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出来让为夫也乐乐。”
姜茶调整一个舒适的位置,仰头笑着说:“今天下午那个小荷问娶咱南风楼小倌要多少钱,你说她一个丫鬟是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人总得有个目标,说不得她以后真成了。”林宴道。
“你也觉得她能成对不对。”姜茶两眼冒光,她就觉得小荷是个干大事的人,娶小倌的事肯定能成。
林宴抿唇不语,他也只是说说,并不觉得自己的人会被那个丫鬟勾搭跑,虽然的确是不太正常,但他的人岂是那种容易被勾搭走,所以他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吱声了,难道你觉得她不能成?”姜茶小拳拳轻轻锤了林宴胸膛一下。
林宴握住她的拳头,说:“世事无常,这个谁也说不准,夜深了,睡吧。”
“也是,睡觉。”
整个下午他就没闲着,这会儿也没有那种心思,可整个下午闲着的姜茶怎么睡也睡不着。
放在林宴胸膛上的爪爪动了动。
林宴抓住她作乱的爪子:“这个床不结实,睡觉。”
只是玩玩没想干那种事情的姜茶脸瞬间发热,抽回自己的手说:“我才没有想呢,我就是睡不着,要不然你睡,我下去玩玩?”
林宴脸黑下来,他就知道小妻子不是个安分的,明明就是想看楼下的表演,还说是睡不着。
可不就是睡不着么,心里想着下面的表演,可不就是睡不着么。
姜茶要是有读心术,肯定笑喷。
“既然是不着,那就做点有助于睡眠的事。”
不等她拒绝跟反应,林宴动手扒拉了她的衣服,等到她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夜春色,连绵起伏。
次日姜茶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大中午,浑身酸乏的她把罪魁祸首骂了千百遍,同时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警告,以后一定不能挑衅爱吃醋的男人,那后果将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要不是她习惯了,此时肯定去了半条命。
吱呀!
估摸人要醒了的林宴端着洗漱用具尽力啊,看到单手撑腰小心翼翼挪动脚的小妻子,林宴笑起来。
“醒了。”
看到他的笑,姜茶磨牙。
“你还笑,都是你害的,我要回去跟我娘说,让我娘你吃不举的药,让你做公公。”
林宴不怕反继续笑:“那我就跟咱娘说你要嫖小倌。”
“那我说是你带我去的。”
“那茶茶你猜咱娘是信你还是信我。”林宴微笑。
“......”
姜茶哑口无言了,不用去试都知道她亲娘会信林宴,毕竟她是个什么德行亲娘一清二楚,还有就是哪有男人带着自己的媳妇去小倌楼,说出去鬼都不行。
“算你狠,哼。”
林宴走向气呼呼的小妻子,放下洗漱用具,亲自伺候小妻子洗漱,生气的姜茶也没有拒绝,坦然接受某个人的伺候。
“我们明天回去。”伺候小妻子洗漱完,林宴说道。
“哦。”
姜茶往床上一躺,打算摊尸了,眼睛珠子转了转,对端着盆的林宴说:“我饿了。”
“汤包还是饺子?”
“都要。”
“行,一会儿我给你端来。”
林宴说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他端来了一笼汤包一笼饺子,饺子他坐在床边一个一个喂给茶茶吃,汤包里有汤,这个就不能喂了,因此她忍着腰间的不适自己动手。
两笼吃食通通进肚子后,困意袭来,她便接着睡了。
旮旯村。
“韶华,你家茶茶是不是又出诊去了?怎么今天还没有回来,这次她去了哪个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来找姜母的人是村里的一个大娘,跟姜母年纪相仿,也姓山,叫山大梅。同山荷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人,她在听了山荷的话后,也打算央求茶茶跟她去一趟她女儿嫁的那家。昨天去找茶茶没找到人,今天掐着饭点去还是没有人,就怀疑茶茶是不是出诊去了。
姜母皱眉:“不知道啊,她没有说,应该是去镇上了吧,在山坳村呆了半个月,回来天也凉了,肯定是要买一些家用的东西,你找我家茶茶有啥事?”
“想让你家茶茶给我那嫁去杨家河的女儿看看病。”说起她女儿,山大梅有点难以启齿,她挨近姜韶华,小声对姜韶华说,“前些日子我去我那闺女家,才知我那闺女现在病了,是那女人家的病,下身长了东西。”
说起这个,山大梅就生气,想到家丑不可外扬,也就没有说。
她女儿的病就是她女婿给带的,要不是女婿那天态度好,她真的会动手撕了女婿,太不是个东西了。
女儿为他生儿育女,他居然在外面瞎搞,瞎搞就瞎搞吧,还把病带给了她女儿,想想就气。
姜母看出山大梅有难言之隐,活了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事,女人家的病,要么自己不注意干净,要么男人不注意干净,要么就是瞎搞带回来的。
她也没有多问,说:“你让你女儿回来一趟吧,这种病我不太想让茶茶看。”
“行,那我今儿就去把我闺女带回来。”
“嗯。”
山大梅走后,姜母出门。
姜靖溪在家编竹篓,看到突然造访的亲娘,吓得手一抖,有点心虚道:“娘,你来了。”
姜母一双美母盯着心虚的老三,微微眯眼:“你干啥亏心事了?”
“咳,没有。”
“你是老娘生的,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你屁股一撅就知道你要拉屎,你跟我说你没有做亏心事,给你一次机会,到底做了啥亏心事?”
“娘,我就我就今日趁你不在家去药房里拿了点药。”
“长本事了,居然偷东西。”姜母走上去揪老三耳朵。
“啊啊啊娘疼啊。”
“说,你拿了什么药?”老三肯定拿的不是什么正经药,要不然也不会看到她就心虚。
“咳咳,就是一点点助兴的药。”姜靖溪说得很小声,紧接着就是他的惨叫声,“啊,娘,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
林承川跟潘琳刚吃完饭,听到姜靖溪凄惨的叫声,二人赶过来。
站在门口看到姜母揪住姜靖溪耳朵,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根绣花针一样粗却比绣花针长两倍的针在姜靖溪身上戳,林承川跟潘琳一同抖了抖。
这个姜韶华也太吓人了,用那么粗那么长的针戳亲儿子,她也下得去手。
潘琳扯了扯身边的林承川,小声说:“你去拉拉,可别把人戳出问题了。”
林承川摇头:“我不去,那是她亲儿子,她有分寸,不会把亲儿子戳死。”
话是这样说,可看到那根针戳进姜靖溪肉里还是忍不住跟着疼,仿佛戳在他们身上似的。
有人在,姜母只戳了几下就没有再戳了。
她警告儿子:“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进我药房里拿东西,老娘把你手脚都打折了。”
“呜,再也不拿了。”姜靖溪真哭了,他娘好恨啊,真用针扎他。
“把药给我拿来。”姜母伸手。
姜靖溪不敢不拿,从怀中摸出一小瓶子递还给娘。
林承川伸长脖子瞅一眼,没看清楚瓶身贴纸上的字就被姜母老虎给收走握在手中,他走到姜靖溪身边,小声问:“那是啥药,居然让你娘对你下这等毒手。”
姜母白了林承川一眼,问儿子:“茶茶有跟你说去哪里去了没?”
“她昨天跟林宴去镇上了。”姜靖溪回答。
“亲家母找茶茶有啥事?”林承川问。
“没事,就问问。”
姜母说完转身走了,潘琳也回去了,留着两个男人在应该好说话一些。
人一走,林承川又问刚才的问题:“你拿了你娘啥药?”
“没啥。”姜靖溪觉得说出来丢人,所以不说。
“是不是那种药?”林承川想诈一下姜靖溪小子。
“哪种药?”姜靖溪不是傻子,他搁着装傻。
林承川一看他这样就觉得没意思了,也懒得再问,低头看到地上编了一半的竹篓,挑眉道:“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你会编摇窝不?”www.xiumb.com
两个孩子出生得有个地方睡才是,放床上一起睡,怕压着咯,回想宴儿小时候,那小子就差点让他压折咯,避免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这次他得把两个孩子的小床准备起来。
“大概会,我看村里老人编过,但没有亲手编过。”姜靖溪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试着编编,给提前给他崽预备着。
“那个老人会编?”林承川问,他打算找那个人编两个摇窝。
“死了,前年冬天走的。”姜靖溪回答。
“......”
林承川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看样子只能将希望放在姜家老三身上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指望姜家老三,还得找南风寻寻。
“那你先试着编编。”
说完这句转身走了。
姜靖溪撇嘴,摸了摸自己被娘扎过的地方,竹篓也不编了,离家去菜地找媳妇求安慰。
来到菜地,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媳妇,他脸色一变身上也不疼了,冲过去跪地抱起媳妇。
“苗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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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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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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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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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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