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津津也看到了拿着刀子慢步走进来的冯森,吓的尖叫起来,连忙跑向了聂宝言。
聂宝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护着聂津津,神情紧张的看着冯森,怕他一个不注意就暴起伤人!
而冯森呢,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看着聂宝言手里拿着电话,以为她想报警,连忙向着两女跑去。
两女也看见冯森的动作了,聂宝言就拉着聂津津跑,电话还稳稳的抓在了手里放在耳边,她也终于在这一刻听到了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显然是拨出去了,正在等待着曾sir的接通。
只是聂宝言只注意着冯森而没有太在意怀里的聂津津。
“喂,谁呀?”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曾sir的声音。
聂宝言正准备说话求救的时候,她被拉着的聂津津在慌忙逃跑中一撞,电话从手里脱落,掉在了地上,而这时冯森也来到了离两女不足一米之外,要是蹲下来去捡电话的话,肯定是来不及再跑了。
聂宝言当机立断,不再管掉在地下的电话,拉着聂津津就跑,跟着冯森隔着一张茶几。
冯森来到聂宝言掉落电话的地方,用力的一脚就踏在了电话上。
曾sir的声音也随着他这一踏而消失了。
接着冯森又追了两女半圈,把她们赶回了原来的位置。
原来是冯森察觉到两女想跑出房间。
“嘻嘻,想跑?你们跑不掉的,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冯森狞笑的用刀指着聂宝言怀里的聂津津。
“冯森,你不要激动啊,杀人可是犯法的!”
聂宝言还想劝说一下。
“杀人有什么,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都杀了两个贱人了,就算再加上津津这个贱人也不多!”
冯森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聂津津看着冯森,带着哭腔问道。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这个贱人,就会在外面勾勾搭搭的,你怎么那么淫荡啊?我要是不把你杀了,你还会在外面勾搭他人的,所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样子你就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冯森脸上带着神经质的愤怒,还有一丝快意的叫喊道。
“我没有啊,我没有在外面勾搭别人啊!”
“你还不承认,今天下午我都亲眼所见了!”
“那两个只是同学来的,叫我去打球而已。”
聂津津解释着。
“津津,你别说了。
冯森,津津又不是你什么人,她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吧?”
聂宝言拦着还要解释的津津,冯森现在对津津的成见那么大,她说的什么话冯森都听不进去的,还是不要让津津的声音再刺激他了。然后才对着冯森说道。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管?啊?”
双方互相喜欢这点就是有点神经不正常的冯森也还是清楚的。
……
这时,郝任也终于双手持枪赶到了房门外。
其实郝任在上楼之时就有意识的放轻自己的脚步声了,而手枪更是在没上楼之前就拔了出来拿在了手里了。
郝任到了门外也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冲进去,而是鬼鬼祟祟的在外面伸出一点脑袋,用一只眼睛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正好,被正面对着大门口的聂宝言看个正着,一开始聂宝言还没能认出来外面那是郝任,还以为是哪个路过的住户听到了这里的响动在观察呢!
这把聂宝言给急的!看冯森那个样子,可能会连累一个无辜的路人。
聂宝言很是不安。
郝任也看见聂宝言见到自己了,见冯森背对着自己,而聂津津则在聂宝言的怀里,所以只有聂宝言一个人能看见,郝任这才大方的露出脸来,给了聂宝言一个安心的眼神。
郝任拿着枪从后面瞄准冯森的脑袋。
聂宝言见到是郝任,松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阻止了郝任要开枪的动作。
其实就是聂宝言没有摇头郝任也没打算开枪的,因为聂宝言就在冯森的后面呢!虽然郝任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但是谁知道这枪可不可靠?要是弹道偏了,打中了聂宝言的话,那不得后悔死啊!xǐυmь.℃òm
“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冯森见聂宝言摇头,还以为是她对自己的话不赞同呢。
“是,你们两个之前是互相喜欢,但是你也不至于要把津津杀了呀?还有你刚刚说还杀了两个人?谁啊?是不是有阮佩云?”
聂宝言见到有郝任在,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了,而是想从冯森的口里知道点什么。
“贱人,就是要杀!
你问阮佩云那个贱人是吧?对,她就是我杀的,不过她不是第一个,我杀的第一个是陈美芬那个荡妇,贱货。”
冯森的神情再次激荡起来。
“陈美芬?那不是你妈妈吗?你为什么要杀她”
聂宝言吃惊的问道,显然她也了解过一点的。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那个是坏女人,自从她跟我爸爸结婚了之后,每次我爸爸不在家,她就开始欺负我,虐待我,每天不是打我就是骂我的,后来,她居然还背着我爸爸在外面偷人,搞三搞四的,还要跟我爸爸离婚,搞得他焦头烂额的,这种淫荡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啊!那天她又打我了,我再也忍不住了,跑去拿了一把刀,一刀捅进了她的肚子里,她还想把我推开呢!可是我不会让她如愿的,我咬她,我狠狠的咬她的手,让她再也不能动我,再也不能打我了!
哈哈哈――”
冯森说起这件事事的时候,神情先是痛苦,恼怒,怨恨,最后到疯狂的大笑起来。
“那阮佩云呢?”
聂宝言乘胜追击,连忙问道。
可能是憋在心理太久了,冯森也想一吐为快,接着就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阮佩云那个女人也是个贱货,别看她在人前一副端庄娴熟的模样,可是在人后,她不知道有多犯贱!见一个就勾搭一个,先是送东西的邮差,两个人拉拉扯扯,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还有啊,她居然连保姆莲姐的儿子都要下手,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不是有染的话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就在我杀她的那天,她勾搭完莲姐的儿子之后还想要来勾搭我!拿着条毛巾来说要帮我擦汗!
我有汗我不会自己擦吗?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了?说了不用了还一直往我身边凑,我哪里还忍得住!抓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质问她,她为什么要犯贱到连我都要勾引?
没想到她还不承认!
还想推开我!
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我就不停的抓着她撞着石阶,撞啊撞啊!……”
冯森说完之后没有那么疯疯癫癫的了,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不过他那泽人而食的眼神越发的浓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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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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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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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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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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