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月慢悠悠走出宽阔的庭院,刚一踏出门就听见更响更激烈的鼓点声,冲着那个方向望过去,正是从不远之外的D20传来。
林招月双手抱着臂走在夜风里,几乎是越靠近D20,乐声越响,隐约还有打碟的声音,她不禁拧眉,这感情是把Club搬回自己家这么玩儿啊?
别墅大门压根没关,而林招月刚走到大门前准备和安保说理,谁想对方居然态度很好地开门放行,搞得林招月脸上堆起来的那点冷气就这样被打散。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是林招月捋了捋头发,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拨到颈后,再往里进。
越过庭院,走到一楼,面前忽然撞过来一对纠缠的人,简直分不清男女。
林招月连忙皱着眉头侧身躲过去,下一秒就把自己送进整个场子的正中,一踏入大厅,缤纷绚丽的光猛地打在所有人身上。
有人在耳边大声地开着玩笑,有人摩拳擦掌准备第二轮猜拳,有人在客厅的另一边儿开一瓶新的酒。
冰块从铁桶里夹出来,又被丢进Shot杯里,发出阵阵铃叮响声。
有人酩酊大醉了,在揪着身边的人哭,也有人酒气上头,独自一人放声大笑,还有人在玩儿飞镖,飞镖平直地划破空气,精准地扎进不远处的某个花瓶瓶口里,其余围观的人发出阵阵唏嘘声。
林招月冠冕堂皇地站在这个场子里,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刚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里好像有那么几位是自己认识的脸。
其中好像还有一位是和她合作过的艺术总监,苍天呐,能把他那套全身天蓝色的时尚套装加紫色墨镜忘记,林招月的记性真的有点儿糟糕到天边去了。
不远处的一群人总算挤进林招月的视线,于是她无声地拧眉,就这样看着他们热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招月才注意到了人群当中站着的那个人,是许远乔。
“该死,怎么把这货忘了……”林招月有些懊恼,前几天就看到消息说他要回国,但是林招月想不到的是怎么偏偏这么巧?许远乔正好住在沈延川家旁边?琇書蛧
这个时候,林招月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要说为什么会出现一部手机,这当然不会是林招月自己的手机,她那天跑出家门的时候太着急,手机都忘了拿。
这部手机是当天江苒吻林招月脸颊的时候,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偷偷塞进她口袋里面的。
所以林招月一下子就明白了,江苒有话要对她说,而且不能被沈延川知道,所以她选在了这个时间点拿着手机出了沈家的大院,她要知道江苒要和她说什么,是什么话不能让沈延川知道。
冷风拂过不远处的泳池水面,在水波之中带起一阵细密的涟漪,身后忽然传来玻璃门拉动的响动声,林招月此时此刻完全做贼心虚,手指摁下接听键的同时往身后看过去。
老天啊,怎么偏偏是她认识的那个时尚总监啊!只见他今天穿了一身深V酒红色丝绸衬衫,领口快要很不守妇道地开到肚脐眼,整个人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身边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搀扶着,总监被人扶着,上一面还缩在他怀里满脸哀伤,下一秒那双狐狸眼就瞥见林招月。
林招月不准备和那个总监打招呼,因为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刚刚准备转身离开,结果那个喝醉了的总监正好往她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总监明显是喝醉了,还不等林招月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撞得往后退几步了。
步子急促后退想要稳住身形,结果下一秒就猛地踩空。
“卧槽!我不会游泳?!”
落空的瞬间非常快,在林招月这个当事人眼里,下坠的过程仿佛只有两帧时间,发丝被风扬起来用了一帧,身体被水完全浸湿用了一帧。
所以那句“我不会游泳”不是林招月说出来的,而是岸上那两位把她撞进泳池里的其中之一位真心实意的,有感而发。
“你看我干嘛?!我也不会啊!”
“她会吗……?”
“我不知道!!”
“那你他妈快进去叫人啊!”
笑死,又落水了。
比萧瑟寒风更冰冷的是秋水,带着刺骨的温度扎进人的寸寸肌肤,每个毛孔好像都塞满细密的银针,每动一下身体就失去一点儿力量,但林招月不能任由自己在这里憋气省力。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跟梦境里无法自控的身体不一样,此时此刻,林招月完全能调动自己的四肢,所以先冷静下来,保持镇定,身体勉强适应了水下温度,林招月憋紧鼻息,操控肺泡里那点儿微薄的氧气,然后双腿才在水中发力,手臂和腿一起有节奏地挥动,直到身体完全上浮,林招月拼命仰起脖子,让鼻尖首先探出水面,身体骤然发力,将脑袋递出去。
鼻尖,脸颊,最后才是耳朵。
”招月!没事儿吧?”
有拉门被猛地拉开以后砸到门框的声音。
“都他妈别喝了!”有人气势如虹地喊这么一句。
“谁会游泳?!”
然后才是人群瞬间炸开的闹声。
“有人落水了!”
“林招月!”
很快的一声惊呼,林招月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眼睛里全是水,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用眼皮将水挤出眼框,但视野依然朦胧,能听到的声音依然模糊。
但就是这么一句,很响,那人的脚步声很急,人也很快从场子里来到泳池边,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女人深呼吸一口气,那双眼睛睁开又阖上,她的动作完全没有一点儿犹豫,猛地一头扎进水里。
所以男人准备伸手解外套的动作就这样顿住。
林招月当然不是因为想游泳,才这么做的,只是清醒以后忽然想起,人掉进水里的时候,手机好像也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现代智能机早就进化到了泡30分钟水也依然能用的地步,所以在这30分钟里,林招月要确认它有没有掉进水里。
妈的,顾贺知在那个时候打电话干什么啊?
一边这么想着,手臂一边在水中划拉,这次吸了一大口氧气的林招月比刚刚的全无准备好上那么一点,在水里慢慢睁开眼睛,眼球忍受着水压,水面上偶尔扫过几道射灯,林招月就借着这时隐时现的灯光在水底视物。
完全看不清,这个念头泄气一般从脑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肺里的氧气也快用完了,生理反应永远大过心理支配。
于是下一秒,林招月跟时间抢速度,又一次冒出水面,这回胸口起伏的频率很急促,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以填充氧气,身体随着水波上下浮沉。
在林招月扎出水面的那一刻就听到了好多好多人的惊呼声,可她完全没心思管,脑袋冒出来以后眼睛还花着,腾出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勉强能视物,彼时抚过眼睛的手刚落到嘴巴那个位置,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那一刻顿住,干脆一把捂住将要溢出唇瓣的惊呼声。
林招月的面前站着很多人,有一脸慌张的总监和他旁边愧疚脸的肌肉男,有很多陌生的脸,不约而同地带着或惊讶或打量的目光,还有很多刚刚在许远乔那边儿场子里起哄的人。
但林招月惊讶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他们,而是离她最近的,站在泳池边上的那个人。
他身量颀长,一手揣着兜,一手抬起来横在空气里,这个动作,大概是拦住那些要为了救林招月去跳水的人。
而沈延川已经在目睹林招月重新入水以后知道了,她会游泳,不稀罕他们岸上这群人英雄救美。
他站在离泳池最近的平台上,足尖和林招月的眼睛持平,林招月抬眼一一扫过他细长的腿和窄瘦的腰,最后落到他脸上。
而此时此刻,四目相对的下一秒,他收回那只用来阻拦别人的手,沈延川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招月,眼睑因此盖住半边眼睛,林招月看不见也看不懂此时此刻他眼底的神情。
但他周身都冷着,气压很低,整个人看起来是完全的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反常。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忽然狂跳起来。
一个冷静的沈延川,和一个紧张的林招月。
沈延川忽然屈膝,整个人蹲在平台边儿上,搁在右膝上的手冲着林招月抬了抬,动作做得懒洋洋的,分明的指节在林招月眼前由外往内勾,他重复两次这个动作,像是在招呼林招月过去。
林招月心底有疑惑,但还是挥开双臂往他站立的地方挪,这时候两人的距离被彻底拉近了,林招月依然仰着头望他,他依然低着头回看林招月,呼吸不过三十厘米的间距。
沈延川忽然伸手,屈着指节,以林招月的下巴为起点,慢慢拉开那一缕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可怜。”
这句话,很耳熟,印象里林招月好像也对别人用这样的姿态说过同样的话,但令林招月更在意的事是他的手指很烫,掠过肌肤时带起一阵酥麻。
林招月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眼珠往他身后看过去,下一秒,在沈延川身后半米远的地面上看到了那部手机,手机还隐约亮着,像是还保持在通话界面,但那边儿的人没发出任何声音。
沈延川又一次发现林招月在开小差。
他有时候会想搞清楚林招月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但有些时候又会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懂她。
他会想为什么林招月爱吃甜得发腻的巧克力慕斯,为什么林招月讨厌院子里的枯山水,为什么喜欢狗不喜欢猫。
又为什么身体可以抱着他,眼睛却在想另外的人。
任何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隐瞒,虽然他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过在林招月这里得到任何可以称之为推心置腹的答案。
他最近总是在做一些看起来好像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二十分钟前他因为担心林招月来到这里,却很巧合地,在这里看到了那个人。
林招月十七岁时,曾经为了他抛下过他一次的人。
好可怜,所以这句话说的到底是林招月,还是他自己。
“我早该知道的。”
沈延川的手还留在那一缕沾湿的发丝上,慢慢顺着发丝往下滑,挤压出点点水分,让他的手指也变得和林招月一样潮湿。
而林招月留在手机上的眼睛因为这句话重新拉回来,牙关有些发抖,“……知道什么?”
沈延川拉着林招月的头发,没有用力,手上动作很轻,很柔,跟他周身的凉薄和即将说出的话形成鲜明的对比。
“路边的野猫,不能带回家,也不能给她爱我的权利。”
沈延川撂下这句话的同时手被收回,潮湿的发丝被他轻飘飘地扔回林招月的肩头。
不知道为什么,林招月忽然意识到他在赌气。
赌气,一个很幼稚的词,一个本该和沈延川格格不入的词,但他就是在赌气。
在这一个月里,林招月和他的距离曾经亲密到难分彼此,他用略微圆润的鼻尖抵着林招月的颈窝时,林招月感受到他的柔软,他们在呼吸之间交换彼此的气息。
但从来没有那个瞬间能像此时此刻一样两个人之间尚且存在着三十公分差距,却让林招月觉得自己好像真正地触摸到他的灵魂。
就好像一件套着绝尘塑封袋的精致西装,在这一刻林招月发现了上边儿的某个透气孔。
所以沈延川起身的下一刻,居然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人还没反应过来,脚踝突然被人抓住,他猛地回头。
夜色无边,这片泳池宽得吓人,偶有灯光洒过水面,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与忽明忽暗的灯光相应和的是同样时浅时深的蓝绿色池水,缤纷绚丽的光影使得沈延川眼前的画面蒙上一层诡异的滤镜。
恍惚间像是来到密林深处,仰头看月光时,无意间发现一片与海天倒映的碧蓝湖湾。
抓住他脚踝的那只手细弱却有力,他先看细白漂亮的手,然后才看同样修长的小臂,有着这样一只手的女人,目光灼然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刚从湖湾深处爬出来的月下精灵。
林招月不着寸缕,发丝被水尽数拨到脑后,满脸都是水,眼睫也凝着水,嘴唇红润莹亮,瞳孔单纯又清澈。
可他知道的,他知道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不是仙子,而是惑人的塞壬,她会用那副纯真的面孔迷惑每一个走失在密林中的人,诱人又美味吗?可惜这只会是她对“你”的形容词。
下一秒,林招月握着沈延川脚踝的手骤然发力,男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没及时反应过来,身体失去重心,猛地被她拉进泳池!
这件事发生得过于突然又猝不及防,林招月和沈延川对话的过程落在周围人眼里也不过短短两分钟而已。
原本站在身后的人们还在小声谈论着眼前的情况,下一刻就被事态的发展惊掉眼睛。
有骤然爆发的惊呼声,有拉高音量叫其他人快救人的喊声,有叫拿毛巾叫医生的嘱咐声。
世界很乱,人声嘈杂,但都与他们无关。
沈延川在被林招月拉入水的下一秒反应过来,幸好二人离水池边比较近,他入水后立刻猛地反手扣住泳池边平台的瓷砖,想以此支撑稳住身形,然而林招月的动作比他更快,抵着沈延川的肩膀就猛地往水里推,而他的掌心在挣扎中大力地刮过瓷砖凸起的棱角。
在沈延川对局势彻底失去掌控的下一秒,在他的脸,鼻息,眼睛,都将没入水面的下一秒,林招月扶着他肩膀的那双手忽然来到沈延川的面颊,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很亮。
而对方的动作竟然在这一刻顿住,令沈延川在那一瞬间猛然证忪的,是他在林招月眼底看到的爆发的生命力。
自信,顽强,笃定。
捧着他的那双手潮湿冰凉,带着从水里来的温度,被她捧着脸的感觉像粘上某种细腻的凝脂生膏。
沈延川还有很多词汇,有很多想法用以形容那一刻的林招月,但这些形容词,这些诗句,这些无穷的类比,都在下一刻二人唇齿相贴的瞬间灰飞烟灭。
林招月做这件事的时候果决得不得了,带着一种要么和我接吻要么死这儿的宿命感,无所顾忌地吻上去。
两人的嘴巴先在空气里柔软又强烈地贴上,然后才齐齐落入水底,比水更潮湿的是林招月的鼻息,她双手还捧着沈延川的脸,落水的同时微微侧头。
兩人的唇齒在細密的液體中輾轉相貼,落水时拽着他当肉垫,因此水压只在他身上作用。
沈延川的身体被水推着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张开唇瓣,两人的牙关堪称温柔地相撞,口腔同時傳來一道微麻,吐息之间有一阵细密绵长的泡泡从唇齿间溢出去,兜兜转转地浮上水面。
林招月不要命一样地吻他,沈延川在二人身体下陷的同时完全不给林招月任何回应。
漫长的沉默中,林招月下意识睁开双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没闭眼,琥珀色的眼睛一直沉默地打量着自己。
说实话,自尊心有点受挫。
所以林招月收回还捧着他脸的双手,眼睛慢慢地闭上,转身就要浮出水面,后颈就在这一刻被人抬手摁住,沈延川将自己的脸递过来,两个人的嘴巴在短暂的分离后再次贴紧。
这次沈延川先林招月一步闭上眼睛,握着她脆弱后颈的手猛然发力,将林招月往他身前推,将她的舌頭和嘴唇一起往他的嘴裡推。
林招月只觉得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跟他人一样强势的侵略气息,在口腔裡攻略她,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氧气。
沈延川甚至闲有余力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吻林招月的上唇,勾得她張嘴的同時果斷探進去,和水流一起湧入的是比水流還柔軟的的舌尖。
林招月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一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边还有功夫想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吻技。
迷迷糊糊间林招月好像真的不能再呼吸,抵着他双肩的手无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沈延川的动作延迟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
于是身后过来的那些人,先看到的是一只猛地扣上泳池边台的手,后腰传来一道推力的同时男人松开对林招月唇瓣的钳制,他拖着林招月的身体上浮,两个人一起从池水里探出上半身来。
林招月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他托举着自己,侧脸靠在沈延川的肩头,胸口剧烈起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在身后那些人涌上来的同时抬眼看他的表情,却只能看见他尖尖的下巴,和被水浸泡以后变得异常红润的嘴唇。
林招月发誓,一定是他自己憋气憋的,反正肯定不是她干的,老天作证,被咬的那个人明明是自己啊。
两人面对面相拥,胸口在起伏中很有节奏地相撞,像是忽然想到刚刚接吻时与他亲密无间的触感,耳根莫名的有点热。
沈延川刚准备上岸,抬手在空气里压了压,以安抚身边那些紧张过度的下属,下一秒就听见作鹌鹑状伏在他胸口的人,用微不足道的气音说了一句。
“……咬人精。”
这个吻只发生在水里,发生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那一刻世界很乱,但他们在接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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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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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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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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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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