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就是在出老千,戏弄老子,老子今天要跟你们拼咯!”
这大汉身高一米九几,此刻将两条板凳拿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赌坊里乌烟瘴气,几个护卫在地上躺着不停哀嚎,龙二躲在人群之后,根本不敢上前。
付贵经过,见到这场景,心里暗笑:“这龙二还是那个操行,老倒霉蛋了。”
心里话虽如此,赌坊的钱也有自己一份呢,想着,付贵便走上前去,对着那个大汉喊道:“这位兄弟,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把人家的摊子都砸稀烂了!”
大汉兀自气呼呼的道:“你谁啊,关你什么事,我今天就要出了这口鸟气,看他们还敢不敢出老千骗人!”
付贵见对方态度恶劣,颇有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便直接准备将其拿下,让对方冷静冷静,再好好掰扯掰扯。
只见此时的付贵一手拿着包裹,另一手空着手,就那么大剌剌地走了过去。
大汉见他敢上前靠近自己,顿时拿着板凳指着他骂道:“他娘的,别过来,再过来连你一起打!”
付贵只是微笑着,上去就是一脚。
大汉用板凳挡住这一脚,却感觉对方身上传来一股完全不可抗拒的大力,手中的板凳直接被这一脚踢断,下一脚攻其下盘,直接把大汉踹得直打跌。
大汉往后退了一步,将断裂的板凳朝付贵扔去,却被付贵轻松躲过,空手的单掌直接绕过对方的防线,直接抓住他的腰带,一推一扯,大汉便像个断了线的布娃娃一样翻倒在地,跟中了邪似的。
付贵上前踩住大汉的胸膛,对方双手抓住付贵的脚,企图掰开,却根本动弹不得。
付贵淡淡地说道:“现在能冷静一下了吗?”
大汉却还在挣扎。
旁边的围观群众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福贵!他是福贵!徐家的那个病痨子!”
“还真是诶,才多久不见,这么厉害了?”
“我没看错吧?”
龙二也揉了揉眼睛,一双吊眼怔怔的认出了是徐福贵帮自己制服了这个恶客,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亲热地喊着:“福贵兄!您回来了?”
付贵点头示意龙二过来,问道:“这咋回事?”
龙二谄媚道:“这家伙牌技不行,来这打了半天牌九,身上输光了,我看他面生,没借钱给他继续玩,他就开始闹将起来,把我们的人都打伤了!”
付贵眼睛一瞪:“你们确实没有欺负他是外地人,给他使手段吧?”
龙二苦笑道:“哪敢啊,您也看到了,像这样的蛮汉子,发起疯来,谁拦得住?”
付贵点点头,对身下的大汉说道:“别的事我也管不了,一会儿巡警来了,给你关进去吃几天牢饭,清醒清醒吧!打坏了这么多桌椅,有你好瞧的。”
大汉被踩得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巡警这时候姗姗来迟,吹着口哨,进门第一眼险些要把付贵给扣起来。
毕竟付贵现在也长得体格健壮,外带着还在脚下踩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好赖龙二一通解释,这才认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是几个月前出门的付贵。m.χIùmЬ.CǒM
“是福贵啊!啧啧啧,才几个月不见,竟然长得这么精神了,让哥哥我好好瞧瞧!”
巡警大哥还是那个巡捕张,这时全国警制改革,巡捕已经全面改成了警察制度,当然也只是换了个名字,权力跟以前也差不了太多。
付贵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巡捕张帮了不小的忙,这时又遇到了他,也是分外亲切。
“张哥,我这有啥好瞧的,还是老样子。”
付贵笑道。
巡捕张是个办事麻利的,轻车熟路地将付贵脚下的大汉绑缚好了,交给手下人,就要请付贵吃酒去。
付贵连忙推辞说等先回家看看老爷老妈,有空改日一起。
巡捕张一听是要先回家看父母,脸上也绽放开了笑容道:“可以可以,这出了一趟就是不一样了嘿,知道孝敬爹娘了,那快回去吧。”
付贵点头称是,随后又警告龙二一句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好好的足月给我家里送账呢?”
龙二心道还好师爷提醒我说这徐家在当地家大业大,往年的一些小动作,因为徐家老朋友们见付贵这一代烂泥扶不上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付贵貌似觉醒,那些老朋友,包括官面上的人物都睁着无数双眼睛看着龙二,再不敢对徐家怠慢,赌坊的收入账目都如数计算,这个月却还没送上去,想着要是付贵没回来,他们徐家那几个老头老太,可管不住龙二这坐地龙。
眼下付贵回来了,还带着一股比以前还要强的威势,自是不敢怠慢,吩咐下人拿着钱财和账本一起跟着付贵回徐府上。
不待付贵走到家门,徐家出来买粮米的老仆就发现了付贵,隔老远就喊着:“哎呦!少爷回来了!”
便扔下菜篮小跑着回到宅子里喊老爷和主母。
徐老爷正在睡着午觉呢,春困秋乏夏无力,作为徐家老败家子自是不能错过任何一觉。
但听闻付贵回来了,这老头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喊道:“果真?果真?”
但又觉得这般作态,有失亲爹的风范,连忙摇醒旁边的三姨太,让她为自己整理了一番胡须衣帽,这才“故作威严”地出房门坐在大堂中央。
付贵将马车缰绳随手扔给龙二,便提着包裹大步走回院内,见着家人,迎头便是一拜:“爹!娘!姨娘们,付贵回来了!”
徐老爷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也不提前拍个电报,县里已经通了电报,我们还寻思要通过电报给你发消息呢!”
付贵笑道:“那玩意儿我自己都很少用,下次我出去,一定给你多发电报。”
徐老爷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赶路赶累了没有,先歇会儿,吃饭了吗?饿不饿?让福姨给你蒸点馒头,切点牛肉回来?”
徐老爷絮絮叨叨的,本来想维持一下一家之主的面子,但是独生儿子出远门回来,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大通。
付贵回到了自己家,一直郁结在心头的一股气也逐渐消散了。
回想起自己刚出门时意气风发,想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豪言壮语,结果去到了北平,即便系统在身,即便心中有无数的计划,即便学了一大堆武功,结交了许多朋友……
却还是一事无成。
甚至还踉跄入狱了一段时间!
这民国看似处处是机会,实则也是处处为坑,还融合了不少影视剧的危险,真是不好混。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一开始就拥有了武道宗师的体质天赋,还顺利修行了形意拳、八卦掌等内家拳术,光是那座宅子被权贵看上的危机,就无法化解。
更别说后来遇到的种种危险和困难。
这不是一个童话世界,而是一个需要自己认真对待,制定好完整的计划,才有可能有所作为的真实世界。
想到这里,付贵决定不再用游戏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这段人生,而是为了完成一番事业,而真实地奋斗一番。
就像一个真正的民国大师一样。
这一念通达之后,周围人都觉得眼前的付贵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也正在这时,门口回来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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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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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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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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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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