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议论纷纷,义愤填膺的咆哮着。
本来还没觉得亏了一块钱没什么,但是这包子铺老板的态度属实,让他们不爽,非得让这老板吐出来不可。
早知道就不占这个便宜了,这味道,根本比不上狗不理包子铺灌汤包的半点味道。
众人纷纷叫嚣着,事情越闹越大。
就算包子铺老板脸皮再厚,也得老老实实的退钱,不情不愿的把钱退了回去,看着被糟蹋的灌汤包,心都在滴血。
为了这灌汤包,他还斥巨资获了一大对白面进去,还有这么多新鲜的肉,平常包包子都不敢放这么多,现在倒好,就这么被糟蹋了。
退了钱,顾客们才拿着钱重新去左秋霜那边购买了一份。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味道。
这狗不理包子铺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
看着对面包子铺适得其反,左秋霜满脸笑意,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
这叫什么?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包子铺老板气的够呛,看着自己损失了一大波,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咬牙切齿。
砰!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何小花的身上。
何小花个子小,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气力和抵抗力,被老板这么一踹,猛的撞到了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秘方!”
包子铺老板肖德邦气得唾沫乱飞,一张肉脸因为愤怒憋得满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怒斥着:“到头来,你居然在耍老子!”xǐυmь.℃òm
因为剧烈疼痛,何小花捂着小腹,脸色十分难看,感觉肠子都被踹穿了。
但是她现在不占优势,看着那异常愤怒的老板,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吓得泪水不断的从眼角冒了出来。
“我是按照左秋霜那个贱人教我的方法做的,明明步骤一模一样,我们还卖了一天包子,也没有一个人说难吃!肯定是买的那些佐料和白面有问题。”
何小花前忍着腹痛,咬着牙解释着。
可肖德邦不相信这一番鬼话:“老子今天所提供的全都是新鲜的猪肉,还有刚刚开袋的白面,一个个新鲜的很,先前卖也没有出半点差池,咋在你这张臭嘴里就变了味?”
没点本事居然还在这里装。
肖德邦越想越气下手越来越重,另外的两个服务员看着更是胆战心惊,同时又有些庆幸,没有自作聪明招惹店长。
何小花感觉苦汁都快要被踹出来了。
骂累了肖德邦才收了手,大口的喘着粗气:“今天所有的赔偿全都得担在你的头上,这件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甭想离开包子铺!”
且不说今天白费了那么多好材料,他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包子铺,名誉也说得过去。
今日在店中所购买灌汤包的,有好几位是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也全都是老顾客了,今天这桩糗事,难免会被人传得人尽皆知。
十几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这个账也得算清楚。
何小花被殴打,感觉浑身都疼,好像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
但是在这县城里她无依无靠,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不解决,恐怕会被这老板活生生的给打死。
造成这种局面,所有的一切全都拜左秋霜那个贱人所赐。
何小花对左秋霜的怨恨越发的浓,为了能够全身而退,何小花把自己这段日子四处干苦力活,赚来的钱全都赔了进去,并且还赌上了自己的尊严,跪在地上给老板磕了十几个响头,还把肖德邦哄得身心愉悦,这才得以脱困。
等何小花离开包子铺时,头发凌乱,脸上都是伤口,嘴角淤青含着血,身上还有一些极其暧昧的痕迹,很显然,是和肖德邦做了交易。
左秋霜搞完卫生,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刚刚送走了陈春丽和白招娣,这才把包子铺上锁,准备离开。
说巧不巧,一转头就遇见了何小花。
何小花一瘸一拐吵着狗不理包子铺挪去,溃散绝望的眼神落在左秋霜的身上。
下一刻,何小花如同疯狗一般,猛地朝着左秋霜冲了过去,疯疯癫癫的模样,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嘴里还在不断的叫嚣呐喊着。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左秋霜冷若冰霜,看着如同疯狗一般的何小花,身子微微一侧,迅速的避开了何小花的触碰。
“啊啊啊!”
何小花越想越气,动作也越发的迅速,恨不得将左秋霜千刀万剐。
“你这个骚货,千人骑,万人枕的狐狸精,你咋这么贱呢,居然传我一些假手艺,害得我被人唾骂,害得我丢了清白,这一切全都拜你这个骚货所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何小花神色癫狂,双眼猩红,已经顾不上什么脸皮了。
肖德邦那个老男人,借着赔偿的名义毁了她的清白,现在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身子已经脏了。
脏了的女人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娘用最低价卖给某些更加偏僻的老光棍,一想到这样的后果,何小花就恨不得把左秋霜千刀万剐。
吃瓜群众看着热闹不已。
一个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把别人的清白给毁了,这姑娘可真歹毒!”
“这要是换做我闺女,我指不定把他掐死,省得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从这里没脸没皮的骚狐狸。”
……
一些吃瓜群众的话脏得不堪入耳。
看着不断咆哮的何小花,冷嘲热讽:“这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你心术不正,学艺不精,不过才学了一天的手艺,就想着揽下瓷器活,只能说你活该,自作自受!”
何小花坐在空地上,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左秋霜,浑身都在颤抖,嗓子早已哭哑,泪水糊了整张脸,即便如此,嘴里还在不断的控诉着左秋霜。
“放屁!前两日我们还卖了包子,生意这么好,没一个人说不好,哪一个包子不是我包的,分明就是你从中使诈,刻意害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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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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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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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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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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