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机巧关键之处,那是除了拜师,否则不能教的以外,能教的是全教了。
尚云祥搜肠刮肚的索性把八卦掌、六合心意把,全都教给了付贵,不出所料,也都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付贵就融会贯通,甚至能举一反三的打出组合招式了。
尚云祥只想说叹为观止,这徐福贵的武道天赋是他生平仅见,就连他的至交好友虎头少保“孙禄堂”,年轻时也不见得有徐福贵这么强的领悟力,最重要的是,付贵还有一副高大健壮的好身板,先天上就强过他们许多。m.χIùmЬ.CǒM
付贵不知疲倦的练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打完收工,他还只是微微冒汗,抬头一看天色渐晚,便笑着说:“尚老,咱要不找个地儿吃个饭,喝点?”
尚老埋怨道:“都这份上了,还不愿意叫俺们一声师傅吗?”
付贵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半跪着拱手一拜道:“师傅!”
尚老叹了口气,将富贵扶起来道:“欸!付贵啊,你的天资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放前朝,这身手,这才华,考个武状元不说手拿把掐,也是十拿九稳了。只可惜现在洋人枪炮逞威,武艺倒在其次,不过有这身手,天下之大,已经大可去得。”
付贵笑道:“艺多不压身,现在也不是当初那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时代了,咱们得向前看。”
尚老点头称是,随后二人便去往一处尚云祥常去的小店,大快朵颐不提。
此后,付贵便与尚云祥做了个记名弟子,尚云祥也将付贵引见给了其徒弟韩书言等人。
韩书言学的是法律,正儿八经朝阳大学法律大学生,相貌堂堂,山东的富家子弟,也是个公子哥,见师傅又带了个小徒弟,先是以礼相待,又按耐不住性子要跟师弟搭搭手。
结果却被只入门几天的付贵随意放倒在地。
尚云祥倒是看的乐呵呵的,只点出韩书言输在哪里,有哪些地方可以对付付贵,韩书言也是打出了兴趣,追着与付贵过招。
哪知付贵领悟力奇快无比,往往韩书言只是一两招占了便宜,就又被付贵逞先,学了去,反而对付韩书言。
结果当然是付贵一次没输。
韩书言却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师弟也太强了,师傅,您这哪找来的小怪物,我见他脸嫩,似乎还不到二十吧?”
付贵哈哈笑着将韩书言拉起来道:“我十七,虚岁十八。”
韩书言顿时一脸的衰败道:“好吧,你比我还小两岁,但见你这武艺,不会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了吧?”
付贵与尚云祥这小老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没有说付贵只练了一两天。
韩书言见二人突然闭口不言语,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是个豪爽之人,没有往心里去,要是他知道付贵的真实情况,只怕是要以头抢地了。
“今日头回见小师弟,那咱得去趟东兴楼,好好的吃一顿!”
韩书言拍拍身上的土,高兴的道。
尚云祥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道:“好啊,俺们也很久不曾吃到盐炮肚仁和乌鱼蛋格素了。”
付贵作为一个现代人,也不曾吃过多少民国年间的好菜,自然是要跟着几位一起走一趟。
东兴楼位于京城东华门大街,西临东华门、南池子、北池子、东临王府井,虽地处处繁华的商业区,却又难得静谧。
享有京城八大楼之首的美誉,东兴楼自然也是此时北平的名流贵客、阔佬巨商的常去之地。
它们的菜式属山东胶东菜系,味道偏清、素、雅,油而不腻,不少外国人也都慕名而来,流连忘返。
尚云祥叫上了四个徒弟、两个镖局账房和夫人、女儿,付贵就孑然一人,韩书言则拉上了一个师范学校的娇俏女生,众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东兴楼,美美的吃上了一顿。
席间上的都是东兴楼的好菜:“烩鸭条鸭腰加糟”,尚云祥念念不忘的那口“乌鱼蛋格素”和“盐炮肚仁(盐爆肚仁)”自然也是上来了。还有“葱烧海参”、“锅塌鲍鱼盒”、“燕尾鱼翅”、“芙蓉干贝”、“云片熊掌”等也一一呈上,令付贵是大开眼界,也是大饱口福。
重点是这个时代,有些食材是后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吃到,或者吃了就是违法的,比如熊掌和大鲨鱼鱼翅,那放到后世,妥妥的就是要问刑不刑,刑多久了。
席间付贵也是每样都尝了一遍,开心的吃着。
几杯美酒下肚,众人也都熟络了起来,付贵也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众人,众人也都是一脸惊叹,心里暗暗的将付贵的来历往上拔高了几个层次,毕竟能买得到那间宅子的人,在京城也是非富即贵了。
韩书言知道付贵来京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时,便提出可以介绍付贵去找个大学旁听,或者可由他的父辈给弄个中学证明,直接保送入学。
“十七岁的年纪,若没什么去处,上上大学,多结识些同僚同窗,日后活动起来,也好多些去处。”
韩书言认真的说道。
付贵想了想,民国的大师们似乎也都在这个时间段扎堆出现,若有个学生身份,多结识一二,似乎也是不错的。
“那就有劳韩师兄了!”
席间结束后,付贵十分自然的表示自己要结账,韩书言是个实诚人,坚决不让付贵结账,但付贵亮了亮拳头笑道:“师兄,你要能打得过我,我就让你结账,怎么样?”
把韩书言用话堵得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众位师兄弟也是笑得不行。
好歹是把账结了,共付二十七块大洋!付贵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身上怀揣着三千大洋的银票和现钱若干,根本不慌。
但要是换一种方式来叙述这二十七块大洋意味着什么,您就明白了。
此时的普通工人,平均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三十六块钱!
也就是说,付贵等人,一顿饭,就吃掉了普通人一年的大部分收入……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贫富差距,实在是大到难以想象。
回去的路上,付贵搭乘上了这个时代特有的“滴滴打人”——黄包车。
黄包车车夫是个青年壮小伙,名叫祥子,来时就他在边上等着,往后往来都好几趟了,没成想这趟又等到了付贵这个主顾。
“这位爷,又见您了,是要回风箱胡同口吗?”
祥子亮出一口大白牙,身板结实,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此时天色渐晚,付贵点点头,他喝了酒,也是微醺状态,也便坐了上去,与师兄弟们告别后,慢悠悠的回到风箱胡同。
推门进去,回到自己的厢房,这才觉得这偌大的宅子,着实有些冷清了。
没有人气儿。
正想着,院子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
付贵正想着没人气儿,这就给他送来一个小偷。
只见那个小偷行动迅捷,手里抱着一个布包,慌里慌张的。
付贵睁着微醺的眼,脚下快如闪电,只一脚,就将这人踹了个大马趴,却没下狠手。
那人哎呦一声叫唤,却让付贵听得有几分耳熟。
凑近一看,竟是一同坐火车进京时的袁玉山,不由得一声冷哼。
“这不是说读过两年圣贤书的袁玉山吗?怎么?你读的圣贤书是盗圣时迁写的?怎么还学人溜门撬锁,翻墙爬梯,更过分的是,居然偷到我家里来了!”
付贵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出言讽刺道。
袁玉山此时落魄至极,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受此讽刺,更是羞愧的无言以对,但又想到自己受人所托,还不能死,便咬牙解释道:“我不是小偷,我只是经人介绍说这边招些帮佣,为寻生计才来的,没想到这宅子家大门没锁,我轻易便进来了,为了使旁人不再进来,我便在这院墙足足守了一天,现在主人家回来了,我也可以走了,告辞!”
付贵一拍脑门,确实前几日有托尚云祥帮忙寻物寻人来着,其中可能就包括了找帮佣这一项,而今天自己去尚云祥家做客,出门忘记放锁了,毕竟这个时代的锁你要是忘记锁,那可不会跟智能门锁一样,自动给你关上了。
连忙拱手赔礼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袁兄,袁兄赤诚之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你郑重道歉!”
袁玉山还是气性未消,爬起来就要走,却挣扎了几下,都没能起来,连续几日的奔波劳碌,身上的钱财也都花完了,实在是没钱买吃的,身子骨已经非常虚弱,再加上又被付贵这练家子踹了一脚,没昏死过去就算他福大命大了。
付贵见他起的艰难,哪能不知袁玉山的情况,赶紧上前将袁玉山扶起,背到了厢房,并好言嘱咐他一定要躺下,出门叫了个闲汉帮他买了些饭食送进来,聊表歉意。
袁玉山见到饭食,也是难以拒绝,当即吃的跟饿痨鬼转世一样,囫囵吞枣,付贵连声让他吃慢点,也控制不住。
好一会儿,袁玉山才羞惭的道:“却是让徐兄看笑话了。玉山这几日着实是遭了些苦难,得罪得罪……”
付贵爽快的道:“没事,我与你一见如故,刚才又误会了你,些许饭食不碍事。倒是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堪?”
袁玉山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愤愤不平的道:“还记得那天在车上遇到的那教书匠吗?他下车之后突然找到我,将这个笔洗交付给我,让我帮忙送往琉璃厂枫一阁,说只要送过去,掌柜的就会给我30大洋,我辗转许久,终于找到了枫一阁,可进店后,那店里的掌柜,却只肯给我一块大洋!”
付贵也是愤愤不平道:“这也太过分了,做人做事不讲信义!”
袁玉山也是激愤道:“是啊,我当时就没给那洗子,后来我四处找寻落脚的地方,又怕人多手杂,遇到坏人将这洗子夺了去,只好风餐露宿,守在那枫一阁附近,希望能有一天再遇到那个教书匠,把洗子还给他,看他怎么把这洗子换30大洋。”
付贵摇摇头道:“其实那教书匠我前几日还碰到了,当时他被那火车上的青皮老四追着一顿毒打,还是我和我师傅替他解了围,他自称不是教书匠,乃是枫一阁的刘世继刘掌柜,你去枫一阁的时候,遇到的掌柜怕不是他吧?”
袁玉山点点头道:“确实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我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付贵笑道:“那事情就好办了,这几日,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我估摸着,那刘世继,应该是治伤看病去了,你遇到的所谓掌柜,可能只是枫一阁的伙计之类,没有什么眼力见,自作主张把你轰了出来。等过几日,我陪你一道去枫一阁,会会那刘掌柜。”
袁玉山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拜谢付贵,被付贵按下,笑道:“不必多礼,这也是我撞见了,我这人就喜欢讲信义的人,你好生住下,不用在乎开销,我这里有一百大洋,你先拿着花,不够了再问我要。”
付贵直接扔下一个小布包,也不管付贵怎么想,直接转头就走,还给袁玉山吹灭了油灯,带上了门。
袁玉山一瞬间眼泪都要下来了,心里念叨:“爹娘在天之灵保佑,让我遇到了徐福贵这样善心的大好人,我袁玉山对天发誓,若有机会,定当竭诚相报!”
当下月明星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付贵便在院内习练起武艺,既然选择练武,那势必要每日勤练不辍,哪怕掌握的再精熟,也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武艺融会贯通,达到更高境界。
袁玉山听到付贵练武所发出的动静,也是爬了起来,好好的看着付贵所打出的招式,心里暗自咋舌:“我也听闻过家乡那边有人练武的情形,可也没见练武练成这样,打起空气来都呼呼有声,一响赛过一响,跟放鞭炮似的,真是骇人。”
付贵见袁玉山也起来了,便收功带他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便叫上了两辆黄包车,拉着二人就往琉璃厂开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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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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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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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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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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