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农场。
超市。
一分钟。
两分钟。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了。
林晚晚睁开眼,床还是那个床,桌子还是那个桌子,屋子里的一切都没变化。
林晚晚:……
这破金手指,真拉垮!
“哎!”
憋的难受,林晚晚叹息一声,认命的下床往角落的尿桶走了过去。
房门悄无声息被人推开,陈立衍立在门口,头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
一阵异样的响声从尿桶传来,陈立衍表情有点古怪。
林晚晚也没好到哪去,和男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小脸涨红了。
“你……你干嘛进来不敲门!”
林晚晚恼羞成怒,气鼓鼓瞪着男人。
陈立衍心道,这里是他的房间,他进来为啥要敲门。
再说了,她是他婆娘,有啥不能看的。
心里这么想,陈立衍开口却是:“对……对不起。”
“色狼!”
林晚晚冷哼一声,抬脚往门口走。
“去哪?”
以为女孩生气了要离家出走,陈立衍急眼了。
“能干嘛,洗手啊。”
“你一会记得把尿桶拿出去,好臭。”
屋子里全是尿骚味,林晚晚嫌弃到不行。m.χIùmЬ.CǒM
陈立衍:……
哪臭了。
这尿桶他天天唰,干净的很。
乡下尿桶晚上不都是放屋里吗,哪臭了。
再说了,这尿桶里的尿不都是她的吗。
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婆娘,只能宠着。
大不了她晚上起夜他再出去拿进来。
认命的,陈立衍把尿桶拿了出去。
“你手也洗洗。”
林晚晚催促。
“不然一会不许碰我!”
林晚晚警告。
“我们明天还要赶车呢。”
陈立衍显然想歪了。
这会都凌晨三点多快四点了,再折腾的话,估计明天就起不来赶火车了。
“你想啥呢!我是说你不许搂着睡觉,不是做!你脑子里都在瞎想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林晚晚说着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哦。”
嘴上这么应着,陈立衍心里想的却是,你可不是就这种人,天天大晚上撩他。
“手洗干净点。”
林晚晚往男人的手上抹了点香皂。
陈立衍高大的身形微僵,脸腾的一下红了。
“你又瞎想啥呢!”
知道他又想歪了,林晚晚气鼓鼓对着男人的脑袋拍了一巴掌。
男人理了个寸头,头发又硬又刺的,林晚晚的手被刺的痒痒的。
“你又去剪头发了啊。”
林晚晚摸了摸男人的寸头。
寸头是最考验颜值的,陈立衍五官和骨相都特别出众,剪寸头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精神、利索,跟兵哥哥一样,配合他那傲人的身高,还有那一身的腱子肉,简直荷尔蒙爆棚,看着就想睡他。
“嗯。”
陈立衍眼神有点闪躲。
他是白天的时候特地抽空去剪的。
没认识林晚晚前,陈立衍为了省理发的钱,每次理发都是直接剃成光头。
林晚晚来乡下后,陈立衍把光头换成了寸头。
明天要去见老丈人,陈立衍更是难得花了1毛钱找了专业的师傅理发。
“还怪好看的。”
林晚晚一会摸摸男人的头发,一会又摸摸男人那张刚毅的脸,越看越喜欢。
“我男人咋就这么俊呢。”
林晚晚看着看着,眼神都变了,手更是不听使唤往男人的胸肌上摸。
陈立衍:……
说好的她不是那种人呢!
“老公……”
林晚晚的手搂着男人的脖子,撒娇。
“别闹,明天还要赶火车呢。”
这会都凌晨三点多。
再折腾,天都亮了。
“老公……”
林晚晚的爪子顺势往男人身体某个地方覆了上去。
陈立衍:……
翌日。
一大早,陈立衍就开始在屋里收拾东西。
昨晚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林晚晚起床的时候腰疼的几乎直不起来,走路跟螃蟹一样。
“你还笑!”
林晚晚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这货昨晚压根就没睡,也太能熬了。
“没笑。”
陈立衍解释。
他真没笑,只是看到林晚晚忍不住想起了昨晚那些香辣的画面。
昨晚他一夜没睡,就天蒙蒙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时不到。
即便这样,陈立衍依旧觉得自己精神头特别足。
“哼!这个给你。”
林晚晚将手里的箱子递给陈立衍。
陈立衍恭顺接过。
“四弟,快,刚叔说拖拉机准备走了。”
林月英催促。
林晚晚这次买的卧铺,要去市里坐火车。
陈富刚说要开车送他们,同行的还有其他要回省城过中秋的知青。
昨晚折腾的厉害,林晚晚困到不行,起晚了。
“等会,晚晚,这个给你。”
几人往院子外赶的时候,包翠莲急急忙忙拿着两个红包跑了过来。
“妈,你这是?”
包翠莲赚钱不容易,林晚晚不想收。
“利是,利利是是,一路顺风。”
包翠莲:“放心,老四也有。”
闻言,林晚晚这才把红包收下,“谢谢妈。”
“哎。”
林晚晚这声妈听的包翠莲心里舒坦。
“臭小子,这是给你的,记得路上好好照顾晚晚。”
包翠莲将剩下一个红包递给林晚晚。
“嗯。”
陈立衍惜字如金。
“去了省城记得嘴甜点,别动不动拉长个臭脸。”
小儿子性子闷,不爱说话,天天板着个臭脸,包翠莲瞅着有点慌,怕他不讨林晚晚娘家人媳妇。
“妈!”
陈立衍心说,他什么时候拉长臭脸了。
“不行,要不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去吧。”
包翠莲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就小儿子这幅不苟言笑的样子,估计没进门就被人轰出去了。
“妈,你瞎说什么呢,你跟去干嘛。”
好不容易跟媳妇出趟远门,陈立衍才不想带上老妈。
“晚晚,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吧,老四年轻,很多礼数不懂,别到时候得罪你爸妈了。”
包翠莲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妈,真不用了,衍哥儿挺好的,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他的。”
去省城路途遥远,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呢。
火车又脏又臭的,什么人都有,包翠莲一把年纪了,肯定熬不住。
林晚晚不想她跟着去受罪。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别去给人家添乱了。”
陈贵强呵斥。
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她一个老妈子跟着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添乱了,我这不是怕老四应付不过来吗。”
包翠莲不服气。
“行了,都别说了,赶紧走吧,一会赶不上火车了。”
陈立华催促。
“对对,快点走,一会要迟到了。”
林月英也跟着催促。
“立华,你去帮忙送下你弟弟他们。”
陈贵强开口。
“知道。”
林晚晚东西太多,陈立华帮忙拿了两袋最大的行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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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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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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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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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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