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魏山河无亲无故,为了生存只能外出逃荒,离开老家老黑山镇黑瞎子沟,流落到大锅镇孙家店村,在孙家大院给大地主孙老鳖打工。和很多有钱的地主一样这个孙老鳖也是为富不仁,对当地的人是敲骨吸髓,剥削的非常厉害。为什么叫孙老鳖呢?是因为他见财忘义,不把你逼得家破人亡决不罢休,就像河里的老鳖(王八)一样见到肉咬住就不松口。
魏山河为了能够填饱肚子活下去,没办法只能留在孙家大院,这天魏山河正在吃晚饭的时候。孙老鳖拎着文明棍儿走了进来,满脸怒容,不容分说,抡起文明棍儿,对着魏山河“啪啪”就是两下。打的魏山河是眼前直冒金星:“哎呀,东家,东家,我,我怎么了啊?。”
“他妈的,你他妈的怎么给我放的马啊?我那匹大白马哪儿去啦?”孙老鳖气冲冲的喊道。
“东家息怒,我,我把马都牵回来了啊,都拴到槽头上了啊。”魏山河委屈的回道。
“你去看看那大白马哪去了?”
魏山河顾不上吃饭,跑到马棚这儿一数,可不是吗?那匹大白马不翼而飞,心说:“我放马的时候不缺啊,回来的时候儿也数过了,他怎么能少了一匹呢?”
“东家?这,这怎么回事儿啊?我不知道啊?”
“好他妈小子。我瞅你人不大,你这小子还一肚子脏心眼啊!吃着我的,喝着我的,你他妈还算计着我,你把马给谁了?卖了多少钱?说,今儿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打死你。”孙老鳖说完回头就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
手下的人听到孙老鳖的喊声,用绳子就把魏山河吊在马棚。这孙老鳖就开始过堂了,拿着文明棍儿指着魏山河的鼻子问道:“怎么回事儿,卖多少钱?这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今儿个要是不说,我就活活把你打死。”说话之间又啪啪的打了几下。
魏山河被屈含冤,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其实马丢了和魏山河没有半毛钱关系,是孙老鳖的二儿子叫孙二傻子干的,这小子今年19了,游手好闲没事儿逛窑子,还经常出入赌场。不仅是一掷千金挥霍无度,还常常被人做局骗钱,所以人们背后都叫他孙二傻子。
孙二傻子平时管自己老爸孙老鳖要钱挺困难,这小子就打起了歪点子。他看这群马当中就数这匹白马最好,少说能卖个十两八两的,他惦记不是一天了,今儿个抽空看院里没人,孙二傻子把白马就给牵走了,结果做账还了赌债。
这事魏山河怎么能知道?孙老鳖自然也是不知道,所以就痛打了魏山河,打了半天也没问出结果来,孙老鳖气的是不依不饶,吩咐人把魏山河放下来,关进冷房,告诉下人,一天就给一顿粥喝,转头对魏山河说:“你什么叫时候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什么时候再饶了你。”
魏山河含冤被关了起来,别看岁数不大,但什么都明白,魏山河是越想越窝囊,连冻带饿,窝火憋气,一头就病倒了,谁会管呢?一晃就过了很多天,魏山河本来就不胖,瘦地成了一把骨头了。有个看门儿的伙计也姓孙,人心挺好,有时候背着别人看不见偷着给魏山河送块饽饽、饼子什么的。
这一天孙老鳖又想过堂,这个姓孙的伙计劝道:“东家,别介了。人不行了。你这一棍子下去,他就得死了。东家虽然有钱,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啊!要惊动了政府,这不也是个麻烦吗?”
“是么?我看看。”说着孙老鳖让人把门打开。提着马灯一照,把他也吓了一跳,可不是吗?这孩子算交代了,用手摸了摸鼻子,微微还有一点儿气,孙老鳖就是一皱眉。
“爹,看来不能再打了,老孙说的对啊!”一旁的孙二傻子也说道。
转过天来,魏山河的病情加重。眼看就不行了,孙老鳖转念一想:这要死到我们家好说不好听啊!还得给我找麻烦啊!反正他一无亲二无故的,我呀干脆就派人拿车把他拉到郊外,扔到沟里就算了。谁也没看见,要是有管我找人来的,我说他早走了,你找不出证据来,我怕什么呢?
想到这他就让那个老孙另外找了俩伙计,每人给了一块大洋,交代他们半夜的时候把魏山河用小车子拉着扔到郊外去。老话说得好吃谁的就向着谁,即使心里不乐意也没办法。当天晚上三个人遵命照办,把魏山河拿个破麻袋一裹上,驾到车上,偷偷地离开孙家店就到了郊外。
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尤其是冬天,那时候的气温非常低,可以说是滴水成冰。吐口吐沫落地摔四瓣儿。这三人是连缩脖儿再端肩,冻得直摇脑袋,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快点...”
咕噜噜、咕噜噜伴随着这轮子响。三人找了一个地方,这块路边有几十棵树,树后还有一片乱葬岗子,三人推着车来到跟前一看差不多了,“就这吧,就这吧,快点弄完了好早点儿回去。”说着他们就要把魏山河周到地上,突然离着对面儿不远发出了声音。他们仨一看,对面儿恍惚惚好像也来了辆车。他们仨人心里一害怕把魏山河甩到道边儿。莫回车他们就跑了。xǐυmь.℃òm
对面过来一个小毛驴车。赶车的是个老头儿,50多岁,胖胖的,戴着大皮帽子,穿着皮袄,里边儿小皮袄系着带子,还围着个大围裙。手里拿着鞭子,车上还拉了十几板儿冻豆腐,可能是怕掉下来,还拿绳子拢着,因为天冷,这老头儿也缩着脖,眯缝着眼睛往前走,但是前面所发生的事情。老头儿还真都看见了。
这老头姓杨,叫杨尚春,为人敦厚老实,人们都叫他杨老实,祖祖辈辈住在大锅镇,专门以做豆腐为生,要提起杨老实的豆腐坊来,大锅镇没人不知道。杨老实是人如其名心地善良,勤勤恳恳的维持生活。老伴早就不在了,还有俩儿子,一个叫杨景林,一个叫杨景森。可这俩儿子不是学好,整天不务正业,没事就是出入赌场,把老头这一辈子挣的钱给败了不少。杨老实是说不了管不了,只能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自己做豆腐自己卖,自己还送豆腐。
他起这么大的早就是给人送货去,没想走到这,看见前面有辆车,还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抬着什么东西。杨老实被吓得心里蹦蹦直跳,因为地面不太平,经常有土匪出没,但是看样子还不像是土匪,他们干什么呢?在他离着不远的时候,那辆车一抹头走了,杨老实就到了出事地点。仗着胆子把小驴车停住,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身子,毛着腰,仔细往地上看,就发现了被扔在路边的魏山河。看着路边的麻袋,杨老实用脚踢了踢,心里犯了嘀咕:这不是个人么?他们怎么把这人扔到这儿了?可能是个死倒,不对啊,要是死倒,得刨坑埋起来啊!怎么扔道边儿了?
杨老实弯下腰用手摸了摸魏山河地鼻子,一摸,给他吓一跳,还有气,人没死。“没死怎么就给扔出来了,伤天害理啊!罪过罪过呀。”杨老实一边嘀咕一边想:我还是少管闲事,该送豆腐我送豆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要是粘上就是一层皮啊。想到这,杨老实转身上了驴车了,刚要走,看了一眼地上的魏山河心里不是个滋味:“慢着。我要是没看见这个事也就算了。我都看见了,也知道这人还有救儿,我要是袖手不管,是不是也在造孽啊?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老杨家不知道是哪一辈子缺了德,出了这么两个败家的儿子。我得做点儿好事儿,弥补弥补。”
杨老实一边嘟囔着一边把魏山河抱到驴车上。怕人冻坏了又把自己的大皮帽子给他戴上,大皮袄给他围上,豆腐他也没送,赶着车回到大锅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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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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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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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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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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