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蒙陶哥的那些保镖等了两个多点了,估摸是谈的也不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主子吧。到了店房一打听,店房说:“人都走了,把账都算了。”
“走了,哪儿去了?我们少爷呢?”
等到屋一找,没有,他们到街上划了去,在街上也没找到影子,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二次回来搜查店房,在床底下把那个老九给掏出来了。
一看中了麻药了,解过来一问,老九说:“坏了,我们遇上的这伙人不是做买卖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可能少帅落到他们手里头了。快报告,快追。”
等再报告,再集合队伍,再追就晚了三春了,连影都没了。洪豹带着蒙陶哥也不敢走大道,绕小路又回到北口城,这事办得真是干净漂亮啊,
魏山河他们这帮人专干一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事,你觉着这不可能,他就从这上来的,你看你千军万马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们略微一动脑筋,这招是行之有效。
过去魏山河就绑票,竟使这招的。等洪豹,曹天娇他们回来见着魏山河一说经过,魏山河直拍大腿:“好,有两下子,我一定重赏你们,那人怎么样?还活着吗?”
洪豹一乐:“嘿,您这话说的,您不说要活的吗?能叫他死吗?路上虽然没给他用解药,但是老给他灌人参汤,一点事没有,带上来。”
随着话音落下,上来几个人给抬上来了,把口袋撤掉,绳子给他解开,给他用上了解药。
过了好半天,蒙陶哥就像睡了个大觉似的睡醒了,身上怎么这么难受,四肢发麻,脑袋一蹦一蹦的这么疼,还觉得有点恶心。
蒙陶哥一动哇哇的还吐了两口,睁开眼睛一看,傻眼的:“这,这是什么地方?这……”
他正在发愣呢,谭四虎过来了啪啪就俩嘴巴子,俩嘴巴子把他打清醒了。谭四虎提了他的衣服:“小子,你纳闷吧?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吧?我告诉你,这是北口城,你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是魏旅长的军营,往上看,看见没?这就是北口城的驻军旅长魏山河。”
这回他听清了,蒙陶哥一听自己落到魏山河手里头了,就知道九死一生啊。提起魏山河有几个不知道的,凡是拉杆子立绺子的土匪也好,马匪也好,要提起魏山河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山河现在当了大官,他们更清楚了,因此,这小子顿时脸色刷就变了,别看平时趾高气扬,到了这时候这小子非常惜命啊,连忙双腿跪倒:“饶命啊,大人饶命,魏大人饶命啊。”
魏山河看了看他,心说:妈吧子的,是他妈的个软骨头,面儿捏的,妈的这种货好对付。
魏山河把桌子一拍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蒙陶哥。”
“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干什么的?”
“掌嘴。”,
有人过来啪啪又一顿嘴巴。
“我说呀,我说,我,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就指着老子吃饭,我爹有能耐,我就胡作非为,所以我也说不上我是干什么的。”
“嘿嘿,其实你说的他妈也对,你是个臭无赖,地痞流氓,土匪。对,反正叫什么都行。我再问你,你爹这个混蛋现在在哪儿呢?”
“我爹在永兴盟。”
“在永兴盟,太好了,你想活想死?”
“我当然是想活了。”
“想活,会写信吗?”
“念过几天书。”
“好,给你爹写封信,把你的情况跟他讲讲,让你爹来赎你了,懂吗?你小子跟你爹多年了,大概绿林这碗饭你们也没短了吃,对里边的规矩你们也明白。你小子想要受苦,你只管说话,我给你五天期限,让你爹来赎你。头三天,我们对你连汗毛都不碰,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就把你软禁到这。但是到了第四天头上,那就对不起了。”魏山河说到这又对下面的人说:“你们听着,准备一块大木板,把他的俩手俩脚给我定到木板上,第五天,蒙菲还要不来就把他的耳朵给我拉下去,寄给蒙菲,第六天要再不来就剁他的双手双脚,挖他的双眼。”
魏山河一方面是吓唬他,一方面说的也是真的。蒙陶哥也知道他们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啊,绑的票或者人质要到了手里头,能轻易放过吗?都得折磨的死去活来啊,就即使把这个人放回去了,不是疯了傻了,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蒙陶哥没少帮着他爹干坏事儿,他爹当初绑票的事也没少干,他们收拾人质怎么收拾的肉票,他都看见过,他一想到这今天自己要挨收拾,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吓得磕头好像鸡嗛碎米:“魏大人开恩啊,魏大人开恩,别收拾我,我给我爹写封信他肯定能来赎我,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去算去,我、我冤,我冤。”
魏山河一摆手:“别说了,我说话是算数的,带下去。”
“谢谢,谢谢。”蒙陶哥是连连作揖。
魏山河吩咐:“吃饱了饭,让他沉稳沉稳。”
蒙陶哥亲自给他爹写了封信,还用问吗?他管他爹都叫爷爷了:说我现在的处境九死一生,我受不了,爹、爷啊千万想办法来救我,或者是答应人家的条件来换我。
魏山河也给付了一封信,这封信的意思是说,现在你的宝贝儿子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想要你儿子不难。三天之后,在七峰山下,咱俩碰面,能不能你儿子能回去就得看你答应条件的程度如何。三天之后,你不来休怪我下毒手,把你儿子定到木板上把俩耳朵,眼睛给你寄去。
写完了让海豹子拿着信给投出去,打这开始就把蒙陶哥给软禁在这儿。魏山河早就心里有数,为什么定得七峰山呢?那里可以重兵集结,如果真打了大仗,对魏山河他们这是有好处的,要利用这机会把蒙菲一举全歼。
到了三天,信回来了,蒙菲答应了,好,魏旅长,希望你对我儿手下超生,我就按你的要求办,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在七峰山下不见不散。m.χIùmЬ.CǒM
魏山河知道蒙菲肯定也做好准备了,因此,当天晚上魏山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把弟兄们全都找来了。谭四虎领着一营精锐埋伏在七峰山的左翼,刘玉虎领着一营精锐埋伏在七峰山的右翼。魏山河率领三个营在正面,庄虎臣、朱庆彪率领三营绕路迂回,埋伏在七峰山的山后,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魏山河就感觉得挺激动,心说:能把马匪一举全奸,我还得高升一步,可这个事要办砸了,还备不住把现有的官职给丢了。
因此要求弟兄们一丝不苟,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当夜晚间就行动,可千万别让他们知道这个情况,这都是干将啊,连夜出动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上午七点,魏山河就到了预定地点,在马上一坐,眼望着对方,盯着七峰山,一会儿看看怀表,一会儿就看看时间,当时间刚到九点整的时候,就见西北方面是尘头大起。马队的声音由远而近,蒙菲是按时来到。
蒙菲做梦没想到他儿子让人给绑架了,当他得知这个信之后,真是五雷轰顶啊,先骂他儿子:“你这个败家子啊,我他妈不管了,你爱怎么地怎么地?”
但是别看他嘴上这么说,母子连心,父子天性,活蹦乱跳的大儿子能不管吗?再看到儿子写的信,他媳妇那个哭啊,又要跟他离婚,又要跟他拼命,舍去万贯家财答应一切可能答应的条件也得把儿子赎回来。
蒙菲也知道魏山河说得出来干得出来啊。魏山河是土匪出身,那收拾肉票可以有两下子,甭问这几我儿子都熟了,因此什么事他也顾不得了。他率领着参谋扎克其,率领着军师扎布活佛,带着五百马队日夜兼程,敢笨七峰山。
在一路之上,他们边走边商议,军师扎布活佛鬼点子也不少:“总司令啊,魏山河这是一计啊,利用少爷坐钓鱼食,现在他们是挖下深坑等虎豹,放下香饵调金鳌啊,这点子都打到您的身上了,您这一露面可以说是凶多吉少啊,千万要做好准备。”
蒙菲就说:“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可不就怎么回事吗?但是我儿子我又不能不要,魏山河啊魏山子,咱这笔账是非算不可。在这个世上有你没我,是又我没你,反正我带着五百人,我豁出这五百人不要了,我也要把我儿子抢回来。”
就这样,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离七峰山就不远了。报事的来了行了个军礼之后,向他报告说:“前面发现重兵,魏山河手下足能有五六营人,都布置在七峰山的山前山后。”
蒙菲听完汇报:“你们大家都听我的,按我事先的安排,分为前后,左,右,中摆下五行大阵。我不发令谁也不准开枪,我不发令任何人也不准撤退,马上给我进入阵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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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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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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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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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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