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被东洋人留下款待呢。,他……他好着呢!”
徐二心念急转,心底的最后一丝善意告诉他,不能把福贵爷扯进来,这要是把福贵爷扯进来,指不定又是一场大祸,害了徐福贵。
付贵看出徐二在撒谎,皱着眉头道:“徐二,你跟我说实话,金贝勒是不是被扣住了?”
这个时代的什么事情都是一团浆糊,当官的不法、洋人猖獗、恶匪横行。这东洋人把一个无依无靠的金贝勒带到这远离城市的郊区别墅,能有什么好事?
况且徐二还这般模样,事情必然不小。
徐二苦笑着对付贵说道:“福贵爷,您就别问了,这事您承担不起,您要是来,指不定还把您给害了!
他也遭不住,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了危险之意,只因他知道如果不说实话,付贵可能也不会罢休,在他眼里,付贵就是个急公好义的人。
付贵却是暗自点了点头,金贝勒他算是看出来了,说有些贵族气度,却是个十足草包,反倒是这徐二,忠心为主,又不失做人的底线,真收过来做手下,办事肯定牢靠。
先前交代他办的事情,他也看了,票号的流水他都能想到办法弄出来,是个人才。
“你不说我也知道,东洋人把金贝勒扣住,还问你要接下来的财物,好赎人,是也不是?”
付贵厉声道。
徐二没法,只能点点头,还将对方的穷凶极恶跟徐二一一道来。
“他们在那别墅里建了个地下室,说是地下室,我滴个乖乖,简直就是话本里说的那种地下监牢!各种刑具里边的血腥味,都能把人熏晕过去,不知道犯下了多少血案!但奇怪的是,外边竟然就是个小儿学堂……”
付贵思索片刻后,道:“此举之意,我倒能想出些缘由。但金贝勒还被他们扣着,咱们得想法子把人先救出来。”
与其说东洋人是学堂下面挖地牢,不如说是他们在仿效中国古人在坟墓上面盖学堂。
学生的赤诚血气能镇压邪祟,这是中华大地上的一种思维习惯,被东洋人学了个十成十。
说到邪祟……付贵心里又是一动。
这个世界里连火云邪神都有了,不会连僵尸道长九叔都有吧?
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现在,这救金贝勒,还牵扯到东洋人,自然是官面人士出面比较合适。
于是他将徐二带回了自己家的宅子,使唤了个下人去袁克良家把他给通知了一声,第二天一早,袁克良便屁颠屁颠地来到了付贵府上。
袁克良已经被付贵吓破了胆,甚至还有把柄落在付贵手上,哪能不听差办事。
只见袁克良身穿军装,英挺帅气地坐在付贵旁边,却一脸谄媚地对付贵说道:“付贵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弟必然竭诚以待!”
付贵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都是我身边这位徐二兄弟,他家里出了点事,这事我办不了,只能您袁三公子来办。”
袁克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讷讷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您办不了的,您都办不了,我肯定更加没法办了……”
付贵却看着袁克良的眼睛道:“事情涉及某些东洋人,希望袁三公子使些前些日子对付我的手段,对付对付东洋人。”
袁克良吓了一跳,忙推辞道:“不成不成,东洋人刚跟我家老爷子有了密约,我这时候跳出来对付东洋人,万一被老爷子知道了,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付贵冷哼一声道:“你怎么回事,对付我们这种平民百姓,你是手段齐出,罔顾法律,让你对付对付东洋人,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出来?”Χiυmъ.cοΜ
袁克良不禁大吐苦水:“您也知道这东洋人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他们在这都是有治外法权的,要是轻易动了他们,稍微有些差池,吃瓜落的可就是我了!就一些草民百姓被欺辱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忍忍就过去了吧?”
付贵拍案而起道:“就一些草民百姓?你意思是草民百姓被欺辱了就被欺辱了是吧?被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欺负了还不够,被些外人欺辱了也得任人宰割了是吗?”
袁克良没觉得自己说的有啥问题,有些委屈地道:“谁让他们自己运气不好,指定是他们自己有些什么问题,要不东洋人怎么不去欺负别人,跑来欺负他呢?您说是不是?”
付贵再也听不下去,直接一耳刮子将袁克良扇得嗷嗷直叫,滚落在地。
付贵咬牙切齿地道:“咱这国家就是有了你们这些反动分子,才变得如此国之不国!我是不指望你这狗嘴里能再吐出些什么象牙了,你听好,这会儿就带人去把那东洋人的宅子给围了,把徐二的主子给我救出来,要不然,我取了你的小命!”
袁克良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上层人士”的共识,怎么会惹得付贵发这么大的火,但好在付贵给了明确的命令,他也是连滚带爬地赶紧去执行了。
待袁克良走后,徐二才跪在地上给付贵叩头流泪道:“徐二做了多少年的下人,今儿总算听见了一句为咱下人掏心窝子的良心话,谢谢福贵爷!”
付贵扶起徐二道:“不许跪!我那哪算得上什么良心话,我不也是随大流把各位招来做帮佣的地主爷吗?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这世上凭什么就有人能天生被欺负的?你们就活该吗?
不过是些恶人坏人想要让你们以为自己天生就该被欺负的罢了,我就看不得这样欺负人的行径!
更可气的是他们自己欺负完你们还不够,还让洋人、东洋人都来欺负你们,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是怎样的窝囊废?”
宫二早在后面听得热血沸腾了,直接站了出来为付贵鼓掌道:“付贵师兄,你说的太好了,咱们习武之人就该有这样的气魄,扶危救困,你们要去做什么,算我宫若梅一个!”
马三倒不以为然地在边上作壁上观,他骨子里也是认可袁克良所说的那一套,认为人就有高低贵贱,但此刻这个氛围,他当然也不会表现出来。
付贵对宫若梅道:“宝森师叔把你们托付给我,我不能让你们犯险,你们好生在宅子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宫若梅气道:“你这是不拿我们当朋友!我们东北老少娘们也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什么时候怕过事?一句话,带不带咱们一块去?”
几个师兄弟也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付贵师兄这是不拿我们当回事吧?”
“咱们也都不是吃干饭的!”
“放心,有事我们真上,能动手绝不多逼逼!”
付贵扶着额头,又好气又好笑道:“我都还没说我要去做什么呢,你这么着急上赶着的要跟我一起去做什么?”
宫若梅傲娇道:“那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一起去,而且我才是师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小春都在一旁偷笑,心里想着,这师姐可真够彪悍的,自己还是头一回见福贵公子这么无奈的样子,真是有趣。
付贵没办法,只能把金贝勒遇到的事情和宫若梅全部说了出来,宫若梅更是义愤填膺地嚷嚷着要给东洋人一点颜色看看。
这下付贵也无话可说,便带着宫若梅和一众师兄弟一起去找袁克良汇合。
袁克良带着二十几个稽查队的弟兄,和付贵一起浩浩荡荡地前往了东洋人的宅院。
上午出发,到了下午,众人才到。
直到这时,东洋人直也君和横山君还在院里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水,等徐二把钱送来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民国:我真不是败家子啊更新,第38章 这世道不就是这样的吗?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