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干这个的老行家,手底下干净利索,朱庆彪一把把包尔达汗从木床上就拽下来了,这家伙还真沉,都拽不动。朱庆彪把盒子炮就顶到他胸脯上了:“对不起点,请你要听我的话,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你要胆敢不听,对不起,我这买卖可不吃素,二十粒子弹全射进你的肚皮。”
别说包尔达汗就是什么汗也架不住,尤其像他们这种人,活着可有意思了,可珍惜生命了,哪敢拿生命开玩笑,包尔达汗如同掉到无底洞中,心说:这帮人怎么进来的?莫非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了,他心里是乱作一团。
站起来了,朱庆彪转身躲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扣住了他一带子怕他跑了,枪就顶到后腰上了。与此同时谭四虎把那个死硬派的蒙菲也给拽了起来,他俩的个头差不多少,蒙菲还不服劲,来回直蹶的,谭四虎把手中枪一翻个用枪把子在他的后辈上就来了一下,把蒙菲疼的一咧嘴:“妈的来,给我老实点,老实点,你胆敢今天不听话我敲碎你的脑壳,起来。”
全给抓住了,每人手里抓着一个,还有二十四五岁的那个小伙,因为他穿着打扮特殊,估摸着不是一般的人,也得把他捎上。朱庆彪冲大伙儿一使眼色:“走,下楼。”
也是凑巧,他们刚出屋拐过拐弯,没等下楼呢,贴身保镖吃完饭上来了,一大帮能有二十多个吧!正好走了个顶头碰。蒙菲不怕死就喊了一声:“快来人啊,我们被人绑架了。”
上楼的护兵一听就掏枪,谭四虎一看不好,他头一个先开了枪了,一梭子扫下去了啪啪啪啪,放躺下八九个,全从楼梯上倒下去了。枪声一响,院里院外楼上楼下就开了锅了:“有人要绑头领,别让他们跑了。”
朱庆彪心说:人质在手里头有什么可怕的?还用开枪么?把枪指到这几个人的脑门子上头,谁敢开枪就打死他们,谁敢开枪?这几个人为了活命说一句话那帮人就得放下武器。
可谭四虎一开枪把朱庆彪给气的连瞪脸再晃脑袋:“你呀,你呀,你呀可坑苦了咱们了。”
在这种情况下没法骂谭四虎,要能腾出手来朱庆彪恨不能跟他碰头。谭四虎还不服气呢:“怎么的?他妈不开枪等着死啊?废话少说往外冲。”xiumb.com
他们把人质在前面推着,人都躲到人质的后头,拿他们当挡箭牌,跟头把式的咕噜下了聚贤楼。朱庆彪扯着嗓子喊:“闪开,哪一个不闪开我就枪毙了他们。”
被拿的这几位头领有不怕死的,像蒙菲,坎登巴布都是悍匪呀。身经百战,出生入死,这帮家伙还挺横,剩下的就不行了,头一个包尔达汗平日净养尊处优了。爱惜自己的老命比珍珠宝贝还宝贝。他可怕死了,二百多斤的大坨都堆了。
包尔达汗也扯着嗓子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包尔达汗别开枪啊。”
在他身后就是他的傻儿子,这回他挺高兴把他儿子也带来了,他儿子是个傻子,还乐呢:“有意思,有意思。”
可是朱庆彪这么一喊,包尔达汗这么一叫真有效,人家卫队近千人把聚贤楼给包围了,还有个出去啊,但是拿他们开道这帮人瞪眼不敢开枪。朱庆彪眼角都瞪破了:“闪开,闪开。”
他们利用卫兵打手一愣的功夫,就下了聚贤楼到了街上了,等到了街上之后,左边一遛车,他们直接奔包尔达汗的那辆车来了,这个车宽大,在里边躺俩人睡觉都没事,所以就把这几个俘虏都塞到车里头去了,奔南门就下去了。
这就是朱庆彪失策了,如果把这几个人一直压到最前头,一直拿他们做挡箭牌要好得多。但朱庆彪想的是怕在乱军之中把他们打死,要打死就麻烦了,最好按魏山河交代的抓活的,如果你是死硬顽固派彻底消灭,要能争取还是争取。因为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帮势力,手底下都有几千条枪杆子,打死他一个没用啊。
朱庆彪出于这种顾虑就把他们塞车里去了,这回可好,人质不在手边,漠北的叛匪就无所顾忌了,反正我们不朝车开枪就行了。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马匪:“头领让他们抓去了,别让他们跑了,他们人不多。”
枪声响如爆豆分不出个数来了,就这样朱庆彪带来的五十名精兵就死了二十多人,还剩下二分之一。这阵就到了南门,城门不大,一条街才一里半地,这小城能有多大?眨眼之间就到了,但是朱庆彪一看坏了,城门上栓落下千金扎板,拿草袋子装沙子已经把城门给堵死了,想要出去是比登天。
这还不说,土城的城头上轻重机枪,还有好几百马匪都对准之前那他们射击,朱庆彪一看不好,马上一拐弯进了胡同了,这条胡同叫顺水胡同,而且房子都比较高,拐过去子弹他不会拐弯,当然就射不着他们了。
尽管城头上的射不着他们了,城里的马匪也有得是,谁不想救自己的头领,拼了命的往上冲:“在胡同里呢,把他妈堵住。”
谭四虎一看形势太严重了,用手一捅朱庆彪:“大哥,完了,完了,完了,这么办吧,我领一部分弟兄冲出去,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你利用这个机会再往外冲一下,能冲出去更好,冲不出去他妈就拼了,在临死之前抓的这帮王八蛋一个也不能剩。”
朱庆彪一晃头:“不行啊,冲不出去,城门都堵死了,咱没长着翅膀怎么能飞出去呢?看来是身缝绝地。”
就尽管如此这二十多人一面冲东,一面冲西掩护着这些俘虏,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别跑了,都蹲到墙根这地方。正在着紧急关头从对面的胡同杀出一伙人来,人不太多,大约能有一百挂零。
为首的是个大个,这人身高能有一米八左右,头上戴着狐狸皮大帽子,下巴壳用袋勒着,外边穿的大棉袍脱下去了,里边是短衣襟小打扮,老羊皮的皮坎肩,皮套裤,下边穿着踢死牛的棉鞋,手里提着双枪,腰里头还插着一排手雷。
再看这个人稍微有点姜黄的脸堂,浓眉毛,大眼睛,穿的是便装,在他身后的人手里拿的家伙长短不齐,有罗斯国造的快枪,有东瀛造的快枪,还有最原始的撅把子,还有十来个人没有冒烟的家伙,手里拎着长毛和大刀片。
别看这样,这一百多人打起仗来如同猛虎,嗷的一声就冲出来了。为首的大个是头,到了胡同外头之后他把手一招,他身后另一部分人顺着马道往城上攻,他领着一伙人阻击其他的马匪。
这可是一支生力军啊,在紧要关头增加了一百多人,力量可增加不少啊。朱庆彪眼睛一亮,心说:这是谁啊?这是哪部分的人,不穿着军装,看不出番号不知是哪儿的?莫非是绺子的,不对,哪个柳子我一般都认得,他们帮我们的忙干什么呢?事先又没有联系。如果说是魏山河派来的人支援的我都认识啊,他心里头七上八下胡思乱想。
这个事情发生在一刹那之间,就这支生力军迅速地杀上城头,尤其是大刀片和长毛那些短兵相接把大刀片轮圆了,七吃咔嚓,噼哩啪啦,远了用枪打,近的用刀砍和长毛扎。
城头上就一阵大乱,这不愿马匪没能呢,所有马匪光注意胡同里朱庆彪这伙人了,没提防身后还上来一帮,这就叫措手不及。
等他们明白过来已经失败了,一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都落到人手里头了,机枪一开火一扫一大片啊。
再看指挥者把大手一扬:“迅速打开城门,快,打开门。”
人多好干活,七手八脚把草袋包挒到两旁去,拔下大拴把南门给开开了,千金闸也给搅起来了。这个人一边射击,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冲朱庆彪这边喊话:“朱参谋长,快跑吧,快出城,我在后边掩护,听见没,快跑。”
他的喊声朱庆彪听的真真的,感激的是无可无不可:“四虎,玉虎,我们的恩人把我们给救了。”
“他是谁啊。”谭四虎就问。
“谁知道啊?以后再打听吧,快走。”二十多人死中得活,压着俘虏冲出中旗县的南门。
等他们走了之后,回过头一看,那个人领着一百来人凭着实力正在城门洞阻击着,这回手里有机枪了,把马匪打的嗷嗷直叫,死尸是一层挨着一层啊,想跟这个人谈谈话也没那个时间。
朱庆彪,谭四虎领着人离开中旗县,出去也就是在十里地左右背后杀声突起:“别让他们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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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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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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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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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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