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最后问:“魏军长,请你出山你愿意不?”
“娘啊,我主要担心您,您老人家愿意的事儿自然听从,娘,您乐意我就跟着去。”
“哎,这就对了。”
刘玉虎在一旁乐的父子都疼,闫虎城用眼角直瞪他,心说:他妈的,你都缺德透了,你小子给我来个罩,将来咱们走着瞧。
刘玉虎明白,心说话:闫虎城,到什么时候你也占不着便宜,不信咱就试试看。
当天晚上,魏山河就住在土城子老闫家,第二天起身闫虎城跟家里人话别,收拾收拾行装,外边儿准备的马匹。
他又把家里的事都做了交代,陪着魏山河保护着魏鸿文和孙瑞彪,领着刘玉虎等人回到绥远城。
魏山河在半道上就派人飞马回去送信,先让大家放心,一老一少刘玉虎都找着了。
消息传开了,二十九军的人的全都知道了,绥远城的朱庆彪,水鸭屯的谭四虎,各地的朋友是纷纷赶奔绥远城。
等见着面之后,就好像离别多少年了似的,全把魏鸿文给围住了。这个也问那个也问,魏鸿文的精神头还不错,小嘴吧吧的一一作了回答。
众人转回身来又安慰孙瑞彪,但就没人理刘玉虎,刘玉虎一看咱这人员多好,就好像我没丢似的,碧失踪了这么多天没人打听。
一家人团聚了大家都十分高兴,魏山河先给闫虎城安排了住处,又分别给大家做了介绍。
魏山河特别强调:“这是我的恩公,大家要另眼看待,谁要对我闫大哥不恭敬之处,别说我对不起他,妈了吧的我把他切成凉着。”
有魏山河这句话谁敢小看闫虎城,另外闫虎城这人也非常自觉,学习魏山河非常谦虚,也不讨人嫌,所以备受尊重。
头天没事了,到第二天,魏山河一高兴,吩咐就在军部大摆酒宴祝贺,绥远城的头面人物全请到了,摆了六七十桌呀。
在这席面上没有穿军服的,扛的军衔扎着武装带那多别扭,穿便装随便。以魏山河为首都是便装。当然卫队都是双家伙在四外警戒着。
谭四虎晃着大脑袋:“哎,今天各位,我替山河高兴啊,我侄子找回来了,没说的咱们今天一醉方休。我,我,我替山河给大家敬酒,来来,马兄,我先敬你一杯。”
闫虎城一看,这就是著名的猛将谭四虎,原来是千峰山清风寨王三枪手下的大炮手,现在是魏山河手下的虎将。
一看真够虎的,就这个头,这脑袋,这个气质够武将的坯子。闫虎城非常高兴一饮而尽,大家是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魏山河喝酒也不忘正事,上垂首坐着朱庆彪,下垂首是庄虎臣,魏山河得了解了解绥远城的情况,他不在家军里头怎么样?绥远城有什么动静?两个人详详细细做了禀报。
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肖亭贵的二十七军让漠北的马匪给打花了,而且肖亭贵被困查干浩城,里无粮草外无救兵。
如果再没有援兵恐怕就得全军覆没,如今已经传出风来了,下一步恐怕就要调动二十九军。
因此,朱庆彪和庄虎臣都做好了准备了。魏山河冷笑一声,心说:我才不着急呢,用我的二十九军咱们得讲讲条件,叫我上哪就上哪儿?没门。
魏山河办事够多圆滑的,他做到心里都有数,正怎么个时候进来两个女兵,女兵是专门服侍曹天娇和恬妞的,也全身的戎装带着双家伙,其中女兵的副队长来到恬妞的近前,趴在耳边上嘀嘀咕咕。
本来恬妞挨着谭四虎坐着,眉飞色舞正高兴呢,听着女兵说完了脸沉下来,往身旁看了看谭四虎,谭四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大脑袋一扑棱:“夫人,什么事?”
恬妞都没理他,把酒杯筷子放下,跟着两个女兵出去了。刘玉虎在旁边坐着:“四虎,什么事?”
谭四虎一扑棱脑袋:“我也不知道啊?看那样还挺保密的。”
刘玉虎就说:“凭着我的直觉,我觉着这事还不简单的。”
恬妞出去能有一个多小时没进来。谭四虎就没底了,心说:干什么去了,在座的这么多人她不找专着我夫人干什么?
谭四虎就打算站起身了出去看看,正在这时候,恬妞回来,那两女兵跟着,在恬妞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衣装入时啊,个头比恬妞还高着一点,身材修长,虽然说上了点年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谁也不认得,谭四虎把眼睛一揉,不见这女人便摆,一瞅是她,吓得他一缩脖子:“我的娘啊。”
谭四虎滋溜钻桌子底下去了,刘玉虎一看这怎么回事:“底下闷气,你上那儿干嘛?”
“玉虎啊,你高高手替我保密,谁问我你就说没看见。”
“好好好,怎么了?什么事你犯案了?”
说话之间,恬妞进了屋了,俩眼发直,往自己的座位一看没人:“谭四虎呢?谁看见了?”
“四弟,你看见你二哥没?”
刘玉虎一看就知道有事:“没看到啊。他刚才还在这坐着呢!是不是出去了?我、我给你找找啊。”
刘玉虎说着话,用手一指着桌子底下,他也是够损的。
恬妞过来用手一掀桌子,哗啦,碗筷家伙事全都掉地上了,盘子也摔碎了,碗也摔碎了,把谭四虎露出来。
连在座的魏山所有的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恬妞一伸手把谭四虎的衣服领子给抓住了,二话不说是左右开弓。
这家把谭四虎揍的,一口气削了二十几个嘴巴子,谁没见过。可把谭四虎给打激了:“你打谁?你怎么了?你疯了?”明明是在打他,他还问打谁
“我没疯,你才疯了,打谁?就打你。”
谭四虎觉着当这么多的人实在有点下不来台了,谭四虎一侧身:“你再打一个。”
“打就打。”啪又一个嘴巴。
“你再打一个。”
啪又一个嘴巴:“打了,怎么的?”
“好,那,那,那你随便打吧。”谭四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来。
刘玉虎一听闹了半天就这么两下子啊。
魏山河一看太不像话了,欠身离座过来了:“二嫂,二嫂,怎么了?今天咱们是喜日子,大家正在祝贺的时候,你,你这是干什么?”
“军长,我们家里头摊事了,我打他是轻的,我还要宰他呢。”恬妞说到这一转身在女兵身上把大镜面盒子枪拽出来了,张开机头对准谭四虎就要喽火。
魏山河能不管吗?曹天娇能不管吗?恬妞是曹天娇的侍女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恬妞长的五大三粗的大脚片,大胳膊大粗腿长,得像个大老爷们。琇書蛧
那可是一员女将,骑马打枪冲锋陷阵,身经百战,久经大敌,不管怎么样,在任何时候,她也是曹天娇的丫头。曹天娇在座一看,心说,恬妞,你干什么?你发什么疯,发什么泼?这还了得,你把我的人给丢光了。
曹天娇也过来了,把巴掌抬起来,对准恬妞就俩嘴巴:“你干什么?把枪给我收起来。”
要在以往,曹天娇不用吵吵,脸往下一沉,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恬妞就麻爪,可今天则不然。
尽管曹天娇暴跳如雷,声色俱烈,恬妞是毫不让步:“主子,您打吧,你随便打。谁让我是你的丫头呢,谁让我服侍你这么多年呢?主子,觉着打我不解气,那你就拽出刀子把我捅乐。不过我把话说清楚,我跟谭四虎的事没个完,我是非崩了他不可。
曹天娇又揍了她俩嘴巴,恬妞是毫不退步,大厅里就乱成一锅粥了。魏山河挤进来,横在谭四虎和恬妞的中间,把曹天娇推到旁边去:“二嫂,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为什么这么干?你说清楚好不好。只要你就说的有理,我们帮着你揍谭四虎。不用你说话,我首先我就枪毙了他,行不?”
人是有身份的,魏山河多压茬啊,话说得不多让人听着顺心。恬妞把嘴一咧,哭开了:“好,军长,听你的,您先甭问我,你先问问谭四虎,我揍他该不该?我枪毙他该不该?”
“好,大家静一静,都他妈巴子的静一静。”魏山河这一吵吵,大厅里是鸦雀无声。
整个静下来了,魏山河转回身看了看谭四虎:“二哥,刚才我嫂子说话你听见了吧,揍你该不该?
“要说该啊,还,还真有点该。”
大伙一听也不敢乐啊,心说:这叫什么词啊?可能谭四虎做了亏心事了。
恬妞一听过来:“谭四虎,你认识不认识这个女人?”
恬妞领来的那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女人挺洋气,一看受过高等教育,是有文化修养的人。
这个女人一句话没说吧嗒吧嗒光在旁边掉眼泪,恬妞就指着这个女人问谭四虎:“你认识他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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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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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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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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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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