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思灵活,长于语言的文官拦住了他们,笑意融融的同张梓若说道:
“张夫子,这师生学习比试皆是文雅事,我们的彩头不妨也文雅一些。
若是师生们输了,不如让他们每人都根据今日的比试,写上一篇心得文章或诗词,交于我们查看。若是我们输了,就每人写上一篇文章或诗词,交给你们,如何?”
武官心中不大得劲,写什么文章?这还不如直接掏彩头呢!
学生们心中也很不满意,演武比试是多么豪气纵横、威武壮哉之事,写什么文章?!
一想到写文章,整个人都萎靡了,没劲了。
张梓若却笑道:“这文雅的法子确实不错,但我觉得不如改一改,改成赞美对方卓越武艺,出色谋略和坚毅精神的诗词与文章。
此外,听说陈大人画艺非凡,到时候还请陈大人不要吝啬笔墨,为我院师生画一幅勇猛作战图才是!”
学生们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好!让敌人为我们写诗,为我们画画,赞美我们,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
陈大人呵呵笑道:“张夫子这话未免说得过早!老夫早已听闻张夫子不仅精于教书,还精于作画,画技不同流俗。到时候,也要请张夫子不吝笔墨,为我等画上一幅作战图才是!”
他同阵营的武官,虽然觉得诗词画画什么的不够带劲,但想想是敌人对自己的赞美,也就勉勉强强同意了。
哪料,张梓若笑盈盈道:“画作一事,我们就到时候见真章了。不过,单是文雅还不够,咱们毕竟是比武演练,我建议,再加上几件武器!”
“若是我们学院的师生输了比赛,以后学院的学子们会根据自己的所学,给几位大人各打造一件武器!”
“若是你们输了,你们就给我们学院的十个班级,每个班级各提供一件质量上乘的武器!以做激励,如何?”
武官们哈哈大笑,立刻应了下来,“这法子好!那我们就等着你们学院做的武器了,也要记得质量上乘啊!”
“等等,我们毕竟只有几个人,陈大人和姚大人还不喜欢舞刀弄枪,这么算来,我们要提供的彩头可多于你们呐!”
在一旁闲观的皇帝闻言笑道:“你们缺少的几件兵器,朕出了!诸位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是!定不让圣人失望!”
参战双方齐齐应和,并约定哪方能最先占据对方的据点,哪方获胜!
张梓若告诉学生们:“此次比试,各个班级的表现会计入评分当中,和方阵演练一起打分,总分最高者为学院第一的班级!”
闻言,学生们满足了,九班的学生尤其振奋!机会!他们想要的机会来了!
其他班级的人虎躯一震,新的一次比赛定然会有新的第一和新的最后一名,他们可不想当最后一名,落到曾经九班的下场!
杀敌!必须奋勇杀敌!
所有人期待关切的注视下,双方对战,正式开始!
两方都派了大量的人马,进行正面战场的冲击。
两方洪流刚一碰面,便撞到了一起,互相厮杀,喊杀声震天!
学子们明白自己的短处,和训练有素的护卫们比起来,他们并不占优势。因此,在最前方的是本身有底子和训练中表现最好的学员。
其他人则和冲在前面的人结阵杀敌!最前面的人手持盾牌用短兵器,中间的人用长枪长矛,两侧力气大的人手持竹制的狼筅,另有灵活机动人员进行策应。
狼筅由大竹竿制成,末端柔韧的毛竹上装有矛头和铁钩,是明朝戚家军鸳鸯阵中所用的武器。
虽然学生们手持的狼筅,上面的矛头是木质的,铁钩也包了一层布,大大减低了杀伤力。但是它的总体长度,比平时所用的长枪、长矛都要长上许多,因此在对战中既有距离优势。
敌人还没冲到他们跟前,狼筅已经扎到了敌人身上!
即使有速度快的敌人,冲到了跟前,和手持盾牌的刀剑手互拼,手持狼筅的同学,还能继续从上方,从侧边趁机击杀敌人!
观战的兵部官员眼睛直放光,“这个东西好!这个阵型也不错!搭配的非常合理!有防御,有攻击,有策应,实用且灵活多变!以后倒是可以给将士们用上!”
他的同僚瞧着狼筅,笑哈哈道:“这个竹子武器材料简单易取,步兵用上的时候,能以己方所长制敌所短!先人一步,取敌性命!好东西,好东西!等回去以后,也做上一个,试试效果!”
“难怪张夫子敢让学生们和护卫直接对战,原来是有这样好用的阵法和武器!”
鸳鸯阵和狼筅的攻击惹得敌人急火攻心,忍着被挂伤的危险,抓着狼筅,就往自己这一方拔!
拿狼筅的同学被拽的猛然向前一栽,连忙大叫:“犯规!你们犯规了,快下去!”
“放战场上,你又没有戳到我的致命点,我还能拼搏!”
他手上猛然一用力,手持狼筅的同学就被拽了过来,几把木刀同时袭来,将威胁最高的狼筅手送下场!
他们用这种方法干掉了最大的威胁,然后,和学子们硬碰硬!
双方谁也不服谁,不是致命伤都不愿意下场,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火气。
护卫们凭着多年打捞出来的气力与武艺,把一个又一个的学生送下场。学生们排好的阵型也早已乱得不成样子!再不负最开始的威风!
观众们看得直摇头,纵然孩子们都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也学了武艺,但是和护卫还是不能比。人家是真有硬功夫的!
对上了,又怎么赢得了?
学生们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们正是热血方刚、勇敢无畏的年纪,且经过苦练,习得武艺,只想好好表现!
况且这会儿打出了火气,连自己的表现会被记分也顾不得了,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狠狠击败敌人,送敌人下场!
处处皆战场,每个人都陷入了厮杀的漩涡!
“砰!”木刀木剑砍在一起,巨大的力气震得马晟手臂发麻,他也咬着牙关,绝不退缩,反倒踹出一脚,直击对方的弱点!
敌人看他抬脚,立刻扫他下盘!
马晟腿上猛然挨了一下,像是被棍子抡到腿上,骤然的疼痛与失衡感一起传来!
在他向地面摔去的同时,敌方的刀尖紧追不舍!
对面还有一柄长枪也刺向他的心窝!
马晟猛然一滚,滚向敌人的脚面,剑尖上捅!
敌人猛然八字脚,夹住双腿!
马晟翻滚而起,一剑了结敌人!
他手持在地上捞的盾牌,头也不回的向旁边帮他抵挡住敌人长枪的同伴说道:“多谢!”
“不谢!速杀敌!”
他们结伴往前冲,很快,马晟就挂了彩,不是刀剑所伤,而是在混乱的厮杀当中,大家都是手脚并用,肘击,拳脚等随机发挥,很难避免受伤。况且,护卫们的拳脚向来有力,打的人硬生生的疼。
和马晟结伴往前冲的同学,龇牙咧嘴的“战亡”了。马晟拖着一条疼痛受伤的腿,坚持应战!
他的家人在看台上,见他受伤,既着急又心疼,不断的说着:“怎么这么傻,快点下场啊!又不是真的战场!”
皇帝注意到马晟,心中吃惊,马晟在他心中还是娇生惯养,蛮横无礼的权贵子弟的形象,就因为不想站着,就让夫子去搬椅子。xǐυmь.℃òm
没想到,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人竟然把所有的疼痛伤害都忍了下来,疼的神色扭曲,还要坚持战斗。这是换了个人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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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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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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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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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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