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到石伊身旁准备细致地观看一番,方便接下来地猜测。
“石伊,在做什么呢?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丁灵靠近后立即询问道。
“没什么的,就像你说的那样,随便看看以前和父母在一起时的留下来的老物件罢了。”达鲁伊很粗鲁地回答着丁灵的话,自己表现出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地感觉,似乎很了不起一般。达鲁伊继续说道,“丁灵你以后不要叫我石伊,现在有一个新的名字是我一直在使用的,达鲁伊。”
“什么?你改名字了。”丁灵很是震惊地看着达鲁伊,最后结结巴巴地说出他的新名字,“达鲁伊,达鲁伊是你自己喜欢的名字吗?”丁灵似乎带着一点愤怒看向达鲁伊,眼神里期待他给自己一个满意地答复。
“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攒钱改的名字,甚至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知道,是瞒着他们偷偷这样做的。”达鲁伊语气比之前缓和些许,没有那么尖锐刻薄的声音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委婉柔和的话语。
“这样的话家里人肯定会很生气的,还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丁灵脸上展露出一丝丝担忧,下垂的眉头更能说明这一点。
“现在不是更好吗?他们都不要我了,”话还没有说完达鲁伊已经被泪水浸湿眼角,红润的眼眶是无法被遮挡的,随后达鲁伊近乎哽咽着继续说道,“父母也是希望我一直在外面读书的,回来发展乡村振兴计划几乎就是一句空头支票一般,他们从来没有希望我实现过。”
“难道之前向村民委员会和居民保证的事情都可以作假吗?”丁灵瞪大着眼睛充满疑惑地询问着达鲁伊。
达鲁伊并没有急着回复丁灵提出的疑惑,紧接着摆弄完手里那份参考文献资料后,随手放在床头柜抽屉的里,把它们紧紧地锁起来,害怕被其他人一眼看到这份不应该被发现的文件。
很快,便到深夜时分。外出打牌的老父亲带着小孙子回来家里睡觉,紧随其后的是儿媳妇吴小梅归来……
老父亲推开门后,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或者泡一杯咖啡什么的,安心享受生活带来的乐趣。老父亲一瞥眼看到女儿丁灵的房间还留着灯,心里怒火已经堆满肚子。“真是个糊涂地东西,遇到男人后就失去理智的胡作非为。”老父亲突然一时间感到一股深深地伤感,似乎这么些年的辛苦培育已经被盗贼偷走一遍又一遍,留下的只有一处干瘪瘪稻草。
迷迷糊糊之间丁灵似乎感觉到被一只手抚摸过头发,一会儿后这样的感觉就消失在渐渐减轻地感受里,抬起手准备反击时,看见的却是石伊不应该是叫做达鲁伊的面容。可能是达鲁伊睡梦里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而产生的肢体动作吧!最终丁灵还是没有下得去手阻止,而是任凭这只手抚摸全身,犹如一条畅快在河里游荡的鲤鱼一般,畅通无阻地游荡着。
当天夜里,丁家便遭到匪徒光顾一番。夜晚,老父亲睡在沙发上竟然没有发觉匪徒的来访,呼噜打的声音比家里睡觉的人都要大到好几倍;匪徒绕过沙发垫和餐桌椅子,径直地朝着卧室和楼上走去,一顿翻箱倒柜后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匪徒慢慢的倒出装在塑料袋里的物品,一把牛角梳子悄然无声滑落,紧随其后是一本棕色的户口薄和两本本红色的结婚证,接下来出场的是一双黑色的丝袜,看起来很迷人可爱,最后一件掉落出来的是一本医疗保险证明单……“什么呀,这真是一家穷光蛋,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匪徒骂骂咧咧地叫喊着,要是声音再大一点的话,那些睡着的人们一定可以听到。匪徒不停地翻找下,终于找到一个精美绝伦的首饰盒并且还在里面发现一叠数目不少的人民币,匪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数落一番后,竟然发现这一叠人民币足足有一万块钱。
匪徒迅速收拾完得来的物品,接着蹑手蹑脚地走出丁家大门,骑上停放在公路旁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睡在二楼的吴小梅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摩托车启动的声音,奈何不了打架的眼皮甚至都懒得看一眼外面发生的情况,一个转身过后接着昏睡过去。
“什么?家里进贼这件事你都不知道,一天天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丁灵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老父亲呵斥儿媳妇的那种粗鲁的声音,丁灵从小便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伤痛。离开房间丁灵便直接来到二楼客厅查看原图。
“爸爸,我又不是家里看门的狗干嘛一天到晚的盯着家里看?”儿媳妇吴小梅委屈巴巴的诉说着这些年一直以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还没有等肚子里的苦水倒完全,豆粒大小的眼泪便直直的掉下来落在地板上。xiumb.com
“好了,别哭了。”老父亲竭尽全力地安慰着,甚至不停地道歉。“是,我承认有些事情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做得不好,钱和雕像被偷了那就算了,送给他们这些杀千刀的混蛋吧!”
“出什么事了?”随后赶到的丁灵问道。
“没什么事,家里只是丢了一点东西而已,其他的都好着。”老父亲扶着儿媳妇回到楼下,儿媳妇吴小梅一瘸一拐的样子应该让人心疼的,这也不全是老父亲的错。老父亲就要消失不见的一瞬间忽然对女儿说出一句始料未及的话,“你带回的那个小子手脚干净不?”
“什么呀,那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你说呢?”丁灵看起来似乎有一点不高兴,回答父亲的疑惑也表现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就好,希望不是。”老父亲带着这样的疑惑连同着孙子的怀疑慢慢的走下楼梯,期间还不停地回头张望一眼,似乎害怕错过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达鲁伊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看着眼睛是闭着,脑子里全是疯狂至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或者说达鲁伊还不能从悲伤里走出来,对于父母突然搬家离开这样的事实。原本好好的生活着,为什么要突然地离开这里,这一切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和之前几次离开不一样的是,根本没有谁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的。
达鲁伊没有想到的是父母竟然会这样狠心,什么原因导致的?达鲁伊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忽然在楼梯口拐角处差一点和老父亲丁士天撞个满怀。昏暗之间达鲁伊好像看见丁士天怀里抱着的孩子,急急忙忙地掩饰着,不希望被别人看见这个孩子一样。
“大老爷没事吧!”达鲁伊随在背后贴心地询问情况。
“小子,你心里明白。”丁士天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口走去,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孩子哭声。
“那孩子是?”达鲁伊大声的质问着老爷子,丁士天根本不理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大步向前走去。
丁灵此时此刻还处于失落状态下,辛辛苦苦挣来买化妆品衣服的钱现在竟然被偷了,饰品盒也被一同带走……
“这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对此我真的深感歉意,对于自己的无作为。”
“不需要,这不是你的错,”丁灵带着一丝安慰的语气说道。
“我想我有办法找到盗贼!”达鲁伊顺手拈起地板上残留的灰土,自信满满地说着。
丁士天对于家里遇盗的突发情况,也是疼痛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无奈的看着远处的山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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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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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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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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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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