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烛九阴大定位追踪阵眼的法事,于昨日下午四点启动,但是肖的法事暂停,应该是人手不足。
现在一切以我的回归为首要任务,而我从昨日就没有再接到任何消息,一切等破阵结果。
凌晨三点,我没有困意,但是答应过要陪耀儿一起睡,所以准备上楼。
“你困了就叫醒爷爷,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万一睡着就麻烦了。”我说到。
“知道了,放心吧。”肖说到。
我走进耀儿的房间,只见他睡得四叉八仰的,盖子被掀到一边。
天气开始转暖,现在只需盖一床单被。我给耀儿盖好被子,然后躺下背对着他。蕓
阵眼只要被追踪到,就只剩下破阵,然后我就可以回归,可是不知道破阵的难度会不会很大……
我想了很多,竟然睡不着了。耀儿偶尔掀开被子,又得给他重新盖上,反复折腾了几次,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告诉自己必须睡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早上九点,我醒来,竟然无梦,手机上收到肖的信息。
“TM的,昨晚才收的钱,卡被冻了。”
“是对方的钱有问题吗?”我发出。
“估计是。”肖回复。蕓
“唉,白干了。”我回复。
这几年,此类情况反复出现,肖很无奈。他的客户不少,但是并不知道哪个客户的钱是存在问题的。
十点,耀儿接到同学的电话,约了一起玩手机游戏。因为是周末,我默许他玩一个小时。
带白煞下楼的时候,肖和耀儿爷爷、奶奶在吃面条。
“你现在吃不?”耀儿奶奶问到。
“一会再吃,耀儿想吃花甲粉,我一会在网上给他订。”我作答。
我习惯把手上的事忙完后才吃东西,于是返回楼上开始收拾书房,清洁仓鼠笼。蕓
因为隔壁邻居的大叔过来串门,只好把白煞又接回楼上呆着。肖也走进书房,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状态很差。
“你怎么又这样了?”我大惊。
“手脚发麻发软,心脏痛。”肖有气无力的说到。
“啊,本源又被吸了?你的法事还是无法启动吗?”我问到。
“问了道长,无人回答。”肖作答。
“破阵进展如何?”我又问。
“道长说阵眼已经被锁定,正在进行破阵,很多人都扛不住了。”肖作答。蕓
“唉,总算是锁定了阵眼,只能坚持破阵哦。一个阵眼,还是两个?”我问到。
“一个。”肖应答。
“未必,可能是重叠在一起,梦境有提示的,还是小心为妙。”我说到。
肖躺着翻眼皮,困得不行了。
“我要下楼煮吃的,你自己注意点别睡着了。”我说到。
“好的。”肖应答。
白煞窜上窜下的太闹腾,被我关入笼子里。而他似乎也很适应了,四脚朝天的睡在笼子里,样子很是狂野。蕓
我在手机上给耀儿点了一份花甲粉,他有点小感冒,不敢再吃汉堡套餐,担心上火。
我煮粉吃饱,去后院和耀儿爷爷打好招呼。
“肖的状态不好,我守到中午两点,你再接着守。”我说到。
“你要去睡觉对不?”耀儿爷爷问到。
“是的,睡眠不足,得再睡一会。”我作答。
“肖是不能睡,人家让你睡也睡不好。”
耀儿爷爷的语气很不友好,我顿了一下。觉得他特没素质,但是不想和他计较,反正我是说不出那样的话。蕓
“是的,没睡好。”我说完离开后院。
我上楼坐在肖的身边,只要听到他的呼吸变粗,就得喊一声让他清醒过来。看到他有点恢复,就在手机上写文。
反反复复的,我都犯困了。看到肖的左手指甲有点长,便去取了指甲包,坐下慢慢给他修剪,打磨。
肖的右手指甲很短,是被牙齿啃咬的结果。而耀儿继承了他的不良习惯,自从上幼儿园后,双手的指甲都是靠牙咬。ωωω.χΙυΜЬ.Cǒm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耀儿爷爷推开书房门。
“两点的时候,我让肖下楼。”我说到。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耀儿爷爷说到。蕓
两点,我把肖送下楼,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后院坐下吹风。
我返回楼上睡觉,胸腔部位很不舒服。不懂得怎么去形容,总之是那种生命就要走尽的感觉。
下午四点的闹钟响了,我提起精神起床,做该做的事。
带白煞下楼的时候,看到耀儿爷爷在淘米煮饭,而耀儿奶奶又开始躺床了,也就恢复了三天而已。
可是她不肯配合调节自己,又不听任何建议,我们也帮不了她。而我也不敢靠近她,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去洗澡,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抱着脏衣服放进后院的洗衣机洗涤,然后返回楼上写文,耀儿还在电脑上看电影。
耀儿奶奶还是起来炒菜了,毕竟耀儿爷爷不太懂做那些。而我也帮不了她,因为我要做的事更多。蕓
家里一直分工明确,一旦配合不到位就显得很乱,所以最好是每个人都健健康康的。
吃过晚餐,耀儿爷爷去收拾厨房。耀儿去弹钢琴,肖坐在后院继续犯困。我上楼晾衣服,做地板吸尘,然后回后院陪着肖。
耀儿爷爷问我是否收到什么消息。
“没有,从昨日就没有人联系过我,他们都在忙着破阵。”我说到。
肖再联系道长问及破阵进展。
“还在努力,死伤无数。”道长回复。
夜里八点,我下楼陪着肖。蕓
耀儿爷爷早早去睡觉,准备凌晨三点接替我,而耀儿奶奶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床。
“老妈一直在哼。”肖说到。
“为什么?”我问到。
“不舒服呀。”肖作答。
“那她有没有焚香,有没有听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呢?”我又问。
“呃……没有。”肖应答。
“她都不愿意自救,还要指望别人怎么救她呢?这不是吃什么药就能治好的,好比是精神需要治疗。蕓
目前只有檀香和佛经可以帮助她,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为何要眼巴巴的求人呢?不可以求己吗?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想让大家陪着一起难受,她就很好受?”我不悦。
肖无语,却知道我说的没毛病。
接近十二点,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肖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没有睡觉,精神萎靡。不过我发现他只要吃饱,状态就会好一些,又能扛一会。
于是我煮了五个鸡蛋,加热两杯牛奶,我们一起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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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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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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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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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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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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