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坐在醉阳楼靠窗户的位置,不时地探头朝街上望去。
一看到有些姿色的富家小姐出来逛街,便与旁边的狐朋狗友对其评头论足。
这看得李承乾一脸不屑。
我还以为这曹凯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将前主祸害得家破人亡,结果纯纯的屌丝一个。
李承乾来到曹凯跟前,摆出一副谄媚的神情。
“敢问可是护国公府的曹大公子?”
曹凯刚刚发现街道上面一个姿色姣好的女子,正与同桌几人探讨她是否有36D,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一脸不悦地转过头看向李承乾。
“你是谁?找本公子做甚?”
李承乾点头哈腰地谄媚笑道:
“曹公子,小的马坝坝。”
“马坝坝?哦!想起来了,是不是昨日你派牙行的人上我府上询问我东郊那块地的售卖价格?”
曹凯低头思忖片刻后,发现来人只不过一名商贾,便又摆出一副耻高气昂,高高在上的神态。
“我不是让牙行伙计告诉你了嘛!那块地三万两银子,少一个子我都不卖。”
曹凯说完,就又要转头继续与同桌续接刚才未聊完的话题,李承乾见状,赶忙道:
“曹公子,三万两价格确实高点,小的是真相中那块地了,所以想请曹公子降一降价格。”
曹凯听李承乾说他居然相中那鸟不拉屎的破地,心中活泛起来。
他当初购买那破地时候花了不少钱,可那地居然种了几年都不长庄稼,这让他成了长安城的笑话。
后来他找牙行想把那块地出手,结果卖了几年都卖不出去。
渐渐地,他也死了这份心,昨日他听到牙行伙计说有人想买他那块地,他以为是谁没事闲的拿他打趣,便狮子大张口,报价三万两银子。
“敢问这位掌柜,是哪里人?”
曹凯并没有直接说价格,竟先打听起李承乾的来路。
李承乾按照来之前编照好的身份,说道:
“回曹公子的话,小的来自蜀地,向往长安城繁华,特将家族迁徙到长安城,所以小的想为子孙购置一块土地乞食。
昨日小的去牙行询问,牙行伙计向小的推荐您东郊那块地,小的特意看了一下,土地肥美,绝对是良田。”
曹凯听到李承乾的话后,乐了。
这牙行伙计懂事,居然拿我的地骗外地人。
如果成交了,我必须多给他一成的中介费。
想到此,曹凯眼珠一转,也换上一副与人亲近的面孔。
“马掌柜,你可真是好眼力,我那地妥妥的良田,每年亩产量都得三百多斤。”
李承乾听着曹凯恬不知耻,凭空捏造的话,心中开始冷笑。
真鸡儿能吹!你在铁矿上给我种个庄稼试试?
还亩产三百斤?就以现在的种子和土地肥力,你亩产二百斤都算高产,更何况是铁矿上。
李承乾并没有拆穿曹凯的谎话,反而连连做出震惊的表情。
“呀!这地居然能亩产三百斤?这可是良田中的良田啊!”
曹凯看着震惊不已的李承乾,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哼!亩产三百斤我还能卖你?做梦吧!
不过等到秋天你颗粒无收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
“马掌柜,三万两虽然是本公子的虚价,但实价也降不了多少,本公子先问问你,你打算出多少?若是少了,你去找别家吧!”
曹凯开始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李承乾假意中计,举起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间不断地游走,装出一副计算的模样。
李元霸在旁边看得直嘬牙花子,心里暗道:“少爷果然天生就是当坏人的料,坑起人来像模像样。”
不多时,李承乾手上动作停止,然后装出一副忐忑模样。
“曹公子,小的刚才算了下,你这块地差不多有三顷左右,如果按照每亩产粮三百斤来说,这地起码得值一万两,可每亩三百两都是虚数,小的总得留些余缝不是……”
曹凯听到李承乾开价一万两,眼睛顿时一亮。
他的地一文不值,他比谁心里都清楚,如今有冤大头给他开价万两银子,他怎么可能不卖。Χiυmъ.cοΜ
“行吧!本公子念你一个外地人拖家带口不容易,一万两就一万两吧!”
曹凯想也不想直接同意。
可李承乾却话锋一转。
“曹公子,价格虽好,可小的手里没那么多的钱啊!”
曹凯一听钱不够,顿时恼凶成怒,指着李承乾骂道:
“狗曰的刁民,你敢戏弄本公子?”
李承乾忙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连解释。
“曹公子,小的哪敢戏弄公子,小的昨日银两本来够的,不过刚才在来的路上碰见一个棋道高人,摆下一个绝世残局。
小人手痒,试了几次,却输给那高人百两纹银,最后小的心中气不过,磨那高人用万两银子买下残局破法,所以这才手头捉襟见肘。”
曹凯一听李承乾居然用万两白银买了个绝世残局,顿时一愣,刚想嘲讽他一个商贾还附庸风雅,结果一下想到清河公主钟爱棋道。
随即他便想将此残局送给清河公主来讨其欢心。
“马掌柜,本公子正好擅长棋艺,你那残局什么样,摆出来让本公子见识一下。”
李承乾脸上装出一副犹豫神情,随后一咬牙,将残局摆出。
“曹公子,实不相瞒,小的其实并不喜欢棋道,不过见那高人叫价百两银子玩一次,觉得这是门好生意,所以才花巨资购买破解之法。”
曹凯闻言,心中更是火热。
百两银子破局一次,这长安城擅长棋道的何止百人,如果他们一人玩一次,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
既能博得清河好感,又能赚钱,这是一举两得啊!
想到此,曹凯打定主意,定要将此残局占为己有。
“马掌柜,本公子家大业大,其实不差你那万两银子,你若真心喜欢我那良田,何不拿这残局来换?”
李承乾见鱼儿上钩,也不着急起竿,反而装出一副着急神情连连摆手。
“曹公子,这可不行,这残局可是小的在长安城安身立命之本,小的绝不出售。”
曹凯见李承乾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当即就要用强,可看到李承乾身旁站着的李元霸,又有些打怵。
这商贾在哪找的护院,身材居然如此魁梧,瞅着怪吓人的,若是动起手来,恐我那几名护卫不是其对手。
曹凯见动手不行,又开始威逼。
“马掌柜,你不要不识抬举,我爹可是堂堂的护国公,想要收拾你一个小小的商贾,还是轻而易举。”
李承乾见曹凯搬出护国公又语言胁迫,只好假意妥协,无奈地长叹一声。
“罢了,算小的福源浅薄,命中没有这份财。”
曹凯见李承乾答应,心中狂喜,生怕他再反悔,忙叫来牙行伙计,当即便签下购买协议。
当李承乾拿着地契走出醉阳楼的一刹那,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李元霸则是伸出大拇指,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少爷,高,实在是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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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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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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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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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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