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的手无助地虚空中抓了一把,发现被子不知道什么已经被杨夜拿走了。
于是他下意识捂住脸,但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从指缝间望向了杨夜。
杨夜低头吻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啃噬。
“不……”
会留下印记的。
顾良这么想的时候,杨夜已经亲上了他的锁骨。
湿热、绵密、潮湿而又温柔的触碰,像蚂蚁一样细密的啃咬,太过陌生的感觉让顾良不得不放下手,又抓紧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彻底浮了起来。
杨夜抬起头望了顾良一眼,他汗湿的睫毛,脖颈间、乃至锁骨凹陷处的汗珠,实在充满了**气息,无不让人情动,无不让人想要继续下去,让一贯被各种外在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的他,彻彻底底的得到释放。
杨夜伸出手指,轻轻滑过顾良的腹肌,惹得他身体都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要杨夜停止,亦或者是想要更多。
“嗯,凉凉腹肌的手感也不错。”杨夜评价一句。
顾良睨他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杨夜俯下身,再吻住他的腰腹,步步为营,似乎要在顾良身上每一寸都染上他的印记。
等身上的压迫感好不容易去掉,顾良下意识侧过身,身体弓了起来,形成了防御和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听见了抽屉打开的声音,去浴室的脚步声,浴室里哐哧哐哧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回来的脚步声,撕扯某种塑料袋的声音,最后……是覆在身后的手指。
顾良的身体立刻绷直了。
冰凉的液体刺激得他汗毛都收紧了。
紧接着后颈处传来温柔的、抚慰般的亲吻。
“是不是太凉了?”
“知道就拿开……杨——!!!”
顾良没有防备,体内已经被送入一根手指。
不适感、胀痛感,让顾良紧紧皱了眉。
“凉凉,放松一些。”
顾良说不出话,只拼命咬着后槽牙。
然后他就感觉到体内有手指在增加,胀痛感越来越清晰,他的身体也就越来越紧张。
与此同时他后颈处的吻就越来越绵密,很快杨夜咬住他的耳朵,轻轻逗弄他的耳垂,试图让他能够放松一些。
毕竟现在杨夜连移动手指都不太容易做到,顾良实在太紧了。
“放松,让我找找那个地方,舒服的话你点一下头。”
“闭嘴。”
顾良感觉手指慢慢移动了起来,那种在身体里摸索、试探的感觉实在太过怪异,简直让人抓狂,顾良一直紧紧咬牙皱着眉。
而当杨夜总算碰到某一点的时候,能感觉到顾良仍然咬着牙,但眉宇间的神情分明是有些变化的。顾良连脚背都绷直了,手臂上的汗毛竖起来,毛孔张大,又有汗珠冒了出来。
“是不是这里?”杨夜问他。
顾良怎么肯回答。
杨夜笑了笑,撤出手指。
顾良舒出一口气,体内的胀痛感和刚才那点陌生的感觉总算褪去。
但很快重新被杨夜抵上,他那玩意儿传来的热度和硬度,让顾良几乎一颤,然后下意识就要往前躲。ωωω.χΙυΜЬ.Cǒm
杨夜捞着他的腰把人带回来,按住了。
然后杨夜捂住他的嘴唇,再把食指放到他双唇之间。
“疼就咬我。”
杨夜这声话落后,某种粗硬的东西终于顶了进去。
顾良一下子疼得脸色发白了,确实也没忍不住,张口咬住了杨夜的手指。
三十秒后,顾良咬着他的手指,含混不清地说:“不行了杨夜,拿出去!”
“才进去一个头而已。刚不说觉得润滑剂冷么,我让你热起来好不好?”
顾良咬着他的手指,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话简直有点像呜咽,杨夜没能听清。
继而顾良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不断在往里面挤,它太热太硬太大,甚至还跳了一下。
它坚定不移而缓慢地进入,身体将它包裹得实在太紧,让顾良错觉自己竟能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顾良无助地抱住枕头,双手胡乱抓着什么,试图借此环节身体正在被进入的压力和疼痛。
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焦虑不安确实全都不见了,取代它们的,是既疼痛、又让自己感到陌生的颤栗感。
顾良这个时候反而希望杨夜快一点进去了。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可现在这种缓慢的速度,自己正一寸一寸被占有的倒错感,实在是太让他抓狂了。
而对于杨夜来说,尽管目前进入得并不多,强烈的快感已经将他彻底席卷。
他一寸寸进入顾良,正如顾良正在一点点朝自己打开他的心扉。
这种感觉和认知,比生理上的快感还要多得多。
顾良在内心之外架起的那座高墙,如今他总算打碎了,进去了。
凶器终于进到底的时候,顾良的身体彻底弓了起来。
然后他意识到——杨夜是彻底地进来了。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在杨夜面前,他现在衣不蔽体,正如他的内心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他感觉自己把最脆弱的东西交出去,放在杨夜手上了。
这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信任与交付。
顾良额头和鼻尖已全是汗水,是疼出来的。
然后他睁开眼,后知后觉嘴里有咸腥味。
抬起手,把杨夜的手指拿出来,发现他把杨夜咬流血了。
被第一次进入的是自己,流血的却是杨夜。
顾良在没有间断的疼痛感和不适感中,又感觉有一些滑稽。
眼见着顾良的眼睛眯了一下,杨夜低声问他:“好些了吗?”
顾良摇了一下头,牵动身体里的凶器。
他立刻不敢动了。
杨夜笑着吻住他,“交给我,我轻一点。”
等顾良短暂的适应过后,凶器往外离开了一点,然后马上快速地插了回去。
“啊——!”
顾良下意识又想咬什么,杨夜赶紧把手指又递了进去。
顾良咬住杨夜手指的同时,脖颈忍不住往后扬起来。
杨夜俯身咬住他的喉结。
那上面也全是汗了,杨夜都帮他一一吻去,再轻轻含住。
杨夜缓慢地抽动了数十下之后,等顾良逐渐适应了,速度就快了起来。
顾良咬住他的手指又说了什么,声音发着颤,甚至感觉带了点哭腔了。
双颊从发白恢复到发红的状态,他的眼角则一片水光,那是不可控的生理泪水。
体内的感觉已经十分热和黏腻。
在杨夜一个猛的动作之后,顾良也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就让杨夜不小心滑了出去。
顾良赶紧推开他要跑,被杨夜抱着腰又按在了床上。
这一回不再是面对面,杨夜就着这姿势,从顾良的背后一下子撞了进去,简直一下子进到了新的深度。
“不要……太……太深了杨夜。”
杨夜把手绕到顾良身前,“别怕,咬我手指。”
就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动了多久,杨夜想亲顾良,扳住他的脸让他转过身来。
顾良就这么含着些许水光的看了杨夜一眼,他睫毛彻底被汗浸湿,让整个眼睛都雾蒙蒙的。这样一来,他这眼神看上去就十分的委屈、还带着些许埋怨。
杨夜被这眼神撩到了,刺激之下差点缴械。
他抱着顾良的腰腹凶狠地捣弄几下,那动作实在太过凶猛了,以至于最后关头,两个人都听到了“扑哧”一声,那是套子破了的声音。
顾良脸又白了,抓着床单要爬走,被杨夜三度捞回来。
覆水难收般,杨夜就这么全都给了顾良。
顾良不得不感受着凶器在这个过程中居然还在不断地抽动。
而杨夜感觉到的是肠道不可控地收缩,简直像是在吸允、不舍、与挽留。
凶器并没有出去,堵塞着那些液体也不能流出。
顾良不太舒服,拍了杨夜两下,想让他出去。
但很快他发现,那本没有出去的物什,竟然慢慢地重新硬了起来。
“杨夜你——!”
杨夜撤出一点,再凶悍地撞回去。
他附在顾良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顾良,我爱你。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第二次的时候,杨夜的速度明显放了下来,他照顾着顾良的感受,也在试图让他享受到真正的快感。
也因此,这个过程就格外漫长了。
最后顾良实在撑不住,咬着杨夜的手指就昏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
对于杨夜来说,他对顾良所作的一切,彰显着顾良正在一点点朝自己打开他的心扉。
这种感觉和认知,混杂着他至深的爱恋与迷恋,让他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圆满感,这远胜出所有感官体验。
顾良在内心之外架起的那座高墙,如今他总算打碎了,进去了。
堡垒消失,他如将军一般攻城略地,总算靠近了顾良的心。
在杨夜面前,顾良发现自己再也无所遮蔽,正如他的内心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他感觉把自己的内心完完全全剖开,甚至把心脏交出去,放在了杨夜的手上。
这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信任与交付。
……
杨夜附在顾良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顾良,我爱你。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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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炎热,还伴随山间潮湿的气味。
事实上因为地形和树木遮挡的缘故,整个客栈都不是很透气的那种。
估计当时铃老板也是刻意将客栈选在了这么一个地方,这样她就能让犀角香久久不散,维持住她为人的模样。
风扇将晚风的热度稍微降低了一些,将小小卧室的温度不断降下去,因为款式老旧的缘故,伴随着风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这样的声音之下,顾良醒了过来。
也是这个时候他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他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因为他根本没什么力气动。
杨夜端着晚餐过来的时候,顾良看了他一眼,就转过了头,实在是不想理他。
杨夜知道他是有点不痛快的,是作为直男的那种不痛快。
他心理上还有点不大能接受。
杨夜把其余饭菜放下,端了粥过来。“排骨粥,要不要喝一点?”
顾良瞧一眼他吃饱喝足精神抖擞的样子,想着自己浑身都疼,就有那么点生气。
杨夜亲他一口。“我下次——”
顾良赶紧制止他:“没有下次了。”
杨夜道:“乖,先喝点粥,然后我带你去洗澡。刚看你睡太香,没舍得叫醒你。去洗澡,我帮你清理干净。不然会拉肚子。”
顾良咬牙:“你还好意思说——”
杨夜:“这客栈给游客们准备的那玩意儿质量太差,不怪我凉凉。”
顾良声调扬起来,驳斥他:“要不是你太用力,它怎么可能……”
算了。
顾良说不下去了。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顾良有点愤恨地说完,自己起身下床。“我自己洗。”
但他也确实腿软得差点没站稳,杨夜赶紧搂住他。“吃点粥,然后我帮你。你自己怎么清理?你会吗?”
“杨夜你……”
“凉凉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个澡顾良洗得耳根子通红,并且十分心惊肉跳,他毫不怀疑……
洗完澡顾良是彻底没力气了。
杨夜喂他吃了点粥和小菜,他就又睡着了。
等晚上醒来,刷牙的时候,又是杨夜帮他刷的。
他整个人靠在杨夜怀里,任由杨夜帮他挤牙膏刷牙漱口。
这一回不是因为他手疼了,而是他确实累得不想动弹。
刷完牙之后,顾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你再这样,我要成废人了。”
杨夜笑:“是,怪我,太多了。”
顾良转过头一把捂住他的嘴,第一百八十次腹诽杨夜这么多骚话是哪儿来的,他怎么就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呢。
洗漱完毕,顾良也懒得动,任由杨夜把自己抱上床,然后他在杨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休息区结束的那一日,顾良还有一张“结队卡”,他自然还是用在了杨夜身上。
这一日,便由他去抽卡。
虽说现在是直接在高级卡牌页面点击了,但系统的仪式感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所有玩家聚集到了客栈门口进行卡牌的抽取。
卡牌亮起,眼前出现的是熟悉的页面,顾良点击了页面上的转盘,电子转盘转动后,上面出现了下一个剧本的名字——《璇玑》。
“璇玑”的意思是北斗七星中的前四颗星,也可以就指北极星。
这个剧本的到底是什么,光看一个名字,顾良还无从知晓。
但他直觉判断,这剧本估计简单不了。
另一边。
控制中心内,一名黑衣人正在准备新剧本的事宜。
依然一声身白袍的明月走进来,问黑衣人:“这批玩家的最终去向,是不是该定了?”
“对。”黑衣人点头,“按那边的时间流速来看,差不多了。你有想要的人吗?”
明月点头:“当然。”
说完这话,明月拿出一个平板,点了一个头像给黑衣人看。
黑衣人转过身看了一眼,面上露出几分奇异的表情,随后他也点了一下自己的平板。“可是根据现在的计算,他也许留不下来哎。除非——”
黑衣人抬起头看向明月:“你想赢过他,是吗?”
朝霞漫天,把白云染出一片红橙相间的颜色。
风起,流云浮动,上面的颜色跟着流转,如手法娴熟的少女正在织锦,把锦布织得变幻多姿、流光溢彩,再洒向天地之间。
群山巍峨,直耸天际,山体顶端掩藏在白云深处。
而隐隐可见的,是其中的数座恢弘殿宇。
仔细看去,还有七彩虹桥架设在群峰之间,构成群山在空中相连的奇景。
第八卷高级本:《璇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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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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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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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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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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