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河在一旁说:“慢点,别撑坏了,咱有的是钱,慢慢吃。”
“都饿苦了,前腔贴后腔啊!”不一会是风卷残云,最后五个人撑的直翻白眼。魏山河也不好乐,心说:这人就怕饿。又拿水往下溜一溜,这才缓过来,马乐轩这才心平气和地问:“小山子,听说你爹娘故去多少年了。”
“可不是吗?早死了。”
“那么,你这日子怎么过的哎?”
“赶着往前过呗,东一扫帚西一爬子的,人这一生啊,就像蒙眼驴似的,瞎往前走,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谁也说不好。”
“看你这样混得不错呀,瞅你这身上行头,还有那脚力,有的是钱啊!”
“也可以这么说,现在我们家过得确实不错。”
“别看你爹不咋地,到了你这改换门庭了。小伙子有志气,比你二叔强太多了。”
“二叔,我打听你一点事,刚才我到你们原来住那地方去了。有个老头跟我说,你日子过得挺潦倒,把房子地都卖了,我记得当初你那日子比我们家过得好得多呀,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别体了,我是个败家子啊,我跟你爹一样,小子,你可别过意啊,你爹不学好,我他妈也不走正道,我们俩是在赌场认识的,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是天天出入赌局,你说那还好得了吗?我挣这俩钱,祖上给留下的积蓄,全他妈带到那里头了。我告诉你这一辈子,可别赌钱,这条道太坑人的,妈的,也不谁留下这么个法。
魏山河说:“您哪也别恨天也别怨地了,就怪自己,人家不赌钱的呢?你自己约束自己不就得了。”
“嗯,说的也对,我他妈狗改不了吃屎,有俩钱就得送到那去。这不大锅镇的,有个叫刘一手的,这小子名字叫刘射,成不是东西了,我光大洋给他送去没有一千块也差不多少,我那房子地卖了,卖了三百块,一宝就全输出去了。快过年了,我揭不开锅,我觉得跟他处的还不错,管得借五两银子过年,他都不给,你说他妈这小子多狠啊。这叫朋友?这叫冤家。认钱不讲义气,别看看我穷,我还合计有朝一日我要发了财了,我就到大锅镇找刘射去,我非跟他弄个短长,如果老天爷睁眼,我再压他几宝,我非给他压黄了不可。”马乐轩愤恨的说道。
“哈哈,二叔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去押宝啊?”
“也就是胡思乱想的,要不就你说想什么呢?”
“嗯,你说的这个刘射我也有耳闻。我十四五岁到大锅镇也混了好几年,对街上的人五人六的我也接触了不少,其中也有这小子一个这么一说他发了财了。”
“哎呀,那可发了横财了。据我所知开着大赌局只进斗金买房子置地,你听着新鲜不,他在中州的妓院里弄出个娘们来,叫什么赛金花也不叫什么,就为她不惜重金,还修了一座别墅,咱也不懂得这个别墅是个什么玩意。总而言之,就是在他们家另外找个好地方又修理一所宅院,他妈刘射跟这赛金花是每天狗扯羊皮的,那简直是海外天子,家里有的是钱。”
魏山河眼珠转悠转悠就打定了主意了:“好,二叔这么一说,你是想出气,想报复报复。”
“那当然了,不过我也就这么一说,你瞅我这德行,我拿什么报复。”
“二叔,机会来了,你等着。”说着话魏山河从怀里一伸手把他干娘郝大脚给他的一千块大洋的银票拿出来往桌上一放:“二叔,你瞅这多少钱?”
“我看看啊,哎,这字念什么来着?老伴,你还认这几个字,你看看这字念什么来的?”
“那不念千吗?”
“一千块啊,一千块啊。”马乐轩的声音高了八度,手捧着银票蹦了好圈:“小山子你告诉我,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这算多么?这玩意咱有地是。”wWW.ΧìǔΜЬ.CǒΜ
“是啊?那你做什么买卖有这么多钱。”
“这个甭问,你甭问了,总而言之,我没做坏事,你放心,咱爷们现在花钱不成问题,我随便兜里就揣一千块,实不相瞒,这还不是我的,是我一个干娘送给我的。”
“那你这干娘也太有钱了,一送就送这么多钱。”
“对啊,二叔想出气好办事,有这一千块还出不来气吗?过三过五有了机会你陪着我,咱俩到大锅镇好好会会刘射,我替你抱打不平,他不有钱吗?我三宝把他压黄了你信不信。”
“小山子呀,你可是观世音菩萨呀,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呀,你知道多少人恨刘射,你不但给你二叔我出了气,你给那些人也出了气。那些人提起你小山子来都得感谢。”
魏山河是要脸面的人,听二埋汰马乐轩说完这话之后,他就决心已定打算二次进大锅镇,大闹赌场。
二埋汰马乐轩就问:“小山子,咱什么时候去合适。”
“嗯,不着急,过了正月十五你上我们家找我去。”
“行了,一言为定,你们家现在住到哪?”
“住到黑山镇黑瞎子沟,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到那一打听我,没有不知道的。”
“行了。”
魏山河临行之时,给马乐轩扔下一百块大洋:“二叔,没多有少,你先留着,换换季,把房子修补修补,等将来咱爷们有了钱,这房子再翻盖,我叫你发财。”
“哎呀,你真是菩萨呀,小山子,咱俩这么办,换个得了,你是我叔,我是你侄。”
“二叔,你怎么这么说话?”
一家人感激的无可无不可。魏山河把钱留下,二人说好了,他上马起身。魏山河越着急,越到不了家,他起身的时候正好下着雪,他骑着马走到高坡,穿过树林低着头闭着风,正往前走着呢,就听见这坡底下好像有撕打的声音,他把马就带住了,就听着底下霹雳扑通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魏山河赶紧拢目光往坡观看,这才看清,在远处有一匹马,是匹白马,也没着,在雪地直转,再看离着马不远,还有一支枪,什么枪看不清楚,在坡脚下有三个人正围攻一个妇女,这个妇女真是个好样的,披头散发,衣服都被撕碎了,裤子眼看着就被扒下来了,但这女人拼命地搏斗。
他一看,那三个男人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全是罗斯国的大兵,武装带大马靴,带囊的马库,一看就明白不是好事。在整个绥远一带被罗斯国所控制,沿着铁路线住满了大兵,名义上的保护铁路,保护侨民的安全,实质上什么坏事都干了?这罗斯国人三五成群,有时候就出来串到老百姓家里,见什么东西抢什么东西,见到妇女就抢妇女,你要报告到政府警署,一听是罗斯国人连理都不敢理,躲都躲不及呢那敢管这事,因此一而再而三,罗斯国人是独霸绥远,是为所欲为,像强奸妇女这种事太多太多了,魏山河的耳朵都灌满了,但是头一回遇上。
魏山河一瞅好样的,这个女的真不含糊,会两下子,看这意思,她是寡不敌众啊!魏山河把枪就拽出来,对准这三个了,罗斯国的打兵“啪啪啪啪啪”就连开了五枪,有两枪没击中另三枪打中了,没打死,都打腿上了,这三个罗斯兵疼的嗷嗷直叫,东倒西歪就地翻滚,魏山河往下一滑,顺着土坡就下去了,赶紧把这女的给掺起来。
这女的把衣服合上裤腰带系好了,把头发理了理,魏山河这才看清楚,是个年轻的女人,也就20岁左右,长得还挺俏皮,干净利索只是把衣服给撕坏了了,这女人整理完了衣服,打量打量魏山河一抱拳:“朋友,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我的命了,我真是感恩不尽,朋友,你等等。”这女的说完一转身奔那匹马去了,离那匹马不远有颗枪,女的一伸手把枪抄起来了,拎着枪回来了,对准这三个罗斯国大兵“啪啪啪”就是三枪,来了个大揭盖,三人全交代了。
魏山河一看这女的不含糊,指哪打哪,这手可够狠的,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这女的把枪往怀里一插:“朋友帮帮忙,把尸体掩埋了,别给本地找麻烦。”魏山河帮着弄了个大坑,把这三人塞到里头草草的给埋了,把血迹稍微擦了一下。这女的二次谢过魏山河:“朋友,请问您是哪个绺子的。”
魏山河一听拿我当胡子了:“我不是哪个绺子的,我就是普通的百姓。”
这个女人一听嫣然一笑:“哎呦,我说错了,那么请问恩公尊敬大名啊。”
“哎,也谈不到什么尊姓,免贵姓魏,我叫魏山河。”
“那么,我管你叫声仁兄,你看怎样?”
“那当然好了。”
“仁兄请上受我一拜。”
“别别,谁让我遇上这事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吗?这也算不得什么。”魏山河就问:“大妹子,我可套得近乎这么称呼,你一个单身人还有枪骑着马,莫非你是......”
“不用瞎说,你算猜对了,我是吃老横的,因为你是我的恩公,我不背着你,我是老金沟的,我叫曹天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草蜢军阀更新,第35章 初次相遇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