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何乐和于如意,以及在厨房忙碌的家政。
听到门外车声响,何乐抱着于如意出来,正看到温柔一家三口开车门下来。
于如意一看到顾续,就高兴地朝他招手:“顾续弟弟!”
于如意看到顾续很高兴,顾续看到于如意也很高兴,两个小朋友都要从妈妈的怀里挣脱开,去跟彼此玩。
温柔松开顾续,何乐也松开于如意,虽然五点了,但外面的天气还很好,阳光很暖,风很暖,别墅周边全是草坪,软软的,泛着青草香,又葱又绿,两个小家伙就是摔跤了也不怕。
何乐跟温柔见两个小朋友想在外面玩,也不进屋了,别墅后草坪里摆有遮阳伞以及桌子和椅子,延着草坪下去是很大的湖。
夏天的时候,何乐和于时凡就喜欢在这后面吃饭,于如意也喜欢在草坪里玩皮球。
于如意对周遭很熟悉了,拉着顾续到她的游乐场地去探险。
何乐进屋拿了一些水果出来,又让家政榨了果汁饮料,摆了一些零食和坚果类。
看顾续跟于如意玩的开心的样子,何乐冲温柔说:“他恢复力挺快的嘛。”
温柔瞅了瞅桌子上的水果,端了一碟切好的苹果,坐在那里,用水果叉一口一口地吃着,边吃边说:“你看他现在是没事了,但被狮子吓了之后,好几天都如惊弓之鸟。”
说到这个,何乐对那孙亦紫也是痛恨之极,她也拿了水果叉,从温柔的苹果谍里叉着苹果吃,嘴里骂道:“这种人死了好。”
见温柔抬眼看她,她又道:“别嫌我说话难听,本来就是,如果她不死,她要是再有歹心呢?之前害安可儿,现在来害顾续,怕是她一直活着,就一直会想着害人,这种人,不就是死了好嘛!”
温柔说:“死者为大,别说了。这件事她不是主谋,她只是帮凶,最可恶的是那主谋。”
提到主谋,何乐的眉头拧了拧。
一边在盯着顾续的顾慕臻,英俊的眉头也拧了拧,他转过身走过来,拉了一把雪白的靠背椅,坐在温柔旁边。
他没吃水果,只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那里喝着。
一杯水喝完,放下杯子之后,他这才开口:“不用担心那幕后主谋,我相信薄京一定能查出此人,再将他绳之以法。”
温柔说:“我也相信。”
何乐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跟温柔的多次聊天里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所谓的军商联盟的事情,但她知道的不多,只是想到那人想要害顾续,想要害温柔,就跟着义愤填膺,她骂骂咧咧道:“这种人,逮住了就得枪毙。”
顾慕臻说:“只要逮住了,他们就不会再有活路。”
正说着,顾慕臻的手机响了,顾慕臻拿出来看一眼,见是顾家别墅的号码,他没犹豫,直接划开接听。
那头是蓝姨的声音:“少爷,你跟少奶奶是不是带着小少爷走了?”
顾慕臻说:“嗯,晚上我们在于时凡这里吃饭,你不用做我们的饭了,对我爸妈也说一声。”
蓝姨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何乐也搬了把椅子,支在温柔对面,家政出来问他们晚上吃什么饭,中餐还是西餐,何乐说:“中餐。”
家政又进去了,下午的时候家政就已经将菜都买好,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客人也来了,她也不等了,直接在厨房忙碌起来。
何乐坐在那里跟温柔聊天,顾慕臻多数沉默,时不时地盯向顾续玩耍的方向,偶尔会插个一两句。
坐到六点半左右,于时凡回来了,他停好车就直奔后草坪传来于如意笑声和叫声的地方。
看到温柔和顾慕臻,伸手打了个招呼,本来要直接抱于如意的,但看到了顾续,一把先将他抱起来。
顾续玩的满头大汗,手上还有泥,头上还有草屑,衣服也脏了。
但他很开心,被于时凡抱起来后,他脆脆地喊一声:“于叔叔!”
于如意在于时凡的脚下扯他裤腿,仰脸喊:“爸爸。”
于时凡于是又用另一只手将于如意也抱起来,然后一左一右的孩子都拍掌大笑,在他怀里玩了起来。
于时凡:“……”
于时凡抱着两个孩子,朝何乐和温柔以及顾慕臻坐的地方走去。
走到跟前了,见顾慕臻坐着不动,于时凡瞪他:“不知道接一个你的儿子?”
顾慕臻说:“他玩的挺欢的,你要抱他,那你抱呗。”
于时凡:“……”
于时凡直接将于如意塞给何乐,抱着顾续,对顾续说:“晚上住叔叔这里,跟如意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顾续眼睛一亮:“好好好!”
于时凡抱着他往门内进:“不要你爸爸了,以后就当叔叔的儿子。”
顾慕臻:“……”
你要是能把我儿子拐走,我跟你姓!
于时凡确实拐不走顾续,顾续一听不要爸爸了,立马摇头:“不行。”
他掰着手指头,一边是爸爸,一边是于如意,好像他都很喜欢,没办法取舍,他朝温柔挥手:“麻麻,抱抱。”
于时凡:“……”
这小子倒是知道怎么不得罪任何人。
于时凡笑着转身,将顾续塞给顾慕臻:“还是你儿子,向着你!”
顾慕臻抱着顾续,得意洋洋:“你以为养了他两年多,白养的吗?”
于时凡噎了下,也搬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何乐在喂于如意喝水,温柔也提醒顾慕臻,给顾续喂点水,顾慕臻一边轻拍着顾续身上的各种杂屑,一边用一次性水杯给他喂白开水。
于时凡问:“这次回来,不会再去椿城了吧?”
顾慕臻一边忙着顾续一边说:“应该暂时不会再去了,海上项目那边有李以负责,还有江衍和吴锦易,目前各项工作也全部进入安全阶段,过了今年,明年就能收工。如果薄京能在今年处理掉那个危险的人,我过年带温柔过去拜年,顺便盯一盯,如果薄京不能在今年处理掉那个危险的人,那我明年再过去瞅一瞅。”
提到那个危险的人,于时凡也是诸多担忧:“你说那人会不会已经来了谍城?”
顾慕臻沉着脸说:“不知道。”
于时凡问:“那你还上班吗?”
顾慕臻说:“暂时不打算去。”
于时凡嗯一声,想着如果温柔和顾续真的随时都会有危险,他陪在他们身边也应该,但觉得他陪着也没用,正想说还是让薄京派专业人过来,结果,草坪里就冲过来一辆车。
定晴一看,正坐在驾驶室里熄火的是邹严寒,旁边是安可儿。
车停稳,邹严寒下来,安可儿也下来。
看到他二人,于时凡挑眉:“这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我可没邀请你们哦。”
邹严寒将车钥匙往裤子口袋里一塞,直接往顾慕臻走,眼神都不落他身上,安可儿应话说:“听温柔回来了,我们就想来看看她,再看看顾续。”
邹严寒走到顾慕臻跟前,看了一眼顾续,伸手将他抱起来。
顾续对邹严寒不太熟悉,但也不陌生,被抱了也不闹,就两眼瞅着他。
于时凡问:“那你们怎么知道温柔和顾慕臻在我这里?”
安可儿握着手机冲他扬了扬:“我刚跟温柔在聊微信呢。”
于时凡:“……”
安可儿走到邹严寒身边,看了顾续两眼,伸手将顾续接了过去,然后抱着顾续坐到温柔旁边去。
顾续坐在安可儿怀里,安可儿拿出买的礼物给他,是汽车玩具。
顾续当下就拆了,趴在桌子上玩了起来。
邹严寒看着安可儿抱顾续的样子,薄唇微抿。
顾慕臻和于时凡都朝安可儿看了一眼,顾慕臻有一年多不在谍城,但对谍城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比如邹严寒和安可儿,最近邹严寒和安可儿好像过的并不太好,听于时凡说,邹总给邹严寒挑了一个未婚妻,邹严寒最近都在忙着这件事情。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时间来看他?Χiυmъ.cοΜ
温柔倒不知道这些事情,安可儿没有对她说,但何乐知道。
何乐见安可儿一副不知愁的样子,有时候也是佩服她。
何乐拿手机,在微信里给温柔发信息,说了这件事情。
温柔大惊,捧着手机盯了好久,这才猛地抬头,看向陪顾续玩汽车玩具的安可儿,又抬头,看向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邹严寒。
见所有人都不提这事,温柔也不提。
七点左右,外面起风了,一行人挪到屋里,顾慕臻回家,给顾续拿了一套衣服过来,将他身上的脏衣服换了。
顾续和于如意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玩玩具,大人们有些在阳台,有些在客厅,有些在餐厅。
温柔跟安可儿坐在客厅里,聊着潮商标门市最近的生意,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安可儿的感情问题。
说到感情问题,温柔小声问:“你跟邹严寒,你是怎么想的?”
安可儿笑笑说:“邹总是我的恩人。”
温柔低头剥桔子,心想着,恩人。
她将桔子剥开,给了安可儿一半,自己留一半慢腾腾地吃着。
安可儿也低头将那一半桔子慢慢送入嘴里,甜甜的,不酸,但吃进嘴里,就是难以下咽。
何乐在餐厅这头看了看菜,又去客厅,围着温柔和安可儿说话。
三个男人都在阳台那一边,还都在外面,不同的姿势站着,每个人手里都夹着烟,可能在说有关那个幕后之人的事情,但最后,不知又说了什么,三个男人同时望向了安可儿。
顾慕臻问邹严寒:“你要是订婚了,那安可儿怎么办呢?”
邹严寒掸了掸烟,淡漠的语气说:“我订婚跟她什么关系,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慕臻盯他半晌,夹着烟转身,对着外面的草坪抽着,不理他了。
于时凡早就问过邹严寒这话,邹严寒确实觉得他订婚对安可儿没任何影响。
邹严寒也没说不会订婚,他是打定主意要接受他父亲对他婚姻的安排,要娶别的女人。
可能在邹严寒眼里,安可儿真的只是一个玩物。
也或者,邹严寒是另有安排。
但不管邹严寒是什么打算,他这么做,对安可儿都是一种伤害。
于时凡有些同情地看了安可儿一眼,伸手拍了拍邹严寒的肩膀:“但愿你真的不会后悔。”
邹严寒没什么表情地说:“不会后悔,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顾慕臻将烟扔掉,两手撑在白玉栏杆上,嘴里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旁观者的语气说:“反正到时候真后悔的人也是你。”
他转身斜靠在栏杆上,看着他:“如果真老婆跑了,追不回来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说完这句话,顾慕臻率先站直身子,进了屋,嚷嚷着饿了,要吃饭。
瞅一眼时间,也快八点了,家政那边也基本将晚餐都做好,听顾慕臻说饿,立马跑去喊何乐,说可以开饭了。
于是何乐就招呼着众人去餐桌,拿饮料拿酒,给两个小朋友放婴儿椅。
温柔和安可儿也去帮忙。
男人们什么都不管,于时凡抱于如意往婴儿椅里放,顾慕臻抱顾续往婴儿椅里放,邹严寒单手扶着椅背,瞅着他二人的动作。
再瞅一眼帅气又潮萌的顾续,再瞅一眼漂亮又可爱的于如意,薄唇抿出一丝难受的痕迹。
他跟顾慕臻和于时凡一般大,现在他连媳妇都没有,他二人却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邹严寒也会不舒坦。
眼睛抬起,看向帮着拿碗筷的安可儿,再想到他父亲给他安排的婚事,眸中戾气更甚。
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给孩子们安置好,又摆好碗筷和杯子,几个人就陆陆续续地坐了。
家政不坐,自己在厨房里吃。
邹严寒心情不好,晚上就喝多了,等半夜出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挺担心他。
于时凡说:“晚上不走了吧,先睡我这里。”
顾慕臻也说:“我那里也有房间。”
邹严寒不住,把车钥匙扔给安可儿,他拉了副驾的车门上去。
安可儿只好拿着钥匙,冲几个人摆摆手。
温柔走出来,看一眼邹严寒醉倒在副驾里的样子,扯了扯安可儿的手:“不然就先住下来?”
何乐也走过来,劝安可儿先住下来。
安可儿笑着说:“我没喝酒,我能开,你们放心,不会有事。”
温柔心想,我当然知道你能开车,但邹严寒让我不放心。
你这么带他走了,谁知道他一会儿会不会发酒疯。
看他在餐桌上喝酒的样子,明显心情不郁。
温柔劝不住,给何乐使眼色。
何乐劝了,也劝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安可儿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温柔和何乐只能往后退开,冲她拜拜。
安可儿开车带着邹严寒回了谍城一号街的公寓,车停稳后,见邹严寒似乎睡着了,她解了安全带,下去,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帮邹严寒解掉安全带,再扶他下车。
可手刚伸到他的手臂,他就睁开了眼。
是真的醉了,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她,喊了一声‘安安’,伸手就将托起来,抱住,按在怀里吻着。
安可儿小小地挣扎:“我们先回屋,不要在这里。”
邹严寒浑身酒气,呼吸的气息都满是酒味,他吻着她,迫切又热烈。ŴŴŴ.23sk.com
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他只想好好爱她。
但左右伸展不开,他稍稍清醒,这才发现他还在车里,在这狭小的密闭空间里。
邹严寒又低头吻了她一阵,抱着她下车,顺手将车门一关,从电梯里上了楼。
开了门,进了屋,还不等回到卧室,他就把她压在沙发里,胡作非为。
事后他抱着她,没动,只嗓音缠着餍足和沉哑:“安安,安安。”
他连续喊了两声,俊脸蹭着她的脖颈,舒服地躺着。
他其实很想说:“安安,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其实更想说:“安安,我们结婚吧!”
但这两句话,都还不到时候。
也许在别人眼里,甚至是在顾慕臻和于时凡眼里,他对安可儿太差劲了,他们认为,安可儿对他而言,只是玩物。
但不是的。
他如果不同意结婚,他父亲绝对有办法把安可儿弄走。
他的父亲跟顾慕臻和于时凡的父亲都不一样。
他的母亲跟顾慕臻和于时凡的母亲也不一样。
他现在还不能反抗他父亲,只能听他的安排,他让他结婚,他也只能结婚。
邹严寒将安可儿抱起来,去洗澡。
洗完澡回了卧室,就拿了避孕药让安可儿吃。
安可儿把那苦涩的药丸放进嘴里,手里拿着杯子,缓缓喝下。
她喝药的时候头在低垂着,邹严寒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十分难过。
等她喝完,邹严寒拿过杯子,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安可儿眼睛很红,却不看他,只转过视线,望向大床另一侧。
被他的视线盯的有些发慌,她努力缓了缓那悲伤的情绪,尽量用着轻快的口气说:“睡觉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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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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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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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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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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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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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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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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