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估了这些看上去好像没有他们强大的生物。

  人总是刻意的近乎执拗的在乎着他们肉眼可以看到的东西,而对于那些内心中的野兽,那些被逼到绝境中的发狠,却总是忘在脑后。

  就在白泽以为可以歇一口气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幕。

  有一直徘徊在猛犸象身上的剑齿虎,他的体型是其他剑齿虎的一倍有余,它就那样趴在猛犸象的身上,在所有动物的后面一点一点的慢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自从它出现,周围的这些动物都自觉的往旁边给它让开了一条路,本来嘈杂的声音一时间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庞大的动物群里就只能听见这些大型动物们的呼吸声。

  唯一还敢在它面前发出声音来的,就只剩下那些沾染了海火的的地狱猪和巨嘴鸟了,它们还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嘴里还在发出那种渗人的惨叫声。

  在猛犸象上的那只剑齿虎还在歪头看着那几只惨叫的动物,又偏过头看向了周围的这些动物,仿佛不理解这么些动物为什么就被这么一个火焰给挡住了呢?

  它的目光扫了一圈,愣是没有一只动物敢和它的目光撞上。

  它将头扭了回来看向了那几只地狱猪,它们的皮毛已经被海火给灼烧的差不多了,最外面的那层脂肪都已经被烘烤出了香气。

  只见这头剑齿虎站了起来,将身体变成了前低后高的流线型,身体的曲线在这个时候被拉成了一道完美蓄力的弧度。

  苏欣然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只剑齿虎,看到它这个样子之后,手里的火焰浓度一下子又变得更加浓烈了几分。

  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剑齿虎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而是出乎意料的冲着那些躺在地面上的动物飞扑而去。

  而当它在空中跳跃起来的时候,白泽和元潜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人类对于剑齿虎的研究方向好像一直都出了差错。

  在他们的研究里,剑齿虎是因为渐新世全球范围内气候逐渐回暖,而南极气候变得干燥和荒漠化导致大型动物减少,食物匮乏这才让本就不算灵活的剑齿虎灭亡的。

  可是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只剑齿虎就在他们的面前近乎是飞了起来,它的身躯在空中接近停留了一般从猛犸象的上空一路滑翔着越过了层层的动物组成的障碍。

  剑齿虎的下颌张开了一个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大角度,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开合将它接近半尺长的犬齿完全的张开,之后更是径直落在了一头身长接近四米的地狱猪上面。

  地狱猪本就被海火烘烤的几近癫狂,按照一般动物的习性来说,它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会停下来。

  猎人们都知道,宁可去招惹一个没有受伤没有产仔的黑熊,也不要招惹一个已经受了伤的野猪,那个时候的攻击力是它平常的两到三倍不止。

  可是这头剑齿虎不但做了,而且本来在爆发边缘的地狱猪也一反常态的收起了刚才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要进攻的打算,它甚至都闭上了眼睛,选择自己坦然去接受自己的命运。

  “噗嗤”一声,剑齿虎的犬齿穿过了地狱猪的喉管,鲜红的血液像是切开了运输管道的高压水枪一般就呲了出来。

  血液沾满了剑齿虎的半边脸,现在它的脸上每一寸皮毛上面都沾染上了地狱猪的血液。

  只是再也听不到这只被海火折磨的地狱猪的嚎叫了,它已经全身瘫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那只剑齿虎咬死了地狱猪之后,慢悠悠的从地狱猪的喉管里将自己的牙齿给拔了出来,白泽在自己的耳朵里都听到了那一声干脆的“嘣”。

  那一刻之后,白泽和元潜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些动物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低估了这些看上去好像没有他们强大的生物。

  人总是刻意的近乎执拗的在乎着他们肉眼可以看到的东西,而对于那些内心中的野兽,那些被逼到绝境中的发狠,却总是忘在脑后。

  如果说,之前在这只剑齿虎出来的动物们感觉就像是一群散兵游勇,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动物的本能在行动的话;在剑齿虎出来了之后,这些动物就变成了一个个货真价实的军队。

  元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真的从面前的这群动物身上现在感受到了以前他觉得独属于先民和人类军队身上才会有的肃杀意味。

  尤其是当他看到在那只剑齿虎做出这样的行为之后,在他的认知里本来应该哗然四散的动物却全都没有行动,它们仿佛在看着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脸上,甚至连他们的眼神当中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它们就这样看着在海火后面的元潜一行人,不停的在舔舐着自己的爪子,看样子要随时会再冲过来一样。

  突然动物后面出现了一阵骚动,这让元潜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然他总觉得这是在面对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一群活生生的动物。

  只是当他看明白后面动物们骚乱的原因之后,元潜的心就又一次的沉入到了谷底。

  动物的后面出来了整整齐齐的一支剑齿虎的队伍,本来应该是独居的它们现在居然就这样整齐的列着队出来了,而且周围所有的动物,都在不约而同的给他们让开一条可以走到前面的路。

  这些剑齿虎的速度从来都不缓慢,巨大的身形加上他们频率不慢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所有动物的面前。

  最开始的那只剑齿虎就那样踞坐在所有动物的最前面,它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身后的那些大猫就已经自然地在它身后围成了一个弧状的半圆,就像是人类社会中的那样。

  那只剑齿虎的臣子们在朝拜他们的皇帝。

  它转过脑袋蹭了蹭离它最近的那只剑齿虎,那个神态亲昵的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情人厮磨,只是很快的最开始的那只剑齿虎就转身朝着后面走了过去,仿佛对面前的事情都不再理会一般。

  而被它蹭了半天的那只剑齿虎这个时候却是将周围的剑齿虎都指挥着散开。

  它们朝着刚才那些已经沾了海火的地狱猪和巨嘴鸟走了过去,每一只剑齿虎的犬牙都准确的插到了每一只倒地动物的脖颈里。

  很快,全场再也没有听到那些动物的惨叫声,只是它们的尸体也没有被周围的食肉动物给分食。

  这些剑齿虎很默契的将这些已经死去的动物尸体扔到了那条由海火造就的隔离带上面,用这些动物的尸体为它们接下来的大军搭好了一条可以冲杀的道路。

  元潜的手指已经捏着有些发白,他的指间早就因为过分紧握而陷入了短暂的麻痹当中。

  墨青最能体会到这些动物将尸体甩过来之后的眼神的,它们的瞳孔是那种可以收缩起来的竖瞳,是一种足够让盯着它们眼睛看就已经被吓到胆寒的凶厉。

  海火造就的隔绝地带虽然无法熄灭,但是可以被遮盖,被阻挡,很显然动物们发现了这一点,而在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海火的威慑就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

  最前面的动物们又一次开始蓄力,它们的眼神就像是长在了白泽她们几个人的身上,后腿在地面上不停的刨着,嘴角的獠牙已经露了出来。

  它们在这种潮湿天气下所吐出来被液化的二氧化碳,已经浓重的就像是清晨山间的浓雾一般在那里不停的聚集了。

  只是这一次她们没有率先主动发动攻击,它们就在那里等着,想等待着出发的号角。

  苏欣然手里的海火赶紧又在前面撒了一道,妄图可以再一次的阻挡住他们;墨青手里的七星剑也被他紧了又紧,希望可以守住这新的海火前线;元潜手指尖的水箭早就已经凝聚在了一起,他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对准之前的那只剑齿虎。

  小白在低空中不甘示弱的发出了阵阵龙吟,它头顶的白泽的目光却一直都放在了那一只慢慢悠悠朝着猛犸象走去的剑齿虎。

  双方都知道,这新的一次冲锋就在眼前,而且这一次的冲锋,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次一样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微触碰。

  双方都在等着,等那只剑齿虎最终要决定干什么。

  只是在这样的注视下,那只剑齿虎也是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它就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往猛犸象前面走过去。

  终于,它走到了猛犸象的面前,猛犸象弯下膝盖跪倒在了地上,鼻子已经降到了地面上用来扶剑齿虎上来。

  剑齿虎也丝毫没有什么谦让的意味,仿佛这一切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就这样他踩着猛犸象的鼻子和身体上去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之后它的眼睛就看向了白泽的方向,像是两军对垒之前,两个主帅在相互试探。

  “吼。”终于剑齿虎低吼出声,就像是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

  本就在最前面的那些地狱猪、跑犀、巨嘴鸟沉默的开始冲锋,有了之前同伴尸体作为隔火的屏障他们就这样从那里不停的开始冲了过来。

  海火的作用已经是杯水车薪了,苏欣然新造的防线也被它们用同样的方式给趟了过来,而这些动物也已经能够做到对于这些同伴的尸体熟视无睹。

  而墨青他们几个人都知道,这些动物之前为了突破这些防线付出的代价有多大,那么之后对于他们这些眼中的敌人就会有多残忍。

  到那个时候,他们估计都不会留下任何一点多余的血肉在这个世上。

  所以这一切,没有退路的不是这些动物,而是已经被逼上了绝境的白泽他们。

  元潜吐出了一口气,开始试着主动在脑海里呼唤那个人影,这是他头一次觉得想要他的力量,哪怕这个力量的背后是带着毒药的红苹果。

  只是这一次,无数次在他耳边蛊惑他让他献出自己的身体接受他的那个男人,没有应答,甚至连出现都没有出现,元潜在自己的脑海里呼唤了不知道他多少次,可是就是没有效果。

  元潜一边配合着墨青用水箭将这些冲过来的大型动物击杀在那里,一边在努力的拉开着距离一边拼命的在自己脑海里呼唤着那个男人。

  元潜的青筋暴起,双眼的血丝因为用力早就已经暴露在了眼球周围,手里的律令速度甚至都在不断的加快,水箭几乎是瞬间成型,将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动物射杀在那里。

  他的体力伴随着如此高频率的使用律令而急剧下降,现在的他几乎都是在半趴着射出自己的水箭,就为了可以尽量的节省下来多余的体力。

  终于,在他快要因为体力透支要昏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脑海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急什么,这种情况你们当然可以过的去。”

  “过得去个屁啊!你见过像蚂蚁搬家一样多的大型食肉动物朝你源源不断的冲过来嘛!我们过的去?是它们会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吧!”

  “我说了,你们过的去。因为,还有一只老狐狸一直没有出手啊。”

  元潜还是没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小白的龙息在空中已经喷吐的一直没有停过了;苏欣然也在那里不停的用海火在灼烧着面前敢于靠近的地狱猪;墨青手里的七星剑一直都没有停过,要不是七星剑的材质确实过硬,此刻早就被这么多的巨嘴鸟给啄烂了。

  他放眼望去,这些人里都在苦苦支撑着,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没有出手呢?

  一个恍惚间,元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望向了苏莱曼的方向,全场只有他一个人至今为止还没有展露出律令,现在仍在用武器和这些扑上来的跑犀和地狱猪搏斗。

  蜃景之外,那扎尔巴耶夫的小队还在喀拉库勒外围的山上安营扎寨。

  这些天里,已经有些先民的种族来到了这里,不过他们也没有发现这里的异样,只是过来在湖边的酒店吃了些饭住了下来。

  那扎尔巴耶夫就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先民贵族们在这里照样也是在风餐露宿,没有办法,在内网的发布的消息覆盖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

  整条昆仑山脉延绵几千公里,而且现在还是帕米尔高原的早春,寒冷的空气和不适宜的环境让这些人吃尽了苦头。

  不过他们发现这里,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毕竟喀拉库勒湖的特征实在是过于明显,他们不可能会一直发现不了。

  只是他们这支小队是万万不能让其他来到这里的先民看见的,如果他们被发现,那么万神之乡的秘密绝对不会再成为一个秘密。

  那扎尔巴耶夫现在每天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紧紧的盯着面前他们那些人消失的地方看,而且他的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变得难看。

  终于在他们进去的第五天之后,海曼实在是没有忍住:“我的大组长哎,你看看你的那两条眉毛,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克隆什么阿尔金山呢。”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的老朋友,至于连我们都不能一吐为快么?”

  那扎尔巴耶夫叹了一口气,眼神在自己的这些队友和那座没有动静的喀拉库勒湖上来回不停的游弋,终于还是将自己内心深处最深的担忧给说了出来。

  “我怕,到最后,那个地方只会出来一个人。”

  “嗯?你这么不看好我们的年轻人和你的老搭档么?”

  “正是因为知道苏莱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苏莱曼,是一个肚子里有着毒蛇的男人,而你从他的脸上却只能看见他的忠厚和正直。”

  听到那扎尔巴耶夫这样的评价,周围的众人纷纷都好奇了起来,毕竟能让他们这位队长做出这样评价的对手实在是不多。

  “这里的故事我实在是不想记忆,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最后出来的人真的只有苏莱曼的话,那我们就要小心了。”xǐυmь.℃òm

  “为什么?”

  “因为他是掌握了我所知道的,雷系律令中威力最为强大的人。”

  “他……他的律令,是雷炎。”

  而他们嘴里的雷炎是六大元素律令中最为暴烈的雷系律令中排名第三十的存在。

  而这恐怖的雷炎现在就在万神之乡中,在进去的众人面前第一次露面了。

  苏莱曼的双手摊开,整个手掌中间开始有些焦黑色出现,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他面前的两头地狱猪就在他手掌的轰击下变成了全身焦黑。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剑齿虎都一改刚才懒洋洋的样子,眼睛开始凝聚在这个它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老头身上,要知道就算是刚才小白的龙息都没有让它有多么惊讶,可是现在,它的目光就粘在了苏莱曼的身上。

  苏莱曼面前的两只地狱猪更是凄惨,它们在一瞬间就被千万伏特的高压电直接给贯穿了身体,瞬间身上就出现了青黑色的被雷电击中的黑色斑点好,整个身体也是变得僵直。

  更让周围的巨嘴鸟和跑犀不敢靠近的是,那两只被击中的地狱猪在被电击打死了之后,更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碎肉块,而这些碎肉快上还燃烧着温度极高的青色火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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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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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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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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