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里的李崇云,早已经辗转反侧,大脑一片混乱。
甚至脸上的红晕都不曾落下。
李崇云知道,自己自从中毒之后,便不能再行人事。
所以多年来身边更没有女人。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对女人没有想法,可没成想,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在与齐云棠接触之中,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好感。
甚至,是依赖!
所以在刚刚两个人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李崇云害羞了。
没错,是真的害羞了。
心中想着,脑海中又浮现起三年前在雍王府时的那件事情。
“李崇云!你在干什么?”
李崇云低声怒吼,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之内已经火气上涌,燥热无比。
愤怒的捶了一下书桌,李崇云转身便向花园走去。
与此同时,陈竹正站在外面,看到自家主子慌慌张张的走向花园,眼神疑惑。
“主子,你怎么了?已经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说着话,陈竹眼看着李崇云压根就没搭理自己,赶紧在后面跟了上去。
可没成想,刚刚迈出两步,就看见李崇云扑通一声的钻进了后花园的鱼池。
陈竹顿时愣在原地,嘴角一阵抽搐。
只能是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安安静静的守在这里。
李崇云浑身燥热无比,在鱼池中清凉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感到身体有些舒服。
整个人的心神恢复正常,李崇云从鱼池中走了出来。
三年前,李崇云身中剧毒,不得已才与齐云棠做了那等苟且之事。
但是这一次,却让李崇云心中特别不堪。
因为这次自己并没有中毒,而是心中产生了那种龌龊想法。
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阿竹,三年前雍王大婚之前,本王接触过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闻言,陈竹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才抬起头开口回答。
“当时您的确没接触什么人,那段时间国事纷乱,您一直在王府处理,只是太子来过一回便再无其他人了。”
“太子。”
李崇云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浑身冰冷的气息瞬间便释放出去。
其实李崇云也早就在心中怀疑太子了。
只是现在他已经被撤了职,关在王府之内,不能再踏出半步。
眼下再去找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理由。
......
雍王府。
雍王稳坐台前,冷眼盯着何冬菱,却早已没有往日那等情谊。
宫内来的公公手端一壶酒,站在一旁。
何冬菱则是跪在地上,脸色白的吓人,整个人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公公低头冲着雍王拱了拱手,随即开口说道。
“雍王,这是皇后娘娘赐的毒酒,虽不致命,却可保何冬菱往后再无子嗣,奴才这可就要下手了?”
闻言,何冬菱吓的冷汗已经把衣衫湿透。
赶紧磕头,冲着雍王求情。
“王爷!王爷!不要这样,我错了都是我错了,公公你饶了我吧。”
“我知道是你错了,所以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雍王开口说着话,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
整个人寒气逼人,就连跪在远处的何冬菱也感到如临冰窖一般。
“王爷!您再跟皇后娘娘求求情,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雍王浑身冰冷,没有在开口说话,而是冲着公公扬扬下巴。
公公立刻会意,直接摆摆手,两名护卫顿时冲了过来,把何冬菱架起。
“按住她,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
何冬菱被几名人高马大的护卫给架起来,本来就是柔弱女子的她却根本就挣脱不得。
只能是满脸绝望的哀求着。
在何冬菱瞳孔收缩之际,公公一步上前,直接扣开她的嘴巴,把一壶毒酒全都灌了进去。
“咕咕咕......”
一直到毒酒一滴不剩,护卫和公公这才罢休。m.χIùmЬ.CǒM
何冬菱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停的干呕着,希望能把这些毒酒吐出来。
但是这毒酒本就是皇后娘娘所赐,其中又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何冬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绝望的何冬菱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公公,有些歇斯底里。
“死太监!你敢喂我吃这种毒药?雍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雍王爷?”
公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向坐在上首的雍王。
“你觉得你和雍王之间还有感情吗?雍王还会护着你?”
说着话,公公冲着雍王一拱手,随即便带着两位护卫转身离开。
只留下何冬菱一个人跪在那里,脸色绝望。
雍王浑身冰冷,冷喝一声。
“来人!把这贱女人给我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诺。”
一群雍王府的护卫涌了过来,丝毫不顾歇斯底里的何冬菱,直接把她架了下去。
后院柴房。
何冬菱宛若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身上早已经是鲜血淋漓。
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却是全然没有看见已经有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起来。
“冬菱,你还好吗?怎么被他们给打成这样。”
看到有人在叫自己,何冬菱缓缓的侧过头,扫了一眼。
没想到来人竟是齐云朵。
“是你......你......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救你的。”
齐云朵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搀扶着何冬菱坐了起来。
随后从怀中拿出两粒丹药。
“快吃了吧,这药虽不能治愈你的伤势,但也可以让你减轻疼痛。”
何冬菱不疑有他,接过丹药便塞入嘴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大一会身体就已经舒服了不少。
“云朵,你怎么救我?”
缓了好一会,何冬菱这才从嘴里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话。
而齐云朵则是将何冬菱搂在怀里,满脸关心的神色。
“我当然有办法,只是这些人也太狠了,尤其是那齐云棠,如果没有她的话,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想起齐云棠,何冬菱心中痛恨的不行。
当即便与齐云朵站在了一起,还哭哭唧唧的把整件事情全都给阐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齐云朵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善。
“果然是她!真是个狠毒的贱女人,新婚之夜就敢与人苟且,如今又如此残害你。”
“她罪无可恕。”
“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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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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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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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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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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