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二一添作五四十四门你拉一半去,炮弹一家一半。”
“兄弟,这叫我感动的,这这......”王鼎坤说说还哭上了。
“哥哥,别哭,别哭,我咱不是一家人吗?这算个什么?”魏山河热血上来了王鼎坤说什么魏山河就给什么。
罗飞虎、丁晓豹挺不痛快,心说:兄弟,你这人心眼也太直点,就凭王鼎坤来了耍耍嘴皮,夸夸就这么一说你就把心都掏给他啊,你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人品素长啊,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行,我们找个时间抽个空给队长提提醒,对王鼎坤要严加防范。
就在这天的晚上,罗飞虎、丁晓豹睡不着觉了,找到朱庆彪把自己的看法提出来:“你说话队长听啊,我们总觉着这玩意有点不对劲,你说多说了吧怕队长吃心,你最好给他提个醒。”
朱庆彪一听也感觉到问题严重,朱庆彪就派个人请魏山河说有点事找他商议。魏山河跟王鼎坤正在屋里聊得热火朝天,一听有事:“大哥,您先稍坐,一会我回来陪你。”琇書網
“你去吧兄弟,你是一家之主,那事多了,你别光陪着我耽误了大事。”
“好好,我去去就来。”
魏山河到了跨院进屋一瞅人都在屋待着呢,谭四虎、刘玉虎、洪豹、包喜春、平南春也都在。魏山河一乐:“大哥,找我有事啊?”
“兄弟,你坐下。”朱庆彪在门上加了岗防止别人偷听,把门关上:“兄弟,王鼎坤究竟是个什么人你比我们在座的都清楚,我今天主要是给你提提醒,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我就纳闷这个狼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屎,冷不丁地狼不吃肉了,狗也不吃屎了这不是叫人猜不透怎么回事吗?王鼎坤就是一条狼啊,这小子最残忍无情啊,没有不知道的。他对你下了几次毒手,怎么突然地学了半年他就变了,我不相信,我希望当家的提高警惕可留神啊。别忘了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可不知心啊?尤其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一着棋错满盘皆空。队长,你想过这些事没?”
魏山河哈哈一笑:“大哥,你没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代表在座的各位啊?”
大伙说就说:“对,他是我们选出来的总代表,他说的话代表我们每个人。”
“各位,尽管放心,看事不要一成不变。是王鼎坤的确没有人味,对待我的确够毒的。但是也允许人家变啊,你们根据什么说人家这半年白学了?你们根据什么说他就不能学好了?要这么说话有点不公平吧?当然了,大家为我好,为我们陈家庄好,这一点我清楚,我留神也就是了,希望大家也不要想的那么过分,好不好?”魏山河不为其然的说。
谭四虎把大黑脑子一扑棱:“我不会说什么名词,我也不像你们夸夸其谈,什么将今比古说这说那,我就知道有什么说什么。你就说出花了他也不是东西,他来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不信咱们看着吧。”
魏山河也说:“行行,别吵吵了,别吵吵了,大哥,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好不好?你得给我这个当家人留点脸,还是那句话不管王鼎坤多不仗义,咱们还得看着老当家我干爹王三枪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希望各位千万别惹事,咱们好好款待王鼎坤让他满意而来高兴而走,将来谁都有求谁的时候。”
朱庆彪说:“那倒是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不过今天把当家的你找来,你提高点警惕别有什么说什么?把这点家底都给抖了出来恐怕你要吃亏啊。”
“好,我记住。”魏山河又陪着大伙坐了一会起身告辞,回去陪王鼎坤。
魏山河进屋一看王鼎坤手里正拿着魏山河的那块怀表,这怀表就是魏山河上绥远城的时候见虞美人三夫人求救,三夫人送给魏山河的纪念品。这块怀表是特制的,珐琅的壳赤金的盖,光盖上镶着壹佰零捌颗钻石,大三针秒一分,极其准确,而且到了点自动还带播放音乐的,好像个小八音盒。
刚才魏山河出去的时候,怀表一报点奏起音乐来了,把王鼎坤吓一跳,在枕头底下一伸手掏出来了,哎耶,这表带劲啊,他正在屋摆弄呢魏山河进来了。
“兄弟,你真有点好玩意啊?这表你在哪弄的?”
“啊,咱们是吃老横的,你说这东西从哪来的?一句话抢来的呗。”魏山河没说实话。
“是么?在咱们这方圆一带还有这么好的东西,真没想到。这玩意可价值连城啊,太漂亮了,这真是太好了。”王鼎坤一边摆弄一边说。
“哥哥,喜欢不?”
“喜欢啊!”
“给你了。”魏山河是什么都往外舍的。
王鼎坤拖着怀表就傻了:“兄弟,真给我了。”
“这能闹着玩吗?一块表算得了什么的,哥哥,喜欢送你了,做个纪念。”
“好嘞,哎呀,我说什么好呢?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兄弟了?表我带回去让清风寨的人都开开眼,然后我不带。我放到我屋里,我一天看几眼,我就想起兄弟你来了,见表如同见兄弟啊。”王鼎坤高高兴兴把表揣到怀里头,把赤金的链子钩一挂,把卡子别上,而且表上还有两个珍珠的表坠,光彩夺目。
魏山河就这手好不财黑,挥金似土,不然的话手下那么多人替他玩命吗?当然了替他玩命的人不一定都是为财,主要是看魏山河这人仗义,相反的说这个财黑,吃块豆腐都舍不得,老想占别人的便宜那还能交下过命的朋友吗?
魏山河心理说话:你高兴就行,只要咱们哥俩没有隔阂,将来我陈家庄就有了帮手,你从中不破坏我干爹说怎么地怎么地咱们两个绺子要合到一块,可以说绥远地区没有对手。在这混乱的年月没有靠山不行啊,用一块表能换来别人的支持这买卖值。
吃完了晚饭,哥俩休息了,躺到床上怎么说呢?魏山河的脑袋朝东,王鼎坤的脑袋朝西,盖了一床被褥。两人睡不着熄了灯了,嘚不嘚,嘚不嘚,谈谈这谈谈那就到了深夜了。
魏山河这两天也确实乏累了,叨咕叨咕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兄弟,你睡了,山河。”王鼎坤叫了两声,魏山河没反应,王鼎坤就睡不着了,掐手指一算这是在陈家庄的第二宿,头一天大伙处的都挺祥和,看样子魏山河对我一点怀疑都没了。姓魏的,我要的就是这手啊,我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宰了你。
还真让大伙猜着了,王鼎坤这趟真是来者不善啊,他把裤腿偷偷的往上一撸,贴着腿肚子绑着一把大攮子,攮子的苗有七寸长是锋芒利刃,外面用软牛皮的套套着。裤腿一放你根本看不出来,看表面是没家伙的,家伙在这藏着呢。
王鼎坤一抬腿把大攮子就拽出来了。心说:魏山河啊魏山河,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只要手腕一翻翻在腰眼这给你攮进去你就算吹灯拔蜡,神不知鬼不觉。我上了雪里红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回到清风寨,现在是我该下手的时候了。
原来王鼎坤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求得魏山河原谅和解的,而是刺杀。魏山河他们谁也不清楚,光听王鼎坤的一面之词了。他来的确是王三枪让他来的。
王三枪一看他学了半年了,本来不解除禁闭,后来王轩林老给说好话:“当家的算了吧!他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有家有口的,你不让他回屋睡觉,就让他一个人睡在书房都半年了也就够瞧的了,我看他已经改过了,每当提起这些事情呢,他就痛哭流涕。而且学习的也不错。”
不管怎么说虎毒不食子啊,大伙一求情,王三枪心软了,把王鼎坤又叫到床前,在床前训子就问:“学的怎么样?”
王鼎坤还真不错什么五经四书啊,主要的内容啪啪啪还背了背了,王三枪听完了挺满意,老头点了点头:“嗯,行,想叫我宽恕你也行,有个条件你先到陈家庄先让魏山河宽恕你,你要杀人家我把人家给放了,这个隔阂必须揭开。你为什么杀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你把这些事解释清楚了?魏山河对你谅解了,我才叫你恢复自由。
就这样把他打发出来的,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王鼎坤跟着老师王轩林牵着马还没等离开清风寨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他,王鼎坤回头一看,谁呀?狗头军师陈三香,他们俩是非常非常要好,陈三香冲着他摆手呢。
因此王鼎坤就告诉老师:“老师啊,你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忘了点东西我去拿。”
老头王轩林挺实在,也没想别的,人家没有杂念就是陪他来赔礼的。王鼎坤利用这个空隙把马交给旁人,偷偷的来见陈三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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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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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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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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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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