星辰的是,从家里出来之后余凡凡在社会没有依靠各种脏活累活自己都干过,有一段时间过着一日一顿的生活。
后来余凡凡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见了一位老人,老人看着余凡凡的眼睛,告诉余凡凡喜欢余凡凡不服输的眼神想要收自己为弟子。
后来余凡凡知道了那位老人原来是一位特工,想要培养自己的后人,余凡凡用浑身没有一处好肉从几百人里面脱颖而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杨星辰,许梦谣和余凡凡三个沉浸在失去朋友的悲伤之中。
傍晚,夕阳西下,染红天边云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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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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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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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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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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