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要触碰到云锦然那一刻,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xǐυmь.℃òm
抓住他的人,力气极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的手腕好像都要被人给捏碎了。
“嗷嗷痛……是谁?是哪个混蛋!”
墨北辰泰然自若的把扯开夜羽尘的手,“夜羽尘……今天虽然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也太放肆了!”
夜羽尘看着墨北辰,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是你!你还活着!”
“听王爷的这意思,好像很不希望我还活着?”墨北辰眼神里闪过狠意。
“我……”夜羽尘痛的越来越清醒,他的手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墨北辰给捏碎了,“混账!放开我!”
墨北辰的眼神危险,满是寒意,“放开可以,不过你调戏我的夫人这事怎么算?”
“谁调戏她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还想赖账?”
“我……”
墨北辰看向云锦然,“夫人,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云锦然道,“王爷喝醉了,满口胡言乱语,该醒醒酒。”
“夫人说的是。”
墨北辰一个用力,就将夜羽尘扔到了一边的水池里。
“王爷确实该好好的醒醒酒。”墨北辰叫了沈宵,“给我看着王爷,不到日落,他不准起身。”
沈宵,“是!”
夜羽尘被冷水这么一泡,酒已经彻底的醒了。
人还在水池里,怒道,“墨北辰!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王爷,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墨北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王爷刚才的话各位都听见了,我这是帮你!等皇上和太子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恐怕你待着的地方,就不是水池了。”
“你!”
墨北辰拿起盖头给云锦然盖上,“时辰差不多了,该拜堂了。”
云锦然点头。
他们不是一起出发的?
什么时候喜服都换好了。
拜了堂成了亲,云锦然被送到房间。
云锦然扯下盖头,这里不是墨北辰的房间,倒像是新打扫出来的。
他不是一直在外?怎么这里还装扮了红绸?
檀儿走来,“小姐,你怎么把盖头取下来了,这是要夫君取的。”
“都已经取过一回了,还在乎这些礼节,而且今晚他不会来。”
他身上的伤不轻,刚才又动用了内力,指不定这会儿正躺着呢。
再说了,他来了又怎样,一个太监,他们两个最多喝一杯合卺酒。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檀儿感叹,“幸好墨大人还没死,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奴婢刚才看那些宾客一个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没有一个人再敢放肆。”
“嗯。”云锦然道,“你给我找些吃的来,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
云锦然吃饱喝足,取下头上累赘的头饰,又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躺下了。
今天起来的太早,又经过了各种礼节,这会儿困的不行。
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云锦然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檀儿,什么时候了?”
“你终于舍得醒了?”
这个声音?云锦然顺着声音看过去,墨北辰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
身上的喜服还没有换下。
他穿这一身红色……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云锦然起身走过去,桌上有许多吃的。
“你怎么在这里?”
墨北辰打量着她,“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云锦然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吃的开始吃。
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
“夜羽尘被放走了?”
“人是走了,不过他今天在这里说的话,会一五一十的落在太子和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虽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但是太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太子可没有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大度。
“活该!”云锦然吃了一会儿东西,见他还没有走的趋势,看着他,“你今晚难道打算睡这里?”
“不行?”
“行……”这里是他的地方,她能说不行吗?“我只是担心我不小心伤害到你,你身上毕竟有伤……”
昨夜他们睡一起的时候,她差点碰到他的伤口。
墨北辰淡淡道,“无妨,你若是碰到我,踢下去就是。”
“……”
“正好,我该换药了。”
墨北辰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云锦然这才注意到他的药早就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你换药该去找大夫,我笨手笨脚的……”
“现在只有你和沈宵知道我重伤,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很多麻烦事。”
“……”
墨北辰已经脱掉上衣,坐在床边。
云锦然还能硬着头皮拿着药,走到他身边。
解开他身上的绷带,伤口比之前那次看上去好多了。
她轻柔的给他涂抹了伤药,小心翼翼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
后背涂抹的差不多,还有胸膛上,他的身体虽然看过一次了,不过这身材……看见就忍不住脸红。
墨北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脸红什么?你该不会是在觊觎我的身体。”
墨北辰只觉得戏弄她,特别好玩。
云锦然一抬眼就看见他盯着自己。
被他盯的耳朵发烫,“没有!我就是热!”
“很热?那不如把衣服脱了?”
“……”
她不脱!
若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了。
可是他……
她之前就想过这事了,也曾翻阅过他们这里的书籍。
他们太监玩的花样可多了。
而且以前也有过太监娶妻的先列。
但是她不能接受!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是有一定的交情,若是跟他商量商量……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大人,有个事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
“你说。”
“如果你想娶妾,我不反对,甚至还会对她们跟自己的亲姐妹一样,你……明白吗?”
他要玩什么花样,找愿意跟他玩的人去,总之她不乐意。
墨北辰眼神逐渐冷清,“新婚之夜,你要给我娶妾?!云锦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还不在乎?凭什么不在乎!
自己的男人不在乎,她想在乎谁?
墨北辰抓住她的手,“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给我找女人?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其他男人,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这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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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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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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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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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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