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气似乎是要将应疏影给弄窒息。
下意识地后退,应疏影还不明白眼前的聂泽巡是什么情况,就一下子被聂泽巡逼到了墙边。
伸出手抵住了那光滑的白墙,聂泽巡一下子将应疏影圈禁在了怀抱中。
呼吸相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间。
“应疏影,你就不应该招惹些苍蝇回来……”
指尖掠过应疏影的头发,聂泽巡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颈脖,似乎要将她的香味全部都吸入到自己的体内一样,“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你怎么可以随意地……对别人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心口骤然地跳动起来,应疏影正想要推开他,却猛地被他按住了。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做过了什么?嗯?”
轻声诱哄着,聂泽巡贴近了应疏影的颈脖,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野兽,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强烈的占有欲,似乎是要将应疏影给融入到身体内。
应疏影的眉头紧皱,正想要推开他,却猛地被钳住了手腕,一下子被聂泽巡拉进到了怀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聂泽巡那薄唇就猛地压了上来,狂风骤雨般紧紧地纠缠住应疏影的唇。
呼吸全部都被掠夺,应疏影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够推脱着聂泽巡,希望能够推开他。
谁知应疏影的反抗越加地激烈,聂泽巡的越加地用力,钳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死死地吮吸着是应疏影的唇,聂泽巡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一样。
“应疏影,你是我的,我的!”
应疏影绝对不会懂,在他看到那个场景的一瞬间究竟是什么反应!
一想到这三年里面应疏影很有可能跟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他就恨不得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更想要将那个男人给碎尸万段,永远都不让他出现!
舌尖撬开应疏影的红唇将她搅拌地天翻地覆,聂泽巡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了起来,却让应疏影死死地拧紧了眉头。
聂泽巡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用尽全身地力气猛地推开他,应疏影木着一张脸,猛地朝着聂泽巡就是一踹,“聂泽巡,你大半夜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一抹脸颊,眸底还带着浓浓的厌恶,嘲讽般地看着聂泽巡,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聂泽巡,你以为你是谁?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我的丈夫吗?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是你,我是我!”
“少在这里发疯了!”
凭什么他还是像当初的样子,想欺凌就欺凌她,想要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是个人,需要人权的!
猛地转过身用手中的卡片快速开门,应疏影回过头瞪了聂泽巡一眼,只见聂泽巡吃疼地捂住了那被应疏影踢的地方,那双眸子真深深地注视着她,似乎是还想要再来一遍。
眼见聂泽巡蹒跚着步子越走越近,应疏影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咬了咬唇,再次踩了聂泽巡一脚才躲进了屋内。
“砰——”地一声关上门,聂泽巡的身子被瞬间挡在了门外,那俊脸还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差点没被撞到。
应疏影,还真的是越来越凶了……
眼见着应疏影黑着脸还不顾他的心情就这样关上了门,聂泽巡那阴沉的脸色居然轻轻地勾起了一个笑容,缓慢地直起了腰。
这性子,还真的是变了,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敢这个样子推开他,甚至还踹他一脚的。
不过,三年了……
她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地……
盯着那紧闭的木门,聂泽巡的嘴角微扬,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薄唇,然后才猛地敲了敲门。
“应疏影,你开开门,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聊一聊!”
是他太急了点,今天是被刺激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相信他能够让应疏影再次慢慢地接受他的。
“疏影,我知道错了,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吗……”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地从门外传来,应疏影皱着眉头,握着包包的水越发地紧了,抵着后面的木门,应疏影的脸色难看,咬着唇蹲坐了下来,应疏影的脸色苍白得有些难看。
聂泽巡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地轻松?怎么可以将之前所有的那些过往都像是灰尘一样地抹了去?难道在他的心里,那些对她的伤害就这么地不值钱吗?统统都可以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是吗?
咬着唇闭着眼睛,应疏影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那些翻涌的情绪。wWW.ΧìǔΜЬ.CǒΜ
害怕自己会心软,害怕那些情绪会占据掉自己的内心,害怕自己会再次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来。
她用力地攒住了手,缓慢地站了起来,到厨房里倒了杯开水想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工作,可是偏偏,偏偏聂泽巡却偏不放过她,还在门外用力地叫唤着。
聂泽巡看着眼前依旧是毫无动静的房门,他握着自己的脚尖,竟然开始尖声地叫嚷了起来,还顺势地装出一番痛苦的表情。
“我的脚好痛……根本就走不了路,你真的不要来看看我吗?”
“啊啊啊……”握着脚尖在跳着,聂泽巡唯恐等下应疏影开门会见不到他的惨状,更加卖力地叫了起来,“我的脚被你踢伤了,你是不是应该送我进医院?”
“真的很疼。”
房门“滴滴答答”地响了好几声,终于那把手向下扭了一下猛地打开了来,正当聂泽巡很欣喜地准备朝着眼前的应疏影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一大盆水突然迎面而来,将聂泽巡的全身浇了个遍。
让聂泽巡的从头到尾都淋湿透了。
“聂泽巡,我的确是应该送你进医院,不仅让你全身骨折,还能够让你浑身都是血!”
她的眉眼锐利,目光很是冷漠,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聂泽巡不放开,“你要是还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让你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猛地扬起手想将那水盆都扔了过去,应疏影咬咬牙,才“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再也没有给聂泽巡流半分想要开口说话的机会。
浑身都被水淋湿透了,聂泽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沮丧。
应疏影的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的样子。
一想到应疏影那不耐烦的眼神,聂泽巡的心口就疼痛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眸低垂,好一会儿才抿着唇笑了下。
看来,还是得要慢慢来,现在也只好让她先安静一下了。
窗外的阳光都逐渐地热烈了起来,聂氏集团的顶楼处,聂漠风推了推眼睛揉捏了下眉心,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将手中的文件夹整理好推开门朝着办公桌走去,聂漠风皱着眉头正想要冲杯咖啡来喝,就听到茶水间的一群女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些什么,让原本拿着杯子原本低着头的聂漠风倏地一下子抬起了头。
而站在原地的女人们还浑然不觉,依旧在讲着之前的话题。
“怎么可能会有假?我可是亲口听到前台的那位小姐说的,那位新来的设计师就是这么说的,说是我们聂总的前妻!”
“不会是谣言吧?这些年李欣儿可是一直都跟我们聂少很好的,我看肯定是那个Aimee小姐在说谎。”
“切,那是你没有看到李欣儿的表情,听前台小姐说,那位欣儿小姐脸都绿了。”
站在最边上的女人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了一声,“我看啊,根本就是李欣儿自作多情,你们都不知道那位新来的设计师有多好看,多厉害!”
“听说她还是纽约学院毕业的?姓应?”
握着杯子的手发紧,聂漠风一下子抬起了头盯着那群还在说话的人,猛地走过去揪住女人的手,聂漠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欣喜,“你……你说什么?”
“你说的那位Aimee小姐姓应?她自己说是聂总的前妻?而且是公司新来的设计师?……”
每说一句话,每说一个词,聂漠风都觉得有股抑制不住的情感在喷发出来。
盯着眼前显然是被吓傻了的女人,聂漠风终于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她……是不是叫应疏影?”
找了这么久的人,终于出现了对吗?
那女人似乎是被我聂漠风的态度给震惊到了,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她姓什么……”
女人咽了咽口水,盯着聂漠风道,“我们只是从前台小姐那里听说回来的而已,听说她自己说是聂总的前妻……我们……”
还以为聂漠风会责怪她们在茶水间里面讲八卦,聂漠风却笑了起来,神色也逐渐恢复成正常。
只是那眸子里的璀璨之意挡都挡不住,“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新来合作的设计师,你们人事部应该有她的档案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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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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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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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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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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