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魏山河每次要遇上麻烦,都是老当家的鼎力相助,这次能例外吗?怎么说这话啊,名义上是畅所欲言,倘若说的老头要不爱听怎么办呢?所以多数人都保持沉默。
“怎么都不说话呀?我没交代清楚么?”王三枪就问。
老头一问狗头军事陈三香说话了,因为王鼎坤直捅他:“哎,老当家的,我说几句说吧,我说的不一定对,如果有不对之处,还往老当家的原谅。有那么句话,顾己不违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魏山河毕竟他不是咱们清风寨的人,在他得势的时候吆五喝六在陈家庄独树一帜,根本没拿咱们当回事,可他每次来都是遇上麻烦了,都像这个模样的他才来,好了的时候把咱就忘了,我看这号人庇护他没什么用。军兵说得清楚把他往外一送人家就撤兵,咱们这一点损失都没有这有多好啊,我看这个事没有什么可犹豫的?老当家的就做主吧,把他交出去不就完了吗?”
“嗯,别人看看,同意不同意他的说法。”
第二个发言的是王瑾兴,王瑾兴不善言辞脸涨得通红:“老当家的我不同意,我不是庇护魏山河,也正因为魏山河在陈家庄独树一帜,牵制了军兵,我们清风寨句才能平安无事,如果没有魏山河牵制军兵我们能这么安稳吗?刚才老陈说的我是一百个不赞成,说什么我们不能交魏山河,我们怎知道军兵会不会得寸进尺。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是压榨秋油啊,交出魏山河他们还要提出要求条件迫使我们还得答应,到那时刀把交给他们了我们是自找苦吃完全被动。老当家的,再着一说了,我们交出魏山河天下的绿林人得怎么讲究咱们?咱们也太不够义气了。魏山河在难中投奔咱们,咱们把他献出去了,那简直连的人味都没有了,论公论私都不能怎么办?老当家的应当毅然做出决定,拒绝官方的要求。”
“嗯,还有吗?大家随便说。”
说来说去就是这两种意见,是针锋相对,陈三香跟王瑾兴争的是脸红脖子粗,嘴角飞白沫,争论能有半小时。王三枪点点头:“行了,行了,别说,别说了。”
他回过头来看看王鼎坤,王鼎坤是一言不发:“小坤子,你怎么看这个事?”
王鼎坤是非常奸狡,他看出来了他爹是一个心眼向着魏山河,跟他想的是格格不入,有心说交魏山河,他爹肯定不同意,不交又违心所以的一言不发,他爹问到他头上了他没办法:“爹,我看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也很难表态,我看这样,是不是让大家通过一下,一步扭众,百步随一。多数人说的那肯定是对的,说留那咱就留,多数人如果说把他献出去那咱就献出去。”
王三枪嘿嘿一笑:“他妈你小子属琉璃球的,推个干干净净谁也不得罪啊,我现在做决定魏山河来投靠我,我欢迎,谁想动魏山河一根寒毛,我跟他拼命。也别说是军兵,他就是洋人来了我也是这么答复,散会,都不行走啊。”ωωω.χΙυΜЬ.Cǒm
不管那个行业都不容易,当头的有绝对权威,不然的话就散了,老当家的一做决定别人连个扁屁也不敢放,全都眯眯的站立两旁,王三枪吩咐一声:“请潘营长,连他的弟兄都给我请来。”
时间不大,潘营长是昂然而入,小模样把脖子一梗梗:“老先生,做出决定来了吗?”
“做出决定来了。”
“那你想怎么办?”
“魏山河,我一保到底我不交。不但这样,我觉着你们这伙人活着没什么意思,干脆早点下地狱得了,来人,拉出去全部给我活埋。”
潘营长一听脸也变色了:“自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这么对待我不行啊。”
王三枪是哈哈大笑:“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不行也得行,拉出去。”
过来几个人就把潘营长和他带来的人给拉出去活埋了。
王鼎坤心里一翻个心说:“爹呀,你好糊涂啊。你为了一个魏山河你什么都豁得出去啊?我看将来您怎么收场?
军兵的代表一死,消息能不传播出去吗?军兵知道不好调集两千多人是猛攻清风寨。
王三枪事先早有准备,调魏山河,曹天娇,曹天彪,曹天豹等人投入战斗。激战了七昼夜,不仅军兵损失惨重,清风寨的人也死了二三百号。
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战斗,因为千峰山周围又一百多个村屯,王三枪在当地是颇有威望,在打仗的时候强壮者冲锋陷阵守把要塞,老弱妇孺端茶送水供应吃食,男女老少齐动员,这里的老百姓就得依靠王三枪活着。可以种地,可以收割,可以吃碗太平饭,不然的话兵荒马乱的年月怎么活?
一会大鼻子,一会小鼻子,土匪多如牛毛,军兵比土匪还土匪,日子还有个过吗?人们想到共同的利益,所以都也豁出去了,这才把军兵击败。
遂宁城的驻军旅长陶忠轩一看实在攻不进去了,收拾残兵败将才转移了,军兵一滚蛋千峰山清风寨一片沸腾,热烈祝贺。王三枪赶紧命人准备酒席,请魏山河和他的弟兄们吃饭。
魏山河在席面上是千恩万谢,没过两天,魏山河病倒了,外面弟兄死活不知道,消息隔绝,让孙瑞彪当总联络员到现在也没露面,也不知道朱庆彪等人现在的境况,更不知道谭四虎、刘玉虎等人的情况。
魏山河每天晚上睡不了俩小时的觉,特别是最近这七天日夜鏖战,他指挥着一些弟兄跟军兵打仗,哪有时间休息。等到现在是过去了,精神一放松是一病不起,发高烧说胡话,把人都急坏了。
王三枪得的信了,下了命令全力抢救,怎么的也把魏山河给治好,光大夫换了六七个,魏山河的病情也没有好转,后来请了个大夫叫孙璟仁,有个绰号叫孙二愣子,要听着绰号就完了,但是这人医术比较高明,王三枪有病都是找他治,孙璟仁也是清风寨的弟兄。
王三枪告诉他你要想什么办法也别把我干儿子治好了,孙璟仁奉命之后,来给魏山河治病,。一号脉清清楚楚就是操劳过度别的病没有,需要静养得吃大补地药。请示王三枪,王三枪说:“行,只要咱们清风寨有的全力以赴,没有的派专人到四外去采购。”
自从孙璟仁接手给魏山河看病之后,魏山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后来一看,再躺着三天五天的就可以下地了,孙璟仁就告诉魏山河:“魏队长,我给你道喜啊,快好了,身子骨可是主要的。你这一病倒不要紧,我们老当家的简直都活不下去了,一天不定的问多少次啊,看来你们爷俩的感情是真深啊。”
“是啊,是啊,我老干爹比我亲爹都胜强万倍。”
“嗯,人都是有良心的,将来如果魏队长有飞黄腾达那天,看这意思是不会忘了我们老当家的。”
“那当然了,我要忘恩负义,我的心出来狗都不吃。”
“笑话了,我再给你开一副药,吃完了过两天你就听喜信吧,没事了。”俩人正说着话呢王鼎坤从外面进来了。
别看王鼎坤恨魏山河,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他要想方设法除掉魏山河。究竟为什么呢?因为王鼎坤这个人很阴险,而且相当不舒服,他总感觉他爹偏袒魏山河,也总觉着魏山河有勾勾心,我爹在这那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了,一旦老当家的不在了,能不能把他所创办的基业分给魏山河一半。那样我得多倒霉啊,我爹怎么这么糊涂呢,别人的肉能贴的你身上吗?出于这一点王鼎坤恨透了魏山河,他心里也纳闷,魏山河的命是真大,几死几火他就不死了。
这两天狗头军师陈三香紧给他出主意:“前几回魏山河都平安的离开清风寨,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放掉这个机会了,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如果魏山河这次再不死,迟早你要有吃亏的那一天。”
王鼎坤一听陈三香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就把毒计定好了,今天以探病为名进了魏山河的卧室,还拎了几包点心往茶几上一放是假亲假近:“兄弟,气色可好多了。”
“哥哥,请坐。”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王鼎坤说着转头就问孙璟仁:“老孙啊,我兄弟还得几天能好啊?”
孙璟仁赶紧回话:“我刚说完,也就是最近三四天吧,我这不是给开药呢吗?这副药要抓了之后用下去肯定全都康复了。”
“那好,那好,老孙啊,你也算立了大功一件。我爹高兴非得重赏你不可。”
“应该的,应该的。”
又唠了点闲话,王鼎坤告诉魏山河:“要以身体为重,吃咱这碗饭的身子骨要是垮了一切全都不存在了。”等说完他转身走了。
孙璟仁把药方也开完了,告诉魏山河:“你先睡一觉,我去抓药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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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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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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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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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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