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脑子一花,三个月前水里的场景在她脑袋里播放,当时她刚穿过来,肺都要炸了,抓到林宴这个大活人,她抱上去就嘴对嘴吸取氧气。她记得当时的林宴傻了几秒,回神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直接水中砍晕了她,之后她醒来就是在原主房间的床上。
想到这,姜茶气得用小锤锤捶了林宴胸膛一下:“原来那个人是你,你还好意思提,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亲你,你居然砍晕我。”
林宴:“......”失算了,怎么就这茬,今晚应该不会不准上榻吧。
看着不沉默不吱声了的林宴,姜茶哼了一声,抱着她娘给的传家之宝,放在床里面,打算接下来的日子她没事的时候就窝在床上看。
放好东西,转身看身后空无一人,她又哼了一声。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的,只会逃......
看着端着一盆热气腾腾水进来的林宴,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
好吧,是她误会了林宴。
看在他这么上道的份上,她选择失忆一下,忘记那件事。
“你先泡个脚,我再去烧点热水你洗洗。”今日看书有讲到卫生问题,这种时候女子若不注重卫生容易生病。
“好。”姜茶以为是洗脸,一口应了,直到林宴端来一盆热水进来让她洗哪里的时候,她脸涨红,恨不得动手抽这个男人,同时心里也暖暖哒。
...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到了除夕这天,也就是一年里最后的一天,两家合计在一起过年,因为林家人数少,便去了姜家。ωωω.χΙυΜЬ.Cǒm
往年姜靖宇在岳家过年,今年他带着媳妇回了旮旯村过年,可能是因为柳婉儿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柳院长两口子怕亲家嫌弃,几天前就给女婿放假并把两人赶回了旮旯村。
实际上柳院长想多了,真要嫌弃,早就嫌弃了,哪至于到现在才开始嫌弃,但老二两口子能回来过年,她也蛮开心。
今日出了大太阳,不是很冷,不仅不冷,在太阳底下晒着还有点热,姜茶昨晚没睡好,搬了一把摇摇椅在耀阳底下补觉。
姜靖溪瞅见过来就在那睡觉的小妹,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跟他一起处理鱼的林宴。
林宴侧头不明的看着三舅哥。
“你能不能节制点,你看我小妹一天天白天没个精神样,以前没嫁人的时候,小妹不知道多跳脱。”姜靖溪凑近小声埋怨道。
林宴看一眼岳母身边不停打哈欠的三嫂子,心底呵呵,说:“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姜靖溪气结,无话反驳了,气得他把手下的鱼当林宴,铁刷子可劲的刷,不消一会儿,鱼身不堪入目,然后荣获亲娘一个大比兜。
“让你处理一下鱼你就是这样弄的,这鱼跟你有仇咋滴?”姜母发现自己家这个老三最近越发爱搞事了,忍了好些天着实忍不住就赏了老三后脑勺一巴掌,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本来腊月接近过年时候不兴打人,可实在是忍不了。
挨了一巴掌的姜靖溪委屈极了,心虚的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埋头给鱼翻身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刷鱼鳞。
“请问这里是姜举人的家吗?”
突然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响起,院子里忙活年夜饭的众人齐齐看过去。
姜举人姜靖宇看向门口的女子,眉头紧皱:“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年轻姑娘循声看过去,看到自己朝朝暮暮的男子,她双眼红了,接着留下泪水,跳脚跨进大门向姜靖宇走过去。
“姜举人,你收了奴婢吧。”没头没尾就这么一句炸开了锅。
柳婉儿微愣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相公,但她选择相信相公,没有吱声,打算静观。
其他人脸色很难看,特别是姜母,刚要开口却被补觉的姜茶抢了先。
姜茶睡意浅,在门外有人找二哥的时候,她就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到二哥身边,低头看着跪在二哥跟前的姑娘:“你谁啊?”
“我叫闫红,前不久来到桃花镇的外乡人,那日多亏了姜举人的出手相救,要不然闫红如今肯定被那群人抓了去,只是闫红的爹前天去了,闫红无处可去,便想到姜举人,大恩不言谢只能以身相许,闫红知道姜举人有妻,闫红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姜举人身边伺候,将来生了孩子也归夫人抚养,还请夫人成全。”闫红误以为姜茶就是柳婉儿。
姜茶乐了,笑着给了闫红一巴掌,对着被打懵了的闫红道:“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哪里去,大过年上门找晦气,是觉得我们家不会把事情闹大然后接受你吗?”
被打的闫红袖子的手收紧,抬头间收起怨恨露出一副受伤可怜兮兮的模样质问姜茶:“夫人怎能如此善妒,奴婢不要名分,生的孩子给夫人养,夫人怎么就不能为姜举人着想,难道夫人忍心姜举人后继无人?”
姜茶瞪了一眼要开口的二哥,姜靖宇见状,只能闭上嘴巴任由小妹冒充婉儿发功,姜家其他人跟林家父子也默契没有吱声,任由姜茶教训晦气之人。
“忍心,怎么就不忍心了,我家又没有家财万贯要人继承,再说了,我家还有大哥三哥,他有没有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闫红一心要扒拉上姜举人,并未注意到姜茶话中的破绽,听完姜茶的话,便教训姜茶:“你这样是不对的,生为女子,要为夫君开枝散叶,如果不能,那就要为其纳妾......”
姜茶无语,这哪里来的奇葩。
姜家人:的确是奇葩,怕是脑子里有水。
林爹:这要是我闺女,打死得了。
林宴黑着脸,瞪着二舅哥。
姜靖宇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看妹夫,只能看向别处。
等到闫红说完,姜茶才开口:“说完了?”
闫红口有点干,被这么一问,她有种打在棉花上,一点回弹的力都没有,这让她非常气愤也非常难受,感觉被羞辱到了。
“你......”
姜茶不等她说完,转身跑进厨房,出来时手拿一个铁盆,一根擀面杖,咻的一下跑到门口,砰砰砰敲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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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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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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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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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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