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渊却俯下身来,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上一次的急迫,而是温柔似水。
他仿佛要一点点地点燃她的热情。
林芊画闭上双眼,回应起他的吻。
容商渊漆黑的眼眸里晕染一片氤氲之色。
他反客为主,更加动情地吻她。
像是要覆盖掉池彦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两具身体很快纠缠在一起……
……
这一晚,林芊画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沿着一条幽暗狭小的秘道,一直走,一直走,仿佛没有尽头般似的。
就在她觉得异常疲惫的时候,这时候前面一具黑色的身躯突然转过来。
绿眸尖耳,龇着利牙,朝她直直地扑了过来!
“啊!”
林芊画惊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
她全身都大汗淋漓的。
“怎么了?画画!”身旁的容商渊也惊醒了过来,他急忙搂住了她。
林芊画的身体在他怀里还瑟瑟发抖。
好半响她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他。
容商渊竟然全身赤果。
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亦是一丝不挂。
她的脸颊顿时如火烧云一般,红的彻底。
蓦然想起之前的激烈缠绵。
林芊画的思绪从噩梦中回到现实。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容商渊,冲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容商渊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丝,轻声安慰道:“只是噩梦,醒来了就好!”
林芊画依偎进他怀里点了点头。
容商渊目光饱含深情,凝着怀里的女人。
他又忍不住地深深地吻了下去,缠绵辗转……
直到自己快要失控前,才及时地推开她。
容商渊俊脸紧绷,眸色暗沉,拼命地克制自己。
该死,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一遇到她就土崩瓦解了?
林芊画迟疑地看着他:“渊,你还好吗?”
容商渊轻咳了咳:“没事,我没事……”
林芊画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表情犹疑。
容商渊忙搂着她一起躺了下来:“我陪你一起再睡一会。”
林芊画依偎在他的怀里,却是久久都睡不着了。
容商渊浑身是火,自然也睡不着。
“我再去冲个澡!”他无奈地起身,向浴室里走去。
过了一会,容商渊洗了个冷水澡回来,身体里的火总算平复了一些。
一抬头,却见林芊画抱膝坐在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快速地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不睡觉?”他在她耳边问。
林芊画眼眸黯然:“睡不着。”
容商渊挑眉问:“有心事?”
林芊画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容商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生气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幽深地凝住她:“是,我是很生气!不过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
林芊画疑惑:“气你自己?”
容商渊懊恼地叹息:“气我没有保护好你,更气我压根就不该带你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他明知道池彦霖一直对林芊画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带她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他应该早猜到,像池彦霖那种人,即使真的订婚了,也不会轻易对她放手。
林芊画伸手搂紧了他,依偎进他的怀里。
“渊,我是你的!”她低声柔软的说。
容商渊身心俱颤。
他略微松开她一些,低下头去:“你再说一遍?”
林芊画仰起小脸:“我是你的!”
容商渊心头一阵悸动。
他固执地再次要求:“再说一遍?”
林芊画红着脸:“我是你的……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再次被他吻住了。
容商渊极其热情地在她的红唇上辗转。
林芊画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回应起他。
此时此刻两人都是心无旁骛地投入。
温热酥麻的感觉窜入两人心田,如同被电流击中一样。
就这样的热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两人逐渐分不开了……
夜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卧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林芊画咕哝了一声,才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容商渊一双被阳光柔化得万分柔情的俊脸,看得她心脏不停的‘咚’‘咚’直跳。
“早!”容商渊第一时间跟她打招呼。
“早!”林芊画尴尬地红了脸。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不好意思地趴了趴头发。
心中忍不住打鼓:自己刚才的睡相应该不算很难看吧?Χiυmъ.cοΜ
容商渊薄唇微动:“刚刚!”
林芊画闻言这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既然他也才刚醒来不久,应该没留意到她的睡相吧。
林芊画睨了他一眼问:“怎么也不叫醒我?”
容商渊俊脸温柔:“想让你多睡一会!”
林芊画留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炽热目光,不禁硬着头皮问道:“我脸上没有什么吧?”
容商渊笑着回答:“没有。”
林芊画这才放心大胆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却见身后容商渊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滚烫炙热了。
林芊画不由地转过身去:“没有你那么盯着我看干嘛?”
容商渊薄唇扬起:“因为你好看!”
林芊画愣了愣,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竟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光着呢?
“啊!”
她尖叫一声,惊羞地奔进了浴室里。
可恶的容商渊,她是说他为什么一直那样盯着她呢?
原来竟是因为她一丝不挂!
林芊画粉腮气得鼓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皱眉。
突然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对劲。
再近距离地一看,自己的肌肤上居然遍布着吻痕。
这……一定是昨晚容商渊刻意留下来的。
哼,这男人嘴上说不介意。
昨晚却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制造属于他自己的痕迹,摆明了就是想把池彦霖的痕迹去掉。
林芊画面上虽然气愤,心里却还是甜蜜的。
她喜欢容商渊在她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
这些都是他们恩爱的证明。
经过了这两夜,她跟容商渊再也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他们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她已经完完整整属于他,他也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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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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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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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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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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