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砸到人,戒指却没掉,被顾慕臻接住了。
他拿着戒指,跟着坐到地毯上,将温柔扯到怀里,把戒指塞给她:“好好戴上。”
温柔说:“不戴了,你昨天才刚说,没有人晚上睡觉会戴这么大一个戒指,我要来睡觉了,自也不用戴了。”
顾慕臻噎了噎,眼角危险地眯起,盯着她。
好么,拿他的话来堵他。
他将戒指顺手往桌子上一放,拉起她,进了浴室。
接着浴室里就传来惊呼声:“不行!我小日子要来了!”
“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
“可说不定就会来呀!”
“现在又没来,我会快点。”
“不行!”
男人咒骂出声,直接吻住她,可没一会儿,浴室的门又被打开,顾慕臻黑沉着一张俊脸,将温柔往床上狠狠一抛,又将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在里面冲冷水浴。
等出来,他看都不看温柔,直接拿了手机,进了书房。
在书房里处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工作,然后接到了于时凡的电话,顾慕臻问:“回来了?”
于时凡嗯了一声,顾慕臻挑眉:“行程没错的话,你是明天回来,你倒是积极,今天就回来了。”
于时凡那头默了片刻,他是代表公司去参加法国新媒向国际交流会,外带出席两年一度的巴黎酒展,原本之前都是顾慕臻去,但因为温柔的关系,顾慕臻让他临时去了,为期七天,明天才是归期,但……
于时凡想到什么,面色微微阴沉,出声说:“提前结束工作就提前回来了,你现在有没有事?没事就出来,我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米贝,现在正在虞山会所,严寒也在,难得米贝回来,出来喝一杯。”
若是平时,顾慕臻接到兄弟的酒约,肯定会去。
但是今天么。
顾慕臻朝书房门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温柔睡了没有,这大半夜的,他出去喝酒,她不会认为他是浴求不满,出去找乐子吧?
想到盛米贝,他又有些奇怪:“她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巴黎呆的好好的吗?”
于时凡说:“在外小有学成,就想回来自立门户,她是这样说的,我没细问,你想知道你自己过来问。”
顾慕臻说:“我也没想知道,就随口一问。”
于时凡难得有了心情打趣他:“别说的这么薄情,你跟米贝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虽然你们做不了情侣,但那么多年的友情还是有的吧?她人现在就在,我们都等着你,你可不能不来,1909包厢。”
说完他就挂断了。Χiυmъ.cοΜ
顾慕臻盯着手机,五秒之后他起身,推开卧室的门,见温柔也还没睡,躺在床上玩手机,他就冲她说:“穿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温柔正跟何乐聊嗑,之前何乐出差,温柔也忙,又加上有时差的原因,她们几乎没怎么联系,何乐一回来就找温柔各种诉苦,温柔正好笑地与她东扯西扯,听到开门声,她抬头看了一眼,没在意,可听到顾慕臻的话后,她还是无比诧异。
盯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候出去,去哪儿?
温柔不想动,窝在那里说:“很晚了。”
变相的意思就是表达不想出去。
顾慕臻走进去拿衣服,给她拿了一件毛衫和一条裤子,扔到她面前:“是有些晚,但明天是周末,你可以睡懒觉。”
看着他扔过来的衣服,毛衫和裤子?这种搭配,不像是临时出席什么活动或是酒会。
那这么晚了,穿毛衫和裤子是去做什么?
跑步?
这个时候她可真没心情出去跑步。
温柔说:“不想动,也不想出去。”
顾慕臻随意拿了一件衬衣,脱了睡衣,站在床尾穿着,又冲她说:“时凡刚打电话过来,喊我们去喝酒。”
温柔哦了一声,表情没动:“是喊你吧?”
顾慕臻笑说:“带你一起去。”
温柔说:“不去,我小日子快来了,喝酒会肚子疼。”
顾慕臻愣了一下,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他将裤子穿上,取了一个皮带扔在床上,走过去抱住她:“那去了不喝酒,我给你叫些饮料和零食?”
温柔说:“熬夜也不好。”
顾慕臻一时没法接话,她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想到她的小日子重要,他也不勉强她了,本来她跟时凡和严寒也认识,不认识的是盛米贝,想带她去,无非是想给她介绍一下盛米贝,顺便带她去虞山会所玩玩。
不能喝酒,又不能熬夜,她还这么不愿意起来,顾慕臻只好作罢,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先睡,我可能得很晚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
温柔说:“放心吧,我会早些睡的,你少喝些酒,少抽烟。”
顾慕臻低笑:“不然你去监督我?”
温柔翻白眼,戴上耳机,跟何乐说话去了。
顾慕臻用力拧了一下她嫩白的小脸,拧出很浅显的一个红手印后,见她吃痛瞪他,他这才满意地起身,拿起皮带,系好,又将甩在床上给她拿的衣服收起来,取了一件大衣,出去了。
卧室的门刚被关上又推开,顾慕臻走过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通,这才笑着起身。
这一回是真正走了。
等他离开,温柔揉了揉自己的嘴,那一头何乐的语音还没挂断呢,刚刚激烈交缠的吻声她可听的一清二楚。
何乐忍不住笑出声,啧啧道:“果然岁月不饶人啊,以前在上学的时候,人面前被他搂一下你都会脸红,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了,现在当着人做这么过火,我看你也心平气和了。”
温柔额头抽了抽:“不是心平气和,是压根没反应过来。”
何乐一听,扑哧大笑出声。
温柔叹气:“你当没听见。”
何乐笑说:“我听见了。”
温柔说:“当作没听见,不明白吗?当作没听见!”
被何乐听去了这种事,温柔当然很不好意思。
她刚刚是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连反抗都不能。
虽然何乐是她的好闺蜜,好姐妹,可还是很难为情呀!
何乐又是笑,不过笑归笑,她还是很关心她跟顾夫人之间的事情,就问道:“我出差的几天顾夫人有没有找你麻烦?”
出差前何乐知道没有。
但出差后的她很忙,鲜少跟温柔联系,也不知道她近期的事情。
说到这个么,温柔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那里,将跟顾夫人有关的所有事情都说了,还说了白天去顾家所发生的事情。
何乐听后,眼睛瞪的跟铜锣一般大,吃惊程度可见一斑,她嘴里发出“我的天”一句感叹语,这才又说:“竟这么快就解决了。”
温柔抿抿嘴,低嗯一声。
何乐说:“你真不怪顾夫人了?”
温柔抬头,看着被顾慕臻放在卧室落地窗一侧桌子上的戒指,夜色很深,冷色调的帘子垂地而落,因为小别墅离市区远,又离大路远,没有霓虹照射,窗帘包裹着一片浓夜,室内灯光很亮,戒指摆在那里,被室内灯光照射,又自成了另一道光芒,很璀璨的钻戒之光。
其实温柔知道,这个戒指一定很贵。
但到底多贵,她猜不到。
看着这个戒指,她眉眼柔婉下来,低声说:“我以前怨恨她,是因为她毁了我的爱情,现在我跟慕臻又在一起了,她又是慕臻的母亲,慕臻也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让顾夫人给我当面道了歉,我不是不识抬举之人,也不是得饶人处不饶人之人,既然这事到了这个地步,那和解释怀是最好的,为了慕臻,我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何乐嘟嘴:“虽然我还是替你委屈,但也不想让你跟顾慕臻之间再有嫌隙,那好吧,你向来有主见,也有你的思量,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温柔嗯了一声,又问她:“你累不累?刚下飞机,早些睡,明天是周末,我们有的是时间聊。”
“好啊。”何乐也确实累,身体累,心也累,便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温柔起身,去浴室洗澡,又提前垫了一张姨妈巾,上床关灯睡觉。
顾慕臻去了虞山会所,进了1909包厢,刚进去,眼前就冲过来一道人影,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用力一抱。
“慕臻!”
盛米贝兴奋又喜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顾慕臻眉头微蹙,伸手拉开她。
这姑娘每回见他都热情的不得了,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以前倒没关系,他们都还小,他也没谈女朋友,可现在不行了,他们都长大了,而且,他是名草有主的人。
顾慕臻将盛米贝拉开,盛米贝嘟嘴不满道:“抱一下你怎么了?我都有好多年没见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顾慕臻还真不想她,见她又要往怀里扑,他胳膊一伸,将她挡开,唇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怎么回来了?”
他说着话,抬头往包厢里面看了一眼,除了于时凡和邹严寒外,还有盛文林。
顾慕臻脱了大衣,举步往里面走,盛米贝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甜蜜无比,她跟着走过去,等他坐了,她就挨他旁边坐。
顾慕臻轻揉额头,睇了她一眼。
盛米贝说:“怎么了?难不成你旁边的位置也不能坐了?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要好好叙叙旧呀。”
顾慕臻笑了一下,不冷不热的:“叙旧也不用挨着,别处还有那么多位置。”
盛米贝直言道:“就想跟你坐啊,想跟你亲近点。”
顾慕臻问:“你在巴黎那么多年,没谈男朋友吗?没带回来?”
盛米贝说:“我一直忙事业,哪有功夫去谈情说爱。”
顾慕臻点头:“可我有女朋友,她脾气不大好,本来今天想带她出来给你介绍一下的,但她不大舒服,改天我给你介绍。”
他说着话,人已经站了起来,挪到一个单人沙发里面。
盛米贝漂亮的大眼睛十分受伤,她回来就从哥哥那里听说,不,是在机场碰到于时凡后,就从于时凡那里知道了顾慕臻有女朋友一事,后来又经哥哥确认。
可有女朋友又怎么了?
他有女朋友也不影响自己喜欢他呀!
再说了,女朋友又不等于妻子,妻子都有离的呢,更不说女朋友了。
没结婚她就也有机会。
盛米贝嘟着小嘴,她长的也好看,又经过多年时尚巴黎的熏陶,越发气质卓然,不管是脸,还是头发,还是衣服,都是精致修饰的。
她这么一嘟小嘴,倒真有几分楚楚风情。
控诉的大眼睛闪着委屈的光泽,任何男人见了,大概都不忍心冷落。
可顾慕臻无动于衷,扭头冲盛文林说话,于时凡和邹严寒也跟着插进话题。
男人们聊了一会儿工作方面的事情,见盛米贝一个人坐在那里委屈的都要哭了,于时凡对顾慕臻说:“好歹哄一哄。”
顾慕臻脸不抬,也不往盛米贝看,只面无表情道:“你想哄你去哄,又没人拦着你。”
盛文林瞅一眼自己的妹妹,再看一眼顾慕臻寡淡冷情的脸,为自己妹妹捏一把汗,她好好的呆在巴黎不行吗,非要回来做什么,哦,是了,她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要回来找顾慕臻结婚。
盛文林在电话里劝过她了,让她别痴心妄想,顾慕臻有女朋友,怎么可能跟她结婚,可妹妹总觉得她跟顾慕臻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确实,以前是很好,但那是几岁以前了?十八岁以前好吧!如今顾慕臻二十七岁了,都过去了九年了,再好的关系也冲淡了呀。
再者,十八岁以前的情谊,那只能是友情,如果是爱情,当年顾慕臻就不会让妹妹走了。
顾慕臻若对妹妹是男女之情,如何能让她一走就是九年?
无非是把她拿妹妹对待,她想出国进修,他自然是依着她。
可妹妹陷进了爱情迷雾里,觉得顾慕臻对她很好,就是喜欢她。
喜欢也分很多种的。
喜欢一个人不见得就是爱一个人。
盛文林说:“不用管她,你们能来给她接风洗尘都不错了,她就这脾气,越哄越上脸,晾她一会儿就好了。”
于时凡蹙眉:“你这哥哥当的真不趁职。”
盛文林打趣他:“不然,你来当她哥哥?”
于时凡噎住。
邹严寒笑着说:“时凡想当的可能是情哥哥。”
于时凡抬脚就朝他踹了一下。
邹严寒笑:“你踹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你心里想的?你跟她一块回来,据说为了她,你连何乐都忘了,人何乐还是自己坐飞机回来的,比你们晚了好几个小时。”
于时凡一听到何乐的名字,脑中无端就想到那晚的情景,握杯的手微微收紧,很快他又将酒杯放下,掏了一根烟,燃着,抽了起来。
邹严寒见他这副模样,啧了一声:“不去哄小贝贝了?”
于时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当下一起身,挪到了盛米贝身边,去哄她了。
可盛米贝想要的人不是他,心情还是很抑郁。
于时凡掸了一下烟灰,冲她说:“你刚回来,别对慕臻使小性子,他现在很迷恋温柔,你越这么使小性子,越让他不喜。”
盛米贝轻咬贝齿,闷声问:“那个温柔,很好看吗?”
于时凡想了想,又看她一眼,很认真地比较了一下:“没你好看。”
盛米贝一听这四个字,抑郁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些,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她又悄悄地向于时凡打探了一些有关温柔的事情,还有温柔跟顾慕臻之间的相处。
于时凡刚回来,尚不知道温柔跟顾夫人已经和解了,盛米贝问到温柔和顾慕臻之间的相处,他自然也把这件事情说了。
盛米贝眼睛骤然一亮,小脑袋凑近了于时凡耳边,小声说:“顾阿姨不喜欢温柔?”
于时凡点头,应该是很不喜欢吧?
盛米贝笑了,洋洋得意:“那她就没办法跟我争了。”
于时凡道:“也不能这么说,慕臻很喜欢她。”
盛米贝哼了一声,知道顾夫人不喜欢温柔后,她就压根没把温柔放在眼里了,她抬头,爱慕的视线落在顾慕臻身上,九年不见,他越发的俊逸绝伦,也越发的成熟迷人了。
这是她一早就看上的男人,自然不能让给别的女人。
盛米贝倒了一杯酒,站起来朝顾慕臻走去。
顾慕臻坐的是单人沙发,她也没办法跟他挤,只好坐在盛文林旁边,找顾慕臻喝酒。
顾慕臻说:“只喝三杯。”
盛米贝撇嘴:“既是为我接风洗尘,怎么能只喝三杯,不行,要不醉不归。”
邹严寒附和:“这个可以,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
盛文林说:“刚好我明天也没有值勤。”
于时凡也无所谓。
可顾慕臻不行,不知是当着兄弟们的面显摆还是故意说给盛米贝听的,他笑着说:“我真的不能喝多,出来的时候温柔不让我喝酒,要不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连一杯也不会喝,我跟温柔在备孕,烟酒都要少沾,能不沾就不要沾。”
“备孕?”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邹严寒打断,“你们还没结婚,备什么孕?”
顾慕臻笑说:“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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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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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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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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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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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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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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