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完,云苏眼神微微亮了一下,她看着跟前的许洲远,眉眼一点点地舒张起来:“许总不是开会吗?”
“开完了。”
许洲远看了她一眼,抬手轻轻推开门,抬腿走了进去。
他以前不知道想一个人的滋味,现在知道了,出差三天,他努力赶着昨天就回来了,可云苏却不在江城,好不容易等到她今天回来,那场早会,许洲远开的完全心不在焉,会一散,他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火一样,云苏被他看得脸微微发热。
她转过身,往楼上走,洗了许洲远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中午不是有饭局吗?”
“让梁秘书推了。”
许洲远出差三天,原本昨天的饭局只能约到今天,没想到他竟然也推了。
“哦。”
云苏应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温水。
别墅里面有些安静,许洲远沉默了片刻,突然对着她招手:“过来,云苏。”
云苏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走了过去。
她刚走过去就被他拉到怀里面抱着了,闻到熟悉的气息,许洲远觉得整个人都舒心起来。
“有想我吗?”
云苏看着他,笑了笑:“没有。”
其实有一点点,但她不想告诉他,免得他得意洋洋。
许洲远才不信她的话,看着她像小狐狸一样挑起的眼角,他就知道她在骗人了。
如果她眼底的得意少几分,他或许就信了。
黑眸目光沉了沉:“我很想你。”
云苏别的事情上面都可以风淡云轻的,可是面对许洲远这么直白的表白上,她还是有些经验不足。
脸过着热,她低头转开了视线。
许洲远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微微滚了一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很久没亲你了,云苏。”
说完,他就低头亲了下去,温热的唇舌撬开她牙关,云苏感觉到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微微一紧,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热熏得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锅里面蒸出来的一样,浑浑噩噩的,声音细碎分散,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许洲远那结实的胸膛跟她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云苏被他抱着,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皮带扣子处的冰凉,以及下面那咯着她大腿的东西的灼热。
安静的别墅只有两人丝丝的喘息声,正午的风夹带着几分灼热拂过,直接就为足够旺盛的火又添了几分。xǐυmь.℃òm
云苏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吞进去了,亲了好久,她已经换不过气来了,脑袋浑浑噩噩的,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个吻里面的时候,许洲远终于松开了她。
可他始终没有松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
黑眸微微一低,许洲远看着她,“不是不想我吗?”
云苏瞪了他一眼,可那桃花眼里面尽是潋滟的风情,看得许洲远想要不管不顾。
他偏了偏视线,靠在那沙发上,沉沉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松着自己身上的领带。
那修长的手指按在领带上,性感的喉结时隐时现。
云苏脸更热了,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许洲远松了领带,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到怀里面:“让我再抱一会儿。”
云苏枕在他的肩膀上,眉眼一动,视线就落到那凸起的喉结上。
她手指微微动了动,看着那喉结一滚一动的,她有种想摸一下的冲动。
但那抵在自己大腿处的硬物那么明显,她还是忍住了。
这时候,许洲远的手机响了起来。
云苏挑了一下眉,抬头看着他:“许洲远,你电话响了。”
许洲远听到了,但他不想接。
电话谁打来的他不用看都知道,无非就是梁枫,提醒他去金平阳参加今天中午的饭局。
但是这手机一直响,实在是煞风景。
许洲远最后还是沉着脸接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到。”
他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梁枫心惊胆战的,想着自己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的不是时候。
可是这都十二点了,十二点半的饭局,许洲远不出席的话,他真的没法收场。
云苏听到他的话,推开他自己坐到一旁:“不是说饭局推了吗?”
许洲远站起身,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陪我去。”
他说着,就牵起她的手。
云苏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没有。”
许洲远牵着她往外走,上了车,他才开口解释:“我让梁枫在旁边给你安排个包厢,你在那里等我。”
云苏不禁笑了一下:“梁秘书会恨我吧。”
金平阳哪里有那么多空的包厢,而且还是在隔壁安排。
许洲远这要求,估计让梁枫头疼了。
许洲远没说话,见她系了安全带,开车去金平阳。
中途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公开你和唐家的关系吗?”
云苏前两天回了一趟D市,昨天云苏跟吴绮莉逛街的照片被拍到了,无聊的媒体在网上说云苏特意飞回去陪未来婆婆逛街,看来云苏这一次再入豪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且照片上吴绮莉对云苏很好,媒体都说云苏这一次是真的柳暗花明又一村,跟许洲远离了婚,找了个门户相当的唐律,还碰上了一个比林青好了几百倍的婆婆。
虽然知道这都是媒体胡扯的,而且在第一时间许洲远就让梁枫把图片都撤了。
可他看到这些,还是不舒服。
唐律是云苏的堂哥,但他还是没看不得那些人把云苏说成唐律的人。
明明就是他的人!
云苏看着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八月我外公大寿再公开。”
许洲远皱了一下眉:“这么迟。”
云苏不禁笑了一声:“哪里迟了?
而且也没什么好公开的。”
她是个低调的人。
许洲远凝着眉,云苏指了指前面:“绿灯了,许总。”
他看了她一眼,只好作罢。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好。
云苏抬手拉了一下身旁的许洲远,指了指他的领口和领带。
许洲远刚才在别墅的时候松了领带,领口前的两颗纽扣也松了。
虽然说这样看着有些不羁的帅气,但到底是合作的,许洲远一向都是一丝不苟的形象,这样不羁,说不定要吓着人。
许洲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伸手拉了云苏的手:“帮我。”
他说完,松了手,黑眸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云苏哼了一声:“我不帮呢?”
“那我就这样去见人了。”
云苏挑了挑眉,松了手:“好啊。”
反正丢脸的人也不是她。
许洲远看了她一会儿,推开车门真的就下了车。
云苏被气笑了:“回来!”
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金平阳也是个容易碰到熟人的地方,云苏下车不让许洲远牵着。
门口守着的人居然还是上次那个,看到云苏跟许洲远一起过来的,那人惊了一下,“许总、云小姐。”
云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侍者心虚地低下头。
许洲远不喜欢云苏看别的男人,“你认识?”
云苏收回视线,笑了笑:“不认识啊。”
他又看了一眼那侍者,记住长相,打算回头让梁枫查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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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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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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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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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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