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才知道,柱子在门外看马车,方泽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m.xiumb.com
作为方泽专用的跑腿,被别人拉去看车,家人们,这种心情谁懂啊!!
来到门前,远远的看着柱子蹲在马车旁,柱子憨厚,也不太爱说话,是方泽从灾民里捞出来的人,就在方家给他安排了一个门童的职位,干的还挺开心。
方泽来到柱子的一旁,看着他拿着一个树枝画圈圈,便问他,“柱子,你蹲在这干嘛?”
柱子忙着拍拍屁股站起来,傻呵呵一笑,“方泽少爷好,我在这看马车,车夫说了,看的好给我铜板,”摇摇头,“不白看。”
傻柱这名字不假,方泽把他带到方府却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一个馒头,二人结下了缘分,虽然没有修为,身体也有些不协调,可方泽被围攻的时候,只有傻柱敢挡在他面前,方泽现在还能想到他拿着砖头高高举起的样子,所以啊,傻柱,真的很傻。
掏掏口袋,拿出一块糖递过去,拉着傻柱坐在一边的台阶上,与傻柱在一起能让方泽放松不少,因为他相信,即便所有人放弃他时,傻柱也不会。
接过糖,傻柱没有吃,像是得到宝物一般,神神秘秘的藏进怀里。
方泽好奇问他,“给你糖你也不吃,最后都给谁了?”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小姐喜欢糖果,我给小小姐留着。”
小小姐,自然是小雨欣,那丫头古灵精怪,想要骗傻柱,一个眼神就够了。
方泽耸耸肩,继续问道:“那车夫没说他去干嘛?也没说啥时候回来嘛?”
傻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想必问傻柱问不出什么结果,只能等等,等那个车夫回来。
方泽拉着傻柱在门前的台阶坐了一个时辰,一直等到那酒足饭饱的车夫晃晃悠悠的回来,傻柱见那人起身就要去马车那边蹲着,不过给方泽拉了回去。
“就是他让你看马车啊?”方泽问道。
傻柱点点头,仍是要起身,见方泽不肯,才着急的说道:“不行的少爷,不能被他看到我坐在这里,会不给铜板。”
方泽很认真的看着傻柱说道:“柱子说实话,是不是他胁迫你。”
方泽这样一盯,柱子有些犹豫,可始终没敢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又猛猛的摇头,方泽心中有些悲凉。
方泽也从未想过要改变什么,只是说有些事情看不惯就去做,仅此而已。
“谁让你在坐着的,皮痒了是吧,什么狗娘养的东西,滚去蹲着看车。”
远远的就听到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方泽抬头看去,车夫倒是不以为然。
等来到跟前,才看清,原来是身旁的这个少年在作祟。
车夫也不傻,先是放下身段,询问道:“这个小哥莫不是府上的少爷?”
方泽一身黑,衣着普通,没有少爷该有的打扮。
方泽笑的天真,摇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不是,我就是一个伺候少爷的书童。”
车夫脸色一变,臭骂道:“那你还他妈在这坐着,滚他娘一边子去,滚滚滚”,想要车夫大哥也是性情众人,见到方泽的第一眼抬腿就是一脚。
柱子就往方泽身前挡去,。
方泽踢腿格挡,如今已经没心思听对方赎罪了,在车夫惊讶转而恼怒的同时,一拳轰出,车夫整个面门鼻血横流。
方泽并没有给都对方反应的机会,第二拳接踵而至,一拳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肋骨,车夫眼神中满是恐怖,急速起身想要逃走。
方泽那肯,快速接近打出一记囚天指,直接爆掉了对方的一只腿。
车夫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即便是脸色发青,仍是没有哀嚎,而是想着怎样逃跑,这种人不可能只是车夫。
方泽一只手把对方拎起来,挂在一旁的石狮子上,接着退回来,冲着傻柱说道:“去,柱子,抽他两巴掌。”
柱子有些犹豫,可还是大步上前,很是客气的对着车夫说道:“少爷让我抽你。”
在车夫复杂的眼神中,硬是挨了人生的最后的两巴掌。
方泽一阵翻找,果不其然,在腰间找一块圆型铜牌,上面写着一个李字。
收起令牌,埋人的事情就是柱子的拿手好戏,先是找一块空地,然后找一把铁锹,接着挖一个深坑,倒上一些放慢腐蚀的草药水,土埋一半的时候种上一刻桃树,等到来年就能收获一整个春天。
方家从不缺少这样的探子,更多是各方势力的死士,所以老天爷早在多年前就遣散了家仆,独留了两三个丫鬟,即便是傻柱,在太爷的眼中,仍然没有取得信任。
从这些年看来,老太爷的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先前的几家元老,开国元勋之一的钱家,儿孙一代的修炼天才,早已经离奇夭折,而当年的方泽同样有这样的遭遇,十一岁的腹部胀痛,到底是不是有心下毒,不得而知。
可这件事情发生后,方府在一天内少了几个家丁和丫鬟,对于这件事情老太爷一直没有解释。
所以方泽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藏拙,即便是做事也不会做的太死,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要演给别人看,而有些事情要自己用心去做。
方拿出太爷给的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杀车夫!”
接着方泽又拿出了第二章纸条,上面同样写着三个字:“去厨房!”
下毒一直是一种最为隐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拿奇淫合欢散来说,其药性毒辣,可以维持一天左右,是一些江湖上采花贼惯用的伎俩。
试想一下,采花贼躲在房梁之上,在小姐的水壶里下上一些药,仅仅半个时辰,药效就会发作。
期间采花贼还会下另种毒药,不致死,但能让人短暂的失去记忆,一顿行云流水,神不知鬼不觉。
一月后,这家小姐感觉小腹隆起,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见方泽破天荒的来厨房这种地方,做饭的老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端个板凳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二少爷,今个来的正巧,你尝尝,这新出锅的竹笋炒肉,鲜着那。”
方泽嘿嘿一笑,直接上手,不得不说,老六做饭是一绝,也不怕他下毒。
方泽也是从老太爷口中得知,老六随他老人家打仗的时候,还是小屁孩,当时见到敌军吓的尿了裤子,索性也不让他牵马了,烧饭去吧。
“今天的菜还是东街老张家送来的吗?”
“不是,老张这两天害了风寒,来的是他的远方表侄。”
“没什么,忙你的就好,记得同太爷讲一下,我晚饭不在家吃了,”方泽扫了一圈,眼神落在了一旁十三岁摘菜的小丫鬟身上,一只手耍流氓似的穿过对方的水嫩的脸颊,“春儿几日不见有没有想少爷啊?”
老六见状憨厚一笑,自顾自的忙去了。
叫春儿的姑娘性子可不软,张开嘴就要咬方泽的手,凶的很,早些年就来了方家,那时还是一个黑黑瘦瘦的毛丫头,对方泽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哼,春儿想谁都不会想少爷。”
一席话让方泽好一阵伤心。
老张家距离王家铺子不是太远,隔了两条街,方泽来到小巷子内前后打量了一番,轻轻跃起双手扒住后墙,手臂微微用力,圆圆的脑袋探了过去。。
院子内空无一人,送菜的小推车还停在院子中,车上还余留半车的菜,这可不像老张的做派。
接着翻身过墙,小心的贴近房间,破旧的房门虚沿着,看不清屋内的所以然,刚临近几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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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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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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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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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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