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应该开始了,这里是后花园连向举办宴会正厅的室内长廊,这个时候没人来这边溜哒。
静寂的长廊里,射灯铺照,没有人打扰,顾慕臻轻轻吻了一下温柔的脸,又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温柔小心抗拒,推搡着:“小心有人。”
顾慕臻笑着退开,看着她,见她羞的满面潮红,他又将她抵到墙壁上,吻了下去。
按住她的小手,低声说:“没人,就是有人,我也不怕他们看到。”
温柔向来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哪里都敢胡来。
可她面皮薄,受不住。
顾慕臻也并不想真的怎么样,就是亲亲她,吓吓她,让她不要再去想她父亲的事情。
见她的心思被他拉过来了,他笑着退开,取了她肩头上的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穿在身上。
大掌将她小手紧握住,朝举办宴会的大厅走了去。
他们离开之后,盛米贝才从旁侧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她其实一直在大厅里,因为一直没看到顾慕臻,又听哥哥说顾慕臻来了后花园,她便过来喊他。
结果,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
从别人口中打听顾慕臻跟温柔如何相爱,甚至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见他二人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别人的样子,也不抵刚刚亲眼目睹顾慕臻吻温柔的一幕。
盛米贝心里很是难过,手心握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盛文林是故意让盛米贝过来的,有些事情,别人说无用,得自己身临其境的体会。
如果顾慕臻是一般男人,妹妹喜欢,他当哥哥的怎么着也会让她称心如意,可顾慕臻不是一般男人,顾家也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顾慕臻为了温柔,一年情伤,两年演戏,三年等待,如今修成正果,谁敢在他面前使绊子作妖,他一定不会客气。
以前顾慕臻跟温柔的事情捂的很严实,鲜少有人清楚其中的蹊跷,后来陆陆续续传出顾夫人和温柔不睦后,盛文林也去调查过,这么一调查下来,他更加清楚温柔在顾慕臻心中的地位,为了温柔,顾慕臻连亲生母亲都敢下手,更何况他们这些外人了。
盛文林也对盛米贝回来这几天的行踪十分清楚,中午盛米贝请顾慕臻一行人吃饭,盛文林也知道,他知道顾慕臻若来,温柔定然会陪同,所以他就将计就计,让妹妹知难而退。
今天的宴会,确实是为妹妹举办的,却不仅仅是接风洗尘,而是为她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如果门户不行,但若这个男人有潜力,盛文林也会接受。
盛文林走上前,微微叹了一口气,冲盛米贝说:“你也不用难过,哥哥早前就跟你说过,你跟慕臻长大了,小时候的感情不是爱情,他对你的好跟时凡和严寒对你的好一样,那都不是爱情,他们和我一样,拿你当妹妹宠爱,你偏不信,如今眼见为实,你就不要再打慕臻的主意了,他看着没脾气,对你挺好,但你要是犯着温柔了,那他就会翻脸无情,这种男人也不适合你,你性子淘气,也不够沉稳,你拿捏不住他,就算费尽心机得到了他,你也不会幸福,当然,你就算费尽心机也得不到他,你如今也不小了,二十五岁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一想了,今天来的人很多,除了顾慕臻,这谍城还有很多出色的男人,你好好看一看。”
盛米贝红着眼转身:“所以你让我放弃?”
盛文林说:“你其实并不爱慕臻,你只是持着一颗少女心仰慕他而已,如果你真的爱他,怎么可能一走就是十年呢?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选择去国外发展,而不是陪他去上大学了,是不是?”
盛米贝咬唇,盛文林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人都看的清,就你自己看不清,哥哥看得出来,慕臻也看得出来,他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他也知道,你对他只是虚荣爱慕,并非真爱。”
盛米贝怒声道:“才不是!我确实喜欢他!”
盛文林笑问:“是吗?”
见她又要张嘴反驳,他抬手制止:“好,哥哥不跟你争论,哥哥敢跟你打堵,你最后爱上的人肯定不是慕臻。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到齐了,我们先去宴会大厅。”
盛米贝不依,她最后爱上的人怎么可能不是慕臻?她一直都爱他!
她被盛文林拉着往宴会大厅去,还不忘放狠话:“哥哥一定会堵输。”
盛文林笑,却没应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拽着她的手,往宴会大厅走。
此刻的宴会大厅确实人满为患,顾慕臻和温柔过来了,薄京和莫馥馨也过来了,还有于时凡和邹严寒。
于时凡和邹严寒碰到了方横,方横身边又跟着张原以及张原的妹妹张若云,几个人就在那里说着话。
方横跟于时凡和邹严寒都认识,可张原不大认识,张原是方横的合作伙伴,张若云如今也在方横和张原的公司担当重任,得了方横的引荐,张原和张若云也跟于时凡和邹严寒打成了一团。
张若云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邹严寒身上,邹严寒察觉到了,但没有在意,他跟顾慕臻和于时凡不一样,他没有喜欢的姑娘,也不是一个可以控制得住自己浴望的人,他跟顾慕臻和于时凡一样大,如今也二十六七岁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女人呢。
邹严寒有女人,但都是床伴,深受顾慕臻感情的影响,邹严寒对女人,不,确切的说,对爱情有一种打心底里的恐惧,他也怕麻烦,所以跟女人之间都是你情我愿,一个付出身体,一个付出金钱,其余的,一概不谈。xiumb.com
如果有哪个女人想跟他谈恋爱,他肯定避之不及。
张若云是张原的妹妹,张原既是方横的合伙人,那看在方横的面子上,邹严寒自不会跟张若云搞床上关系。
不管这个女人是对他有意还是无意,邹严寒都自动屏蔽。
而除了这几个人外,孟应荀和沈维左,甚至是纪舒和杨彩也都围在周边。
顾慕臻拉着温柔过来的时候,方横瞧见了,他有些汗颜,更有些尴尬,一时觉得无脸去看温柔,去年那一回的同学聚会上,他把莫馥馨捧上了天,还为了讨好莫馥馨和顾慕臻,玩了那样的游戏。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蠢啊。
温柔当时要走,顾慕臻却出声喊住了她,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顾慕臻并不是要让温柔难堪,而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走,虽然出口的话很是伤人,可到底他留住了她。
再后来,玩了游戏,顾慕臻抽到了一张‘当着众人吻你心爱的女人三分钟’的签文,原本以为会看到顾慕臻吻莫馥馨,可事实上,顾慕臻一直盯着那个签文发呆,没任何行动。
众人都在起哄,无一人看到温柔离开了包厢。
不久后,顾慕臻就搁下签文,自罚了三杯酒,然后出了包厢。
莫馥馨大概觉得挺掉面,顾慕臻若真的喜欢她,不可能不吻她,这不科学,她坐了两分钟左右,也笑着离开了包厢。
直到温柔打电话过来,说她先走,方横才意识到,原来温柔早就离开了。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顾慕臻自罚三杯酒离开包厢的行为是因为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温柔,看她离开了,他也跟着离开了。
至于离开之后外面发生了什么,方横不知道。
但年前谍城闹的那出‘薄公子撬了顾公子女朋友’的事情方横却清清楚楚。
虽说方横跟顾慕臻并不深交,但他总觉得,若顾慕臻真爱莫馥馨,不可能让薄公子撬了去,而以顾慕臻的性子,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撬了还无动于衷!
年后他就明白了。
因为那出绯闻过后,顾慕臻和温柔就开始高调的出现在各种场合,而莫馥馨则在娱乐圈大红大紫起来。
后来又有顾夫人亲自上门去潮商标找温柔,却被温柔拒而不见。
种种事件似乎都表明,方横一开始就想错了。
顾慕臻真正爱着的女人一直都是温柔,哪有莫馥馨什么事儿。
想清楚这些人之间的条条道道之后,方横也明白了年会那一次,顾慕臻这样的大人物,为何会出现在他们公司小小的年会上了,因为当时温柔去了,只是顾慕臻去的晚,他去的时候温柔已经走了,故而他并没有多留,很快又走了。
方横虽然有一瞬的尴尬,但他向来脸皮厚,又圆滑世故,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冲温柔和顾慕臻打了招呼。
温柔知道方横的性子,他这个人没坏心眼,除了有些阿谀奉承外,人还算不错。
温柔没跟他计较以往的事情,笑着回应了他的招呼。
方横见她大度,心里感激,把张原和张若云向她和顾慕臻介绍了一遍。
张若云冲温柔伸出手:“潮商标最近的名气很大呀,我听说最近潮商标在招代理商,是不是真的?”
温柔也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松开的时候笑着说:“是的,张小姐有兴趣吗?”
张若云说:“我确实有兴趣,但最近分身乏力,等我把手上的工作忙完,我再找你咨询一下。”
这是场面话,温柔听的出来,也打官腔似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方横和张原有自己的公司,自然也没时间去做什么代理,话题就到这里结束,几个人又闲聊其他的。
薄京对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不亲近,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抽烟,他周身气场甚是凛人,没女人敢上前搭讪,也没男人敢上前套关系,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夹着烟,视线落在另一边跟纪舒有说有笑的莫馥馨身上。
其实所有人都在好奇,薄京抢了莫馥馨,莫馥馨之前是顾慕臻的女人,如今当事人都到场了,也没见他们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动手打架。
看看顾慕臻,再看看薄京,顾慕臻像温润的雅公子,薄京像满身戾气的铁将l军,这么一比较,好像顾公子压根打不过薄公子,难道是因为打不过,所以就算了?
可顾慕臻在众人的印象里似乎并不是一个可以能对敌人仁慈的善人,那么这种情况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且,从顾慕臻出现开始,他的视线就没在莫馥馨身上停过一秒,他的注意力全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看来,顾公子真正爱的,是潮商标的温经理呢。
众人神色各异,却都不会傻的多说得罪两边人的话,跟方横这一行人说了一会儿话后,顾慕臻就把自己要跟温柔结婚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对方横道:“如果班长有时间,到时候就当我跟温柔的伴郎吧!”
方横正愁找不到机会为去年所做的蠢事弥补呢,一听这话,立马应道:“当然有时间。”
说完,真诚地送上祝福:“你们都要结婚了,这真是大喜事!我就知道你们最终一定能在一起。”
这话可真狗腿,也不知道之前谁巴结莫馥馨巴结的像什么似的,于时凡和邹严寒都瞥了他一眼,笑着耸了耸肩膀。
虽然知道方横是阿谀奉承,拍狗腿马屁,但顾慕臻很受住,温柔也很受住,顾慕臻说了句‘谢谢’,又对张原和张若云说:“你们若有时间,也可以去参加我和温柔的婚礼。”
张若云看了邹严寒一眼,笑着说:“当然有时间,以我们这样的身份,能参加小顾总的婚礼,是我们的荣幸。”
顾慕臻挑了挑眉,心想,也确实是你们的荣幸,若不是今晚你们跟方横在一起,大概也没这个机会。
张原也挺想当伴郎,总觉得当了顾慕臻的伴郎,往后跟别人谈生意,都能往脸上贴金,但顾慕臻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向别人要。
他不好意思,张若云很好意思,张若云看向温柔,调皮地眨着眼睛笑问:“不知道温经理需不需要伴娘?我这条件,能符合吗?”
张若云并不是冲着当温柔的伴娘去的,她是冲着邹严寒去的,邹严寒和顾慕臻是铁打的好兄弟,顾慕臻结婚,邹严寒绝对是伴郎之一,刚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有种心动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相处了很久,你也没办法心动,可有些人,只一眼,便能让自己芳心沦陷。
温柔跟张若云不熟,这算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如果伴娘只是一个或两个,温柔肯定不会邀请她,但顾慕臻说过了,他要请一百个伴郎,外加一百个伴娘,虽然温柔觉得顾慕臻太夸张,但在这件事情上,顾慕臻丝毫不跟她商量,打定主意非要请一百个伴郎和一百个伴娘,好朋友的人数不够的话,他就花钱去请,所以,温柔也不介意免费请一个。
温柔说:“当然符合,张小姐愿意当我的伴娘,我求之不得呀!”
张若云笑道:“太好了!”
说完,余光又落在了邹严寒身上。
邹严寒微微蹙眉,捏着酒杯,冲几个人举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刚迈出两步,盛米贝和盛文林来了,他于是就站在那里,看着盛米贝提着裙摆走过来。
方横是第一回参加盛家的宴会,也是第一次见盛家二小姐,当盛米贝站在中间,灯光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方横只觉得心狠狠一跳,头一回觉得一个姑娘竟能长的这般好看。
盛米贝和盛文林一起,说了一些开场白,今天只是接风洗尘宴,也是盛文林想为盛米贝选男朋友的宴会,开场白过后就是舞会,在盛文林看来,今天但凡能找盛米贝跳舞的,就对她有意思,当然,有意思不代表喜欢或者爱,但盛文林能从这些男人中挑出真正适合他妹妹的。M.23sk.com
盛米贝最想找顾慕臻跳舞,可顾慕臻直接搂着温柔进了舞池,这一搂,大概就不会再松开,薄京搂着莫馥馨去跳舞了,方横想去找盛米贝跳舞,但被于时凡抢了先。
于时凡搂住盛米贝的那一刻,心里想的却是何乐,他有些嗔怨,其实他能猜到这样的宴会必然有舞会,喊上何乐也只是因为他想跟她跳一曲舞,他好像从没跟她跳过舞。
可何乐不来,他就只能跟盛米贝跳了,因为这么多名媛中,他就跟盛米贝最熟,也不会牵扯任何男女感情。
邹严寒随便跟哪个女人都能跳舞,他又不专情,可他还没来得及找舞伴,也还没被别的女人霸上,张若云就来了,这个姑娘的目地性太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掠夺性,邹严寒实在不喜欢。
邹严寒笑着说:“我今天不太想跳舞。”
张若云倒也直接,笑着问:“邹总是不想跳舞,还是不想跟我跳舞?”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捅破,邹严寒面上维持的客气笑容也散去,他薄唇微抿,俊脸沁了一层寒冰,不冷不热地说:“张小姐既知道,那就不要为难我,也不要给自己难堪。”
张若云没想到他会当场翻脸,心里想着,这男人可真没风度,但面上不显不露,还是恰到好处的笑容:“邹总向来对女人这么不客气的吗?”
邹严寒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找了个桌面将酒杯放下,过来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舞池,压低声音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谈情,只喜欢做l爱,在床l外,我对所有女人都不给情面,在床l上,我可以对所有女人都好,你想要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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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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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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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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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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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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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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