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去了?”
“那不知道,谁知上哪儿去了,又能耐你找去。”
可是邱金辉派人一了解真不在家,把人给拐走了,找人家哥哥找不着啊。
只能暗气暗憋,通过这件事情,他老埋怨资媳妇:“你是坏事的母子,本来我不愿意,你背着我不知道给拉扯成这件事,你看怎么样?不出我所了吧。自从她过得门来咱家过过好日子了吗?到了现在可好,咱们双手空空,让她坑的不轻,我是丢人现眼。”
可他媳妇是好心,也觉得委屈,没事就掉眼泪。这事一直拖到现在,管事的派人在外调查了解一摸底,小白龙万翔带着刁氏从海州回来了,所以他在禀报主人。
邱金辉呢也豁出去了,在外面雇了几个教师,就是光膀子,拿三节棍的那伙人都是打手。邱金辉一想我也不过了,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我非得找着你们双龙不可,你们讲不讲理。
刁氏我还不要了呢,这种下贱的女人想跟我过日子我也不要,但是财产得给我退回来,那时候我们两辈人积累的心血能落到你们手吗?起码得偿还一半。
所以带着人找去了,到那块让家人一顿胖揍给揍回来了,邱金辉身受重伤,被软床抬回来的。所以用手一指妻子坏事就坏到你身上,倒霉就倒你身上。
只是这么说这个女人能不委屈吗?谭四虎一追问,她一行鼻涕两行眼泪的就诉说了经过。谭四虎又把管事的叫进来问:“刚才你们掌柜的带着你们去,你跟着没?”
“我跟着呢!”
“到那儿怎么回事?”
“到那我们掌柜的找那双龙呗,老大老二都出来了吗?三说两说就说茬了,就交了手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刁氏在旁边掐着腰还给双龙助阵,说狠狠地打,打死他。就这样,小白龙他下了毒手了,把我们东家打成这样。”
“好啊,刚他妈弄死三虎,又出了双龙了的,小小的右北城人物还不少呢,他妈的嘞。大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要没你我活不到现在,你在天之灵别散,我给你出气报仇去。”
谭四虎的虎劲又上来了,之前的官司还没完呢?他头脑一发热拎着双枪找到西门外十里坡,在门前破口大骂。
双龙不知从哪冒出个家伙来,带着帮打手还真出来了,那个刁氏也跟出来了。
等一见谭四虎不认识,他俩不认识,有人认识:“哦,哦,二位,二位,可了不得,惹不起啊,刘家三虎就叫他给杀的,那天我们看热闹都看见了,这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
刚介绍完了,谭四虎就开了火了,啪啪啪,啪啪啪………
十一枪就把双龙打成了筛子,顿时绝气身亡,那个刁氏吓的嗷的一声想跑,让谭四虎三步两步把她撵上薅头发给拖回来:“你个下贱的老娘们,坏事坏到你身上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本来他没想把刁氏整死,想拖回来让本家也出出气,可是谭四虎的手脚够多重一个弱小的女人哪架得住他这顿揍啊,结果把肋骨蹬折,脖筋扭断,绝气身亡,又是三条人命。
等完了事了谭四虎一想:坏喽,前面的三条人命再加上着三条人命我在右北城是没法待了,我快跑吧!我回绥远城避避风吧?怎么的山河得给我出主意,他得给我做主啊,我在他面前一跪,任打认罚,爱怎么地怎么地。他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要我这条命。
但是谭四虎想走,走不了了,他这一折腾人家早就报警了,本地的巡防营的营长叫张建荣,领着五百多骑兵就到了。
前者的官司还没完呢。张建荣叫孙德利臭撸了一顿,现在革职留用,抓不着凶手的话,要问他的罪。
所以他派出眼线和密探四方打听消息,谭四虎刚到十里坡,有人认出来,就到里边送信了,所以人家骑巡出动,到这块就给谭四虎包围了。
谭四虎在开枪,两支枪子弹全打光了,枪一没子弹还不如没有呢,两块铁饼子怪碍事的,可就在这时巡防营的军兵就围上来了:“别动,别动,打手举起来,举起来。“
谭四虎也乖把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没动,没动。”
手举起来了这样就表示投降了,就不能开枪了,张建荣从马上跳下来,穿着大马靴,大步流星的走到近前看了看:“嗯,是你,是你呀,老刘家的人是你杀的?”
“是。”
“为什么杀人?”
“报仇雪恨啊。”
“今儿个呢?”
“路见不平。”
“哎呦呵,在哪冒出你这么一位梁山好汉啊,你是武松啊,你是李逵啊。这回没的说了吧。来,捆起来。”
“等等等,我说哥们儿,看你这军衔你是什么官?”
“营长。”
“呃,给谁当营长?”
“我是中央政府堂堂的陆军少校,我们师长就是孙德利。”
“哦,你是老孙的部下啊。好嘞,哪儿不是交朋友呢,怎么办吧,我这两颗冒烟的家伙送给你了。”说这话,谭四虎把两支枪递给了这位营长张建荣。
张建荣接过这两支枪一看就傻了,满梢蓝呐,这枪这个棒。他是营长,他也不趁这种家伙,使这种枪的人哪有凡人。张建荣军人出身,净摆弄枪了,他一看这两支枪赤金的顶,象牙的把这装饰太名贵了。哎呦,我别小瞧眼前的黑大个,我得问问他是谁?:“朋友,我太感谢你了,这枪真送给我了。”
“送给你了,留做个纪念吧。”
“那么请问英雄好汉你叫什么名?”
“哎,姓尚叫尚不去。”
没听说过,还下不来呢:“既然你把这么贵重的枪支都送给我了,我不要求别的,要求你上赏个真名实姓。”
谭四虎把大黑脑的一扑棱,怎么问他也不说实话,最后张建荣说:“好吧,我是个小小的营长,想照看你也照看不了了,咱们公事公办吧,假如你就尚不去,跟我们走一趟吧?带走。”
张建荣别着谭四虎的的双枪,把谭四虎押走了。张建荣从心里非常羡慕和尊重堂谭四虎,认为这才是一条汉子,让人服气,就这样的人死也死的值个,所以就没难为谭四虎。
押着谭四虎九道了师部来见孙德利,孙德利在右北城那就是最高长官,管着一万多军队,独霸一方。张建荣让人看着谭四虎,自己急忙倒里面来见师长孙德利。
孙德利今年四十岁,也是人在中年血气方刚,这人可有两下子,在这一带提起孙德利没有不知道的。他也听着这个信了,张建荣到里边行了军礼之后,把经过讲述一遍。
孙德利往大靠背椅上一靠:“抓住了。”
“抓住了。”
“说他妈这小子不简单啊,你审问过没?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报告师长,这个人牙口不欠啊,他不想说实话,卑职问过多次,他竟跟我开玩笑打哑谜,我没问出真情来。另外报告师长,他主动缴械,把两支枪给了卑职。卑职,不敢私藏,奉献给师长,请师长过目。”
他把两支枪交给了孙德利,孙德利是军人出身最爱枪支,他身上佩戴的是枪牌撸子,也是世界名牌,他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接过这两支枪来一看,孙德利就一愣:“哎呀。”
一看这支大镜面满梢蓝,把是用象牙镶的,周维是18K金的,闪光锃亮,看的出来是支新枪,再看另一只东瀛的左轮手枪,使用也不超过半年,枪身瓦蓝,把都是透明的,这两支枪这个棒。
孙德利根据经验判断,该人绝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无名的小土匪。那小土匪有一杆土枪,撅把子就了不得了,就是当大头的顶多有一支蛇牌撸子,花牌撸子就不错了,还都是旧的,使用这种枪的从没见过:“这个人在哪?”
“在外边押着呢。”
“把他带上来,我问问。”
“把凶手带上来。”
虽然吵吵的挺欢,但张建荣交代过当兵的对谭四虎没难为,也没推,也没踢,也没打:“走,我们师长要见见你?”
谭四虎心说:你们师长算他妈个屁啊。可也没办法啊,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啊,到了这步了就得忍气吞声,别看他这么想,但谭四虎可没堆牌子,照样挺着胸脯,晃这大黑脑袋来到孙德利宽大的办公室。
他往正中一看,虎皮高脚椅,椅子上坐着人,年岁不大,长的五官英俊,身体魁梧,全服的武装,满金一个花,闪闪放亮,胸前挂满了军功章和绶带。人配衣服马配鞍,瞅着真是非常威风。
谭四虎看了一眼,是一语不发,把脑袋一扑棱了,站在孙德利面前。
张建荣赶紧说话:“凶手,你没看见我们的长官在这儿吗?还不过去见礼,这就是我们的师长,他的官印叫孙德利,还不过去见礼吗?”
谭四虎鼻子眼儿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他不配,我给他见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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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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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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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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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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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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