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避孕药是以防万一,她算是看明白了,于时凡有半夜爬她床的毛病,不对,也不是半夜,今天下午他都爬了。
她虽然防备着他,但有时候也会忘记锁门。
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记着把门反锁。
为了不节外生枝发生意外,她就备了这种药。
可她不能给于时凡看,不然让于时凡怎么想?一个女人买避孕药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事后用?所以买避孕药的行为会不会让他以为她很想与他发生关系?
何乐绝不想让于时凡看到她买的药,气的不停的推他,嘴里嚷嚷着:“我买什么药跟你什么关系,你松开,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于时凡不松手,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力道很大,另一只手就去抢她手上的药袋子。
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你要是真知道不好,就该早点给我看,也不至于这样拉拉扯扯了。
于时凡的手劲大,人又高,远比何乐高一个头,男人的力气原本也比女人的力气大,何乐拗不过,还是被于时凡给一根一根掰开手指头,将袋子抢了过去。琇書網
抢过去之后他就松开了她,转身上了他自己的车。
何乐气的追上去,可刚追到车门边上,于时凡就嘭的一声将车门大力合上。
何乐拽车门,拽不动,被于时凡从里面反锁了。
于时凡降下车窗玻璃,仰头看她:“没买什么药有什么不敢给我看的?我会直接回家。”
他说完,又将车窗落下去,不等何乐拍上来,他已经发动车子走了。
何乐气的跺脚大骂,她想着他在开车,应该没时间看袋子里面的药,那她就跟着他,一路跟回去,在家里跟他抢,她就不信她抢不过他!
何乐快速返回到自己的车上,发动引擎就赶紧追了上去。
于时凡好像就专门在等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车追了出来,他唇角勾起一丝笑,不紧不慢地在前头开着。
何乐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遇到十字路口,但凡是红灯的情况,何乐就揪心,生怕于时凡趁红灯等待的时间里看袋子里面的药。
事实上,于时凡还真看了。
不过红灯的时间都不长,他每回只能看一种药,但从医院到家里的十字路口又不止一个,就那样断断续续的,于时凡将何乐买的药全部看了一遍,有止痛药,还有两瓶维C和维E,另外的就是避孕药,盒子包装的。
于时凡看完那盒避孕药,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何乐的车子,等过了路口,他忽然加了速度,又变了车道。
何乐没防备他忽然变道又加速,要去追,结果被别的车超了,她郁闷的锤方向盘,眼睁睁地看着于时凡的车没在众多车流里,眨眼消失不见。
何乐知道,她买避孕药的事情是瞒不住于时凡了。
既然瞒不住,那也算了。
他看见了就看见!
何乐气的不回去了,在下一个路口掉转,去了商场,打电话给公司里玩的好朋友,一起去逛街了。
于时凡回到家,停好车,拎着药袋子上楼。
进了屋,直接换了拖鞋,又拎着药袋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将药袋子里那盒避孕药拿出来,扔在茶几上。
他摸了一根烟,坐在那里抽,等何乐。
但是,一根烟抽完,大门没动静。
又一根烟抽完,大门还是没动静。
于时凡摸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六点多了,他大约等了她有十几分钟。
就算车技再不强,这会儿也该到家了。
于时凡又点一根烟,坐在那里等。
可这根抽完,何乐还是没回来。
于时凡又拿起手机,直接打电话。
何乐没挂他电话,接了,语气听不出来是怒还是不怒:“喂。”
于时凡问:“你上哪儿去了?”
何乐不答反问:“有事?”
于时凡能有什么事,就是想等她回来,跟她讨论一下安全套和避孕药的使用问题,他薄唇抿了一下,没回答,还是那句话:“上哪儿了?”
何乐说:“在逛商场。”
于时凡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何乐说:“不回去,我一天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上次也跟你说了,我不会在家里做饭。”
这段时间虽然于时凡要求何乐在家做饭,但何乐就不愿意做。
一来没必要,她一个人,随便在外面吃一顿就好了,做饭多麻烦,就算多了于时凡,何乐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她倒不是不会,她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她就是普通家族出来的姑娘,在家又是老大,打小干活,什么都会,就是嫌麻烦。
于时凡说:“帮我带份晚餐回来。”
何乐翻白眼:“你自己不能出去吃吗?等我回去不知道几点了。”
于时凡说:“不管多晚我都等。”
说完,不等何乐同意或反对,他又说一句:“你逛街吧,晚上记着给我带饭就行。”然后就挂了。
何乐捏着手机,秀丽的眉头微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排斥,还莫名的有一点小鹿乱撞。
何乐拍脑袋,没出息,人家对你说一句好话你就没立场了。不是说过了吗,这个男人要不起,不过,既然已经睡过了,那多睡几次也没事,这么极品的男人,她不睡,也有别的女人睡呀。
何乐跟温柔同岁,今年也二十六岁了,进入这个年龄的姑娘,哪可能没有需求,她也有需求。
男人有需求想排解,女人也一样。
何乐深知于时凡的家庭背景,也深知自己的家庭背景,头一回之后何乐说了不在意,那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哪个女人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心爱的男人,但何乐没心爱的男人,那天之后,她对于时凡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用沉默来对待。
她想着就算于时凡跟她同住了,她也不会再跟他发生任何关系。
可昨夜之后,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可以稍微变一下。
他还是很厉害的,至少,她也愉悦了。
与其在外面大海捞针的找男人,不如就跟他先保持着这样的关系,等她哪天遇到了她中意的男人,或是等他哪天有了结婚对象,他们再终止。
或许不用等到那一天,指不定没一两个月,于时凡就会搬走了。
买避孕药也是因有这样的打算。
可这样的打算只是她一个人的打算,不知道于时凡是什么意思。
但何乐想,他定然是愿意的,昨晚虽然帐篷里乌漆抹黑,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但他的呼吸和他的动作以及他身上的热度,都在证实这个男人有多喜欢有多放纵。
何乐将手机收起来,走出厕所,去找同事。
晚上十点多回来,开了门,屋内一片亮,她还在低头换鞋子,于时凡已经走了过来,瞅了她一眼,见地面上放着打包袋子,他弯腰拎起来,去了餐厅,坐在那里拆着,又坐在那里吃着。
等何乐换好鞋子过来,他也没抬头,只十分专注地吃着饭菜,那样子显得极饿。
也确实饿了,都十点多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狠心,他说不管多晚他都等,她就真的给他拖到这么晚。不知道他会饿的吗!
何乐进卧室洗澡,换了家居睡衣,又将头发吹干,这才想起来她的药,她走出来,看了于时凡一眼,问他:“我的药呢?”
于时凡还是不抬头:“你自己找。”
何乐瞪他,眼睛朝客厅一扫,见茶几上摆着几个药瓶,她走过去,发现是她买的维C和维E以及止痛药,她一一拿起来,又四处找了找,没找到避孕药,她又走过来,对着于时凡,直接出口问:“避孕药呢?”
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她也不用扭扭捏捏,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问才显得她不心虚。
何乐打包回来的是一份米饭外加炒牛肉和土豆丝,这两样菜于时凡都爱吃,又加上他饿,自然吃的更加津津有味,他基本吃完了,剩最后几筷子,何乐这么一问,他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将筷子搁下,抽了桌上的面巾纸,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擦着嘴。
他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她的面相其实是偏冷艳的,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隐隐的给人一种距离感。因着这样的长相,她把助理一职做的非常好,常常都能震住人,甚至还有人在私下里跟于时凡说,说他这个助理不吭一声的时候跟老板差不多。
于时凡也觉得当初顾慕臻只是为了温柔才把何乐拐进N时代公司,那个时候不管是顾慕臻还是于时凡,都没想过何乐能发挥多大用处,反正何乐的钱是顾慕臻开的,为了温柔,顾慕臻就是每个月白白地给何乐五万,顾慕臻也愿意。
可后来证明,何乐还是有很大作用的,至少,她对得起她每天拿的那五万块钱。哦,现在是六万了。他给她加了一万。
所有人都看到了何乐在工作上的能力,以及她作为助理该有的魄力,但没人知道,她在床上,是怎样的娇媚。这样的冷艳面孔一旦染上情浴,完全能让于时凡沦陷。
于时凡将擦过嘴角油渍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拿起杯子,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喝。
他站在饮水机前,斜靠墙壁,盯着餐厅另一面的窗户看着。窗帘遮挡了一切黑暗,只有室内的灯光打在上面,隐隐约约,透着朦胧。
何乐见他迟迟不应声,只做自己的事儿,仿佛没听到她的那句问话似的,她只好又问了一遍:“我买的避孕药呢?”
一直安静地喝着白开水的于时凡见她锲而不舍地非要问避孕药,他搁下杯子,侧身望她:“为什么买避孕药?”
何乐挑眉:“它有什么作用,那就为什么买它。”
于时凡静了一秒钟,走过来,自上而下的看她:“昨晚我用了安全套,你不会怀孕,没必要吃这个。”
何乐说:“以防万一。”
于时凡忽然低声一笑,伸手将她抱起来,在何乐的惊吓中,大步往自己的卧室走,踢开门,将何乐甩在床上。
何乐吓的立马翻坐而起,于时凡见她起床要走,慢腾腾的挪到衣柜前,找自己的睡衣,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这才不咸不淡地来一句:“避孕药在我卧室里,你自己找。”
说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何乐:“……”
她转身磨牙,转身就开始在他的卧室里翻找,找了半天,没找到,于时凡却已经洗了澡出来,换了睡衣,拿着毛巾靠在墙壁上擦头发,见她坐在飘窗上瞪他,他指指浴室。
何乐怒声说:“你自己给我拿出来!”
难得的,于时凡极听话,当真又转进浴室,拿了一个小收纳盒出来,然后坐进沙发里,将收纳盒放在腿上。
何乐迟疑了几秒钟,还是走过去。
于时凡指指身边的位置,意思是让她坐。
何乐说:“把东西给我就行了!”
于时凡说:“坐下。”
何乐站在那里与他僵持着,于时凡不催促,她不坐他就继续拿毛巾擦头发,大有陪她就这么耗下去的意思。
何乐无法,只好坐了过去。
等她坐在了身边,于时凡这才又甩开毛巾,将小收纳盒打开。
盒盖一开,何乐就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除了她的那盒避孕药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盒子,有些开了,有些没开,但无一例外,那些全是安全套。
何乐的脸一阵泛红,伸手就去抓她买的避孕药,结果,手被于时凡按住,他的身子侧过来,带着刚沐浴过的香气,一起灌进何乐的鼻翼,何乐莫名的心底发慌,就听男人附在她耳边,越发撩人地说一句:“昨晚没尽兴,今晚……继续?”
何乐吓的手一抖,收回手就要跑,却被于时凡更加大力地握紧手,动弹不得。他坐正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耳根脸颊甚至是脖颈:“反正你买避孕药,跟我买安全套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又做什么要装呢?我让你在我卧室里找,你就真在我卧室里找,你难道不知道,半夜三更,在一个男人的卧室里有多危险?明明白天也可以找的,可你偏留下来了,何乐,我们就不要玩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了,既然都成年了,也彼此有需要,那就放开了享受,嗯?”
他说着,低头冲她的脸颊吻了一下。
伸手将收纳盒一丢,揽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唇。
顾慕臻和温柔回顾家吃晚饭,当夜就在顾家睡下了,虽然温柔和顾慕臻已经快要结婚,但在顾家,温柔还是执意要跟顾慕臻分房睡。
顾银章和顾夫人不管这小两口的事情,吃完饭就出了门,蓝姨一听温柔要让她帮忙收拾客房,立马望向顾慕臻。
顾慕臻说:“你去忙你的,不用收拾客房。”
蓝姨赶紧钻进厨房,不再出来。
温柔瞪着顾慕臻,顾慕臻说:“瞪我做什么?这里没客房给你住,你不跟我睡,那你就睡外面。”
他说完,直接上了楼,推开了他的卧室门,走进去之后,也不关门,就让豪华的雕花木门那样敞着。
没一会儿,温柔就进来了。
顾慕臻正在打电话,听到她的脚步声,扭头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将门关上,继续打电话:“是,听说偶尔会发疯……我不清楚,好像眼睛也看不见……嗯,你明天能赶来最好……好,谢谢……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严寒。”
那头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顾慕臻又嗯了一声,将电话挂了。
温柔窝在沙发里,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顾慕臻搁下手机,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问她:“要到楼下走走吗?附近有几个邻居,我带你去见见?”
温柔说:“没兴趣。”
顾慕臻说:“那去散步?”
温柔说:“不想动。”
顾慕臻笑:“不想动?”他坏坏地噙住她耳朵:“那我们就做不让你动的运动。”
现在还早,也就八点多钟,但因为是四月的初秋天气,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顾慕臻原本没想这么早睡觉,毕竟下午都睡了好久。
他也没想跟温柔直接滚床单,这种事情水到渠成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最舒服。
他是真的想带她出去走走,见见顾家周边的老邻居,这些老邻居都是在各个领域相当厉害的家族,但虽说是邻居,其实离的也远,这里是宿山别墅区,每一栋别墅都有领地,五百平以内绝不会出现第二家。
顾慕臻是想带着温柔边散步边去周边逛逛。可她不愿意出去,那他就只好跟她在室内做有痒运动了。
当然,就他本人而言,他更喜欢室内运动。
顾慕臻抱起温柔就要进浴室,被温柔一把推开,她微恼地嗔了他一眼:“晚上跟你睡可以,但不许碰我,不然我就自己开车回去。在你爸妈这里,你就不能讲究点吗?我们现在还没结婚。”
顾慕臻抱臂看她:“谁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住一起的,还讲究这些有的没的,我爸妈又不会在意。”
温柔说:“我会在意!”
顾慕臻抿唇,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妥协地说:“行,只睡觉,那现在是睡觉还是出去走走?”
温柔说:“出去走走吧。”23sk.Com
于是顾慕臻就拉着她,下楼,又拿了大衣给她穿上,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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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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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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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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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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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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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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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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